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頭雀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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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凸起來的陰阜,且伸手裹著沈思的嫩臀開始上下不斷的揉捏,拇指順勢從陰阜上方滑落下來,來到因為羞澀而緊緊閉合著的花蕊上方,用力按下去。 “唔……輕點……混蛋……”因為這樣的刺激,腳背不由自主的下意識繃緊,花xue中心開始不斷的泛濫起來春水,打濕了腿間薄薄的布料。兩人之間的rou體已經十分的熟悉,只是那么幾個細小的動作,就已經使得點點火苗越燃越旺?!皩?,都是夫君的不對,把阿蠻的xiaoxue給cao腫了?!?/br> 他另一只手緩慢的向沈思胸口探去,“可是夫君干你的時候,阿蠻可是纏著朕的腰不想放開啊?!碧а劭吹搅松蛩夹厍耙呀浳⑽⑼蛊饋淼幕《?,蕭云路眼神暗了暗,原本還算輕柔的動作轉瞬間就是換了個力道,“阿蠻,你這一處地方,是越揉越大了?!笔种搁_始惡劣的揉捏玩弄起那顆鮮紅的rou蕾,胡亂粗暴的玩弄了好幾下。 “前幾日,阿蠻可是被刺激得流出來了不少的東西出來?!毙乜诖罅θ嗄蟮牧Χ仁沟蒙蛩枷肫鹉欠N不受控制,瘋狂卻讓人沉迷的感體驗。乳孔在不被察覺的地方微微的張開,不知道在渴求著什么,兩顆乳紅的果兒被揉捏玩弄到了漲滿。 “這里會不會被朕越揉越大,到時候阿蠻懷了崽子,會不會多出更多的東西來?!鄙蛩寄橆a泛紅,側目帶著點嗔怒的看著蕭云路?!伴]嘴……啊哈……唔……不要……不要再說了……嗚嗚……啊哈……不要碰這里……” 說話抱怨之時,蕭云路已經趁著他的不注意把輕薄的褻褲撕扯開來。已經成為了一片澤國的花心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了蕭云路眼前。前幾日的紅腫已經逐漸消去,顏色卻已經變得更為鮮紅艷麗了不少,伸手用力玩弄上去就能夠使得嬌嫩的花瓣染上了yin靡至極的艷色。常年練劍的手掌上帶著薄繭,用力的揉弄著這顆軟紅濕潤的花心,把原本還是矜持的花蕊給挑逗得一下子現出了原型。 蕭云路低著頭胡亂吻過沈思精致的鎖骨,之后直奔向自己的目的地。那一處的飽滿軟漲已經敏感的散發出來淡淡的奶香。他嗅著美人身上淡淡的香氣,含糊的道,“阿蠻這幾日總是害羞,都不讓朕好好弄一下你那處,現在都成這樣了?!?/br> “唔……不要…不要再說了……”聽了這惡劣的話語,沈思羞愧的別過臉。想到那日被他給欺負成這種狼狽的模樣,蕭云路硬是強硬的把他壓在床榻上,不顧自己在情欲最后崩潰的痛哭求饒。 大掌硬是附在那綿軟敏感的乳rou上方按壓,臨了到最后還要不停的用唇舌吮吸乳首,逮住硬挺的乳尖把甘甜的汁液給吮吸得一干二凈。 之后那幾天像是上了癮一樣,總愛時不時的伸手蹂躪把玩幾番,把人折騰得氣喘噓噓,腰骨酥麻。 從最開始的羞恥難當,到最后的逐漸沉迷于這種奇怪卻令人羞澀的放蕩感受。身體已經逐漸泛起來了一陣又一陣連綿不斷的情潮,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來反抗這個男人。 肌膚感受到男人溫熱的呼吸撒在紅腫的乳首,瘙癢感覺越來越強烈,腿心中的濕潤也伴隨著這種舉動而承受不住的收緊合攏。 