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頭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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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和漫長,雪厚厚的一層層籠罩在京城上,裹上一層銀裝。 崔府中傳來老人持續不斷的咳嗽聲,崔言已經老了,冬天的寒冷和漫長,加重了他的病疾。所有人都在等著,瞧著,昔日威震朝野的崔相是不是能夠挨過這個冬天。橫縱朝堂多年的崔相到底會不會被當今天子發落,崔家之后的結局。 “大人,該喝藥了?!贝扪员黄腿藛拘押人?,誰能想到當年也是能夠彎弓射箭,能文能武的崔言已經是衰老到了服藥都要人服侍的地步。當初鮮衣怒馬的少年郎已是被歲月和疾病到了行將就木的地步。 崔言雖然已經年老無力,被疾病折磨,但卻顯不出來一點兒的老態??赡请p眼睛的光芒依然讓人不敢直視,仿佛只需要對視起來,那一雙眼便能看透一切。經歷過了朝堂之上的勾心斗角,通身沉穩的氣質讓人幾乎不敢隨意冒犯。 崔言咽下苦澀的藥湯,藥熱氣騰騰形成的薄霧在著崔言面前纏繞。 崔言仿佛又聽到那人的聲音。 “子舒,今日先生說的那篇文章我還不懂,你能幫我講解一下嗎?” “子舒,你看,書院中的桂花開了。子舒,謝謝你在書院里幫我?!?/br> “子舒,恭喜你中得狀元?!?/br> “道不同,不相為謀,崔言,你我不是同一路人?!?/br> “下官祝崔大人百年好合,今后官運亨通?!?/br> ····· 崔言閉上疲乏的雙眼,想要將日日夜夜懷念的面容給拭去,但他知道,這只是徒勞。身體越不好,以前的事情越發的清晰,那個人音容面貌一直出現在腦海里。仆人不敢打擾床上閉眸沉思的老人,皆是靜靜的侍候在一旁。 “大人,李大人和王大人求見?!惫芗覄⑶嗟姆A報聲暫時的打攪了室內的靜謐。 “不必見了?!贝扪员犻_眼淡淡的說了一句。他們求見有什么用呢?他已經老了,無力再折騰什么了,向皇上乞骸骨,只求回去養老。清河崔家不是他真正的家,他也無家可去。只想到回到當年和那人一起讀書的地方,陪著他,守著他。至于之后結局如何,他也不在乎了。 ····· 不知過了多久,劉青的聲音再度響起?!按笕?,沈公子求見?!?/br> “哪位沈公子?”劉青語帶躊躇的回應道,“大人····是···宮里頭的那位?!?/br> 本是困頓倚靠在床榻之上的崔言眼睛一睜,眼中露出來了明亮的光,像是依然在官場之上永遠狡詐精明的崔相一樣。仿佛方才疲憊顯出老態的人不是他那樣。 “哦,原來是皇后娘娘?!贝扪哉Z帶諷刺的說著這個人天底下除皇帝外最尊貴的人。劉青聽著崔言的話語,只能是深深的埋下頭來不敢說話。 要說起現今這位皇后娘娘,可是一位傳奇。以男子之身被封為皇后,這在當時差點激得一些老臣撞柱反對。但當今天子手段強硬,硬是要把這位給封為皇后,且天子幼年登基,接觸政事之后手段沉穩,在其治下逐漸的將著周朝給帶向了盛世的一步。當今圣上由崔言親手教授,若說最為反對立后這件事,崔言必然是最激烈的那一個。圣上與著自己的恩師崔言矛盾俞積俞深,立后這件事不過只是導火索罷了,正是借著這件事當今天子蕭云路將著崔言的勢力給緩慢的鏟除。 若說起現下的這位沈皇后,當年可是一位才名頗盛的探花郎,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當年被欽點成為探花郎的沈思騎馬游街之時的風姿,不知道撩動了多少京城少女的芳心。哪曾想到這般奪目的少年郎,卻是爬上了龍床成為宮里頭最為嬌貴的花,被帝王寵著。 崔言當初本想收著沈思做弟子,哪知道卻和皇帝有了首尾。崔言這么多年總是諷刺或帶慍怒的說著沈思。頗有一種痛惜其狐言媚主的墮落心傷。 劉青對著崔言的想法也只是憑著對跟隨崔言多年的了解猜測,但久居官位的崔相是如何做想的卻沒有人知道了。 ····· “不知道崔大人的病好點了嗎?”來人因是太過于怕冷的緣故,身上裹得嚴嚴實實。帶著斗篷遮住了大半張臉,但從著微微的露出來的小半張臉。便知道此人五官艷麗,氣質卻不過于艷俗,反而像是高山之上的雪蓮那般不可攀折。只消一眼,便能夠知道為何會如此得到帝王的寵愛。 崔言微微咳嗽了幾聲,顫顫巍巍的行了個禮,“皇后娘娘折煞老臣了,老臣現下身體不適。不知皇后娘娘為何來此?!?/br> 來人嗤笑一聲,拿下兜帽,露出來了艷麗的臉龐。笑道,“崔丞相何必假惺惺的,不就是因為著一曲子的細說罷了,還真的值得大動肝火傷了身體嗎?畢竟崔大人可不是陷害同窗拋妻棄子的小人?!?/br> 崔言此時咳嗽聲更厲害了,像是被刺激到了什么一樣,劇烈的想要喘息反駁著,“你!咳咳·····” “崔丞相那么著急干什么,看來是殺害同窗殺妻殺子被說中了是嗎?可惜到最后孤苦伶仃一個人,連個送行的都沒有,還真是可憐???” 崔言激動的攥緊了床沿,激動的想要反駁,但咳嗽堵住了他想要說出口的話語和疑問。 沈思居高臨下的看著崔言,“難道不是嗎?你欺騙阿娘生了我,最后又陷害阿娘 把他弄死了。還想要殺了我,不是嗎?” “你···你是··阿潭···你娘是不是···是不是···”崔言拼命的抑制住咳嗽,說出自己的疑問。