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抑制劑的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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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輕緩的呼吸聲不知從何時開始,驟然發沉,漸漸變成不規律的喘?;ㄏ?,果香,伴著或甜或膩的味道,睡夢中,俞麟好似恢復了嗅覺,瞬間仿佛置身于灼烈的味道中。他的身體陷入高熱,熱度浸入脖頸、臉龐、耳朵,侵入他被藥劑禁錮的意識海。 那片虛無的海洋顫動著,打起了漩。似是風起,穿過被意識浸潤的霧氣,卷起點滴珠水,一層又一層地削減,消失。 抑制劑幻化作的鎖鏈閃爍著,似有似無地驚顫抖動。 門外的哨兵們意外有些無感失調,他們經常有這種癥狀,這次也似從前一般毫無差別。自然而然地,他們沒當回事,甚至沒有彼此交流。 曲放插兜靠著墻,手指在口袋里滴滴地彎曲點動,他有些坐立不安。這是他第一次為向導使用抑制劑,心里總有些放不下。偏偏似有似無的焦躁來得莫名其妙,磋磨著他本就復雜難明的心緒。 在他無法感知到的領域,所有哨兵的意識海都在微微波動,仿佛在應和著,一陣又一陣如海浪一般向外逸散。他們的懊惱與煩悶飄在空中,透過墻壁,透過房門,飄入病房內,播撒在高熱的向導周圍。 俞麟沉浸在茫茫的精神海內,窒息一般無力地掙扎著,這份痛苦好像沒有盡頭,折磨著他愈發狂躁的意識。 他仿佛回到了游魂時期,飄蕩在無邊無際的空間,沒有方向,沒有未來,這是他絕對不想回到的過去。他終于跨過生死,來到異世界,有了屬于自己的身體。哪怕前途未卜他也依然有未來,那才是他最真切的渴望! 此刻,他堅韌的意志發揮了作用。突然,輕柔絲霧般的意識化作利刃,斬向那條鐵鏈! 這是絕對不可能被復刻的意外。沒有哪個向導如他一般,擁有飄搖不知多少歲月的頑強生命力。對自己,俞麟擁有從死亡邊緣沖入現世的殘忍,他永遠不會自棄! 終于!囚籠被打開!精神海頓時由平靜化作滔天波濤。 沖擊!沖擊! 俞麟猛的睜開雙眼!他意志堅定,沒有因精神海爆發而昏迷,反而受驚醒來。這份清醒并不持久,他很快發現了自己的變化。 他感受到風中絲絲縷縷的香氣,香氣中蘊含著沉悶、無力,微苦微澀的味道仿佛在傳達誰的情緒。 撲通!撲通! 俞麟的心臟在一陣又一陣劇烈地搏動,紅中發黑的霧氣自藍白的精神海中滋生,穿過那層精神壁壘,染紅了他的雙眼。 抑制劑的副作用開始體現。當向導被壓制時,不僅無法感知精神力,還會被迫浸潤在哨兵精神海逸散的負面投射中,導致長時間無法自凈。 哨兵不懂,俞麟這個新向導也不懂。 哨兵只知道在俞麟身邊很舒服,俞麟只知道哨兵令他各種不適。他的惡劣念頭之所以層出不窮,甚至于厭惡與反感翻來覆去地在心間滾動,使他不適又緊繃,均是哨兵們不自覺的迫害。 那群哨兵只想接近向導,沒有誰考慮到,向導會無法排解,向導會因此受到傷害?,F在,惡果滿溢,中途無數次被誘導出的負面情緒到達了臨界點。 砰的一聲,曲放帶著幾個哨兵急切地破門而入。 他終于知道了哪里不對,那是向導的精神力!是向導的精神力在與哨兵共振! “少校!這是怎么回事?” “向導素太濃了!” “不行了!太沖了!” “俞麟同志這是……” 終于,伴隨著哨兵們火急火燎的聲音,俞麟那股抑郁暴躁的情緒瞬間壓過理智。 吵死了。 濃重的向導素猛地在病房內炸開,似無頭蒼蠅般鋪滿整件房屋。寬敞的病房被這股厚重的向導素擠壓著,仿佛空氣都稀薄了。 “關門窗!” 哨兵們壓制著大口吸氣的欲望,連滾帶爬撲向門窗。