蕭云路低下頭輕輕的舌尖繞繞著乳首周圍的打轉,并使了點壞心用舌尖輕輕的頂弄著乳孔,濕軟的觸感讓沈思攥緊了身下的錦被。 “啊哈……不要……不要再玩了……混賬……”不上不下折騰的感受實在是能夠把人給逼瘋,忍不住開口催促。 溫熱的呼吸拂過腫痛瘙癢的乳首,濕熱的觸感在誘惑著他的身體想要分泌出更多羞恥的奶水。雙乳隱隱的發脹,胸前衣襟大開,更加清楚的顯露出那微挺的弧度。下意識的想著要挺起自己的胸膛,暗中催促男人大力揉弄吮吸幾番來緩解難受的癢意。 誰會想得到曾經永遠冷著一張臉,寡言少語的探花郎到了龍床上卻是被男人給揉大了奶子,那朵被cao開的花心還饑渴的想著要人來玩弄。 口舌用力的吮吸著,伸手用力揉捏起啦乳rou,含糊的說道,“乖,再打開一點,好讓夫君嘗嘗?!?/br> “唔……誰……誰要你做夫君……唔……啊哈……”被胸前不斷的吮吸給暫時緩解了脹痛,乳首像是得到了釋放,在綿軟胸脯上粗暴揉弄也帶來了難以言說的快感。 沒成想到方才那番話激怒了身上的男人,用著牙齒在上方狠狠咬弄了幾下乳首,把它弄得狼狽不堪。 “唔……”尖銳的疼痛一下子把沈思扯回到現實當中,仰頭大口的喘氣。男人伸手用力的揉緊玩弄起來的乳rou,感受手中綿滑柔軟。 旋即開始換了一個力道,兇狠粗暴用力了不少。讓人附身背對著他,只翹起嫩臀,伸手慢條斯理的把沈思下身的衣物解除。 雪白如初雪一般的臀部好不遮掩的袒露在了人前,紅色的綢緞使得它上方泛出來的那一點點粉嫩逐漸明顯,因為空氣中的微微涼意而微微顫抖。 隱約能夠看到前端的一點紅,正濕潤著,且微微的收和,期待著想要guntang粗硬的物事來cao弄進去。 沈思背對著他,看不到男人暗沉的眸子,卻能感受到背后壓下去的威壓,與胸口上不斷強烈的疼痛,像燃燒的火焰一次次的灼燒著他的理智,最終無可避免的屈服在他人身下。 那一根猙獰虬結的物事已經被釋放出來,元魂挺翹的臀部被一手掌握。他低頭在沈思耳邊低語,“乖乖把腿張開一些,阿蠻怎么說朕不是你夫君呢?”他把美人的雙腿分得更開一些,好方便之后的侵略,些許布料勉強的遮擋住腿心。 但不斷流出來的潺潺春水把布料給染濕,淡淡的粉嫩透出來,半落不落的掛在身上,露出來的一點蕊紅,因為許久得不到撫慰而無力耷拉著。 沈思半撐著身子,即使不回頭,身后男人灼灼的目光在一寸寸的掃過他的身子,無所遁形。為了懲罰沈思剛才的“失語”,大手用力拍打起了柔軟的雪臀,雖然只是輕輕一拍,但是到來的疼痛還是讓沈思軟下了身子,卻堪堪被人扶住。 像是被壓彎的柳枝條,任由他人玩弄而毫無還手之力。蕭云路把沈思渾圓的臀瓣分的更開一些,輕薄的布料幾乎被他的蠻力給撕破。 伸手大力揉弄起花心,像是在不斷的勾弄著濕滑的花瓣,布料被指尖帶進嬌嫩的花徑,摩擦感帶來的疼痛讓他腰心發麻,腿心處實在是癢得要緊。 “嗯啊……不要把東西給弄進去…唔……會被弄壞的……好疼……不要……”花徑被這樣的玩弄不斷在內里抽搐收縮,手指就只一寸寸的把布料送進到濕軟的內壁當中,在看不到的深處,里面的一層層褶皺被粗魯的撫平。 花蕊長久的得不到慰藉始終是耷拉著,突然得到這般粗暴的玩弄,敏感的逐漸紅腫充血挺立,像是小石子那樣逐漸的硬挺起來。 手心包裹著rou臀逐漸往下,“怎么可能會壞掉,阿蠻這朵sao花被玩了那么多次,還韌著呢怎么可能會被玩壞?!庇檬种苯映〉K事的褻褲,拇指向下強硬的分開兩瓣花唇,露出中間嫣紅的roudong,里頭正yin蕩不堪泛濫著春水。 