碳酸魚,高中生捏造,全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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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和夏鳴星第一次正式說上話時,丑的像被摁泥坑里揍了一頓的七色花,不含夸張成分。 他哥用鈔能力捐了個校董才把蕭逸塞進光啟一中,可惜人在光啟心在街,每次替兄弟出頭身上還套著校服,胸前logo明晃晃:爺光啟的。 沒什么震懾作用,倒是挺像開嘲諷。 光啟一中,誰不知道???在里面讀書的不乏從小拿獎拿到大的小天才,更不缺家底豐厚的富二代,光是學校里所謂的“普通家庭”都和校外的有點差異。 蕭逸這個上課點兒跑出來打架的,怎么看都不像好學生,更別說拽八萬五的歪著脖子,抬起胳膊活動肩頸肌rou時不經意露個腕表,在場誰都想摩拳擦掌給這小子見點紅。 可惜蕭逸長這么大也就學習不行,從小打架都是1V3起步。他哥見他青春期精力旺盛,怕他出門連路過瞅一眼的狗都要踢兩腳打一頓,索性很好心的請了幾位散打老師,經過特意囑咐后蕭逸被練的夠慘,但也不至于光挨揍不學習,別的不說,對付小混混還是沒問題的。 于是五六個人圍毆就被輕松變為蕭逸赤手空拳把人從巷子里打到巷子外,互毆過程中沖太猛,一個不注意腦瓜子就挨了記悶棍。 街溜子打人哪兒敢跟蕭逸似的下死手,也許砸暈過去更好,腦袋發腫犯暈的感覺很惡心,蕭逸冒出來的火氣摁不下去,剎車報廢,來勁兒了似的愣是追著人K到路邊,執勤民警看到來攔他才回神,舔舔嘴角,吃了一口鐵銹味。 理所當然,全都被帶回局里教育。 別看幾個混混毛染得五彩斑斕,紋身穿孔一個不拉,但在警察面前還是低眉順眼德夾尾巴做人。是是是對對對,小雞啄米似的做保證然后給家里打電話。 就蕭逸一個穿光啟校服的學生仔骨頭硬,梗著脖子不講話,衣服皺巴巴還蹭臟不少,他就專心致志用手指摳,好像這樣就能給恢復原狀。被軟硬招混著用的警察問煩了,眼皮一抬,丟出來句:我全家死透了,沒人來撈我。 明顯的假話。蕭逸也沒指望警察會信,講得惡聲惡氣,臉上青青紫紫好不熱鬧,嘴角也破了塊,一說話就抽著疼,從齒間擠出聲臟話,他最煩這種輕微但持續的疼痛,平添許多心煩意亂,干脆眉間隆起個川字繼續抿唇裝啞巴。 值夜班的警察是個中年人,估摸著家里也有個倔性子愛惹事兒的小孩,看他這副慘兮兮還生牛脾氣的樣子倒是軟和下去,嘆口氣,問他吃沒吃晚飯,說太出去給他帶份快餐米飯。 蕭逸不吃大好人這套,腦袋靠在椅背上看天花板上暈出大片的水漬,沒吭聲,等人要走了才張口:我不吃青椒西蘭花。 警察為人民服務,工作多年什么怪小孩沒見過,不生氣,反倒被他這樣子逗樂,搖搖頭出門去買了。 人一走蕭逸更隨便起來,他本來就硬鼓了半天勁兒,早就渾身皮rou筋骨繃得酸痛,這下直接沒骨頭似的癱下去,歪斜在椅子里哀嘆,想要不要一會兒吃飽了老老實實給他哥打電話。 確實糾結,糾結的要死。學校里老師叫家長他不擔心,這回鬧到警察局,蕭逸實在不知道自己現在身上還有哪塊皮能讓他哥抽的——雖然他哥還沒揍過他,但難保這次不會啊,人面獸心的狗東西……蕭逸咕噥。 夏鳴星就是這時候進來的,熟門熟路,跟進自己家似的——也沒錯,他爸是警察,夏鳴星在警局也算???。正埋頭想事,一抬頭看到蕭逸愣了下,似乎卡機幾秒才認出來這位臉上五顏六色的仁兄是誰。 