心中驚濤駭浪,原來···原來····當年并不是夢···原始是這樣!為何是這樣! “你閉嘴!你不配說這個名字,也不配這樣叫我!我處心積慮用著這樣的手段爬了上去,終于能夠把你拉下來了。你果然很強,勢力真大,但那又如何,只要我爬得夠快?!鄙蛩伎吹酱扪赃@副神情,笑了起來,神情略帶癲狂和哀傷的說著。 不知想到了什么,沈思又癡癡的笑著,“別以為我會延續你們崔家的香火,反正我是一個男子,連臉都不要了爬到這一地步,又怕什么呢?”說完看了崔言一眼,覺得這個幼時見過的高大男人現在已經老成了這一副模樣,當初自己覺得報仇仿佛高不可攀的崔丞相已經是老成了這一地步。心里似乎也沒有多高興,更多的是不斷涌上來的哀傷。沈思收斂起來了自己的笑意,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走了。也不管身后激動得嘔血要昏倒的老人。 “大人!大人!你沒事吧!”劉青急忙上前扶住了崔言,且不停的喚著大夫。崔言,拼命的撐著,嘴唇上下的合動,想要說出什么。 沒有···我沒有····真的沒有····崔言大力的捉住劉青,“快拿藥來,我要活著,不能···不能給···他帶麻煩····” 初更一到,沈思便早早的起來打點好了一切。整理好著裝之后裝作看似平靜的樣子在桌前看書。沈思平日寡言少語,即使說話也是惜字如金。在旁侍候的書童柳三還以為自家公子對著之后的殿試胸有成竹,現在只不過是更加的勤奮做主準備而已。柳三跟隨沈思的時間并不長,當初聽說自己被會試第一名的沈思買走之后,好是激動了一陣子。因為這樣自己之后的日子或許會更好過一點。 而在服侍沈思這段時間之后,柳三越加的對他家公子感到欽佩,這么早便起來溫書學習了,想必之后的殿試一定能夠得到好成績。柳三不知道的是,表面看上去沒有表情淡定自若的沈思,其實坐在書桌前一點東西都看不進去,書上的東西他已經掌握得夠熟悉了,雖不至于胸有成竹,但面對殿試他是有足夠的把握來應對。 不理會書童欽佩的眼神,沈思低下頭看著書上的字,心中那一股子興奮和激動卻一直沒有平定下來。是為什么呢?或許是要達到自己目標和計劃開始的第一步快要到了,若是在殿試上能憑借自己的能力得到天子青眼,這更能助推自己離所想要的東西更進一步。沈思放下書本,看著自己的雙手,雙手光滑白凈,纖細。是一雙適合拿筆的手,手背上幼年留下的疤痕已經隨著歲月的流逝而逐漸的消淡。但沈思只要一閉上眼,仿佛便能回到那一天的慘像,每每想起,總是覺得又回到自己幼時無依無靠被人欺辱的時候。 造成這樣的到底是誰呢?自己這么多年借著那一點兒已經快要不甚清楚的溫暖回憶,像在死命攥著一顆糖反復的咂摸,靠著那一點兒可憐的甜,死撐著追尋答案。終于找到了是誰,或許只有拼命的往上爬,到達高處,才能把那位德高望重的崔相拉下馬。不久之后的殿試一定要更好的應對,給當今皇上留下點子印象也是好的,報仇這件事不能急,只能慢慢來的。雖然自己恨不得立馬殺了那個人,但還要死死的按住自己腦海中一直反復出現的瘋狂念頭,等待著,努力的爬上去。 在旁端著茶壺的柳三,看到自家公子看著書突然的笑了起來,沈思本就長得美艷,但是因為一直冷著臉的緣故,又不多說話,雖然是有著一雙的多情的桃花眼,但像是被冰封住的一池深潭,雖然清澈,但內里卻有著寒冰冷氣,常年不化。從未有人見過冰潭融化之后的春水漣漣的景象,看著總是冷若冰霜的艷麗臉龐,也不敢多想什么。此刻難得一見的笑容綻放在了沈思的臉上,雖然只有一瞬,但仿若春暖冰水消融,少了點壓抑,多了幾分鮮活和明艷。柳三對自家公子更加的敬佩了,想來工資是從書本上發現了什么道理吧,才如此開懷。柳三沒有看到的是,在燭火晃動之下。自己認為無欲無求的公子,眼中綻放的哪是什么開懷的笑意,而是對著權勢的渴望,和一股子不死不休的瘋狂。半明半暗的燈火,讓艷麗的臉龐像極了山間的鬼魅。 幾日后,天子御奉天殿,以三位大學士和翰林侍讀等作讀卷官,兩位作考試官。天子親筆寫下題目,崔廣文作為丞相侍候在一旁,心思卻飄到了別處,那位會試第一名的沈思旁人向他說過,說此子才華出眾,他日必將成為朝中棟梁。崔廣文也曾遠遠的看過沈思一眼,雖未曾謀面,但卻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但到底在什么時候見過這人,仔細想想卻毫無印象。不過沈思的文章他看過,確實寫得非常好,不知怎的崔廣文對著他不由得上了心,想著以后在朝中或許還可以提攜他一二。 沈思看了題目,不慌不忙的寫下答案,不知過了多久,旁的人已經陸陸續續的上交了卷子,沈思也停下了筆,細細看了之后,最終才把自己的卷子交了上去。 ············ 過了幾日后便是發榜的正式日子。宮中侍衛在庭內設儀仗,文武百官各著朝服為列兩側。舉子換上深藍青邊的進士巾服,等待開場。沈思被選在眾舉子之首,輕而易舉的便能看到自己想要的對付的人在何處,那人也瞧見了他,神情倒是沒有什么變化。沈思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便低垂下視線,仿佛什么都沒發生一樣,但進士巾服大袖擋著的手,卻死死的握著,將手心插出了一片紅痕。 高作在皇位上的天子蕭云路低下頭看著這批新選的進士,三甲都是年少風姿挺秀的青年才俊,但三甲當中的探花沈思卻長得極為艷麗清秀出塵,身姿清麗,風采無雙出眾。蕭云路早已知道這位探花的容貌出眾,但現在仔細一看,腦中無端的卻想到了艷如春花這樣的俗語。