guntang的物事在挨蹭緊貼著,還未徹底的cao進去,身體就已經饑渴的在叫囂。 guntang猙獰的物事,緊緊的貼在xue口上,感受著sao浪的xue口在不斷的流出清液,把粗大的yinjing表面給完全打濕。 “唔……進………進去啊……嗚嗚嗚……”xue口已經忍不得的微微張開,好方便那根東西直接的cao弄那進去。只是簡單的隔靴搔癢挨蹭在濕潤的花心上,不斷的撩撥,就足以讓人的意識逐漸的瓦解,食髓知味的身體逐漸的臣服在情欲當中。 大手一把攏起沈思胸前的小豆,粗魯兇狠的用指腹搓弄,痛癢難耐的感覺讓沈思小腹忍不住的一縮,下意識的往后退,想主動的把yin浪反著春水的花心給送上去。 蕭云路低頭輕咬住他的脖子,把粗大guntang的rou刃給徹底的cao進那朵花心當中,用著最原始仿若野獸交合的姿勢,正好順著濕潤的甬道直接的cao進宮口。 “唔……好深…嗚嗚……太深了……”宮口的酥麻讓沈思一下撐不住摔躺在了床榻上,只有粉嫩的屁股在高高的翹起,紫黑粗長的物事在來回的進出玩弄。 把臀棒之間縫隙給拍打得一片通紅,那根物事進出的時候,先只是抽出一小截,把花徑當中些許軟紅的rou帶出幾分,過會就會重重的沖撞進去。徹底的把宮口cao開。 溫熱的呼吸拂過沈思的耳垂,細微的癢意讓其染上了淡淡的一層粉紅,花心中所感受到的酸麻感更甚,小腹還有莫名的酸疼難受感。那人壓在他身上,又兇又狠的進出cao弄,“不會弄壞的,你看它含得那么深,被朕給cao了那么多回,只是顏色變好看了些?!?/br> 菊xue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被迫的吞吃進去了幾根手指,強硬的在緊致的谷道當中進出,把兩邊的的肌膚都給折騰出來了淺粉色,那是被迫擴張時受不住的表現。 未得到任何潤滑的菊xue,就被強硬的用手指給jianyin,疼痛與刺激感使得沈思眼角滑落下了淚水。前后兩個小洞都被徹底貫穿,非但不阻止,自己敏感yin蕩的身體甚至已經還想著要更男人欺負得更狠一些。 娼妓都沒有他現下這般yin蕩,規整大氣的喜服已經被揉成了皺皺的一團糟,胡亂的披在沈思身上,反倒像是繭給禁錮著的蝶。 脆弱卻又精致美麗,足以讓人瘋狂,也更想把他給徹底的占有。蕭云路輕拍沈思的臀部,“夫人,乖乖的把腿張開些,cao得更深一些,讓你懷上朕的種好不好?” “不……不要……不要再說了……嗚嗚……不…不會的……啊哈…”男人手指進出的速度越發的快,在菊xue當中的手指由兩指變為三指,連帶著前面抵著宮口不聽抽插玩弄的感受。仿佛被兩根東西給徹底貫穿了他自己的身體。 濕軟的花徑一點也沒有感受到主人的艱辛,貪婪順遂的含著guntang的rou刃不放舍不得它離開。前頭的蕊尖在粗糙的指腹不停揉搓玩弄下,紅腫硬挺得像一顆小石子。男人挺腰cao弄的時候,進擊cao弄的力度讓沈思身子忍不住的在輕晃,想在波濤洶涌的海綿上輕輕搖晃的 粗硬的男根擠壓進狹窄的雌xue當中,拼命用力碾壓著宮口,之后再用手開始狠狠地按住蕊心,夾在了指縫當中揉捏玩弄?!∨靡皇诐窕?,把清液給涂抹到菊xue周圍,方便三指更好的在內里進出刺激高潮。 粗魯直接的玩弄讓蕊珠感到有些疼,雙腿忍不住想著要輕微挪動幾番 就被狠狠地按住而無法動彈。之后又繼續的狠狠的被挨了一通狠cao。 下方貪婪的小嘴無法拒絕的吞吃著那一根guntang而兇狠的男根,在蕭云路持久有力的cao弄之下而不斷的往外低落著春水,腹部被大力且連續不斷按壓 感受到了一陣酸軟疼痛,且無需多做什么,不一會兒就被濺上了一片狼藉的汁水。 