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修羅場嗷!
說是來做客,大廳里卻仍有一絲絲詭異的不安氣息與火藥味道。季家的兩人與時生、戎征兩位親王分坐于相對的沙發上,梵洛則帶著梵曦趴在等會紀清要坐的主位旁側,聶楊與倪深列于主位后方??諝獍舶察o靜,連一絲風都沒有。 沒人知道殺戮和季錦是來干什么的。 萬眾矚目下,一身正裝的紀清從樓上步下,他走得很慢卻很穩,表情隱在稍長的發間,叫人捉摸不透他的情緒。 如果不是空氣中強烈到足以使人發情的信息素味道,恐怕樓下的幾人都以為他剛經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紀清身上的信息素實在太過濃郁,除了身為Beta的殺戮對此不甚敏感之外,其余幾人均皺起了眉頭,而對紀清身體極為熟悉的傅歸和旗越,更是一眼就看出他比平日鼓脹些許的小腹和微微膨起的胸部——這家伙。 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紀清身后的邢墨,邢墨一如往常與他們平淡對視,只不過這位素來疏離冷漠的子庚親王,此時卻用平淡到自帶桀驁的眼神承認著——就是他搞的。 季家與親王間的火藥味尚未平息,親王與親王間的火藥味又悄然濃郁起來,只有殺戮對一切置若罔聞,禮數周全地起身向紀清示意,紀清朝他頷首,繃緊身體慢慢坐在了主位上。 “呃嗯……” 主位上飄來一聲輕輕的喘息,喘得傅歸和旗越不免多看了紀清幾眼,然而后者吝嗇著自己的眼神,只是垂首坐在那里,碎碎的黑發遮下來,并不看向任何人。 大廳內唯一一個記著自己目的的殺戮開始闡明來意,說的無非是些客套與寒暄,等真正進入正題,總結下來也不過兩件事。 一是,前來道歉;二是,交付權力。 “這份歉意不僅屬于你們,也屬于那些由于祖上夙愿而飽受痛苦的無辜之人?!睔⒙镜穆曇粢廊豢諆舫林?,他朝紀清徐徐說著,“季家的未來是屬于你的,往后余生,我將會退居于與影子親王同等的地位接受你的指示……希望,家主不要辜負?!?/br> 辜負什么,殺戮沒有說,紀清現下也根本沒那個心思考慮,他輕輕“嗯”了一聲,本以為這次會面到此結束,誰知殺戮又叫季錦拿來一指厚的文件,說要逐條宣讀有關家主權利的交接事宜。 聽也不是,不聽也不是,紀清硬著頭皮坐在那里,一動也不敢動地小心呼吸。充滿jingye的飽脹小腹總讓他有種想要排尿的沖動,可身子稍微一松,溫熱黏膩的jingye便順著腸壁滑下,在肛塞附近亂作一團,倒像是有人在他后面作弄似的。 大廳里唯一一個老實人還在條款,季錦則悠然地靠在沙發背上,瞇著眼睛打量紀清。他也是貨真價實的Alpha,自然嗅得到紀清身上混亂到極致的信息素味道。 像是子庚親王的味道。 季錦瞥了邢墨一眼,心里嘖聲:看上去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沒想到也好這一口。 打量完邢墨,季錦接著打量回紀清,后者明顯緊繃著身子才能穩穩坐在主位上,他不抬頭,但能看到額角隱約的細汗,露出的雙手攥成拳放在膝蓋上,手背血管凸起,顯然是在忍受什么。 在忍受什么呢。 季錦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自顧自低笑一聲,誰知下一秒就被殺戮抓了個現行。 說是抓了個現行,也不過是在宣讀的間隙被瞥了一眼罷了。季錦雖然不怕殺戮,卻也不敢硬接他的眼神,只好稍稍端正坐好,懶洋洋地瞅著地面。 其他人能忍,不代表紀清能忍。殺戮讀到第三頁的時候,紀清已然覺得小腹里像有團火在燒,他的腦袋暈暈乎乎的,神志也跟著模糊起來,被jingye填滿的生殖腔一縮一縮,將大量的溫熱體液擠出腔外……濕了褲子。 三位親王對于紀清的變化極為敏感,他們幾乎同時意識到后者在不知不覺間被喚起了發情期,空氣中屬于欲望的濃烈的信息素稍稍淡弱,取代而之的是屬于紀清的、稍顯甘冽的、求偶時的信息素。 就連對面的季錦都微微挑了下眉,玩味地瞅著紀清。 這味道一開始還不算濃郁,因而在場的Alpha們還頗為紳士地保持著應有的風度。隨著時間推移,紀清的發情狀態愈發明顯起來,偌大的大廳仿佛成了驗人定力的試煉場,勾得親王們心癢癢。 而作為不那么優質的Alpha,季錦最先被引燃了生理反應。他皺起眉,用上衣遮著稍稍支起來的腿間。這動作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在劍拔弩張的空間里,季錦這一個動作直接引來了親王、聶楊、倪深,甚至梵洛的注視,他頗有些丟面地移開目光,兀自在心里嘟囔——真該死。 這還不算完。 哦不,這才剛剛開始。 殺戮依然在擲地有聲地宣讀條例,而紀清已然呼吸不穩地扶住椅子。三位親王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在紀清身上,一人支起一個小帳篷來。 不止季錦和親王的帳篷支起來了,在主位后面一直沉默而立的聶楊和倪深也禮貌地支起了帳篷,而除了在場的人類,梵洛也忍不住晃了下尾巴,輕輕勾住主人的腳腕。 它也硬了。 窩在梵洛前爪間睡覺的梵曦倒是避免了這場鬧劇,就算周圍的空氣散發著詭異的味道,也不能打擾它的美夢,小家伙在梵洛的爪間翻了個身,把自己睡成了個團子。 說來說去,最先控制不住的還是季錦。他這段時間沒少忙季家的事,忙完了季家的事,轉頭又費心費力地照顧了聶楊一段時間,還沒消停下來尋歡作樂,就又被殺戮薅走連夜趕出權利交接的條例,好不容易來到親王府邸進行權利交接,又恰好撞上紀清的發情期。 簡言之,他不僅定力不如其他幾人好,也比不上其他幾人隔幾天就過一次性生活。 季少爺要被紀清的信息素逼瘋了。 帳篷支起來,呼吸粗重著,指尖摳進沙發里,全身肌rou都yingying地緊繃著,雙目死死盯著坐于上位的紀清,渾身上下都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恨不得現在就把那人抓過來狠狠欺負一番。 季錦如此,其他人其實也差不了多少,只不過每個人都在苦苦煎熬著,痛并快樂著。 殺戮讀到第八頁的時候,終于發覺哪里不對勁——他慢慢垂下手中的文件,先是看了紀清一眼,后者一手扶著椅子,一手虛托著小腹,低迷地硬撐著;再看親王們和聶楊倪深,一眼掃過去全是高高的帳篷;最后看向季錦,這位少爺色瞇瞇地盯著紀清,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殺戮微微闔眼,朝季錦輕聲嘆了一句,“丟人?!?/br> 季錦扯回目光,勉強用最后一丁點理智回他一句:“得走了?!?/br> 是得走了。 殺戮不是Alpha,體會不到令人發狂的激情感覺,但他是個聰明人,眼看眾人狀態異常,再談下去指不定會鬧出什么事來,于是依舊禮數周全地示意紀清與親王,約定下次再談。 傅歸知道紀清鐵定說不出什么話來,替他安排了一句:“早些時候紀清幫你們安排好了府邸的住處……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