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世子只記住自己的勇猛,皇帝決定不要臉了
霍司昭確實忍不下去。 才第二日,他就忍不住下了道旨,招探花郎入宮。 鄭亮看著傳旨的小太監一路跑了出去,趕緊來到皇帝身旁問道,“陛下,可需要奴婢做些準備?” “什么準備?”霍司昭等得心急火燎,十分地不爽快。 “就是……”鄭亮低咳了一聲,小聲道,“陛下今日可打算幸了世子?” 幸了世子? 這話霍司昭光是聽在耳中,就覺得通體一陣酥麻。 他當然想。 可是…… 男子的話,要怎么幸? 霍司昭這時終于想起了這件很重要的事,暗暗咬了咬牙,這才低聲問道,“這個,嗯,男子——” 鄭亮自然知道陛下不懂這個,趕緊給陛下解疑道,“男子與女子不同,第一次的話恐怕需要好好準備一下,否則容易受傷?!比羰桥悯r血淋漓的,豈不是敗了陛下的性致。 “受傷?”霍司昭心中一頓,那豈不是顯得朕技術很差??? 他此前并無經驗,第一次的話,恐怕他的表現還真不一定怎么樣。 霍司昭莫名有些緊張。 若是晏清不喜歡,又如何能顯出他的威武來。 “如何才能不讓他受傷?”霍司昭難得認真起來。 “耐心做好準備即可?!编嵙脸噬弦槐揪碌男‘媰?,道,“宮中有秘藥,只要多用幾次,就能讓男子不僅不會受傷,還能松軟合宜妙趣橫生,徹底拜服在陛下的身下?!?/br> 霍司昭只聽得全身發熱心臟猛跳,翻開那本小冊子,認認真真地研究了一遍。 原來跟男子是這般情形,不但可以口侍,還能入了身下那最為隱秘羞恥之處反復cao弄。 霍司昭雙眼隱隱有些發紅,他猛地倒吸一口氣,攥緊了手中的書冊,四肢肌rou驟然緊縮,居然就這么射了出來。 鄭亮驚訝地差點叫出聲來,下意識地躬身后退了一步。 不會吧,陛下向來龍精虎猛,怎么會這么快—— 霍司昭也是一陣尷尬,同時心底還猛地生出一抹擔憂來。 cao,若是到時候一進去就射,豈不是丟人到了極點! 不行,他得想想辦法。 霍司昭下意識就盯了身前的鄭亮一眼。 陛下的心思鄭亮簡直太明白了,他腦中飛快地一轉,這才開口道,“不如,奴婢先給陛下選幾個男子試試?” “不行?!被羲菊岩幌氲狡渌凶?,心中頓時一陣翻滾,臉色都青了。 被拒絕得如此徹底,鄭亮其實也有些吃驚,忍不住問道,“陛下只想跟世子?” “廢話!”霍司昭沉著臉瞪了他一眼。 “那還有個辦法?!编嵙恋吐暤?,“宮中有一種秘藥,服下后不會傷身,卻能讓人昏睡不醒,直到喝下解藥為止?!?/br> 霍司昭心中一動,后背卻莫名滲出不少冷汗,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這似乎有些——” 嗯,挺下作的。 “探花郎什么都不會知道?!编嵙劣仓^皮道,“等到陛下覺得可以了,探花郎的身子也調教好了,再好好享用魚水之歡,其實也是一件美事?!?/br> 好像也是誒?;羲菊延X得喉嚨有些發緊,忍不住伸手扯了扯領口,又仰頭灌下了一大壺茶水,咬牙道,“好,你準備吧?!?/br> “是?!编嵙翍?,剛要退下,就聽陛下突然又吩咐了一句。 “你先給朕找一件衣裳,好看些,嗯——就晏清那樣的?!?/br> “……是,陛下?!?/br> ××× 洛晏清收到宮里的傳旨時,其實才剛起。 昨晚瓊林宴上眾人紛紛勸酒,他實在推脫不過,不免多喝了幾杯。雖然并沒有醉,但今晨卻也沒按時醒過來,竟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 服侍他的小廝并沒有叫他。世子前段時間應考如此辛苦,難得能好好休息三日,自然可以多睡一會兒。 反正侯府里也沒人需要世子去請安。 因此宮里傳旨的人已經到了前廳,洛晏清才急急忙忙地簡單洗漱了一下,穿好衣服先接了旨。 好在傳旨的太監并沒有任何不滿,反而滿臉帶笑地等著他一塊兒進宮。 進宮面圣自然不能儀容不整,洛晏清重新沐浴更衣,將自己打理得齊齊整整后,這才跟著傳旨的太監進了宮。 他并不熟悉宮中的方位,直到跟著那內侍來到一處青松環繞的宮苑,才發現這似乎是皇上的寢宮。 