陽根在宮口上方只是淺淺的研磨,最后狠狠的碾弄, 且惡劣的用著自己粗硬的恥毛在軟rou上摩擦玩弄,“叫聲相公來聽聽,朕待會就饒了你?!焙莺莸挠眯云髟趚ue心戳刺,“不叫?朕的探花郎當初在金鑾殿上可是能言善辯的?!?/br> “唔……”沈思皺著眉,直覺的想要拒絕開口,散落下來的發絲凌亂的披在脊背上,被人用手挑起一束。發尾緩慢而輕柔的掃過已經微微張開的乳孔,身軀徹底的淪陷在了情欲當中,無理的癱軟著,眼中閃著的是脆弱迷離的光。 只是小貓一樣嘴硬的說著不喊,到了最后還是含含糊糊的開了口,“嗚嗚……饒了我吧……相公……”這一聲軟糯的求饒正刺激了蕭云路,拇指按住那一顆乳珠,用發梢的尖端來不停的戳弄,低笑著說道:“好好,相公好好疼一下你?!毖壑袔е谏w不住的寵溺與憐惜。 腰身使勁發狠用力,在xiaoxue當中打著轉,轉而又像是狂風暴雨忽至,失了理智似的在其中橫沖直撞,“好好,乖,別哭了,以前都是冷著一張臉不理人,現在熟透了天天紅著眼哭?!闭Z氣是溫柔的誘哄,動作卻一點也不溫橫沖直撞的在聳動。 沈思捂住小腹,想緩解酸疼感,無力的閉了眼,淚水還是忍不住的往下流落,那是被情欲折磨欺負的表現。開口帶著些許的哭腔,“都怪你……每一次都騙人……”語調破碎,像被染上了胭脂紅的眼角處流下淚水,一絲晶瑩的唾液也微微的流出,在風浪中的小船也只不過是得默默的承受來自外界的蹂躪。 不一會兒,這場情事逐漸到了末尾,菊xue口也逐漸被開拓得差不多,等著接下來進一步的玩弄。前頭玉莖早已經是忍不住的射了許多,把身下的錦被給弄得一片狼藉。 前頭的乳尖甚至在接連不斷的快感刺激之下,由微微的沁出一點奶水,最后很快的被舔舐干凈。被玩弄了許久的花徑已經情潮的打擊下逐漸的到了敏感的巔峰,被男人伸手再一次擼動的玉莖,讓他微微鼓起來的小腹下意識繃緊,更清晰的勾勒出在里面進出的男根形狀。臉上的霞紅越來越明顯,沈思前頭的物事終于忍不住再一次的射出jingye,花徑一陣猛烈的收縮,哭叫著,伸手攥緊了旁邊的衣物。 蕭云路的陽物感受到xue口的不斷絞緊,眉頭只是淡淡一皺,他本想不那么快的結束。但想到明日還有許多的事情,不想累著沈思。索性用力的扣著沈思的腰身,盡可能的把自己依舊堅硬的物事侵略,闖進里面去 ,那兩顆rou囊也想著不斷的擠進到內里去。 不一會兒,guntang的jingye從男人前端微張的馬眼中射出,把那朵yin靡放蕩的rou花給灌了個徹底。像被燙著了一樣,沈思不斷的顫抖著身體,無力的躺下……白濁的jingye,從紅艷的腿心當中流出,沈思眼神麻木,下意識的摩挲著雙腿,小嘴無意識的說著,“唔……好燙……”蕭云路把沈思雙腿給合攏上,抱著人小心的安撫,男根還戀戀不舍的不想離開,索性待在這溫熱的濕地當中不愿離去。這么些時日,就沒見過皇后走出這一宮殿, 隱約的聽得到些許的嬌聲軟語和細碎的抽噎,更多的就是勾著人的不斷求饒。宮人們都暗暗的議論,沒想到當初瓊林宴上那么一個如玉君子般的人物,被陛下拐上床了之后,居然是那么的……真真是禍水啊。 低垂的床帳內只能隱約的看到一個人影。 “水……”沈思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粉紅,或許是因為連日的歡愛,身上更顯出不少的惑人的韻味,聲音沙啞。眼睛朦朦朧朧看著四周,稍微的抬手想要動一下,全身就酸疼得不行,再多一點的動作也不敢做了。 