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納吉禮(yinjing作筆/玉梨受辱/故事線上的重要劇情)
檀王既因婚書再生磋磨帝奴的心思,便自然而然地想起他在秀宮那位頗不安分的外甥女來,故而干脆命人一并喚來,好借帝奴的悲態給這位安北國長公主、華朝的準皇后立一立規矩。 玉梨本不愿見蘇檀,奈何她心底存了對這叔侄倆的算計,又想起前次蘇渝被磨折的情形,不好像從前般直接拒了,便乘上了前來接她的步輦。 雖已出了伏天,然而因著要與蘇檀見面,玉梨的額上還是涔出了細碎的汗珠。候在乾宮的司寢監嬤嬤見玉梨到了,便上前欲扶她下輦,卻被玉梨用衣袖揮開,直悻悻地后退一步。玉梨抬起眼,心道這乾宮雖看著處處龍鳳呈祥,實則為禍世惡蛟的陰影所遮蔽了。 “這是主子特地為帝奴翻新的‘cao龍臺’,前幾日天氣炎熱,主子興起,也讓咱們把帝奴帶出來,帝奴便赤身撅臀地跪趴在這臺上,那可是好一出‘猛蛟降龍’……可惜公主未能服侍在側,不然‘蛟戲龍鳳’想是更有趣兒呢……” 見玉梨的目光停留在庭院內、從前垣帝著人修建的合歡臺,方才被玉梨用衣袖揮開的嬤嬤立時嘲弄道。玉梨聽她這般肆無忌憚地羞辱自己,直氣白了臉。只那嬤嬤見玉梨臉嫩靦腆,便更故意地放誕無禮起來, “能被主子cao上一回,便是你身為安北國女人至高無上的榮耀了……別怪奴婢說句僭越的話,聽說公主從小便馳馬,那馬背顛簸,不知公主的麥齒尚在否?若是沒了麥齒,便是yin娃蕩婦了,可是拿rouxue給咱們主子擦鞋都嫌臟了鞋面兒的賤貨呢……” 那嬤嬤羞辱完玉梨,直斜眼睨向她——一個寄人籬下的喪家公主,且主子還在殿內,她便是聽了,也只得咽下這口氣罷了。 “你!” 玉梨自小長在安北王宮,得父王母后的嬌寵長大,何時聽過這等yin辱不堪之言?只見她并不似世家貴女那般自恃身份、委婉地以言語彈壓之,而是直截了當地握緊了拳、向嬤嬤那張自鳴得意的臉揮去。 “砰——” 只聽一聲悶響,那拳頭便正中了嬤嬤的面門,痛得那婆子立時狼嚎鬼叫起來: “唔、唔!殺、殺人了!玉、玉梨公主發、發瘋了!快、快來人捆、捆了她……唔!” 既在乾宮庭院內鬧了這么一場,寢殿內的檀王自然也被驚動了。眾人一擁而上,饒是玉梨也招架不住,被五花大綁、捆了個結結實實送進寢殿。玉梨被押著跪在了檀王的腳邊,只頭還高昂著,不服輸地瞪著檀王。 “你倒是學了你父王,半點沒有阿姐溫婉的性子?!?/br> 檀王淡淡地瞥了他不省心的外甥女一眼,拿起手邊的青玉杯,飲了一口薄荷參茶。 “你倒是不知道跟誰學的,半點沒有榆舅舅的德行?!?/br> 玉梨心里雖怵她這惡蛟般的小舅,嘴上卻不肯服軟。檀王聽了,鳳眼微瞇,他自恃身份,不欲與玉梨爭辯,便抬了抬手指,自有乖覺的宮人上前,用綢布將玉梨的嘴堵上。 “奴婢回主子的話……玉梨公主仗著安北國長公主的身份,做出這等托大拿喬之事不是一回兩回了,今兒都敢當著您的面兒打了奴婢們了……奴婢們自知低賤,但好歹也是華朝的子民……” 這些嬤嬤們俱是些做戲的好手,本是她們無故尋釁,卻說成玉梨心存怨恨、更引申到華朝與安北的國事上去,直聽得玉梨咬牙切齒,眼內直冒火光。 “那你就由著她?” 檀王看著玉梨這樣沉不住氣,竟還敢與帝奴勾結,更覺可氣又可笑。只他不過二十八歲,尚無子嗣,平日殺伐決斷慣了,并不知尋常人家是如何管教后輩的。他抬起眼,示意那嬤嬤上前。 那嬤嬤立時會意,又自覺得了主子的授意,便對著玉梨高高地揚起巴掌,左右開弓地甩了玉梨十個耳光,直把那秀麗的小臉扇得紅腫高熱起來。 玉梨原以為不過是皮rou之苦,不想蘇檀竟以掌摑的方式折辱她。她眼淚盈眶,卻強忍著未落下。 “這十個巴掌,是孤教你的規矩,若以后再同孤頂嘴,便把你拖去宮巷內,當著來往宮人的面掌摑二十……在華朝,孤的話便是規矩,玉梨,你可聽明白了?” 檀王低下眼,居高臨下地看著玉梨。玉梨本揚著頭,卻因被綁縛,由宮人強按住肩頭向蘇檀磕頭謝恩。她將眼淚滴落在那雙蛟靴之下,更將這辜負兄姊、羞辱侄甥的蘇檀恨進心底。 “本給你備了座,同孤一道觀賞你與帝奴大婚的納吉之禮……如今看著,孤腳邊的位置,似乎更適合你……” 玉梨經方才一番折辱后,來前梳好的、端正的發髻也散亂下來,更衣衫不整地跪在了檀王的腳邊。