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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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沒人說話。 林望舒偏頭看著窗外飛快掠過的樹影,像是早就預料到,他并沒有那么驚訝,似乎有些自暴自棄的意味。 看得眼睛發酸,他終于鼓起勇氣看向坐得筆直跟座雕像似的紀無衍,問:“你還好嗎?” 紀無衍并不回答他,好像沒聽見。 “我問你話?!绷滞嬉频郊o無衍身邊,眼里的擔憂再也躲不了,“說話啊紀無衍?!?/br> 黑漆漆的槍口貼到林望舒額頭上,林望舒心涼了半截,他被槍口一點點往后推,紀無衍復讀機似的重復管凌的話:“禁止和林望舒說話,禁止和林望舒發生肢體接觸,禁止和林望舒做任何不被主人允許的事?!?/br> “……好?!绷滞嫣鹗窒胍o無衍,最后只是停在紀無衍臉邊,重重落下,他悲從中來,壓低聲音恨恨地說,“你就聽管凌的話一輩子吧,我不救你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br> 到顧云霖的私人別墅,還沒下車,他遠遠地就看顧云霖在門口等候,衣冠楚楚,貪婪的眼神被擋在鏡片后,看起來人模狗樣。 等林望舒下車,他頗有紳士風度地上前打招呼。林望舒在綠春上自然也見到了他,他是出價最高的一個,他都沒想過他能那么值錢。林望舒像是心死了,顧云霖摟他,抱他,迫不及待地把他帶進臥室,給他看他專門為他定制的情趣用品。 一件一件脫掉林望舒的衣服,欣賞這具讓他垂涎已久的身體,看到上面的傷痕,他嘖了一聲,一一用手指摸過:“管凌真不是人,怎么能傷害這么漂亮的身體呢?他又不玩SM,在床下打算什么東西?我真心疼啊?!?/br> 他這么說著,卻還是從桌上拿來了項圈套在林望舒的脖頸上,把林望舒摁在鏡子前跪下,他往后一提鏈條,林望舒的脖頸就揚起一個十分好看的弧度,他拿鞭子從他的下頜往下摸,在林望舒粉色的乳尖上蹭。 “怎么不說話林少爺?”顧云霖拿鞭子抵在他的下巴上,親昵地蹭他的臉,“你不說話的話,會吃苦頭的?!?/br> 林望舒只是盯著鏡子角落,照出的紀無衍的褲腳。他不敢抬眼看紀無衍的臉,太冷了,他會被他凍死,痛苦加倍。 “倔骨頭?!?/br> 顧云霖輕笑著,挽起鞭子,把人拉往后拉,紅棕色的鞭子應聲而落,白皙的背立馬裂開血痕,他悶哼了一聲,還是不說話。 “我喜歡,我就喜歡你林望舒打不斷的骨氣?!鳖櫾屏卦絹碓脚d奮,臉扭曲得嚇人,“這樣才陪我玩得時間久,花那么錢,太值了,林望舒,我還可以為你花更多的錢,比如把你打殘廢的住院費,斷了手腳或者精神不正常只會挨cao的小少爺,我最喜歡了?!?/br> 不會疼,一點都會疼,林望舒突然懂紀無衍了,一直被打的話,漸漸地就麻木了,分不清感覺了。 他眼看自己的腿被分開,眼看那根陌生可怕的性器抵到他xue口磨,沒有潤滑,就要整根沒入。 習慣性地想要跟紀無衍求救,腦海里又閃過紀無衍拿槍警告他的場景,他呼吸急促,心臟緊緊縮著,像被一只手緊緊攥著,叫他要痛死在這里。 沒用的。他想。求別人沒用的。他慢慢伸手去夠被顧云霖扔在腳邊的衣服,攏到身下往里摸,從裂開的小口里摸到一把小型匕首,沒有任何猶豫,他反手就插在顧云霖的脖頸上。在他刺下去的同一時間,一聲槍響在他耳邊炸開,他不明所以,立刻臥倒。剛趴下,又是一聲槍響,在他身后的人直挺挺倒了下去,他茫然無措,轉頭去看死不瞑目的顧云霖,這時他被人從地上抱起來,他順手摟住抱他的人,離這么近,他看清了紀無衍臉上無數的淚痕,那張冰冷的臉,終于會流溫暖的眼淚了。 他顫抖的心終于平靜下來,他貼到紀無衍懷里,緊緊的,嚴絲合縫,一分間隙也不留。第三槍又響起,顧云霖的yinjing和身體一分為二,身下一片血泊。 