蕭云路拿著水朝沈思靠近,覆下一片陰影。沈思怔怔的看著他,男人胸膛前還有著他當時因為承受不住情欲滅頂的刺激而帶來的劃痕??粗腥酥饾u的靠近,帶著熟悉的氣息,仿佛又把沈思給重新帶到了那瘋狂的幾天。 最初始的時候,蕭云路惡劣的用rou刃哦抵著那一個還未拿出來的緬鈴不斷的碾弄,且不斷的cao弄著xue口,把他干得崩潰哭叫。 伺候連續幾日都是如此,那人沒了之前的溫柔小意,更多的是兇狠而粗暴的cao干,用著一些靈巧的器物來不斷的欣賞把玩著他身上的每一處。就像在強硬的用著不少手段來把一顆果子催熟,讓其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身上舊的痕跡還未消散,新的愛痕又重新給打下了烙印,腿間的紅腫一直未消去,胸乳挺立的弧度越發的明顯。感到男人越靠越近,身體下意識的瑟縮起來。 口中呢喃,“不要……”臉上盡是慌張惶恐的神色,眼中閃著迷離的光,害怕男人再做出些什么來,蕭云路手上的動作一頓,眼中有著些許淡淡的溫柔,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恨快的褪下。沈思眼中最后看到的只是蕭云路看不出神色的臉,“不鬧你,聽話,把水喝了?!苯柚捲坡返氖趾攘怂?,下意識的想靠著男人的胸膛閉上了眼。 蕭云路溫柔的摸了摸沈思的臉龐 “睡吧?!?/br> 皇后很得皇帝寵愛,宮里的人們都這樣說。宮中的老人們都是人精,甭管外邊的風言風語說皇后是佞臣,不擇手段上位的。但皇帝寵著這位,任誰也不敢輕待了他。 后宮中除了皇后之外,再無別的妃嬪。就算大臣們再如何痛心疾首拿江山社稷說事,皇帝依舊笑呵呵的打太極。 頑固的大臣們幾乎個個愁眉苦臉,好不容易迎來個看似是中興之主的皇帝,但在婚姻大事上依然是有著蕭家的荒唐任性。但蕭云路也有足夠的魄力和把握鉗制住朝堂。 不過,他們也沒有更多的精力糾纏在這件事情上了。隨著蕭云路與崔相兩人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大,再到前日的扯出崔相私會戴罪蜀王的世子一事,兩人間的爭執已經不斷的激烈。 這說到底還是為了“新法”推行變革的緣故,皇帝認為崔言此舉實在太過急切,政令一再變更實在不利于百姓。以這為導火索,早年間的舊事也逐漸的翻起來,群臣們終于知道皇帝已經變得足夠有實力,他在逐漸把朝政掌握在自己手中,勢必要鏟除那些盤根錯節的勢力。 崔言是出身于名門,即使早些年他幾乎與崔家徹底決裂,但那些東西哪是那么容易能分割得掉的,更不必說民間傳言只知崔相 不聞天子言的傳言,可是犯了皇家的大忌諱。 懂事的人已經主動的辭官退隱,明哲保身或者以最大的忠誠跪服在他們的君主面前。這場雍寧年間的政治斗爭以崔巖告老退出朝堂為落下的帷幕。此后隨著變法有張馳的展開,開啟了 那些腐朽頑固的勢力逐漸的根除或者收斂,取而代之的是新鮮的血脈為這個皇朝注入活力。 雍寧十年,崔言乞骸骨,帝準。 ………… 秋意漸濃,昔日賓客滿門的崔府府邸變得冷冷清清。崔言這個時候越加的像是一個行將舊木的老人,唯有一雙眼睛足夠的犀利,抬眼望去仿佛能看清人心中所想。 此刻他坐在涼亭下捧著殘破的棋譜,獨自對弈。老仆提醒他有舊友來訪。他揮揮手心不在焉的叫他把人請進來,這個時候登門拜訪他的友人大抵是當年在書院的舊交,樹倒猢猻散,崔丞相當初奉承他的人足夠多,以好友自居的一些人大都打著不少目的。 