不知怎的,倒是一直盯著他瞧,想來還真是入了障。 半響,天子口中終于說出威嚴的兩字,“傳制?!眰髦乒佼敿窗粗裆纤鶎懙哪畹溃骸耙患椎谝幻M夢。一甲第二名連春。一甲第三名沈思?!卑粗鴤鲉镜拿猪樞蛞来纬隽泄虬?,沈思聽到自己的名字一陣恍神,雖然內心知道不會考得那么差,但是就像這么多年的拼命努力終于暫時來到了可以停歇的地方。雖然這樣子還不夠,要達到自己的目的還要更加謹慎的做事。 蕭云路垂眸看著出來跪謝的沈思,或許眼前的人因為中得探花之喜的緣故。雖然極力的按捺住激動,但嘴角微微上揚的笑意卻顯得臉龐更為的明媚姣好。不知怎的,看著新科探花的淡淡的笑意,高坐在皇位上的天子,在這個時候心中無端覺得有些欣喜。 恩榮宴是當朝為新進士舉行的宴會,前朝創建科舉,后設曲江宴以宴請新科進士。前朝雖只短短歷經三代,但其所創的科舉是打破世家大族選拔人才的壟斷,為朝廷輸送新鮮血液。到本朝依舊沿用了科舉并逐漸改進加以完善,仿前朝的曲江宴設恩榮宴,以顯天子威嚴。于殿試傳臚之次日在禮部設恩榮宴,欽命內大臣一人為主席。 恩榮宴上當然得作詩,只是沈思幼時遭逢家變多流浪于鄉野和市井,后遇恩師李青陽收養,才勉強生活安定下來。后之后才能在松鶴書院讀書學習,雖天資聰穎,寫得一手科舉應試的好文章。但對于吟詩作賦這一件事,總是不太開竅。 可這時崔丞相卻叫了一聲:“沈探花?!秉c名了要他為今日盛宴做一首詩。沈思想來做好了準備,平平淡淡的做了一首詩。這詩作倒是平平,蕭云路身為天子前來赴宴,坐在上頭。聽了沈思所作的詩,想來這個探花郎倒不是什么風流才子,吟得一首好詩。沈思今日穿著這一身深色藍羅袍,顯得更加眉目如畫,雖然無甚表情,輕啟朱唇之時念出那一首平淡的詩詞之時。蕭云路覺得由沈思如玉器清脆的聲音,那一首詩的韻調好像也變得更為動聽一樣。 蕭云路看著沈思,覺得那人的臉頰實在是過于蒼白了些許,這樣淡淡的神情,或許應該多添一點紅艷才好看。蕭云路看著沈思,不知怎的忽然開了口:"沈探花。"眾人聽了皇上突然開了金口,皆安靜下來。沈思行了大禮,疑惑的問道:“皇上,微臣在?!?/br> 沈思此時才真正看清端坐在高位之上的皇帝,那人年紀與他相仿,容貌俊美,眼眸深沉黑亮看不清其中蘊含著的思慮。沈思只看了一眼,便低下頭恭順聽著皇帝的安排。 蕭云路也不知道自己此時為何會突然喚了沈思前來,只是覺得那人的好相貌不該那般落寞。蕭云路抬眼看著他,“探花郎看這園中的那花如何?!鄙蛩柬樦捲坡匪傅囊惶幍胤酵?,看到了那一樹繁花。倒是長得極好,“微臣覺得甚是好看,想來皇上喜歡得緊?!?/br> 蕭云路道:“那你且為朕折一枝過來吧,這花合該是要探花郎所折的?!?/br> 沈思聽了皇帝這一番莫名其妙的話倒也不推辭,走到那花樹前,選了一枝最為嶙峋曼妙開得艷麗的花折了下來。蕭云路遠遠的看著那一枝紅花將他的容貌多添了幾分紅潤,那花開得倒是好,仿佛真讓這冷面如霜雪的探花綻出了一點清淺的笑意。 沈思將這一枝花折來呈給蕭云路,蕭云路看到他走進了,覺得紅色才是沈思最該適合的顏色。那一枝花拿在他手上,整個人仿佛都多了那么幾分鮮活,不再像高山雪蓮讓人覺得不可攀折。這樣子奇怪的想法蕭云路也覺得訝異,貴為天子第一次覺得世間居然有人讓他產生這份心緒。 蕭云路笑道:“贈你了?!笨粗蛩家苫蟮谋砬?,他只是笑笑不說話。 眾人看到新科探花居然就這么得到了皇帝的青眼相待,還贈了一枝花,雖說只是普通的花,但天子所贈,實在是說明了一份榮寵。 位于另一旁的崔丞相此時卻沒想到那么多,觥籌交錯宴飲之間。崔丞相這個時候倒是比往常喝下了許多的酒,看著沈思折花的樣子,無端的讓他思緒好想回到年少還在書院讀書之時,仿佛還是和那個人讀書時的場景。 “子舒,你看那一枝桃花開得真好看?!?/br> 他那時玩世不恭的說道:“我倒是覺得沒有尋玉你好看?!?/br> 這樣子的話常把那個人鬧了個紅臉,“不要老開這種玩笑?!?/br> 或者是更早的時候,再見到那人。那人或許已經成了家,帶著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稚童揪著衣衫說著:“花花,阿潭是男孩子,不要爹爹給帶花花····” 之后呢,都去哪里了呢?崔丞相覺得這宮中的佳釀讓他醉了,仿佛回到年少那一場夢中。 沈思將筆放下,揉了揉酸疼的手腕,看著眼前點燃的燭火眼中神色莫名。他隨手拿起桌上的茶淺飲了一口,茶水已經涼了,飲入口中帶著揮之不盡的苦澀。 晦暗不明的燭火讓他精致的面龐在暗室之中像是一個艷麗的鬼魅,在暗中靜靜地蟄伏。沈思手中把玩著茶杯想著今日發生的事情,自己一個小小的翰林院編修,雖然在科舉當中是探花,現在還未顯出什么多大能力,即使皇上想要培養自己成為他的勢力。但那天的態度也實在是太過熱切,不像一個皇上對待臣子的熱情。沈思大不敬的想到,倒是有著一點兒的討好? 他被自己腦海中升起中的念頭震了一震,到最后反而自嘲的一笑。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于自作多情,身為天子,坐擁四海。想要什么還得不到,自己居然妄自菲薄的認為他在討好。 仔細一想,那個男人眼中的情緒他很熟悉,當年在書院求學時也不是沒有人用過這種神態想和自己做所謂的“兄弟”。但皇帝眼中更多的情緒,沈思就看不透了。 他看著桌角花瓶上插著那一株紅杏,紅杏是 皇帝賜給他的。