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吃醋
梵洛垂下腦袋,用自己的額頭去蹭紀清的身體,紀清被它蹭得往后退了半步,卻眉開眼笑地抱住撒嬌的梵洛。 落后他一兩步的傅歸一動不動地凝視著那只獸,環境陰暗,窩在紀清懷中的梵洛卻睜著明亮懾人的獸瞳緊盯傅歸,一人一獸的目光在空中交匯,誰也不肯忍讓半分。 紀清拍拍梵洛的腦袋,后者馬上乖巧地收回目光,巨型犬一樣蹲坐下來,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后止不住地搖,深情的眸中盛著的全是紀清的身影。 “雖然你跟在我身邊那么多年,但一直沒怎么把我當主人看吧?!奔o清捋著它的毛發,低聲喃喃,“當初為了逃離搖箏,我假戲真做,有了你的寶寶,又放棄了你的寶寶……所以在養殖場的時候,你才對生寶寶這個游戲這么癡迷,是不是?” 傅歸瞇起眼睛。 他不知道紀清有過梵洛的寶寶。 梵洛悲傷地低吼一聲,它永遠支持紀清的決定,卻也永遠因為紀清放棄寶寶的決定而痛苦。 “你喜歡我,所以,我想卑鄙地利用你的喜歡,為我引來虛妄?!奔o清微微笑著,“我想恢復從前的記憶,不惜一切?!?/br> 梵洛怔怔地看著紀清。 這個口吻像極了從前的獸軍將領,利益為上,舍小取大,而且,意氣風發。 為了這樣的紀清,它愿意被利用。 梵洛溫順地靠近紀清,慢慢舔弄著主人的衣服,紀清明白梵洛的意思,遂歪了下頭:“把衣服都脫了?” 梵洛低低呼嚕一聲。 孰料被一道沉聲冷冷打斷:“都脫了會著涼?!?/br> 梵洛目色一凜,轉過鋒利的視線盯住傅歸,瞳中寫著四個大字——關你屁事。 傅歸巋然不動,伸手就將紀清想去脫衣服的手腕抓住,攥住,收緊——就關我事。 紀清夾在這一人一獸中間,突然就嗅到了濃郁的火藥味。 “……” 梵洛呲出利齒,張口就叼住紀清的襯衫,挑釁似地瞪著臭男人——我的主人我說了算。 傅歸毫不示弱,風輕云淡又迅如閃電般點下梵洛喉嚨,利用它生理性反嘔的瞬間把紀清拖回自己身邊,還捎帶著撲了撲紀清被扯得褶皺的襯衫——我的愛人我說了算。 梵洛氣死了,它繃不住大吼一聲,剛想跟傅歸拼個你死我活就看到紀清冷了臉色,喉嚨里第二聲暴吼頓時就被壓成一聲嚶嚀,怯弱又委屈地把自己縮到紀清那邊,像在控訴傅歸有多蠻不講理。 紀清本來想訓梵洛那一聲吼,可見它乖巧可憐的模樣又有些心軟,于是把火氣集中到傅歸那里,剛要兇他瞎胡鬧,就看到傅歸也有些委屈地垂著腦袋,一言不發。 紀清:“……” 這個時候他隨便偏袒一方,都顯得罪大惡極似的。 梵洛跟了紀清這么久,最知道主人吃軟不吃硬,于是變本加厲地蹭蹭主人光裸的雙腿,順便悄悄舔一舔,哼哼唧唧滿腹委屈,非要從傅歸那里討個說法一樣。 紀清揉著梵洛的腦袋,低聲安撫一句后,轉而看向傅歸:“你跟它較什么勁?你也是小孩?” 梵洛在紀清身后挺直脖子瞪大眼睛,得意洋洋地看臭男人挨罵——就是就是。 傅歸瞥了幸災樂禍的梵洛一眼:“它是小孩?” “梵洛一族壽命悠久,換算成人類壽命,現在不過才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孩。你呢,你一個成年人,跟它計較什么?”紀清叉腰。 傅歸不說話了,半晌,他默默松開紀清的手腕,難得地輕聲囁嚅一句:“對不起?!?/br> 剛才還兇巴巴的紀清霎時就愣了。 “……我錯了?!备禋w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小,夾雜著難言的委屈情緒和悲傷語氣,像是說著說著就快要哭出來似的,“我不該跟它一般見識……對不起?!?