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玫瑰椅上的檀王,后者卻似笑非笑地移了視線,向對面看去。 九重簾幔緩緩升起,玉梨向那最深處望去,卻見赤身裸體的蘇渝呈龜甲縛狀,雙手背后,吊離地面處半尺之距,她睜大了眼,剛要回頭瞪向蘇檀,卻被后者捏住了后頸、迫她繼續看下去: “既至納吉之禮,便要由準新郎撰寫婚書。今日早朝,禮部特地備了婚書所用的綾錦。華朝婚書,是需寫明新人是如何從相識到結為兩姓之好的。你與帝奴雖各懷鬼胎、勾搭成jian,但到底也算是一樁姻緣。帝奴一人所學有限,你身為安北的長公主,想來文采好些,定能相助帝奴,把你二人如何暗通款曲寫得躍然紙上,這才不負我華朝同你安北這段兩國聯姻的佳話呢……” 玉梨聽了蘇檀這話,心內一陣悸動。她與帝奴的相識,的確一半來自巧遇,一半來自她的算計,她抬起頭,看向九重簾幔內的蘇渝,她不希望因為她的那點子算計,而與蘇渝起了齟齬。 只是這再次的抬眼,卻叫她被蘇渝胯間的白物晃了眼。 “……” “昨兒帝奴犯了錯,孤罰了他,如今他手腕綁久了、使不上力氣,孤便命他用旁處寫了?!?/br> 檀王的語氣雖輕,然而帝奴所受責罰不可謂不重。只見帝奴龍根的馬眼處被塞了一支特制的小楷筆,那筆桿似是鎖龍簪所制,筆頭則是極柔軟的乳羊毫,想來寫出的字也有柔弱無骨的媚態。 遂有趙興親捧了那幅綾錦上前,在帝奴臀下的地面上鋪開,另有太監跪在一旁,將金貴的紫云硯端上。帝奴遂扭動腰肢,搖蕩龍根,借尿道拖起小楷筆沾上墨汁。玉梨不忍看蘇渝下身的丑態,便向上望去,卻又見他因囿于蘇檀yin威之下而滿面的春潮,更有唇亡齒寒的心痛了。 帝奴既滿面春潮,胯間的小楷筆即便沾了墨汁,也因他雙目失神而不知所措,墨汁滴了數滴于綾錦之上,卻未成一字。雖未成一字,然因著灼灼的視線,帝奴胯間萎靡的龍根又充起血來,更顫巍巍地顯出彷徨。檀王見了,睨了一眼下首的玉梨,道: “從前帝奴只學識淺陋,如今更提筆忘字了,可見是近墨者黑的緣故。玉梨,便由你口述,帝奴謄寫,把你處心積慮接近帝奴的心思,一五一十地說與孤同這帝奴聽罷?!?/br> 自有宮人上前,取走了玉梨口中的綢布。檀王撫平衣袖的微褶,好整以暇地看著這對帝后。玉梨雖得開口,卻雙唇緊閉,面上也不復方才痛斥檀王時的正義凜然。檀王見這二人皆無動靜,便懶懶地抬了抬手,遂有心腹太監出來稟道: “公主、陛下既都三緘其口,只得由奴才替攝政王殿下分憂了……” 那太監遂從袖管中取出一卷密報所用的小紙來,紙上密密麻麻,似是那覆住禁城天羅地網的一隅, “春和四年三月,安北國質子玉梨曾多次探訪帝奴行蹤,得知帝奴每三日必往御花園東北角,遂有心籌謀,終得‘偶遇’帝奴……” 玉梨既口口聲聲道她與帝奴是命中注定的緣分,此刻內情既出,自是面露羞惱。而上首的檀王聽了,卻只心內一哂——這則密報于他也不過是一碟開胃小菜。檀王遂又抬了抬手,示意那太監取出另一卷小紙來。 “既是勾搭成jian,又怎能只是一人的罪過呢?” 檀王的聲音似有了悅意,卻叫玉梨莫名地不安起來,她回過頭,直直地看向那已扭動腰肢、揮動龍根,以胯間小楷筆記敘下安北質子如何勾引華朝陛下丑態的帝奴,后者檀口微張,似正困于情欲無法自拔。 “念罷?!?/br> 只見那太監展開另一卷小紙,低下的眼內閃過一抹嘲弄,遂將那紙上的文字緩緩念出, “春和四年二月,帝奴經前朝聽政知安北質子玉梨入朝,遂日日于御花園東北角、距玉梨最近處,以簫吹奏安北樂曲引誘之。玉梨驚聞家鄉樂曲,遂詢問宮人,才得奏樂者乃我華朝陛下……” 玉梨睜大了眼。 檀王似已司空見慣。他站起身,棄了還在驚詫的玉梨,直向九重簾幔深處走去。他來到帝奴面前,掃了一眼綾錦上那歪歪斜斜的的文字,遂一腳踏了上去,將這紙至高無上的婚書踩在蛟靴之下。 靴尖輕抬,檀王睨著丑態畢露的帝奴,靴面上刺繡猛蛟的金線粗糲地磨起這小東西胯間的yin物。帝奴抬起臉,漆黑的瞳仁內倒映著檀王冷峻的面容。他眸光閃動,櫻唇輕啟,在破碎的呻吟中,露出了饜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