蕭逸,光啟唯一留級生,土到要死的外號是校霸,正常一點但還是土的外號叫蕭老板,不遮掩的私生子,陸沉他弟,富二代,能啃老啃到下下下下輩子,夏鳴星的同班同學。 很難說夏鳴星不認識這張臉,哪怕馬上變發面滿頭也能在仔細辨認后瞧出來,但也只是因為蕭逸長了張容易給所有人留下印象的臉,以及眼睛下那點痣。僅此而已,畢竟他們兩個在學校也就是同學關系,話似乎都沒說過幾句,最多一句,“同學借過一下”。 在警局碰到蕭逸,夏鳴星其實是有些尷尬的,像是忽然被牽扯進他人不樂意展示的私人生活中,但也沒說什么,不好打招呼,他知道蕭逸又不代表蕭逸知道他,不熟,還不如裝不認識。又低下頭去,抓著書包帶子繞開光啟校霸去他慣用的辦公桌上趴著寫作業了——他今天又忘記帶家里鑰匙。 蕭逸倒是反應挺奇怪,夏鳴星愣他也楞,夏鳴星愣完他還愣,等人貓似的不帶腳步聲繞開了才突然把自己懶散姿勢收拾好,坐的規規矩矩,兩手放腿面上,一雙眼睛倒還不安分,往夏鳴星身上瞟,同時在心里咒罵那個往自己臉上掄拳頭的王八蛋不得好死。 可惜夏鳴星無知無覺,忙著和作業作斗爭。晚自習上已經寫的差不多了,現下正和最苦手的數學磨時間。 夏鳴星寫數學作業總慢吞吞,眼睛盯著題目半天才表情嚴肅的落筆寫個解,腦袋又愛往本子里低,細軟劉海就跟著動作墜下來,蕭逸眼巴巴望半天,看不到那雙垂下時總被細密而翹的睫毛覆蓋著的眼睛。 比較巧合,夏鳴星和蕭逸的眼睛都是綠色,只是蕭逸的偏冷色調,像祖母綠寶石,而夏鳴星的則是……嗯,哈密瓜,要蕭逸來說就是哈密瓜。不是那種被剖開后露出芳香果rou的,而是那只總從蕭逸手里騙罐頭的叫哈密瓜的貓。 從正確的時間線上來說,這兩個人原本沒什么交集才對。 蕭逸要大夏鳴星一歲,奈何學習實在太爛,光啟一中本沒有留級制,是蕭逸和他的有錢哥硬生生開創出來的留級制。蕭逸還記得那天出了校長辦公室,他哥臉上的笑容幾乎和校門口奶茶店旺季時工作到麻木的點單員一模一樣,鬼一樣冰的手貼在他后頸:小逸,有的事情一輩子只需要體驗一次,對嗎? 呃、回想起來有點惡心。蕭逸迅速停止胡思亂想,把他哥的臉從腦海里擦掉。 總之,蕭逸確實和夏鳴星就是同班同學的關系,雖然只是現在。 十幾歲的年紀早戀萌芽不奇怪,不過對著同性就有點……反正蕭逸一開始是驚出了身冷汗,大半夜邊洗內褲邊咬牙,對著滿洗手池的泡沫瞪眼,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經搭錯了會夢到夏鳴星。拜托、他們可是幾乎連話都沒說過!夏鳴星在學校就是那種不邊緣也不中心的類型,但蕭逸不自覺觀察過,發現他每次都是被動社交,也只是那時候臉上才點了燭火似的亮起一個笑,等到熄滅就又沉浸回自己的世界里,對著窗外或者在生物課攤錯的課本發呆,連坐在斜后方的蕭逸同學正時不時就把視線粘在他身上做人間觀察竟然也鈍感到無所察覺。 很呆。 蕭逸現在也看他,大大方方的看,反正警局里不會有八婆小弟湊上來賤兮兮耍寶,說什么“蕭哥今兒個怎么又春心萌動”的屁話。那他就是要正大光明把夏鳴星這個呆瓜盯到不自在、盯到終于能發現蕭逸在看他。 他眼神不規矩,死盯著看也就罷了,偏還要上上下下的打量,跟要往人家衣服里鉆一樣。雖然自己沒有在耍流氓的自覺。 夏鳴星被如有實質的視線搞得寫不下去——雖然本來就不會——抬頭頗為費解的回看蕭逸,搞不清楚這人是無聊了想找茬還是。圓眼睛眨巴兩下,擰巴著不是很想先開口,便用眼神發問:你看我干嘛??? 蕭逸收到信號,想了想,說:“你數學不會???我教你唄?!?