恩榮宴結束之后,還御賜了一個花瓶用擺放?;ㄆ渴?nbsp;聞名天下的定州曲窯燒制。胎質細膩釉潤,帶著象牙白的之感,為天下名品。沈思纖長的的食指拂過瓶身,輕輕的敲了一下,聽著清脆的聲響。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古往今來皇帝身邊的近臣想要有個好下場都得慢慢熬。而史家記載的佞臣下場更是凄涼,也為人所不齒。但憑借著帝王的寵愛,權力極大。自己若真的想要實現扳倒崔相的目的,真的慢慢爬可得要等上好幾年,甚至幾十年。沈思越是在官場上掙扎,越發現自己最恨的那個人勢力盤根錯節,門生故舊遍布天下。 越是深挖,心中的無力與憤恨之感愈發的強烈?,F在是個好機會,自己捉住了并不斷的往上爬,放下廉恥,放下那一點子可悲的心氣,才能更快的結果自己的仇人。 沈思眸中的迷茫像卷在漩渦當中的一縷薄霧,逐漸的沉淪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飛蛾撲火搬的決絕與瘋狂。他攥緊了瓶上的紅杏枝,輕聲嘆道:“阿娘,阿潭這樣做你肯定會生氣的,但是阿潭好想你啊,阿潭好想回家………想回家………” 沈思低聲的呢喃著,仿佛這樣輕輕的低語,就能回到幼時那個江南那個煙雨朦朧的小鎮,白墻黑瓦的小家。夢中穿著青衫的人,看到他犯懶的樣子,點了點他的頭,笑道:“頑皮?!比兆訂握{又美好。 要成為男寵媚上之流容易,但要成為一個得到皇帝寵愛甚至能夠左右朝局的男寵佞臣卻不容易。畢竟說難聽點就是一個賣屁股上位的玩意,少不了得小心伺候。若是惹了主子不開心,那下場誰也說不好。 要想成為佞寵之流,除了得討人喜歡,還得要有特色。若只知道一味奉承,小心討好,難免流于俗套,最終被厭倦擯棄。沈思清楚的知道自己長得不差,有才華?;实凼捲坡肥裁辞砂倜臎]看過,但在這個時候莫名的對自己獻殷勤,大多離不開新鮮兩字。 沈思不由得想到自己幼時橫遭大禍,家破人亡。差點被人販子賣到勾欄院當中時,聽到牙婆怒斥她的從良的好女兒:“這男人啊,都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得不到,要的是新鮮,得讓他捉心撓肺。吊著,他才不會把你丟了!”話糙理不糙,自己如果真的急于討好,反而顯得庸俗了。但應如何讓皇帝知道自己也想乘著東風上青云,也是個難題。 “愛卿,你看這編修一事,該如何安排?!鄙戏絺鱽淼某练€的聲調將沈思的思緒拉回來了不少, 聽到問話,沈思忙打起精神細致的闡述 蕭云路端坐在上方,雖是擺出了一幅認真傾聽的樣子。沈思聲音 許是來自江南的緣故,嗓音當中帶著溫潤,如溪水潺潺滑過人的心底。他的嘴巴一開一合說著說什么,蕭云路已經聽不清了。心里想著的是昨晚的那一個艷麗朦朧的夢境,在夢中眼前的人依然穿著一本正經的官服。姿勢變成了跪坐在他身前,那張小口也在一張一合的,多了幾分紅潤??谥泻奈锸?,眼中不再有著平日那一種淡淡的哀愁和涼意,多了幾分恣意甚至還有一點挑釁的笑看著他。 蕭云路知道自己對臣子產生這種想法實在是過于齷齪不堪,不是一個好君主的作為。初始他想要壓抑,眼不見心不煩的將沈思視若無物。但越壓抑,每晚夢中的景象愈演愈烈,也越發不堪。索性到最后他也不再壓抑,任由心底里升出的欲望在每個晚上的夢境當中到來。甚至是有著見不得人的期待與盼望,他想得到沈思。 這個念頭一旦產生,就再也回不了頭了。在陰暗與算計當中滋生的欲望,隨著得不到,像是一株陰暗生長的植物,逐漸的茁壯長大。蕭云路暗哂,可笑自己身為天子,真想得到一個人,卻也不容易。自己甚至是可鄙的,要因為好一己私欲來搶走掠奪眼前這一個人。沈思會怎樣看他這個君王?蕭云路一時不敢想,也不想想。 沈思正低下頭低聲說著,今日的他雖是穿著再普通不過的官服。但身上熏的香卻是特意挑的蕭云路最喜歡的那種清細淡雅的香,聞著細膩,卻若有若無,尋不到痕跡。沈思自己不知道的是,蕭云路喜歡這種香,僅僅是因為這香襯自己罷了。 沈思覺得周遭越發的安靜了,好像旁邊侍從已經暗暗的退下了。室內顯得靜謐空曠了許多,不知不覺之時,皇帝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蕭云路雖然養在深宮當中,但自幼受到恩師崔言教導,崔言對他教導嚴格,絕不讓蕭云路成為長于婦人之手的草包。故而對于騎射之類的技藝,蕭云路絕不只是繡花枕頭那般簡單,還有著祖上的那一股子勁悍。雖然對待朝臣多溫和,就像是一個翩翩世家公子, 此刻他站在沈思面前,身形 長 投下一片陰影。伸手扶住沈思,低聲詢問:“可是累了?” 沈思少見的怔愣一下,還未作答。便發現兩人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了,已經到了曖昧的程度,那人身上的壓迫感越來越強烈。 沈思不由得攥緊了手掌心,慌亂的抬頭問道:“陛下?”卻得不到回應。蕭云路比沈思高不少,隨著兩人距離越來越近。他只要稍稍低下頭,便能看到沈思沈思雪白的脖頸,還有因為慌亂臉上多出來的幾分顏色。 郎獨艷絕,不是嗎?蕭云路眼中的眸色暗沉了不少,既然真得想得到眼前的人,何必再做那么多的猶豫! “陛下!您這是做什么?…”太快了!簡直讓沈思反應不過來。他知道蕭云路對自己的心思,但是自己還沒想到怎樣利用。蕭云路就那么快對自己出手,實在是讓沈思錯不及防。 “唔!陛下!”唇齒上傳來的疼痛讓沈思的思緒打斷。蕭云路唇舌帶著一股子與他平日溫潤氣質不符的蠻橫,像一個青澀魯莽的少年,嘗到初時見到的美艷。帶著惶恐和急切的占有掠奪,急哄哄的想要固執肆意在戀人身上打上標記。 兩人都是生手,但蕭云路對比沈思是一個優秀聰明懂得舉一反三的學生。初初嘗到嘴里的甘甜鮮美,讓他幾乎完全想要橫沖直撞的沉溺于其中,口中嘗到甜美,遠比他想到的更甜。 越發靠近沈思,沈思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倒像是起到了催情的作用,在撩撥他,激怒他心底的野獸,沖撞禁忌的牢籠。他逐漸摸索到了不少的技巧,將主動權牢牢掌握。唇舌相互作用,將那誘人的紅唇牢牢的捕獲。讓其帶上自己的痕跡,永遠無法逃離。 “唔…嗯啊…唔…”沈思乍然被這一番cao作給弄得迷迷糊糊,蕭云路初始的親吻算不上多號,當然自己也沒有什么經驗?,F在自己的腦子還是一片迷茫,下意識的想要抵抗。 自己的舌尖想要推拒,輕而易舉就被男人給帶歪沉淪??谇恢械奶鹈垡唤z一毫都沒有被放過,被蕭云路耐心的用唇齒舔舐品嘗。 沈思想要緊閉住牙關,纖細的腰身被男人用力抱住。像落入漁網的魚兒想要逃離,卻被攥緊。蕭云路手心稍微的一用力,將沈思摟抱進自己懷中。雙手在沈思被官服勾勒的弧度上游走。不一會兒,沈思覺得腰身酸軟,男人的手掌帶著恰到好處的力度,在他身上煽風點火,軟化他的抵抗。 沈思這時受不住身上越來越強烈的軟麻無力,下意識張開了嘴給了男人可乘之機。蕭云路極快的送入了一顆藥丸讓沈思來不及反應的吞咽進去。意識到吃進去的是什么東西,沈思想要拒絕,但實在太快了,那顆藥丸瞬間進入腹中。 來不及反應,蕭云路就繼續逞兇似的帶著nongnong的占有欲侵占。并用力抱著沈思往內室走去。 吞進腹中的藥丸帶著催情的作用,但并不過于強烈讓人難受。像是一粒小小的火星逐漸燃燒,又像迅速結成的蛛網,一寸又一寸的往沈思身上攀爬,讓他放下理智與廉恥甘為下賤的臣服與情欲當中。 蕭云路臂膀有力抱著沈思往內室走去,邊走,一手帶著急切的力度隔著衣物大力揉捏著沈思的臀瓣,酸酸麻麻和一陣又一陣的虛軟無力不斷的傳來。沈思覺得身下那一處地方甚至在不經意的時候,悄悄的流出了一點兒的蜜液。感受到這一處的變化,他又羞又恥的不斷掙扎 但蕭云路一手扣住沈思的后腦不讓他掙脫,依舊霸道狂妄的奪取著沈思口中的甘美還。 “不!不要!唔……”若說被親吻的時候,沈思還是迷迷糊糊的,等到蕭云路的大手不停揉捏他的時候,他登時才反應過來,急了。一瞬間像一尾靈活的魚不斷地掙扎,想要擺脫男人的控制。 雖然一開始是真的想要媚主,但臨到頭來,沈思還是害怕極了,身體上的異樣在猝不及防的時候要被發現,害怕和羞怒讓沈思心跳加和拼命掙扎。但此舉無疑是惹怒了蕭云路,甚至是有些惡劣的大力揉弄了一番沈思的屁股。 他步伐加快,迅速走進內室。天旋地轉之下,沈思被蕭云路壓在床榻之上。蕭云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身下的美人紅唇被自己反復蹂躪品嘗了這么久,顯出好看的艷紅色,甚至有些微微的發腫。眼角眉梢泛出的一抹淡紅融化了平日里所見的幾分冷意,多了幾分嫵媚艷麗。又因為藥效的作用與室內點燃的熏香作用下,沈思面龐多了幾分好顏色,胸膛上下起伏不定。 幾縷發絲帶著些許狼狽的散亂在嘴角。眼中水光瀲滟,有著惶恐不安和幾絲不甘的情緒。紅色的官服凌亂,顯出脖頸的雪白。明明身下的人并未做出什么放浪勾引的舉動,當就只是穿著一本正經的穿著官服躺在自己身下的情狀就已經蕭云路為之癲狂。 到底是熏香的作用還是他未喝酒就已經醉了,此刻的蕭云路只想拋掉一切,管他什么禮儀廉恥,君臣之儀。他只想做個昏君似的行徑,來占有掠奪品嘗身下人的甜美?;蛟S卑鄙而為人所不齒。 蕭云路的眼眸暗沉,其中的暗含的意味沈思自己不用多想也明白那是什么。蕭云路親手解開沈思的發髻,并溫柔的說道:“朕心悅愛卿?!?/br> 那人眼眸中的深情沈思看不透看不清,下意識的也不想看透看清。他害怕了,他不干了!“陛下!不行的!不要!”沈思急了,想要起身拼命的推拒,小腹內里的火焰猝不及防的點燃席卷上來,讓他全身無力的癱倒。 室內點燃的熏香極淡極清淺,但又致命惑人。沈思覺得身上越來越熱,雙腿越發的無力,腦子一片混沌不清醒,高床軟枕,錦被香濃,一切都是極好的。如果忽視掉上方越發強烈的威壓與侵略的話,沈思覺得全身上下越發的酥軟難受無力,尤其是腿間那一處的濡濕讓他難堪不已。 蕭云路若是一開始便急躁撕掉沈探花的官袍的話,便能清楚的看到層層衣擺掩藏下的隱秘。原來外表冷艷的探花郎雙腿之間竟是多出來了一處嫩xue,那xiaoxue鄭微張著小口,吐露出來不少的蜜液,悄悄的弄濕褻褲。不過也快了,高高在上的天子遲早會發現他最為屬意的臣子的秘密,并占領,掠奪,打上標記。 身下的美人衣領已經敞開了一點,雪白的脖頸顯露出來,像一片潔白的新雪,無端的想要讓人來玷污弄臟。蕭云路不在按捺自己的愿望低頭在那一處潔白打上自己的烙印,肆意的啃咬,品嘗。 近乎蠻橫強硬的分開沈思的雙腿,扯落他的犀帶,丟落到床下。伸手撕扯掉沈思一層層的官袍到床下,與自己脫下的衣物想混雜,倒是有著一番迤邐之景。 “不!不行!陛下!不要………”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褪去,在繁復的衣物中掩蓋的雪白肌膚毫無保留的呈現在皇帝眼前。 