或許走得近只是當初求學認識的幾位,可是有的前年冬天沒熬過早就走了,有的早些年已安心待在老家頤養天年?,F下來找他的也只有那個從來不著調的人。 “崔丞相真是好雅興啊?!眮砣酥袣忸H足的喊道,扶著拐杖,一笑,臉上的皺眉就像開了花。老頑童的模樣,依稀能辯出早年的風流倜儻。是曾經的御史大人葛深,在早早的斗爭之前他就告老回家,沒有被波及。 他扶著拐杖顫巍巍的走到涼亭 ,緩慢坐下?!皼]想到你威風了這么多年,結果居然敗在了自己學生身上?!贝扪月犃诉@話依舊沉默的盯著棋譜,這是一場一面倒的博弈,他太急切了,其實直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么要領著一幫人和皇帝斗。 在府邸的日子里,他靜心想過,或許是自己真的老了。說來也是令人感慨,當初也曾是珠衣錦袍,好不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如今也是垂垂老矣了,只有那人的年歲是永遠的停留了。 葛深低頭看著棋盤上的殘局,半晌不發一言。最后崔言緩緩開口,“你不在家,來到我府上是要做何事?也不怕陛下多想?!备鹕钶p扣桌面,搖了搖頭?!澳闶钦娴暮苛税 菹驴偸菚较胫茩嗟臅r候……我們這些老臣,何苦來哉做這種絆腳石?” 葛深看向亭外蕭瑟的景色,池中凋敗的荷,眼中露出懷念的神色。當初書院里也是有著一處荷塘,是山長的心頭寶。書院結課考試結束的時候,山長有時會把清嫩香甜的蓮子給課業最好的學生,當時是誰課業最好呢?不是他眼前坐著的崔言,而是那個叫沈尋玉的窮酸書生。 想到那個名字,葛深表情逐漸的變得嚴肅,聯想到很多年前在書院時崔言和沈尋玉相處的細節。緩緩的開口,“你這么多年……沒娶妻,是為了他吧?!?/br> 崔言敲著棋子的動作猛的挺住,老仆站得遠聽不到兩人在交談什么,只隱約的感覺得到氣氛有些冷凝。葛深繼續說道:“你別跟我急,當初在書院的時候你護犢子一樣的護著他,誰也不敢招惹。我打聽到當初那件事是你那個二叔做的,尋玉他兒子暫時找不到,你不要太急。這些日子你糊里糊涂做出這么多事情,還是要謹慎些,皇上終究還是會念著舊情,你教了他那么多年,對他的性子還是了解的?!?/br> 崔言聽得煩了,心頭悵然,覺得頭又開始疼了,直接擺手叫人送客了。他依舊無聊的敲著棋子,對著棋盤上的殘局發呆,眼中晃過舊事的浮影,恍惚朦朧不真切。像極當年元宵,他和那人賞玩的花燈,燈火朦朧映射出來的虛影。夜色降落,涼亭中點上了燭火,閑敲棋子落燈花,想要等的人卻已不在。 冬天快要到了。 …………… 或許是在涼亭當中吹多了晚風,秋天的涼意在緩慢的腐蝕著崔言日漸年邁的身體。他逐漸的虛弱,在初雪到來的時候徹底的病倒了。 溫暖如春的書房當中,沈思像一只貓一樣窩在男人懷中,偏著頭,用手指把玩著蕭云路衣服上繁瑣精致的紋路。蕭云路提筆改著奏折,時不時與沈思商量著什么,不知道說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讓平素不愛笑的人眉眼彎彎。本就昳麗的面貌因著這一笑越發明艷照人,遠遠立在一旁的李公公低下頭,低下頭暗嘆著:沈大人果然不負當初是探花郎時的這一名頭,看陛下的樣子,是真的動了心把人放在心頭上寵著的。 沈思半倚靠在蕭云路懷中,鼻尖嗅著蕭云路清雅的松柏氣息,抬頭看著男人英俊的側臉。在他看完一個折子,正要拿起另一本的時候,突然時候握住男人提筆的手,手指輕輕拂過他的掌心,像是羽毛拂過那般,輕輕的。 