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強迫發情
養殖場的實時電子屏前,傅歸一動不動地看著蜷在山洞中熟睡的紀清,指間碾著根皺皺巴巴的煙。 倪深就候在一旁,他知道傅歸是個不愛言表的性子,單看那根扭曲的煙就明白傅歸大約是盛怒難言了。 只不過這怒不是沖著紀清的,而是紀清旁邊那只獸。 紀清睡著,那只獸卻醒著,此刻正乖乖趴在地上望著紀清,蛇瞳人相,龍角馬鬃,鳳翼狼尾,身似麒麟卻又比之瘦韌英挺,分明長得怪異,卻怪得極好看。 不知過了多久,倪深才聽見傅歸問了句。 “昨夜,是梵洛救了他?” “是的,大人?!蹦呱钇届o道,“前幾次紀清與獸類野合的時候,梵洛在附近徘徊過。只不過紀清的信息素被破壞殆盡,它一時認不出來。昨夜養殖場動靜太大,梵洛才出手相助……只是不知道它有沒有認出紀清?!?/br> “它不是瞎了?”傅歸攥緊手里的煙,聲音很沉。 “在投入養殖場時,梵洛的確被弄瞎了?!蹦呱畛烈?,“但這種獸類的恢復能力通常極強,現已無法判斷它的眼睛恢復到什么程度了?!?/br> 傅歸指間的煙被掐斷了:“紀清紊亂的香氣會不會誘導梵洛發情?” “很難?!蹦呱畈[起眼睛,“但不是沒有辦法?!?/br> “你知道該怎么做?!备禋w將手里斷成兩截的煙丟在腳下,淡淡道,“它不是最見不得紀清受欺負嗎?那就讓它自己變成最大的施暴者?!?/br> …… 紀清醒來的時候天漸黃昏,身下是一團干燥柔軟的蒲草。他望望四周,自己正處于一個巨大的山洞里,洞壁嵌著亮有微光的鱗片。 昨夜被發情的獸們圍追堵截了那么久,但身體狀況竟還十分良好,紀清站起來抖抖身上的草葉,體內沒有一丁點不適。 他走到洞口朝外看,這山洞顯然處于懸崖峭壁上,洞外便是清一色的樹林湖泊,俯瞰下去一覽無遺。 爬是爬不下去了,紀清在山洞里逛了幾圈,又拾起地上的蒲草,坐下來給自己扎小草裙。 傍晚時分,洞外忽地刮進一個兩三米高的身影,緊接著,十幾顆新鮮果子咕嚕嚕就滾到紀清身邊。 紀清被嗆得掩面咳了幾聲,放下手臂才看見方才飛進洞內的身影。那是只樣貌奇異的獸類,似虎似龍,背脊生翼,體型高大俊美,可一見紀清就黏糊糊地湊上來,把整個身子趴低,用毛茸茸的爪子撥弄紀清剛穿上不久的小草裙,又把腦袋擱在爪子上抬眼望著他,明明極具兇相的蛇瞳里卻全是柔和的目光。 紀清低頭與它對視,這奇獸的尾巴晃得更歡了。 “昨晚是你救了我嗎?”紀清揉上它的腦袋。 奇獸巴巴地點點頭,兩只前爪激動又緊張地在紀清腳下磨蹭,喉嚨里始終呼嚕呼嚕叫著,像是怎么也與他親不夠。 紀清有點意外這奇獸的熱情:“你……你認識我嗎?” 一聽這話,奇獸陡然跳起身來,睜大的獸瞳里滿含著不敢置信的目光,它望著紀清,紀清也望著它,完全沒有一點跟它開玩笑的樣子。 不敢置信在慢慢流逝的時間里轉成巨大的悲傷,繼而又化作滔天的憤怒,方才乖如家貓的奇獸突然撕心裂肺地怒吼起來,它瘋狂地在山洞里扭曲打滾,又發泄一般拼命蹦跳,最終嗚咽著趴回紀清腳下,將地面撓出深深的爪痕。 紀清全程呆站在一邊,雖然他不明白這奇獸怎么會突然發瘋,但也隱約猜到是因為自己的失憶。 “之前我們認識,對不對?”紀清坐下來,輕輕捋著它爪上的毛發,“但是直到現在,你才知道我失去了先前的記憶……是不是?” 奇獸的瞳中蓄滿水霧,像要哭出來一樣。 紀清一歪頭,枕在奇獸軟乎乎的腦袋上,含糊道:“是啊,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醒來以后,突然就有個叫倪深的人把我放進了養殖場,后來……后來的事不提也罷?!?/br> 他還想再說些什么,卻突然覺得后頸一痛,像是針扎一樣,下意識地摸去,卻真的摸到一根針。 或者說,一根極細的針管。 針管里的液體早在剛才刺入皮膚時便隨著慣性注射進來,紀清摸摸有些冰涼的后頸,隱約懷疑這又是養殖場在耍什么詭異的把戲,可警惕地往洞外望望,卻又什么也看不見。 原地蹦蹦跳跳,身體也并沒有什么異樣。 奇獸早在針管射來之時便竄出洞外查看,但轉了一圈也并無所獲,它迅速飛回到紀清身邊,擔憂至極地嗅來嗅去,可嗅著嗅著便隱約覺得不對勁。 