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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天色見晚,一時分辨不清沈知晗慌亂神情,只擔心問道:“出了何事?” 沈知晗伏在他肩上搖頭,聲音微微嘶啞,“無事?!?/br> 周清弦梳理他積雜打結的發尾,雖覺有異,卻未多加好奇,只問道:“頭發怎么散了?” “路上……被枝杈纏著,便解去了?!鄙蛑弦е麓?,雌xue里布料摩擦嫩rou,被cao干太久的xue道澀得發疼,輕聲喘息道:“你怎么來了?!?/br> “見你長久未歸,擔憂出事,便來找你?!?/br> 沈知晗雙腿不住發顫,勉力道:“我……我尋到了那處迷迭花海,就在前方?!?/br> 周清弦抬眼覷他身后,因著夕陽沉墜,那紫綠交加的花叢已然黯淡成蒙蒙深灰,他不甚在意,很快應道:“我知道?!?/br> “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今日查探這山林間方圓十里,除卻你這一處,迷迭香仍有數個種植地,分布雖散,卻近乎環形,我順著中心而去,在那發現了一處山洞?!?/br> “山洞?” “距無定村約二里處,向西直行便是。那處游云走霧,地勢險要,半隱于山崖峭壁,瀑布垂直下落,遮擋嚴實,若非仔細觀察,是萬萬不能發覺的。只是礙于黃昏冥冥暮色,我便打算先來尋你,再一同去查探?!?/br> 沈知晗想起什么,問道:“程蔓菁呢?” “她早便帶著山肆在等我們——這便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我與她碰頭時,她與我抱怨了一件白日走得急,尚未發現之事?!?/br> 見沈知晗疑惑目光,周清弦眼神有些閃爍,猶豫道:“他褲子,濕了一大片?!?/br> 沈知晗笑道,“這有何不好意思的,總歸是小孩子,尿床也正常。你當初,到五歲也還……” 周清弦捉住他手腕,肅聲道:“不是?!?/br> “……???” “他沒有尿床,是他……那處,滲出的液體。還有,我也沒有尿床?!?/br> 沈知晗很快便領會到他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他本就體質特殊,在這方面上更是理解得比常人更快,登時皺緊眉頭,“他才不足十歲!怎么……怎么能……” “還有,山肆昨夜急著趕回的家,沿路而去,便是我白日尋到的那處山崖?!?/br> 此時來不及再去計較其他,聽此言,沈知晗心神領會,“已入了夜,他應當又會著急返回?!?/br> “是?!敝芮逑业溃骸拔覀內ヅc她二人碰面,今晚便能知道那處山洞,究竟有何秘密?!?/br> 一聲清嘯,畫影應召而出,離地騰空,御劍而行。沈知晗閉上眼,腿間jingye干涸,光是輕微動作便清楚覺察布料粗糲磨著xiaoxue,他本就敏感,身形不穩,將將感覺擦到敏感點,幾欲呻吟出聲。 異物自是令他十分難耐,可卻沒有半分機會取出,只得時刻忍受著近乎于高潮又不得解脫的快感。周清弦察覺到他痛苦神色,撫去額邊濕汗,關心道:“身體不舒服?” 沈知晗連忙搖頭,咬緊牙關,斷斷續續答道:“不是……不是的,只是想到,山肆遭遇的對待,是誰會對孩童……下此毒手?!?