紀無衍把槍插回腰間,彎腰拿起衣服蓋住林望舒,抱著他下樓。像是第一次流淚,林望舒怎么也擦不干凈紀無衍的眼淚。 剩下的兩個保鏢被紀無衍依次射殺,管凌派來監視紀無衍的人也被紀無衍爆了頭,他殺紅了眼,見人就殺,就連坐在車里等他的司機也被他毫不留情的殺掉。 把林望舒放到副駕駛,他踩下油門,帶著林望舒沖進無邊的黑夜,遠處寬闊的道路上方,懸掛著一輪巨大的圓月,林望舒一直注視著紀無衍,他問:“我們去哪?” 過分明亮的月光照亮了紀無衍的臉,那上面流的不再是淚,竟然是血。他動了動嘴,想要說什么,但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從心口蔓延的陌生痛感讓他有種瀕死的錯覺,眼睛在流血,嘴巴也在流,眼前的東西都在扭曲,扭曲成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模樣。 他好像是初來人世的新生兒,對面前的一切都陌生,只是不斷地流血,從身體里從骨骼里,流出被塵封已久的,蝕骨吃rou的感情。 “去月亮的故鄉?!?/br> 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把給他擦血的林望舒摁回座位上坐好,強迫自己顫抖的手握緊方向盤,歪斜的車子回到正軌,速度加到最大,從坡上沖出,又急速降落。 在第一抹晨光從山的那頭照過來時,不受控制的車子猛地撞上了立在路邊,刻著“望月鎮”三個大字的石頭上。林望舒頭暈腦脹,劇烈的沖擊讓他沒辦法立刻清醒過來,變形的車門被拉開,紀無衍彎腰把他抱出來,點著打火機扔進車里,砰地一聲,身后瞬間燃起烈火,林望舒趴在紀無衍肩膀上,看著那熊熊火焰竄上天,遮住他望向來時的路。 街道上空無一人,年代久遠的建筑看起來搖搖欲墜,明明是盛夏,路上的行道樹全都枯死,竟然沒有一棵活樹。 林望舒摟著紀無衍的脖頸,轉過頭看前面的路。十米的地方看起來是個診所,他輕輕摩挲著紀無衍的側頸,說:“去看醫生?!?/br> 紀無衍用微不可聞的聲音應了一聲,林望舒察覺到不對勁,剛要去細看紀無衍的臉,紀無衍把他放下來,還沒站穩,面前的人咚地一聲就栽倒在地。 “紀無衍……!” 林望舒的聲音似是穿過無窮無盡的海水,一路消音,到紀無衍耳朵里,卻是什么也聽不見了。 一片混沌中,紀無衍驚醒,他又舉著相機,站在了鏡子前,站在了顧云霖和林望舒身后。他全身的骨頭都還沒緩過勁來,密室的折磨讓他不能集中精神。 直到鞭子嵌入皮rou的聲音傳來,他才目光聚焦,看向了鏡子。他撫摸過無數次的,白皙光滑的背赫然出現一道帶血的鞭痕,血從側邊滑進彎彎的骨溝,一路往下,小小一滴,重重滴進他的心里。他舉著相機的手動了一下,眼眶里突然涌出水花。 一鞭子一滴淚,一鞭子手抖一分。 一些莫名的情愫在他身體里翻滾,越來越多,越來越脹,壓過密室對他洗腦似的折磨和調教,壓過他那些簡單麻木的思維,它們指使他拿起槍,指使他忘記管凌的命令,指示他去心疼,去救那個倔強地想要活命的倒霉少爺。 他受不了了,巨大的情緒巨石碾過他的心,撞他的身體,硌他的神經,讓他淚水決堤,昂貴的相機掉到地上,他拼命咬著牙,舉槍對準想要侵犯他的小月亮的顧云霖,子彈破膛而出,那塊該死的石頭也終于從他心口滾出來,撕開他的身體,給他喘氣活命的機會,也讓他千瘡百孔。 出于本能,他違抗了管凌的命令。等他反應過來,不見天日的窒息感撲面而來,他好像又要被關進密室,又要脫掉褲子,腦袋和心臟上安上奇怪的儀器,yinjing上也要用造型奇怪的夾子夾住,面前巨大的屏幕上播放著林望舒被放在玻璃缸里展示的畫面,他控制不住勃起,勃起就是罪,犯罪就要被懲罰,高強度的電流讓他像被閃電擊中,痛苦不堪。 粉身碎骨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