他們接受過應對突發情況的訓練,但總有前輩告訴他們,向導素一旦爆發,需要做的只有關緊門窗,然后聽天由命,命運會告訴他們是懲罰還是獎勵。 他們嚴格奉行前輩教導,哪怕此刻已經被向導素沖昏了頭腦,哨兵們依然手腳利索地關門鎖窗,中途手顫腳抖也沒有阻止他們的行動。 “呼……額…越來越濃了……怎么辦…少?!?/br> 手腳發軟地倒在四處。哨兵們雙目失神,如同醉倒一般,時而清醒,時而沉迷。憑著哨兵堅韌的信念,他們漸漸向向導的方向匯聚。 曲放卻覺得很不對勁,俞麟沒有精神力! 他有一個姑姑就是向導,所以曲放比其他哨兵了解地多得多。他本以為是向導的抑制劑突然失效,導致精神海劇烈波動,精神力突然釋放,帶動向導素爆發,僅此而已。這種情況很好解決,只要等就是了。向導精神海的自我修復能力遠勝哨兵,一點抑制劑不至于有多大影響。這也是他放心使用的原因。 可他沒有考慮到,俞麟是初生的向導,他沒有學習過精神海的梳理,甚至沒有經歷過精神力的鍛煉。壓制新生向導的精神力,只會帶來超乎尋常的強烈反彈。 斷斷續續地沉重呼吸著,俞麟忍著無處可尋的疼痛,從床上坐起。 因為沒有精神力作武器,向導的自我保護機制開啟,大股大股的向導素不要錢地往外冒。這是向導的身體在防備具有攻擊力的哨兵,以至于向導素被逼出了少為人知的特性,開始迷亂哨兵的身體,極大削弱他們的肢體力量。 意外地,向導素激起了哨兵們的性欲,同時也卸掉了他們的攻擊性。有研究說明,向導素迷亂特性的激發條件極其嚴苛,嚴苛到無法細數其中的條件。因為無法驗證。向導只能是軍備力量,而不是生化武器,這是學術界默認的規則。 俞麟似乎集齊了許多條件,即便沒有精神力,向導素也足夠幫他獲得控制權。這次,他不再會因為抑制劑而被動侵染,有了可以拒絕的能力。 雖然掌握了主動權,但俞麟毫無解開束縛的自覺,他的腦袋混沌著,思維遲鈍。 不舒服……難受…… 好一會兒,他掀開被子,垂著腳坐在床邊,深深吸氣,緩緩吐氣,壓制身體上不適感。 他的視線穿過緊閉的窗戶,遙遙落在遠方,孤零零的幾座高樓立在城市中,清透的玻璃外窗上,那一排明鏡反著夕陽的光,深紅、淺紅、桔黃、淡黃,絢麗的顏色順著俞麟的目光,輕輕地照在他的身上,朦朧而迷離,仿佛在撫慰他的痛楚。 …… 只可惜,這份靜謐很快被哨兵打破。他們的呼吸聲越來越沉重,響在俞麟的耳邊,讓他紛亂如麻的思緒中燃起一股怨怒。 俞麟帶著怒氣的視線掃過,似乎這才注意到這群哨兵尷尬的處境。 曲放咬牙喘著粗氣,弓著腰,眼神有些迷離,但還沒有失去自制力。他跪在地上,顫抖著收緊右手中攥著的布料,左手撐著膝蓋,堅持不讓自己軟倒在地。 “俞麟……哈…你…你清醒一點……” 俞麟注意到唯一沒有蜷在地上的哨兵,下床走了過去。 隨著他的走動,曲放感覺到向導素越來越濃。心里有些慌,他見過向導素爆發,沒見過這么濃的,難道是因為抑制劑? 媽的!作大死了! 俞麟走到曲放跟前,他此時的頭腦有些不清醒,但是依然記得對這個人很不滿。具體哪里不滿?忘了。 這是誰?我好生氣…… 被向導緊緊盯著,密集的向導素就圍在周圍,曲放心跳加快,汗漬已經浸透內里的襯衫,他終于受不住向導素的侵襲,順從地跪倒在地。 心中忍不住嘆氣,算是我欠你的。 懷著補償的心理,曲放自認應該負起責任,不能再任由向導難受下去。向導素爆發,肯定是之前壓制地狠了,得發泄一通,讓他心里舒服才行。 可人都不清醒了,這還怎么補償? 急到上頭的曲放對著其他哨兵問:“趕緊想個辦法給他精神補償…你們都想想……不清醒的情況怎么補償?” “向導不都……cao一頓就好了嗎?”膽子忒大的馮子岳先發言,但他很快又說:“我看就少校最合適!” 曲放猶豫地看過去,他知道這是向導攻擊性最盛的時刻,迷亂的能力本是精神力的cao控方向,可現在只有向導素也發揮了作用,他想不通,只好說道:“向導素都出來了……不行的……” “哈…艸…”馮子岳有些急,嘟囔起來,“真特么進死胡同了!”