蕭云路啃咬舔舐著沈思的脖子,壓制住沈思反抗的動作,蕭云路覺得自己快要瘋了,身下人的觸感比他夢中所幻想的還要細膩柔軟,鼻翼間傳來的淡淡幽香在催促著自己占有他。雙手一寸寸的拂過身下人的肌膚,在其上點火放縱。 終于到了腿間那一處地方之時,“撕拉——”一聲,最后的遮擋也沒有了,那一朵誘人的小花毫無保留的暴露在人前。 “唔………不要………”蕭云路還在埋首在沈思脖子上仔細的打上層層疊疊的紅印,在忍不住撕掉他身上最后的遮擋物之時,伸手本想探到沈思后頭,但伸入到內里的時候,卻被開始的一手濕潤給吸引了注意力。 “放開!不要!………唔…”沈思現在宛如案板上的魚在劇烈的掙扎,蕭云路按住他,在慌亂之下,誤打正著的指節探進去從未遭到侵犯的花xue口?!班虐 怼碑愇锶肭值母杏X,加上藥效的揮發作用,沈思掙扎的動作頓時就松懈了,癱軟在錦被當中,給了蕭云路機會。 蕭云路將沈思的雙腿打開,終于看到了他腿間那一處令人著迷的瑰麗景色。原來自己喜愛的人竟是一個雙兒,蕭云路心中充滿驚喜又有著心疼。腿間的花xue因為沒經歷過情事的,還有著稚嫩的粉嫩顏色,兩瓣微微的張開,小小的陰蒂微微挺翹起來,因為方才指節的入侵,下口微張,流出些許的蜜液,讓身下的床單多了一片暗色,玉柄也是干凈粉嫩的樣子。 沈思雙腿大張,看著自己這個屈辱的姿勢,身上的秘密被毫無保留任人端詳打量,明明想要反抗,但小腹處的邪火和異香讓他的身體止不住的發軟發熱,想要掙扎卻沒有任何力氣。沈思心中鄙夷的嘲笑自己,明明都想當一個不知廉恥向上爬的人了,怎到頭來還要裝什么樣子。但現在這個場面,沈思自己也不清楚該如何收拾,索性自暴自棄偏過頭來不去看。 沈思不知道自己這幅模樣,落在了蕭云路眼里,就是他死命咬著嘴唇,死死按捺住 痛苦,嫵媚的眼角帶著一絲淚花。蕭云路心口頓時一疼,起身抱住沈思,耐心溫柔細致的吻了吻他的眼角,“朕的探花郎哪樣都好?!?/br> 沈思被皇帝一番沒頭沒腦的話語,弄得迷茫。正想開口,卻被下身的異樣給弄出了一片呻吟,“嗯啊……唔………”雙腿依然被打開,花xue一覽無余之后被天底下最尊貴的男人粗暴蠻橫的品嘗掠奪,帶著一股子暴虐。蕭云路宛如饑渴的旅人,在那一朵干凈稚嫩的花xue上用自己的唇齒丈量,掠奪,舌頭靈活的舔舐深入,帶出一股股的蜜液,讓含羞待放的花朵不再羞澀。 蕭云路扣住沈思的臀瓣,雪臀擺脫了平日古板的衣物的束縛包裹,就像青澀的蜜桃被人捉到手中把玩,耐心的催熟,讓其變得柔嫩多汁。沈思哪里想到蕭云路居然做到了這般地步,花xue傳來的反應像一波波的潮水朝著他席卷,又熱又麻,還有著讓他覺得難堪不已的空虛之感,甚至心底放蕩渴望的想要蕭云路更粗暴一點。 纖細的手指難耐的在錦被上磨蹭,想要捉住什么來緩解自己xue口的難受,玉柄這個時候也在藥物的催動下下意識的挺立,沈思死死的咬住嘴唇,防止口中溢出呻吟,但終究不能。 低低的呻吟反而是更好的催情劑,讓身下的男人越發的用力,玩弄著這一朵花xue。小小的花蒂沒有被蕭云路放過,輕輕的用力一咬,變激起了花xue里不少的蜜液噴涌而出,成功滿意的聽到了探花郎壓抑不了的呻吟。 花唇已經被男人給玩弄得多了幾分艷紅之色,更為楚楚動人。蕭云路抬頭笑看著沈思,眼中似帶著笑意和滿滿的疼惜。 沈思偏過頭去,暗自忍耐著情欲的折磨,恰好錯過了。蕭云路自下往上的來到沈思胸口處,白皙的胸口還是平坦一片,其上點綴的茱萸還未被品嘗玩弄過,蕭云路這時微微的發愣,想著自己若是反復的把玩些許時日,這一處地方是不是會變大? 他想他自己也許是真的陷進去了,瘋魔了一般的放出了心中的野獸。近乎蠻橫粗魯的壓下身,啃咬著這一點的嫣紅,嘴中說出與自己平日看似溫和清雋的形象不符和的粗魯話語?!疤交ɡ上旅孢@一處saoxue真是像花一樣,探花探花,不知道這一朵花有沒有被人探過?!笨谥欣^續反復的吞吐玩弄著那點茱萸,手下的動作也并未停止,在粗魯的來到濕潤許多的花xue口,探入了進去,在花徑內里攪弄。 沈思被蕭云路突然說出的粗鄙話語給弄得面紅耳赤,但身體內里埋藏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自己反而被這般粗暴的話語對待暗自里興奮得想要被更加的蹂躪。 手指在花xue當中抽插玩弄,空虛感不減反增,花xue甚至想要下意識的挽留吮吸不讓其撤離。蕭云路察覺到身下人態度的軟化,另一指也加進去,輕扣扉門。揉捏了一會的花蒂,連著先前進入的一指,在里面粗魯的摳挖,將春水探出。 胸口上的那點茱萸,已經被舔弄得紅艷了不少,挺翹。另一邊蕭云路也沒有放過,耐心仔細的捉住平坦的那一處地方,來細致的揉捏把玩,在茱萸上輕輕的揪弄,滿意的看到這一處地方也被自己玩到了挺翹紅艷。 藥效的作用已經在不斷的發揮了,一場情欲的大火不可避免的將兩人卷入欲海當中。情香和藥物的作用,輕而易舉的變使得沈思下方的花xue饑渴萬分的來吞咽著已經伸入進去的三根手指,三根手指在其中的進出帶出來了不少的水液,并發出來讓人臉紅心跳的水聲。 沈思小嘴微張,雙腿已經下意識的打得更開方便男人的侵犯,花蒂的瘙癢讓他想得到更粗暴的對待,想了,很熱,很難受?;▁ue即使在緊緊的癡纏著進出的手指,但還是止不了空虛,需要的是更熱更粗的的東西來把他狠狠地貫穿插入。 