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虜
“看來閣下真是有特殊的愛好,不是鉆垃圾堆就是鉆衣柜——”黑衣軍團長看著尤利斯冷笑。 旁邊的士兵們在尤利斯從柜子里面鉆出來的時候都傻眼了,他們看著面前這個年輕的黑發雄子站在那里,不卑不亢,身材修長。 不得不說尤利斯之前為了包裝自己而瘋狂的打廣告賣人設還是有用的,最起碼敵國的軍隊里鮮少有人不知道他的大名。 雄子黑發藍眼,腰肢纖細,站在那里仿佛是一朵娉娉裊裊盛開的玫瑰。 “小…藍寶石…?” “尤……利斯,他是尤利斯吧——” 不過面前這個惡魔軍官顯然屬于從不看娛樂雜志的人群,他皺了皺眉頭,對他說:“走?!?/br> 周圍飛艇里的所有第三國家旅客都看向這里的sao動,當看清站在士兵中間的雄子臉頰之后,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是的,隨著之前尤利斯的商品販售到各個角落,這些在場的第三國家也曾經有幸購買過他旗下品牌的衣服,尤其是對尤利斯身穿風衣皮靴那個照片記憶猶新。 面前這個優雅溫柔的雄性和照片里那個冷艷的小寶石有些差異,但是不能否認他看起來更加美味了。 尤利斯對在場其他人點頭致意。 他心里瘋狂的盤算著自己要不要不顧一切的指認面前這個雌性的罪行,包括一些極其不人道的虐殺俘虜和雄子。 但是念頭僅僅在腦袋里一過,這個愚蠢的念頭就被他踢了出去—— 黑發美人昂起頭,對他笑道:“閣下,您這是在失禮的邀請一位雄性么,抱歉,我并沒有上過戰場也不是您的俘虜——” 這個黑衣軍團長沉默了一會,當著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下伸出手臂,說:“請?!?/br> 黑發雄子面露微笑的挽住了他的手臂,然后靠在他的臂彎里得寸進尺,用濃郁的湛藍色眼睛看著他,聲音清澈的說:“閣下,能借我一個外套嗎,我出來有些急,現在感到有點冷,我相信以您的風度和涵養肯定不會眼看著雄性受凍的,對嗎?!?/br> 懷里的美人活色生香,隔著薄薄的布料,rou體鮮活還帶著體溫,現在這個鮮活血脈賁張的rou體正靠在他的懷里,用美麗又明亮的眼睛盯著他。 軍團長用灰色的眼睛掃了一下四周,周圍雌性眼睛放光仿佛在說——答應他。 一個小時之后,當尤利斯登上敵軍星艦的雄性集中營時候,他是第一個挽著塔尼亞帝國軍團長手臂,然后穿著對方外套的人。 軍裝外套溫熱又緩和,上面還帶著一大堆勛章星星。 雄性集中營是一個巨大的空間,有些空蕩,溫度卻適中,里面沒有任何堅硬的物品,連墻壁和地板都被包裹上了柔軟的海綿。 這里之前是一個牢房,負責關押重要犯人的地方,怕對方逃走,又防止絕望自盡。 房間里面各個角落里或站或坐了三十幾位雄性,他們都面帶戚哀的看著地面。尤利斯仔細打量了他們一下,發現他們并不是天堂島上面的雄性。 天堂島上面那些小雄子,有可能被抓起來了,更多的是兇多吉少。 穿著敵軍軍官衣服的尤利斯剛一進門就成為了眾人圍攻的對象。 “喂,你認識他們?”其中有個雄性坐在墻角里,問道:“他們什么時候會讓我們離開?之前說的不是開玩笑吧,我們是不可能看上這群粗俗的劊子手的?!?/br> 尤利斯緊了一緊外套,并不回答問題,反而問道:“你們來了多久了?” 另一面傳來小雄性戰戰兢兢的聲音:“我們來了一天了,他們不給我們吃飯喝水,非要讓我們在候選者名單中挑出一位雌性妻子——” 然后房間里又傳來一陣低低的哭泣聲。