這句話被一旁的楊陽宇聽到,他想到馮子岳和他說過的話,突然也跟著有些急切。 一直不太吭聲的趙峰娣向曲放問道:“俞麟什么時候會好?”他是真的在擔心俞麟,而不只是因為向導這層身份。內心里,他對曲放生出些許不滿。就因為曲放的決定,俞麟被折騰成這樣,甚至不知道精神海會不會遭受重創。 這么愚蠢的命令,為什么我當時鬼迷心竅地聽從。 曲放沒有回答趙峰娣的詢問,他裝作沒有聽到,轉頭對楊陽宇說:“小羊,你去找一下醫生,看有沒有什么藥可以用?!?/br> 楊陽宇應聲,猛地起身,轉瞬間被向導素和精神力同時壓下。從身體到意識海,都被一齊掃射穿透,爽得他不由得狠狠喘了口氣。 “小羊?你這憨子倒有福氣!” 說著,馮子岳也猛地起身,同樣被瞬間鎮壓。呼哧呼哧,刺激得他忽的失神,全身發麻發軟。 “真爽啊……” “馮子!”曲放繃著頭皮斥責:“別鬧了!”要知道,每次向導素爆發,他距離最近,一次次被向導素洗刷橫掃,鐵人都要受不住。 “你吵死了!”俞麟含糊著咬牙說道。他被一陣陣的聒噪聲激起煩氣,一手拍向曲放的腦袋。因為曲放側著頭,所以大半拍到了他的臉上。 啪的一聲,清脆的響在曲放耳邊。疼倒是不疼,但是很有侮辱的意味,這一巴掌打蒙了曲放??煽吹綄Ψ竭€未清醒的眼睛,他的火氣又壓了下去。 哨兵們被這一巴掌驚到了,領導再不著調那也是領導。領導被打,打人的還是向導,他們只能默不作聲,裝作沒看見。 哨兵的安靜給了俞麟錯覺,他心里惱怒翻涌。 啪的一聲,這次曲放被打的只是腦袋。他開始擔心向導的手,這么硬的頭,別再打幾次手打腫了。 要是單打了幾巴掌就能補償,曲放倒是樂的被打??煽戳丝聪驅Оl紅的手,他覺得可能不行。這哪里是泄憤,明明是自殘。 曲放也看出來了,向導心里有怨氣,肯定是因為給他打了抑制劑,心里有疙瘩??蛇@疙瘩不該這么大吧! 心一狠,曲放小聲對其他哨兵說道:“這事兒賴我,給向導打抑制劑是我做的主……” 啪—— “向導肯定是怨我,你們是被我連累了?!?/br> 啪—— 曲放看著向導愈發紅潤的手掌,無奈的很。我頭那么硬,怎么還傻乎乎打呢? “俞麟……” 在俞麟再次反射性揮手的時候,曲放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眼中精芒一閃而過,單手伸向自己的皮帶…… 楊陽宇頓時目瞪口呆,喃喃著第一次開口說道:“少校,你不會乘人之危吧……” 嘖! 驚訝中馮子岳也不忘剜了他一眼,嫌棄這個領導夾菜他轉桌的憨子。轉過頭,他頗通人情地說道:“我們避一避,少校留在這兒吧!” 說著他起身欲走,再次被俞麟雙重鎮壓走了一波,舒爽地喟嘆一聲,嘟囔了句向導不讓,繼續倒在了原地。 這次,所有哨兵都無語了,這個馮子真的是故意的吧! 曲放再次被馮子岳的奇葩路數連累了,肩膀沉了沉,呼吸一陣緩過后,他終于把皮帶抽了出來。 他其實沒有什么齷齪的思想。向導顯然不是容易糊弄的人,一旦乘人之危,難保向導清醒后不會由反感轉變為厭惡。就當是認罰,小時候犯錯還挨過竹鞭打。錯了就該認罰! 再者,如果向導真的出手,那曲放想拉攏他就更有理由了。用一頓很快能恢復過來的鞭笞,換一個無限期的向導。 多劃算的買賣! 皮帶這么被送到俞麟手中?;谢秀便敝?,俞麟摩挲著皮帶,兩手拉伸,一點點抻直。突然左手撒開,右手猛地向外一甩,唰地一陣破空聲。 皮帶微點地,顫巍巍地垂著,手握它的主人力勁時輕時重,扭動它的身軀,稀里糊涂地在地上、空氣中來回搖曳。 終于,啪地一聲,誰的皮rou被狠狠抽打,隱忍的悶哼與吸氣聲同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