/br> 梵洛見傅歸吃癟,瀟灑地晃起尾巴來,剛要哄著主人去跟自己溫存,就發覺紀清局促地站在傅歸身邊,雙手攥得死緊。 梵洛警覺地盯住傅歸,恰好傅歸稍稍抬眼,拋給它一個戲謔的眼神。 ——他裝的! 梵洛的肺都要氣炸了,可紀清偏偏就吃這一套,他沒見過傅歸這副模樣,還以為后者是真心實意覺得對不起梵洛。 ——放屁! 梵洛氣得要昏厥過去,它一口叼住紀清的衣服,使勁把人往自己那邊拽,拼了命想把主人帶離這個臭男人身邊,誰知紀清扭頭低聲一句:“別鬧?!?/br> 梵洛一愣神,紀清就重新站去了傅歸身邊,緊張又不安地撫慰著傅歸的情緒,梵洛有氣撒不出,索性也學傅歸的樣子裝可憐博同情,往地上一躺,身子一扭,獸瞳眨巴眨巴就出來淚了,嗚嗚咽咽委屈死了。 紀清聽到聲音轉頭去看,就見梵洛竟也難過地在那里求安慰,他在原地呆站片刻,好像終于后知后覺地聞到了空氣中酸酸的醋味。 “你們……”紀清無語地攤手,“這怎么辦?我也不能劈成兩半?!?/br> 梵洛吭哧吭哧的——主人你陪他好了。 傅歸淡淡的:“不是需要獸精嗎?” 紀清:“……” 有病吧這一人一獸! 梵洛不會說人話,但它能聽懂傅歸的話。它只當那個臭男人是妥協了,頓時纏過來跟紀清撒嬌,舔舔臉舔舔脖子,把主人身上都舔上自己的味道,順便催促著暗示著紀清快來搞自己。 不是需要獸精嗎,需要多少都行! 紀清被梵洛叼到胯下,那要勃不勃的rou紅色獸根縮在生殖鞘里,正正對著紀清的臉。 紀清想起養殖場中自己被這東西搞得死去活來,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可梵洛憋不住了,它溫柔地低聲吼著,腰身向前頂了頂,將胯下之物擠進紀清腿間。 腿間被塞入一個硬邦邦的陽根,紀清不得不稍稍分開兩腿才能站穩,他抓住梵洛腹下的毛發,還沒來得及開口,后者便已經忍耐不住地挺起身子,讓獸根在紀清腿間前后抽送。 這感覺跟坐了一根燒火棍也沒什么太大的區別。紀清覺得自己被摩擦的陰部像要著火一樣生著高溫,甚至因為過于敏感,還有淅淅瀝瀝的yin液從人獸緊貼處流淌下來,又不斷被腿間的陽物擠出噗滋噗滋的水聲。 “慢點……慢點……” 紀清不得不抓緊手中的毛發才不至于被頂撞到地上,他急急地吩咐著,可梵洛根本聽不進去,許久沒跟主人親熱的失落加上跟臭男人爭風吃醋的委屈讓它幾欲失去理智,腰身一挺再挺,又狠又快,磨得紀清不斷呻吟,也磨得紀清不斷淌水。 主人像是要被它撞飛一樣站立不穩,搖搖晃晃,脆弱不堪,這般模樣映在瞳中,讓梵洛異常興奮。 主人坐在它的獸根上,它的獸根磨弄主人的私處,情投意合,兩情相悅,要是沒有那個臭男人盯著這一切,這場交合會更淋漓盡致。 當然了,臭男人愛看不看,看了也是他自己吃醋。 梵洛懷揣著點壞心眼,更狠地折磨著紀清顫抖的兩腿,有那么幾次,獸根那碩大的guitou頂開紀清腿間的yinchun,淺淺地滑進一片泥濘不堪的水洼,主人頓時反應激烈地痙攣起來,幾乎就要摔在地上。 可他摔不到地上,因為有自己的獸根給他坐著。 梵洛特別自豪。 獸類的高潮又頂又長,梵洛半抽出來,抵在主人的腿上射精,一股又一股白濁射在紀清顫抖的腿上,平白為他添了一層色情。 傅歸扶住差點跪倒在地的紀清,冷冷甩給梵洛一個眼神,梵洛顧著自己爽完,抬頭見主人靠在臭男人的懷里,頓時膈應起來,不滿地吼著。 “別吵……”紀清微微喘息著,在傅歸的支撐下慢慢蹲下身去,摸到了腳腕上一截毛茸茸的細藤。 冰涼的藤身,柔軟的絨毛。 紀清和傅歸交換了一個眼神,傅歸順著紀清的手臂摸下去,與他摸到了同一根細藤。 傅歸輕聲說:“是虛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