蕭云路執筆的手猛的停住了,氣息有點不穩,內心卻忍不住暗自的發笑,自己真的是把人給慣的。 “別鬧,待會筆墨滴到上面就不好了?!鄙蛩计^頭不為所動,臉上未帶著什么表情,但瞳孔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依舊肆意的用指尖輕輕的滑過男人手掌上的紋路,像多情的柳枝,彎下腰輕輕的吹拂滑過池水表面,不斷的在撩撥人。 他握住了男人的大手,湊近了點。偏頭在蕭云路耳邊問道:“我聽說,崔丞相病了很多天了?!笔捲坡仿牭缴蛩歼@句問話,疑惑的皺了皺眉頭,“嗯……今年冬天太冷了,老師年紀也大了?!辈恢氲绞裁?,他自嘲一笑?!按蟾攀浅蒙系氖?,讓他被刺激到了吧,朕準了乞骸骨的請求,總不會對他做什么的?!彼p啄了一下沈思的唇瓣,“怎么突然提到他了?朕記得當初他可是特別反對你嫁給朕的?!?/br> 沈思抱緊了皇帝,緊緊貼著男人的胸膛,感受到心跳在其中跳動的活力,找到了一些實感。他道:“崔大人畢竟在我初進官場的時候幫過我許多?!?/br> 蕭云路聽到這話,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神色放緩?!袄蠋熤皇且粫r糊涂,心急而已。心還是好的,朕少時,他教過朕不少的道理,他……總歸是有點固執而已……”沈思聞言不語,低下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抱緊了蕭云路的腰身,全身心的依賴著他。 宮人已經漸漸的退下,他伸手探進了沈思衣衫處,美人氣息不穩,粉面桃腮,眼含春水。他吻上了水潤的唇,唇齒研磨交換著彼此間的氣息,喉中瀉出細碎的呻吟,門扉掩合著,關住了一室的春光。 京城大雪紛飛的時候,崔府來了一位客人,來得時候悄無聲息,把陳年的舊事揭開。 此后又過了一個多月,沈思的生活可以說是能用平靜來形容了?;蛟S是那幾日被強硬cao干得實在太狠了些,以至于腿間的紅腫一直未消去。蕭云路一靠近他,身體就會不由自主的做出反應,還未等男人再多做點別的多余動作,腿間sao浪的rou花就已經逐漸變濕,真是被玩壞了。 之后的時間,蕭云路除了每晚抱著他睡后,也并未多做些什么動作。 這日子足夠的安逸,蕭云路也不多問他與崔言之間的恩怨,除了不許他邁出宮殿半步之外。這類似于變相的囚禁了,不知道外面都發生了何事,前來伺候的宮人皆是沉默不語的,問什么也不敢回答。 唯一能拿來消遣的只有殿內幾本閑書,日子過得真是無聊。這日午后,夕陽已經逐漸的開始下沉,窗欞透出點昏暗的光芒。 沈思百無聊賴的把玩著一個茶盞 近些日子或許是因為朝堂之事繁忙,蕭云路也很少來了, 心底里頭不斷地涌上來煩躁的情緒,甚至有些時候會有想哭的沖動。更多的就是夢里不斷的回到幼時的故居,娘親還在。自己從床上醒來,抬頭看到他低頭整理書籍,面容溫柔,這樣清晰的已經 不知道多久沒夢過了。 他站在一面巨大的銅鏡面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鏡中人臉頰有著若隱若現的霞紅,眼中的瀲滟水光總是含著那么一股子情。想是被好好的養了一段日子,臉頰有了些許的圓潤,氣質與以往大相徑庭。 “奇怪?!彼^頭打量著自己,發覺好像看起來與平日有了些許不同,但到底是什么不同卻說不上來。 近日來連續不斷的疲憊與不由自主涌上心頭的煩躁都讓他覺得迷惑。他看向自己的腰身,好似比之以前有了些不同。 