他們像小動物一樣互相取暖,然后一個個用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尤利斯。 這些小不點很年輕,大多都是未成年,可能連保護中心的大門都沒出去過,更別說和雌性拉拉小手了。 其實這個結果比尤利斯預想的好很多,用婚姻給這些雄性脖子上套個項圈再簡單不過。 難不成一排雌性跪在地上好吃好喝哄著他們,讓他們作威作福? 當然是讓他們趕緊挑個雌性當作投誠的敲門磚,并且把他們分散開,讓各個雌性領回家好利于管理。 無論以后戰爭結果怎樣,他們這些雄性都回不去了。 尤利斯從地上撿起來了一本冊子,里面都是各種雌性的照片和簡歷,中規中矩,既沒有高層軍官,也沒有政界人員。只是在這次戰爭中表現優異的普通士兵。大概是把他們這些雄性當做肩花一樣獎勵給他們。 嘖,尤利斯同樣心里暗罵,他和大多數雄性一樣坐在軟綿綿的地面上,雙手抱膝,呆呆的盯著地面。 他們大多數人從來沒吃過這種苦,甚至從沒嘗到過饑餓的感覺,能堅持一天不吃飯恐怕是極限。 晚上的時候就有小雄性堅持不住松了口,他選擇了名單上一位看起來特別陽光英俊的雌性,那個士兵進來領他回家的時候,臉上還帶著難以置信的驚喜和興奮。 他溫柔的親了親對方的臉頰,然后熱情的將他的小雄性抱起來舉高轉了一圈,雄性做了一份鑒定之后,兩個人開開心心的出去了。 原來塔尼亞帝國的雌性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兇惡——這個認知動搖的大部隊饑餓的小美人。 一個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雄子,一個得到了可以填飽他饑腸轆轆的晚飯,雙方皆大歡喜。 有了先例,陸陸續續又有幾十名雄性忍不住低頭,他們國家觀念很淡薄,反正都是好吃好喝,換一個食堂也未必不可。 當大部一點點走出去之后,房間里只剩了小貓兩三只。 其中有兩個極其年輕的小雄性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感覺下一秒就快暈了過去。 墻角附近還有兩個戰戰兢兢的小可憐,有點風吹草動他們就會嚇得面無人色。 而尤利斯左邊還有一位淡定的大神。 那個雄性同樣沉默,但是他思考了一會,走過去優雅的對外面門衛士兵說了什么,不久之后就一個被選中的大佬級別的雌性小心翼翼摟著他出去了。 那個雄性現實的作風嚇呆了屋子里其余人,連兩個小哭包都停下了抽噎,誰都沒想到還有這種saocao作。 “原來不是非要名單上不可啊——”其中一個雄性低聲說。 只要這里面的雄性自愿選擇任何一位未婚雌性,帝國都是雙手歡迎的。 但是屋子里面的五六個雄性仍然沉默,誰都沒有選擇雌性,仍然忍著饑腸轆轆的肚子趴在地面上裝咸魚。 尤利斯也同樣仰靠在墻壁上,是他們咸魚小隊里最美的一條。 最終,塔尼亞帝國沒有真的喪心病狂打算活活餓死他們,當大多數雄性都做出選擇之后,他們這幾只小不點就無所謂了。于是當天晚上就給他們端上了豐盛晚飯。 還有一塊乳酪三文魚和紅酒加餐,口感棒極了。 尤利斯比較幸運,剛到第一天就吃到了晚飯,沒有挨餓一頓。 可是這個黑發雄子沒有太多食欲,隨便吃了幾口就覺得自己身體發軟,腦袋眩暈,昏昏沉沉一副重感冒的癥狀。 他心里突然一涼,糟糕了。 距離上一次發情期好像過了不止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