白玉似的腳趾微微蜷縮起來,兩人彼此之間的肌膚相觸讓他逐漸的不抵觸,甚至得到了一股荒謬的安心之感。 身上越來越熱,也越來越癢難受,胸口上的那兩處地方在反復的舔舐之下,更加的難耐。 沈思此時已經放棄思考,媚眼如絲看像帳頂。絲絲縷縷纏繞著的香氣將他往最深沉的情欲當中墮落,此刻沈思腦海里想著什么讀書人的cao守,這種情況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略微自嘲的勾唇笑了一笑,沈思伸手撫著蕭云路勁壯的腰身,裝作難耐忍受委屈的模樣。 一手來到自己已經濕潤成一片澤國的花xue,不知廉恥掰扯著自己的嫩逼,帶著委屈和難耐至極的嗓音,哭求到:“嗯啊………陛下,好癢……嗚嗚………微臣好癢………好難受…cao進微臣的嫩逼里面去…嗚嗚…”最難消受美人恩,尤其是美人特地的勾引。 平日里最適合舞文弄墨的手,此時卻悄無聲息的打開自己的嫩逼,露出里面粉嫩的xuerou,陰阜雪白,沒有被cao熟還是平坦一片的樣子。但堂堂探花郎主動敞開自己的花xue任君王玩弄,讓人想馬上提槍進入,好把這個文弱君子給cao弄成yin娃蕩婦。 蕭云路咬緊牙關,將在花xue當中作弄的手指緩慢抽出,低頭看著身下眉梢一片艷紅,色如桃柳之花般越發艷麗的人?;蛟S是在迷藥的作用之下傾吐出誘人的話語,那人白嫩的手指將自己最美艷的一處地方打開,頗為不知廉恥的讓他進入,哪有平日一本正經的沈大人的樣子。 “妖精!”蕭云路暗罵一聲,再也不多做忍耐,提槍進入。 突然而來的疼痛讓沈思蹙緊了眉頭,想要掙扎卻被死死的定住,承受xue口被入侵強占的快感。 沈思無力的咬緊下唇,眼角的淚水控制不住的滑落,美人玉體橫陳,雪膚烏發,貝齒緊咬住紅唇,但溢出來的幾聲呻吟無時無刻不在撩撥著蕭云路的心弦。 猙獰粗壯的巨物闖進了緊致窄嫩的xue口,花唇無力的打開,蜜液帶著絲絲縷縷的血絲給錦被帶上了一片臟污。 白皙修長的大腿之間粉嫩的花xue此刻被一根猙獰粗長的巨物給占有侵略,疼痛與快感交織讓沈思控住不住的呻吟,自己的手指還保持著先前放浪的掰扯花唇的姿勢,真是放蕩而不知廉恥,他閉眼偏過頭不去看。 但蕭云路卻惡劣的帶著他纖長的手指來到自己塵柄處,來上下擼動?!斑怼灰菹隆笔捲坡穮s不給沈思任何反駁拒絕的機會,下身的飛快的動作起來,大力的挺弄。 猙獰炙熱的roubang毫不留情的抽插,戳弄,翻卷開柔嫩的花唇。蕭云路舔舐著沈思小巧的耳垂,喘著粗氣問道:“愛卿可是得了趣?不知道愛卿這另一處地方是不是也想要了?”沈思大腦發昏,潔白平坦的小腹被猙獰的物事給弄得微微凸起,全身又熱又癢又酸軟。 迷香的作用讓他口渴,雙腿不由自主打開迎接入侵之時,全身上下每一處地方都在叫囂著。roubang在內里瘋狂的抽插,帶出來許多蜜液,他控制不住的想要挽留,花xue此時浪蕩不堪的打開想要蹂躪。xue口含住著roubang依依不舍的挽留,不讓其離開。 蕭云路方才的一番話更是刺激著他,xue口控制不住的流出不少水液,猙獰的孽根進出之時進到敏感的地方,花蒂微微的挺翹起來,讓他止不住的戰栗。 塵柄被男人的大手帶著自己上下的擼動,身體另一處脆弱的地方被掌控的感覺,讓他迷茫沉浮當中吐出更多的呻吟,甚至存了一份勾引的心思更為放浪。哪還有曾經在金鑾殿之時一副清朗如皎皎明月的樣子,分明是帝王囚禁于深宮榻上的禁臠妖妃。 下身的sao逼流著sao水,口中不停地呻吟,真真是個亡國的妖禍。塵柄被上下的擼動,鈴口微微的張開,溢出一點兒濁液,粗熱的roubang攪得初經人事的花xue欲生欲死。明明下身都被攪弄得一塌糊涂,狼藉不堪,他還呻吟著,哭泣著,勾引著。 蕭云路來到沈思的乳首狠狠地咬了一口,深埋在濕潤花xue深處的長槍轉了個角度狠狠地戳刺了一番,將尖端抵進柔嫩的深處。內心中囚禁的猛獸終于出籠,“愛卿這身子真sao,這么快就受不了了,rou逼sao得流了那么多的水,也不知道這一處地方玩久了會不會變大?!边@一番話把沈思羞燥得手指攥住錦被,天子好歹也是得到最好的皇家教育,接二連三說出這般的言語反而更為刺激了沈思現下敏感至極的身軀。 沈思不知道的是,這深宮當中最是藏污納垢,蕭云路幼時所遇倒是另一番故事了。不過這情人床榻之事,當然是怎么恰合怎么來。沈思眼中的淚水怎么也止不住了,冰冷的美人被情欲融化,露出脆弱毫無防備的樣子,打開雙腿任人索求。對這些粗鄙的話語只是驚訝了一下,身體卻做出誠實的反應。 花xue順暢的流出更多的蜜液,含住男人粗壯猙獰的巨物吞咽,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xue口內里輕輕的一收縮,但嘴中還吐露著求饒,蕭云路被這么猛的一吸,頭皮舒爽得發麻,巨物毫不留情的繼續貫穿著這甫一開苞就sao得流水的花xue。 “真是浪蕩,嫩xue那么緊,就是要好好的開一下,愛卿到哪里癢說清楚才好?!北簧舷聰]動的玉柄,此時已經不斷的挺立起來,鈴口微張正是要噴射的時候。此時被男人牢牢的堵住馬眼不讓其釋放。 沈思弓著身子,全身上下一下又一下止不住的發熱難受,不得釋放的壓抑,花xue空虛被強力蹂躪的快感,讓他香汗淋漓,白皙的肌膚多了一層粉嫩之色。紅唇吐出呻吟哭泣,乳首被啃咬得紅腫發痛。 快感一波又一波的不斷堆積,口中的呻吟是最好的催情劑讓人失控, 蕭云路大手終于暫時放開了他的被玩得可憐兮兮玉柄,但臨了還惡劣的在小小的囊帶上捏了捏,這可把本就敏感的探花郎一激,xue口拼命的一收縮,腳背一繃。