01【今天我成了干部】
01 -我注意一個人很久了,我記得他,他老在這邊晃。我猜,他是不是想約我??? 我和周從在gay吧相識,第一次約,我開的口,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那天本可人兒滿心歡喜開了張,在衛生間寂寞灌腸,就指望猛男疼愛垂憐,結果等得我菊花都謝了,屁股熱氣都沒了。待我定睛一看,周從也翹著個冷腚候著呢。 完了,姐妹。 幸好我回頭得早,懸崖勒臀,不至于太手足無措。他還在撅著,沉著冷靜,不肯清醒。 我承認我感動了。我冷冷瞥他屁股縫里陰暗邪笑的小嘴,在心里鄙夷。 你好,沒有本人精致緊致。 可以拍板了。這個婊/子,他做0,絕不如我。 我放下了心,不屑地挪開他的尊臀,丟下一句“真雞兒晦氣”攏浴袍睡了。 然后我醒來天塌了。 周從那個sao/貨,竟趁我睡著時,將我長達16cm的雞/巴塞他屁/眼里!我晨勃了,給他得逞了一個龜/頭的距離。 自此患上黑洞恐懼癥。 我與周從不共戴天,不歡而散。 后來我才知道,方圓百里沒有幾個不從了姓周的。他太會扮老虎吃豬,試問哪個小0沒有個被猛1狂cao的心愿呢?他長相豐神俊朗,六塊腹肌分明,屁股緊實,小麥膚色,叫人看了就想來一炮。結果蠢豬0們永遠沒有被cao的命,反而被坑,轉而拱起白菜來,便宜了周從。 他的種種劣跡,罄竹難書。 我很討厭這類人的。 “你覺不覺得最近你老和我提周從?”出來玩,小姐妹這么說。 我喝過半瓶酒,漲紅的臉色漸漸復了原,旁人便又問道,“于讓,你當真和周從杠上了?”我看著問話的人,顯出不屑置辯的神氣。他們便接著說道,“杠上你還cao了人家?”我立刻顯出頹唐不安模樣,臉上籠上了一層灰色,嘴里說些話;這回全是黑洞好可怕會被吸進去之類,一些不懂了。在這時候,眾人也都哄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在座的,cao/你們媽。 我不開玩笑只罵街:“那個賤/貨,天天給人cao。我潔身自好,不濫交不約炮?,F在買一贈十,誰黑我一次cao我十次謝謝?!?/br> 周邊迅速退出一個圈,正好是0的形狀。我憂傷托腮,很嬌憨,被鐵t徐傳傳一記重拳拍在吧臺上。 她說:“你被五十個人cao過,他被一百個人cao過,五十步笑百步,逼臉呢?” 我哭了,沒逼沒臉,賣屁股還沒人要。最可惡的是,床上還被周從騙! 我嗚嗚嗚嗚。 cao/你媽的周從! 我沒有很在意周從。我只是經常在徐傳傳面前說他壞話。 徐傳傳:“好了好了周從很壞,不要再說了?!?/br> 我:“還是不是我的好姐妹,為什么不聽我罵他!” “你一天要罵八百遍?!?/br> “好姐妹就是要經常吐槽壞男人的?!?/br> 徐傳傳認真審視我。她面龐英俊,輪廓硬朗,眼睛深邃迷人,可惜是個女的。 我和她對視,半晌后提議:“……徐傳傳,那個……我……那個……就是……” “說?!?/br> “你要不要考慮用道具cao一下,那個我?” 徐傳傳居然答應了,把我扣在懷里,使出道具:肱二頭肌。差點沒把我夾死。 不是自夸,我這個人挺簡單的,只要每天在姐妹面前罵罵周從就很滿足了。 直到有天,徐傳傳帶著一幫鐵娘子,把滿臉血的周從丟到我家門口:“jiejie們今天給你出氣,人在這了,你看著辦吧?!?/br> 我傻了。 不知道我暈血?我嚇得蘭花指都翹起來,順勢一捻,算出周從今天是要死在我的屁股下。剛想道謝,徐傳傳已經帶著一幫人馬浩蕩蕩離開。 我……我瞅著四下無人,趕緊把周從綁起來了。 說實話,他一米八幾那么大個,我挺怵。拍拍他臉,沒反應,估計是暈過去了,我將他拖到床上,擦干了一頭血,獰笑起來。 行了!今天周從落到我手里,一定要讓他cao了我! 我去衛生間擴張,把自己洗得香香嫩嫩,準備工作做完,周從正好醒了,睜著小畫家一樣的眼。聽誰說周從是學畫的,水平還很不賴,這讓低俗的我怎么看他怎么高級。蹩腳比喻一下,他睫毛像畫筆,眼神有顏色,迷茫時是抽象畫,認真就寫實,都很有味道,有束之高閣的藝術感。 我為他著迷。 周從笑了,眼神晃蕩,變作了黃色,說:“上次沒吃飽,這次還想cao我?” 我很久沒聽他說話,這次他還反著討打。 周從是天生的啞嗓子,說話像揉著沙,溫柔的一捧,聽著有摸得出的顆粒感,實在很動聽又很色/情,哪怕他并沒有誘惑我的意思。誰讓我不是猛1。 想到這兒我羞愧地低下了頭。 