/br> 他真是撒謊不臉紅,就圖找個借口把夏鳴星誆過來,連被人瞪大眼用 “就你?少騙人”那種質疑眼神掃射也能厚著臉皮裝,反正他蕭逸在除了他哥以外的人面前就沒破過防,老神在在,眼皮都不眨一下。 演的太像,沒被人騙過的夏鳴星在短短幾分鐘后就開始懷疑自己,雖然蕭逸同學確實留級了,但不排除他只是不愛學習的可能吧?夏鳴星猶猶豫豫,不知道要不要繼續將蕭逸當不學無術小混混,還是什么叛逆期用全零成績和家里對抗的隱藏學霸。萬一他真的會只是不愛表現呢? ……好吧,這種想法有點不切實際,夏鳴星想?,F實又不是,可他還是莫名動起來,抓著卷子走過去,等坐蕭逸旁邊才聲音低低的問:“你真會?” 蕭逸點頭,把得意翹起的嘴角壓下去,夏鳴星手里卷子抽過來自信滿滿的看,然后被似乎完全沒見過的文字一下撞得差點魂飛天外。 他就是裝大頭蒜,數學次次零蛋的人還不如夏鳴星會寫“解”呢! 可夏鳴星就挨在他旁邊,兩個人像班里關系最好的同桌下課討論習題,大腿就差那么幾厘米就貼上彼此印證體溫。蕭逸心臟狂跳,視線落在例圖上久久不能挪開,恍惚著亂想,恨不得他哥突然靈魂附體把腦子借給自己用用,邊想邊偷偷摸摸用余光去瞥夏鳴星的臉。 夏鳴星還在看卷子,從他坐到蕭逸旁邊開始眉頭就沒舒展過,心里頭依舊在天人交戰,然后很懊惱的確信,蕭逸就是不會,唬他玩的。 無語又氣惱,一抬頭和心虛中的蕭逸視線撞個正著:“啊、你騙我???” 蕭逸搞不太明白,這人怎么生氣時講話也要帶點沒意義的語氣詞,顯得很、很……他想不到形容詞了,只覺得夏鳴星臉皮好薄,這點小事也會被氣到泛紅,班里頭嬌滴滴總生氣的文藝委員估計也沒他容易臉紅。 于是輪到心里擰巴,快樂的擰巴。 蕭逸眼睛垂下去,被無處發泄的情緒逼著裝耳朵發熱的大尾巴狼:“誰說我不會了,我這是剛被揍渾身痛的無法集中注意力。 “這樣吧小夏同學,”他又說,從下午課間回憶中扯出拖延戰術來,“卷子反正是周五才交,我明天去學校教你,行不行?” 實際上蕭逸是打算今晚拖著他哥給自己補習,學不學的通不重要,也沒指望一夜之間自己就開竅。把陸沉那些最能騙人的話術學一學,再按照公式套,怎么說也能忽悠住吧。就是不知道自己那份卷子塞哪兒了,回去找不到還得讓溫晚給自己拍一份。 他這面計劃做的全面,誰料夏鳴星不感興趣,伸手抽自己的卷子:“不用了,我明天去學校問老師也是一樣的?!?/br> “欸、不是,說了我要給你講了,不信???” 蕭逸急了,一抬胳膊把卷子拿出夏鳴星能碰到的范圍。他竄個子早,平時又跑跑跳跳的鍛煉多,夏鳴星真要搶也只能抓回來卷子一角,被撕下來的那種。更何況夏鳴星也不是會為了張卷子直接壓在蕭逸身上沒形象的搶來搶去的類型,蕭逸拿捏準了。 果然夏鳴星愣了半天,才不敢置信的說:“蕭逸你有、” 他想說你有病吧,忽然想起來這是在他爸上班的地方,只好忍氣吞聲一次。 “好,你先把卷子還我?!?/br> 摸不清楚蕭逸犯什么神經忽然跟自己過不去,那就順著他,夏鳴星太擅長應付這種類型了??烧l知道蕭逸聽了他的敷衍只是挑眉回個笑,嘴角扯痛了倒吸涼氣,齜牙咧嘴的把卷子折好塞自己褲兜里了。 “以防你今晚偷摸做了,我先收著!” 夏鳴星絕句了,嘴巴張開又合上,肚子里滾幾圈的臟話丟不出來,只能起身憤憤回到辦公桌前把東西往包里塞,拉鏈一拉,也不等他爸回來要鑰匙了,頭也不回的離開。 蕭逸心情很好,目送他氣鼓鼓走出去,覺得夏鳴星好像小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