玉柄上方的鈴口微張開來,盡是被cao射了。 沈思控制不住的哭泣抽噎,不知道是情欲的折磨纏綿,還是羞憤委屈心傷,一聲聲的惹人憐惜。 蕭云路環抱住沈思,扶住美人的纖細的腰肢,親吻著自己日思夜想的紅唇,動作極盡溫柔,下身卻動作兇殘的在溫潤濕軟之處縱橫馳騁。 沈思覺得男人進得實在是太深了,好似要把他貫穿?;▁ue已經被打開得更深,甬道里的媚rou被一一的撫平玩弄,身體起起伏伏,藥效實在是太過厲害,讓他反而食髓知味,身子陷入片片發軟的境地。什么計謀,什么心思,到了最后他只知道收縮著xue口來吞吐roubang。 近乎崩潰的快感,男人一下又一下有力的狠狠搗入,粗硬的恥毛也在不斷的摩擦著嬌嫩的花唇。 反復的進出之下,花唇已經是鮮艷的紅色,越發深入的搗入,saoxue依舊饑渴的吞吐著roubang。 “嗯啊……啊哈……嗚嗚……”低垂的帷幔當中傳來抑制不住的抽噎哭泣,像是小鉤子一樣在勾動著人心,想要探尋內里的活色生香。 沈思平坦的小腹微微的凸起,一看已經被男人澆灌進去了不少的jingye。先前已經射進去一輪,xue口白濁的jingye在緩緩沿著腿根往下落。身上已經多了許多斑斑點點的紅痕,眼角迷離含情看著蕭云路,眷念而又勾人纏著他。 明明自己已經被澆灌得滿滿當當,但花xue還是不知饑渴的留著sao水,雙腿不再打而是用著更為糾纏的姿勢環繞著蕭云路精壯的腰身,催促著,腰肢如水蛇般纖細搖擺。 男根一下下戳弄進去,溫暖的巢xue不斷的被打開深入,先前已經射進到肚子里的jingye很好的起了潤滑的作用。 男人的囊帶還是鼓鼓的,仿佛要進得更深,cao得更深好把那兩個東西也塞進去。xue口中的東西還沒弄出來,眼下還得受到更深更濃郁的欲望,即使是驚才絕艷的探花郎,到了這時候也不只過是像yin娃蕩婦那般哀哀哭求。 沈思覺得自己要被撐滿了,但是身上的男人仿佛不知道疲倦的樣子,仍然在不斷的占有cao弄著自己,那一柄rou刃毫不留情的劃破開來沖到內里,卷起他連續不斷的高潮。終于到了深處柔軟濕滑的那一處地方,輕輕的一碰到那兒的一處軟rou,像是剝開了一層果rou。 沈思瑟縮一下,還來不及反應便感受到男人居然一下子深入進到了他zigong深入,宮腔口被完全的打開占領。他只能全身酥軟無力的繃緊了腳背,xue口承受不住這么大的刺激在不斷的收縮。 xuerou充分的艷麗嫣紅,蕭云路毫不留情的占有著他昔日臣子,將自己的探花郎身下的那一朵隱秘幽花給完全的采摘。 “嗯啊………好深………”探花郎無力地偏過頭,學白的脖頸上遍布著密密麻麻的紅印,被吮吸得發腫紅唇微張,發出沙啞且勾人的求饒抽泣。眼眶發紅,淚珠止不住的往下掉落,胸口上的兩粒茱萸被吮吸到了發紅腫脹的地步,雙腿因為長時間打開而微微顫抖。 最終無力的纏繞在男人的腰身上,像一株妖冶的藤蔓,奪目,蠱惑人心,在不經意當中拉著人一同往深淵墜落。小腹在被jingye灌得凸起,花xue不復初時所見的稚嫩粉嫩,直接被猙獰的孽根完全cao開綻放至yin靡。xue口外翻,在進出之時能隱約的看到內里銷魂蝕骨的媚rou在貪婪的吮吸糾纏那一根把沈思cao得欲仙欲死的roubang。 王朝景佑三年的探花郎在君王的床榻上,被cao弄玩壞成了一副yin娃蕩婦的樣子。蕭云路長著一副溫潤君子,好說話的樣子。外人皆以為當今圣上是個文弱的,但蕭云路自小學過的騎射從未荒廢,世家翩翩公子的樣子只是表象。 皇帝脫去龍袍孔武有力,蘊藏著無盡力量的身軀壓著身下清瘦白皙的美人在征伐,耐心細致中帶著無盡的占有欲,在自己的臣子身打上痕跡。 孽根進到更深處,進出之時連著花xue不斷流下的蜜液,方才灌進去的白濁jingye。一起搗弄著發出令人面紅耳赤的水聲。 男人嗓音沙啞,帶著餮足的笑意,沉沉的在沈思耳邊響起,帶著他看不透的寵溺與溫柔。唯有著那一點兒的惡劣是怎樣也掩蓋不住,“愛卿這處地方,倒是吞得越發緊了?!边呎f著,伸手來到被雪白的陰阜上陰阜倒像是逐漸到了成熟時期的桃子,帶著青澀帶熟的生澀。 大手用力的一按下去,在汪澤當中的那一桿槍也隨之一挑入。此舉激得沈思想要蜷縮起來求饒, 那作惡的一桿長槍不知進到了什么地方,對著軟紅濕潤的貝rou用力一插入,到了更緊致隱秘之處。霄云路攬著沈思纖細的腰身起來,讓他完全的坐在自己懷中。 姿勢的轉變連帶著深埋在身體深處的孽根角度也隨之一變,進得更深。并恰到好處的將xue口的敏感給一下子挑弄,顯然是將zigong口給完全的cao開了。沈思無助的低吟哭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哭泣,只覺得全身上下連續不斷的熱浪讓他難受。 完全cao進宮口的感覺讓他雙腿止不住的發軟,全身上下仿佛都被打上了男人的痕跡。又疼又癢,瀕臨滅絕的快感使得他小腹痙攣著,花xue忍不住的又流出了不少的花液。腿間的濡濕讓他受不住的夾緊了雙腿,這一刻沈思心中哪還有什么計謀,只著依靠身上那個男人,讓他抱住自己,好cao得更深一點。 沈思靠著男人的胸膛,像柔弱無骨的藤蔓蜿蜒而上,男人兇狠的握著他的腰肢起起伏伏 ,孽根像一個兇狠的巨獸不斷的潛伏,到了恰當的時機露出猙獰的本性開始啃咬品嘗自己的獵物。 羅帳里端的是大好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