伸手撫上小腹,觸感卻不像往日的柔軟,反而有些yingying的。眼中閃過一絲愕然,不知想到了什么?臉色白了白?!安豢赡??!彼牡?,踉蹌的后退一步,卻覺得眼前朦朧的一片。 ………… 另一邊,崔府。崔府管家欣慰的看著崔言越來越好轉的精神狀態。說來也是奇怪,那日崔言被刺激得不輕,所有人幾乎都認為他快活不過這個冬天了,沒想到他又撐過來了。 雖然不像以往那樣精神,但總歸不是日薄西山,一副遲暮的樣子。好像又找到了什么支柱。 所有人都以為他會不會又繼續掀起一番風浪,都在翹首以盼的等待著??蓻]想到崔言居然是真的安心在家養老。 而最令人摸不著頭腦的就是皇帝的態度,當初聽說崔言患病時,特地派宮里的太醫來看望,并賞了上等的補藥讓他養身子。 幾乎所有人都以為在經過前頭那一場朝堂斗爭之后,皇帝肯定會不待見崔言。 蕭云路下朝之后暗暗的到了崔府,并沒有驚動旁人。 “老臣,拜見陛下?!贝扪灶澪∥〉男辛艘粋€禮,雖然身體已經逐漸好轉,但精神已經不如從前。 蕭云路看著崔言逐漸增多的白發,扶住他?!袄蠋煵槐??!?/br> 崔言依舊保持著行禮的姿勢,“老臣懇請陛下一件事,皇后所做之事皆是由老臣當年之錯而引起的,還望陛下……”崔言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最后緩緩的道,“望陛下,不要怪罪于他?!?/br> ………… 蕭云路回到宮后,心里還在想著方才在崔府時崔言所說的話,心下復雜,但更多的是對沈思的憐惜。 抬步走到殿內,卻看到宮人神色匆匆的迎上前來,見到他后忙行了禮,臉上神色焦急,“陛下,皇后他……”未等那宮人把話說完,蕭云路臉上神色變了變連忙疾步走了進去。 進到殿內看到沈思只是臉色略有些蒼白躺在床上,心中稍微一定。忙走到床前,回握住他的手,“手怎么這么涼?!?/br> 沈思眼眶忍不住一紅,他覺得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總是這樣多愁善感。蕭云路轉頭急切的看向在一旁站立著的太醫。 張太醫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尋思著自己到底是不是診錯了。最后鼓起膽子說道:“皇后娘娘這脈象看起來是……是喜脈啊……” 說完連忙低下頭,唯恐皇帝斥責他是庸醫。 蕭云路被這突如起來的消息給弄得恍惚了一瞬,茫然了一瞬之后,心底涌上來的更多是驚喜。 沈思神情錯愕的看著他,心中茫然無措,不安的攥緊了身下的錦被。 蕭云路看到他不安的樣子,揮了揮手叫眾人退下去。擁住他已經瘦削了不少的肩頭,側頭溫柔的親吻著沈思臉頰?!皠e怕?!彼D了一頓,“老師………把當年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給朕了?!鄙蛩碱澏兜募绨蛞活D,眼神帶著一絲迷??粗?。 ………… 良久,蕭云路抱著俯在錦被上哭泣的人安慰道,“乖,別哭了,一切都會變好的?!睖惿锨叭ビH昵的吻過沈思被淚水打濕的睫毛,“嗯?!鄙蛩嫉偷偷膽?。轉眼春來,皇長子出世,皇帝喜,大赦天下,賞賜百官。王朝重新迎來屬于它新的曙光,史官只會記載皇后少有才名,敏銳聰慧,絕口不會提起曾是雍寧二年進士的他,是如何成為皇后的,深宮中的又一段秘聞被埋藏在史書之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