紀清身上混亂的香氣越來越濃郁了。 然而,紀清自己并沒有留意到有什么不對,甚至無所謂地盤坐在蒲草上吃起了果子。奇獸知道這香氣越發濃郁的后果,它不敢再靠近紀清,卻也不敢離他太遠。 靠得近了,自己會發情。 離得遠了,其他發情的野獸會沖過來。 奇獸站在洞口,有些焦躁地來回踱步,盡管它已經離開紀清五六米的距離,可那逐漸濃郁的紊亂香氣毫不亞于Omega對Alpha的致命吸引,以至于奇獸越加暴躁地在洞口展開雙翼,幾度想要飛離紀清。 可一想到自己離開太遠后別的野獸會趁虛而入,想到回來時有可能看見別的野獸侵犯紀清,想到自己可能會看到滿身狼藉的紀清,奇獸便痛苦而糾結地在原地打轉。 吃了兩個果子的紀清終于發現了奇獸的不對勁。 他站起身,晃著小草裙跑過來,把手里的果子遞給它一個:“吃點東西?” 濃郁的香味霎時把奇獸包裹在內,它禁不住后撤了幾步,雙翼在空中半展,時刻準備從紀清身邊逃走。 但看著紀清毫無防備請它吃果子的乖巧動作,它又不忍心把紀清丟給如狼似虎的野獸們。 見奇獸猶豫彷徨又焦躁不安的樣子,紀清隱約嗅出點不對勁的意味,遂歪頭打量它。 奇獸拼命從這個散發致命香氣的人類身上偏移開目光,可自己卻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溫熱的身軀拱在紀清身上——像在沙漠中突然逢了片綠洲,它忍不住便蹭起紀清的身體來。 紀清以為是方才射向自己那一針讓它覺得害怕,便只當是這只奇獸像先前一樣沖自己撒嬌,他捋著奇獸身側的毛發,自顧自吃起了果子。 “如果他們想殺我,多的是機會……現在我還活著,證明我還有點利用價值,不用怕?!奔o清吃著果子,用這話安慰奇獸,也安慰自己。 人類的小手摸在自己身上,像可以燎原的火種一樣guntang。奇獸完全聽不清紀清在說些什么,它低著頭,用腦袋去拱紀清的手臂,渴望紀清能多給它點撫摸。 紀清被它的大腦袋拱得連連后退,直接被頂在了洞壁上,人類的身體與它龐大的身軀比起來柔軟又弱小。奇獸不敢跟紀清對視,只是一個勁地用腦袋拱蹭紀清的上身,寄希望于這樣能夠緩解它越發旺盛的情欲。 但就像澆油滅火一樣,拱蹭紀清身體帶來的舒適感覺令奇獸進一步陷入欲望的圈套,它忍不住再向前邁了幾步,將紀清拱在山洞角落里,繼而伸出舌頭舔他瘦削的下巴。 奇獸身高兩三米,紀清站直了也才能到它胸口,如此龐然巨獸的舌頭大小也不是普通野獸能夠比擬,雖是沖著紀清下巴來的,舔上來卻直接覆蓋了他的脖頸,一舔就是一層水光,濕漉漉的。 紀清的喉結被舔得滾動了一下,野獸的口水并不能讓他感覺安全,相反,紀清對于被弄濕這件事有著天然的抗拒。 “好了?!奔o清推住奇獸的腦袋,順便捏了下它耳朵,“該休息了?!?/br> 奇獸能聽懂紀清的話,也從紀清的表情里讀出他不喜歡被舔濕??蛇@樣抗拒被弄濕的紀清卻激發了它更深更倔的獸欲,一種想把這個人類弄得更濕的想法驀然攫住它的神經,奇獸從喉間發出低低的吼聲,毛茸茸的爪子陡然亮出利甲,從紀清一條腿兩側深插入洞壁。 被限制住自由的紀清終于察覺到奇獸的異常,他試圖將自己的腿從兩根利甲中間拔出來,但緊接著就被奇獸的腦袋欺壓上來,肥厚的舌頭舔上他修長的頸項,品嘗人類肌膚的滋味。 “別……別舔了……” 紀清不得不用雙手抱住頭部,但看在奇獸眼中卻是欲拒還迎的羞澀,它甩動粗長毛茸的狼尾,興奮地連連低吼,用舌頭舔濕紀清的手臂,又低垂下腦袋舔他胸膛。 奇獸的舌頭十分敏感,哪怕紀清胸膛上嵌著的櫻紅尚還稚嫩,它也能感覺出這兩顆rou粒在一遍遍的舔舐中膨脹變大。而紀清改造后的身體早已變得習慣被玩弄,單是被舔了幾下胸膛,那兩粒茱萸便脹得發硬,在舌面來回的舔弄下越發渴望被蹂躪。 人類逐漸失神的表情給了奇獸莫大的鼓勵,它舔硬rutou,又想接著往下舔去。強烈的危機感令紀清勉強拉回理智,又費了點勁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一開口,輕飄飄的,帶著撩人的喘息和柔軟的媚色:“你該不會……也對我發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