臨湖而立的書房之中,圣元帝斜倚在靠窗的軟榻上,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 年輕的皇帝穿了一身黑底紫紋的常服,頭戴玉冠腰束玉帶,竟然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閑適裝扮。漂亮的桃花眼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猛地一亮,讓洛晏清無比清晰地感覺到了皇帝對自己的喜愛之意。 “洛卿免禮?!笔ピ垡徽2徽5囟⒅T旁正準備行禮的青年,笑道,“朕今日休息,實在無聊得很,洛卿可愿陪朕下幾盤棋?” 洛晏清完全不明白圣元帝為何對自己另眼相看,但心中還是覺得十分驚喜。依禮叩拜之后,這才上前幾步,小心地坐在了皇帝的對面。 他其實對圣元帝印象極好,只覺得圣上不僅龍威浩蕩,更平易近人禮賢下士,實在是難得的明君,哪里有傳聞中的半點暴虐之像。 尤其是他雙眼發亮地看著自己時,眸底深處閃動著極溫暖的火焰,宛如一個大男孩般讓人倍感親切,心生喜愛。 “春闈剛過,這幾日洛愛卿本該陪著親人好好慶?!被羲菊芽吹饺司陀X得全身都充滿了愉悅,唇角頓時帶上了笑意,柔聲笑道,“倒是朕不近人情了?!?/br> “圣上過慮,臣這幾日并沒有人要陪?!甭尻糖逦⑽⒐?,“臣愿意陪陛下下棋?!?/br> 霍司昭想到定海侯府那混亂的后院,心中頓時生出幾分憐愛來,開口道,“不如朕賜你一座府邸,愛卿自己住,豈不是更自在?” 洛晏清一聽就知道自家那些事恐怕陛下已經知道了,聞言心中一暖,趕緊拒絕,“陛下,臣寸功未立——” 還未等洛晏清拒絕,圣元帝突然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笑道,“也是,朕心急了,這個可以等等?!?/br> 圣恩浩大,洛晏清簡直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的忠心。他一向不善言辭,心中默默下了決心,日后定當恪盡職守,盡自己的全力輔佐陛下,以報圣恩。 兩人之間一時間安靜下來,卻并沒有感覺到任何尷尬,反而覺得暖洋洋地很是舒適,雙目互視時甚至有種知己之感。 洛晏清低頭看了看棋盤,雙眉微微一揚,笑道,“陛下這殘局很是有些不同,不如臣執黑,將它下完如何?” “好?!被羲菊蚜⒖厅c了點頭,目光落在青年微微垂落的濃密長睫上,只覺得心尖上癢得不行,好想親手撥弄一下。 他的手指輕輕撥弄著光滑溫潤的棋子,目光在青年細膩的肌膚上緩緩地滑動著,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瞟了侍立在門旁的內監總管一眼,吩咐道,“上茶?!?/br> 鄭亮輕聲應下,很快就親自端了兩杯溫度適宜的清茶上前,先在陛下面前擺好,再將一只通體雪白的瓷碗擺在了探花郎的面前。 “這是膳房新熬制的養身藥茶,最適合初春時飲用?!编嵙列χ榻B了一聲,面色如常地躬身退了下去。 霍司昭低低地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拿起茶碗喝了一口,手心漸漸有些冒汗。 他不動聲色地看了對面的洛晏清一眼,心臟越跳越快,忍不住換了個姿勢,端著茶碗又喝了一大口。 洛晏清的心神完全落在棋盤之上,仔細看過整個棋路之后,這才伸手拿起一顆黑子落在了其中一處劫眼上,抬頭看著圣上微微一笑道,“陛下請?!?/br> 霍司昭此刻哪有心思下棋,他低頭看向棋盤,余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洛晏清握住茶碗的手上,只覺得自己這輩子還從未如此緊張過,一顆心幾乎都快從胸腔中跳了出來—— 洛晏清對此一無所覺,他的目光依舊落在棋盤上,隨手端起茶碗。 之前一路趕著進宮,他正有些口渴,先略抿了一口,只覺得清香撲鼻溫度適宜,很快便一口接一口地——喝了個干凈。 微風帶著松柏的清香輕緩地吹過書房,令人心曠神怡,洛晏清只覺得全身舒適四肢慵懶,不知不覺中,整個人已經向一側倒了下去。 正好落入了瞬間移到他身邊的帝君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