/br> 他緊閉雙眼,好在周清弦并未計較,認真與他講明可能性。沈知晗神智昏聵,注意力皆集中在不斷傳來麻癢的雌xue,耳邊只余颯颯風聲,哪里聽得見周清弦在說什么。直被喚了好幾聲,才如夢方醒,急急抬起頭,才知劍已落地,周清弦在身側等他。 一路忍耐,他早已遏制不住情欲,趁著此刻身邊無人,環上周清弦脖頸,雌xue絞緊收縮,抑著嗚咽,竟靠一條沾滿陌生男人jingye的發帶哆哆嗦嗦到了高潮。 周清弦不明所以,卻依然摟緊他的腰,安撫性的撫弄肩背,待沈知晗身體不再發顫,才帶他去與程蔓菁碰面。 遠遠便聽見山肆哭聲,夕陽未完全落盡。他神智尚清,見到沈知晗撲騰著要抱,被程蔓菁拎著脖子制在原地,緩步行至二人所在處,抬頭便見山崖高聳接天,如一柄利劍曳出塵世之外,白茫茫濃霧繚繞,瀑布飛濺而下,激在嶙峋怪石上,濺起層層水霧。 這山石如同白壁,若見月色,定會反射嶙峋波光。幾人所在之處便在山腰,沈知晗俯首望去,見斷崖陡峭,下臨湍流,好奇問道:“洞口在何處?” 程蔓菁手指一點,正正指向瀑布中央。 瀑布滔滔汩汩,飛瀉如注,極好地遮蓋后方山巖,沈知晗奇道:“若我們想到那處并不難,可山肆并非修煉之人,難道他平日回家是迎著水流攀爬而上嗎?” 程蔓菁笑道:“這還不簡單?!笔滞蠓D,勾出一條細細銀線,另一端掛在山肆腰間,松開鉗制的手,繩線頓時消隱。山肆得了自由,因夜色降臨已然神智不清,慌慌張張便向著后方而且。他幾人跟著山肆步伐,見他奔疾百步,行至山道半途,朝一塊石壁下方巖石摸索而去,很快聽見一聲機關轟隆,右側光滑石壁緩緩打開一道石門,正好能容下成年人經過。 小道一眼望去漆黑一團,沒有一絲光亮。 沈知晗與周清弦對望一眼,施了隱去身形咒法,先行替程蔓菁開道走在前方。他忍耐下體不適,摸索石墻而行,好在這段路程并不長,一盞茶時間便豁然開朗,只是依舊黑暗。好在修煉之人較常人視力更好些,熟悉一會,便能在山洞內視物。 周清弦畫影出鞘握在掌心,他們初時并未看見活人,順著山肆腰間繩子行進,又走了不知多久,才隱約聽見窸窣,隨即是孩童叫嚷。 除卻山肆,仍有其他孩童,聲音親切熟稔,似是對親人語氣。 向聲音之處探去,沈知晗腳下幾次踢到硬物,本以為是石塊,低頭去看時,才發現是一只rou色球體,后端更是與他物相連,仔細聽時,似乎還能聽見緩慢沉重呼吸聲。 緩緩蹲下身子,本欲仔細瞧看那是何物,卻正遇見那球體轉了個面,沈知晗登時嚇得跌坐在地,瞳孔睜大,一時間面色煞白,緊緊捂住自己嘴巴,才沒喊出聲來。 那物有著兩只沒有瞳仁的眼睛,過大的眼白微微轉動,鼻頭如嵌在頭顱一般扁平,只留兩個孔洞呼吸,本應是嘴唇處卻如同魚嘴般成了一只圓孔狀大大張著,數百枚細小尖利的牙齒分布在上顎牙齦出,泛著隱隱白光。 若是面孔奇異也就罷了,順著頭顱往下看去,更是驚得一動也不敢動,脊背冷汗直冒,胸中涌出一股惡心之感,幾欲當場嘔吐。 ——那頭顱竟連著一團血rou模糊的rou塊,約半人大小,中間高高鼓起,原本應是四肢部位長出了無數條肢體疊加,手臂中又長手臂,最小的手臂不過手指大小,相連的手腕中數不盡的指頭在空中抓撓,他們大小不一,有的甚至只有發絲粗細。大多軟趴趴墜在地上,rou瘤發出喑啞不明的嘶聲,靠著那近乎藤蔓枝芽一般的數千指頭做腳蠕動著向他爬來,像是一只光滑的軟體動物,濕潤又粘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