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無人、槐陰轉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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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初春的季節,夜深的時候但終究是帶上了點寒意。宋曲安趴在溫子凌背上,察覺到了寒冷,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不小心碰到了隱隱作痛的地位,低低輕呼了一聲。 “怎么了?是覺得冷了嗎?馬車在前面,待會就快”溫子凌詢問的聲音傳來,宋曲安現在還是暈乎乎的,大腿根隱隱作痛,方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反而是一點也不記得了,好像做了一場大夢。 “先生,腿好麻呀?好像睡了太久?!睖刈恿杪牭竭@句話,眼睛閃過暉滅不明的光,淡聲說道:“揉揉就好了,現在天還會點涼,待會記得多披一件衣裳?!薄爸览??!彼吻才吭谒成?,男人寬厚的脊背讓他不由覺得安心,最后還是重新墜入到了香甜的夢鄉中。 蘇城宋家,是鼎鼎有名的商賈世家,本朝對著商人的禁令較之前朝有所緩和了不少,而宋家在蘇城地位頗重 。宋家家主宋嚴娶的第一任妻子邢氏早年不幸患病去世只留下一個兒子,名為宋曲安。之后又迎娶了一位新夫人柳氏,柳氏出身書香世家,識大體懂禮儀,待人接物俱是令人稱贊的,對著前頭夫人留下的孩子也并未苛待,反而倒是對他極好,之后又給宋嚴生下了一子一女,頗得人敬重。 或許是因為家境殷實,日子安逸。這宋家大少爺被宋曲安被養成了個文不成武不就的樣子,走雞逗狗,惹是生非總有他一份。常常把他親爹宋嚴氣得不輕,柳氏生下來的兒子宋曲文卻是個知進退,懂禮有才的好苗子。這些年,宋家老爺宋嚴逐漸對宋曲安逐漸漠視,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宋曲文身上。 宋家懂得多點的老人這下子逐漸砸吧出點味道來,這宋大少爺八成是被養廢了呀,這樣最好合了柳氏的心思,瞧著宋老爺的樣子,今后這宋家的家業大頭還會不會落到宋大少爺手里還真是個未知數。 宋家到底是個商賈之家,規矩沒有官宦人家那樣對嫡長看得過于重視,將來到底是誰承得了宋家產業還是個未知數。就算宋家二少爺宋曲文一心只讀圣賢書,對經商之事不在意??伤膉iejie宋蕊卻是個有手段,有主見的。 這些老人們即使知道也不敢多做提醒,柳氏在宋家的地位讓他們這些做仆人的能夠隨意談論的,而且人往高處走,有眼力見的都會捧著柳氏那一邊的,至于那個紈绔子弟宋大少爺還是少招惹為好。 本來宋嚴對他不成器的長子已經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任不管的態度,若不是前年宋曲安為了一個戲子和別人大打出手,顯先鬧出人命。讓宋嚴知道這個兒子再不管就會是是個禍害,殃及家族,得有人拘著他,小打小鬧不要緊,鬧太大被捉住把柄這得多麻煩。 索性找幾個先生來教他學點東西好磨磨性子。宋曲安幼時也請過先生,初始還是聰慧乖巧頗得贊賞,后來不知怎的卻一連氣走好幾個,索性放任不管了?,F在傳出要給他聘請夫子,想到宋大少爺做出的事情,一時之間卻沒人敢登門。 最后是溫子凌上門來說想做他的夫子,溫子凌自言是外地人,早年間也是在白鹿書院讀過書的,科舉也參加過,但最終無心做官,只想回鄉。哪只路遇劫匪,最后就狼狽來到了蘇城,想著到宋家來找點糊口的事情做。 當時宋嚴急著把自己這個省心的兒子丟去管教,見著終于有個人來了,瞧著也是個文雅清雋沒有壞心的,連忙允了這事。 本來以為新來的溫先生遲早會被不著調的宋曲安給氣走。沒想到也不知道他到底使了什么法子,讓從來愛興風作浪的宋曲安收了性子,倒沒有教成什么大才子,但總歸不再惹禍了,不像以往那般莽撞。 這樣子的轉變,柳氏心底里可不甘心了,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是文雅大方的宋家夫人,暗地里絞緊了帕子不動聲色的使壞。原本稍有緩和的父子關系重新變了劍拔弩張的狀態,宋曲安有一日也和溫子凌大吵一架,關系僵了許多。 背地里也暗中拉攏過幾次溫子凌,結果雖不如人愿,但看著溫子凌和宋曲安的關系疏遠了不少,柳氏心底里總算喘了一口氣。 但宋曲安生氣跑出家門不知去哪里胡混了之后,沒想到卻是溫子凌不記往日嫌隙把人給帶回來。宋嚴看到溫子凌把睡得不省人事的宋曲安給背回來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等下人把宋曲安帶進臥房休息之后。 忙向溫子凌說道:“真是麻煩宋先生了,這個逆子不成體統!還得讓先生花費功夫來找他!” 溫子凌溫聲說道:“不勞煩,大少爺只是小孩心性一時貪玩罷了,好聲教導一番,總會變好的?!彼螄滥樕下冻霾荒偷纳裆?,擺擺手,“算了算了,這個逆子要是有一半他弟弟那般聰慧或者像他meimei那般懂事我也不會cao這個心了?!绷显谝慌缘兔即鼓?,過一會兒柔聲說道:“是曲安不懂事,勞煩了先生你。但當時那副畫想來是因為曲安性子毛躁,不小心弄壞了,倒是枉費了先生近日來的一番心血?!?/br> 柳氏看起來只是安撫,但語句里卻又在不經意間的提起那日引起兩人爭執的事情。溫子凌聞言只是眉頭皺了皺,“是我疏忽了,未把東西收拾妥當,讓少爺不小心磕跘到弄毀了?!?/br> 柳氏笑得越發的溫柔,“那就好,那就好。曲安這些日子勞煩先生教導了。等過幾日曲文從書院回來,兩兄弟正好一起學習?!?/br> 溫子凌點頭應是,朝兩人告辭之后離去。 宋家為富貴的商賈之家,院子建筑卻不顯得過于俗氣,有著江南水鄉般的淡雅精致,較之京城還是少了點大氣,多了幾分小巧精致。溫子凌想到這眉頭一皺,腦袋又出現了隱約的疼痛,這是每一次腦海中浮現記憶時產生的感覺。 一次比一次逐漸清晰,溫子凌抿抿唇,忽視疼痛,大步向前走去。他當初醒來時是躺在郊外的一處雜草堆上,破布遮掩的身體上還有著不少的傷口。獨自一人騎馬亂逛的宋曲安那時看到他這幅狼狽的樣子,于心不忍給了些許銀錢給他,后又隨意支使仆人把他弄到醫館里便走了。 幸好自己被人發現了,不然之后要找到大夫療傷得花不少功夫。忘記了姓名,忘記了來處,只隱約的記得自己好像被喚作子凌二字,還有潛意識里不能讓別人察覺到自己在哪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