果然還是,cao您媽的周從。 “你別提那次,”我厭惡地瞪他,“陰溝里翻船,算我不走運?!?/br> 周叢喘息,難耐地掙扎:“那你要不要在我的溝里翻一下船?” 我震驚了。 論不要逼臉,我是遠遠比不過周從的。 我咬牙切齒,恐嚇他,“老子是純0!我今天是要你上我!” “可是很多0被我訓成了1,我要他們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不行嗎?” 他又用那把上好的沙嗓子誘導我了。 “不行!” 這人真的是個婊/子,我把他當純1,他居然想被我/cao。 我盯著他,拆禮物似的摩拳擦掌。解鈴還須系鈴人,我因他而恐懼黑洞,今天一定要讓他cao了我,我們愉快地干一炮,忘了黑洞那碼子的事。 周從又笑,他被徐傳傳打扁了,豐神俊朗變作奇形怪狀,滿臉的青紫,笑時帶著氣音。大概扯痛了。他連氣音都是啞的,低沉的,和他的身體一樣,成熟過頭,墜在枝頭,搖搖晃晃的。下面好多個人張嘴等著。 大家都知道他好吃。 我不可避免硬了,誰讓我熱愛藝術,被這些五花八門的顏色激起了施虐欲。我想看他疼,想要他哭,想折磨他。最想讓他屈辱地干我。 對純0來說,干別人是最慘的。我今天一定要讓他遭受和我一樣的心理陰影。 “別綁著我,把領帶解開吧?!敝軓那箴?。 我剝了上身的襯衫,滿意地看他喉頭顫了顫。怎么樣,是不是被我妖精般的身軀折服了? “不解……你今天不干我不行?!?/br> “硬不起來?!?/br> “吃藥,我這兒有?!?/br> 周從蔫了,上下兩個頭都耷拉著,一言不發。他縮著肩,側躺在床上,背部的肌rou線條好看得像天生為我畫的一樣。他整個人都是為我造的。他只配cao我。 “咱倆都是純0,何必強求?!敝軓牡诙螄@氣。 我聽這話更氣了,“你知道還擺弄我/cao/你?” “這不是0多1少,僧多粥少么……有根棍在旁邊我就能使?!敝軓膰@氣,說到這深深看了我一眼,“火柴棍也行?!?/br> 本火柴棍支楞良久,給了他一耳光。 他被我打得偏到一邊,又哀哀地倒吸涼氣。調色盤一樣的臉多出兩筆,我的債。他并不看我,眼里是輕蔑的,薄薄的光。他和他的眼睛都不在我這里。 說白了他根本不在意我怎么折騰。 我氣得胸口疼。很少有人能把我逼到這個份兒上,周從算一個。我越想越急,恨他難以掌握,索性一個沖刺跳上他肚子。 周從腰子差點沒給我坐裂,小小叫了一聲。 我讓他疼了,扳回一局。 “……你輕點兒,再用力我也硬不起來,真的,吃藥也是后面癢,前面不行?!敝軓恼J真。 我才不信。 “不然你喂我一顆試試?!敝軓脑箽膺B天,唉聲嘆氣,“行吧,這次我認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實在不行就cao了吧。我也不虧?!?/br> 我將信將疑下了床,去找一盒私存已久的泰國秘藥,突然后面有了大動靜。我心里咯噔一下,回頭,周從頂著一張萬紫千紅總是春的臉坐起來了,領帶松松散散團在床邊。 cao。 我很可惜,仿佛看到一只五花大綁的大閘蟹橫著腿跑了。怪我沒系牢。 我什么也沒說,只撅著腚在床頭柜前止住了,靜靜和他對視。那一霎我心里百轉千回全是冤有頭債有主,因果報應,風水輪流轉。南無阿彌陀佛。 只此一秒,我就知道他要干啥了。 這個龜孫兒! 我拔腿就跑,他一個大跳從床上下來把我摁死在原地。 “……”我被他頂在身下,臉貼著地,艱難道,“你想先jian后殺?” 我看不到周從的臉,只覺出他沙嗓子一流似水地滾動起來。他用氣音,他說,“我想被你先jian后殺?!?/br> 這話是貼著我后背說的,于是那些從周從喉嚨里溢出來的音節,都化作了搔人癢處的砂礫,從我脊梁柱涌過,一去不回頭。我被激起一片雞皮疙瘩,可能是沙化了形。 “你硬不起來我也硬不起來?!蔽铱嗫谄判囊巹袼?,“你最好不要對我做出啥,現在放手還來得及?!?/br> “我要是做了點什么呢?” 我恐嚇:“徐傳傳饒不了你?!?/br> 他意料之中噤了聲。 啊,狐假虎威讓人快樂。 “放我起來,這事就一筆勾銷了?!蔽遗Ρ3宙偠?。 “怎么你說完就完,”周從壓得更用力,膝蓋攢勁,氣勢洶洶,“還打人?” 我沉默片刻,“打一下怎么了,反正你都給徐傳傳打了?!?/br> 周從聽著都驚了,“于讓您家是祖傳的傻/逼嗎?” 我:“那你要不要做我的家人?” 這下換周從沉默了,片刻后我感覺身上的重量輕了些,心想這小子說不定是真被我感動了。剛要起身,猝不及防又被按倒在地,不僅如此,手還被綁上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謝謝您,還給我翻個面。 “于讓,你還真知道怎么氣人?!敝軓恼酒鹕?,居高臨下看著我,把內褲脫了,甩到我臉上。 我窒息,沒忍住下意識抽動了鼻子。沒味兒。這下換我憂傷起來了。 周從慢條斯理脫光了身上的布料,把我拋到床上,騎了過來。 這場景似曾相識。 我看著周從,仿佛看到了前五分鐘的我,別過頭,悔恨的淚水四十五度滑到了床單上。 周從勾我下巴迫使我看向他,“于小讓,咱倆孽緣不淺???” “很深?!蔽壹m正他,“惡心,滾下去?!?/br> 他扭了扭屁股,“可是你硬了?!?/br> 我沒吭聲。是啊,我硬了,我怎么可能不硬呢。我想和周從融為一體,想很久了,想得雞兒梆硬,今天終于有幸得償所愿,被我自己浪費掉了機會。我埋怨自己不爭氣。 此刻我像個沒能爭取到班級干部的小學生,懊喪充滿了心頭。 “于讓,我說真的?!彼麖澫卵?,和我靠得很緊。我聽到我的心臟密集地顫抖起來,砰砰,砰砰。 周從的曖昧浪潮席卷了我。他是沙子我是水,但我小小一滴,他巨大一捧,是他把我淹沒了。我在他里面摸不著北。 他捏我的臉,說:“你真俊,我真喜歡你?!?/br> 我驚愕地張大了嘴。 ……然后就被塞了個藥丸。我看那形狀挺特別,像男性生/殖/器,更像我剛從床頭柜翻出的泰國秘藥。 果然還是,cao您媽的周從。 藥效很快。我硬上加硬,狀況雪上加霜。 周從肯定學過繩藝,綁人的手法極其專業,我也想效仿他來個金蟬脫殼,脫不了,反而被他脫了個精光。我們赤誠相對,視線相交,肢體相纏,滿眼都是憤怒和欲/望。 色令智昏。 我鼻子酸脹,緩緩別過了頭,有點要哭了,“你cao我吧,求你了,周從?!?/br> 他欣賞我的臉,垂下頭:“這么執著我?” 可不是么,天天想著你,罵你。 “我偏——不?!彼€挺調皮。 我被那秘藥燒得迷晃了,不安地扭動著,被他親個正著。沒想到他會吻我,我被巨大的狂喜砸中了,含糊唔了一聲,猴急地去尋他的嘴唇。 說實話,對不住,我老在朋友面前罵他,其實我自己就不是個東西。徐傳傳沒說錯,他是大婊/子,我是站街妹,我倆誰也不比誰干凈高貴,撅起屁股都一個姿態,因為我們都喜歡快樂嘛??伤俏业臅r候真不像個婊/子。 我想,如果他愿意cao我,我就愿意愛他。 是了,純0的愛意就是這么簡單。 我喘著氣,舌頭被他勾到內里,這時他又退居二線放我走。我不肯,在他嘴里東躲西藏。周從來趕我,無可奈何和我再度糾纏。我們密不可分。 吻里作戰,彼此都算優秀的軍事家。最后周從咬我,是一個叫停的信號。我撤回去,他往里收,分開時牽連透明黏糊的津液,他仰著頭把它們扯斷了,把我舔干凈。 我看著他,快要愛上。 周從緩緩直起腰,摸到我的物件,掂了掂那二兩rou,很不客氣地說:“好了,要插進來了?!?/br> OK,當我沒說。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上周從的。同一屬性決定了我們之間的天塹,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太慘了,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 我眼淚汪汪,慫了。 ……好姐妹,求你,饒了我。不cao就不cao,不愛就不愛,放過我的鳥。 周從才不管,扶著我的16cm,悶哼一聲,“嗯……” 我大驚失色。 居然沒戴套。 平躺的視野盲區導致我眼里只有周從,只能看他臉上無知無畏的情潮,一波又一波。他一會兒化身為鯨,一會兒又成海水,總之在浪,沒事兒噴個水,卷個跟頭,屁股在我跨上涌動著。 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老二羞羞答答發燙,一跳一跳,熱乎溫軟的地方包住了它,全部沒入。 我眼前一黑,被無盡的海水吸了進去。 賠了夫人又折兵。我沒被cao,反而插了周從。 今天我成了干部,懊喪依舊充滿了心頭。 后來我的黑洞恐懼癥加重了,然后我還有了深??謶职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