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全全,屬于自己
云毓知道賀言失眠,卻不知道他真的會四點都沒有睡,自己是因為mama的事,可是賀言如果是想睡不能睡著熬到現在也太難受了。 他才想要關心一下,又覺得自己再關心下去的話不僅是賀言會誤會,就連自己也要繼續進去,只回應一句,【嗯,你也早睡?!?/br> 沒等一會兒,賀言就發來了一個小兔子比心的表情包,云毓也有模有樣跟著發了一個。再等了一會兒,賀言不再發消息過來了,云毓也就收起手機進屋。病房里有一張小床,云毓把床支起來放到了病床邊上。 本存著萬分心思,可當真的和mama睡在一個空間里的時候,云毓便覺得自己還是有可遮蔽風雨的帳頂,在強撐著那樣一片天的空隙,還可以安適休息。才貼到枕頭,眼睛便軟乎乎的粘在了一起,再也睜不開了。 總是欣喜著,云毓睡得很是香甜,賀言卻是完全無法入眠,好歹真的收拾收拾了自己吃藥上了床,卻又毫無困意,腦子很是突然的空了,不知道該如何派遣這陣寂寞,手下意識地點開了和云毓的聊天框,慢慢往上劃動,又看著以前錄下的視頻抒發積蓄的欲望。 無端回憶,當身體填入那般柔軟的時候,心理似乎也在跟著受到撫慰,溫柔的低吟著,安慰著疲憊,就連眼淚都那樣可愛,生著氣,撒著嬌。 為自己展開身體,甚至無法想象有別的男人代替自己進入那里。 如果別的男人將jingye充滿那樣的身體,如果那具身體甘愿伏低張嘴等待他人jingye的澆灌,如果他沒有錢,如果他不是賀言,如果沒有碰到他,是不是他會對別人更好,是不是就會接受別人的表白。 是不是,還不夠喜歡,還不夠優異到被他深深愛著。 不可能,已經是自己的了,思想、血rou,就算不是也是自己的,不可以拒絕。 結束一次后,賀言去廁所洗手,撐在洗手臺上晃晃腦袋,抬起頭來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突然覺得有些陌生。 他承認,他不喜歡被別人cao熟了的男孩,只能是處,最好是那種很純的,交給自己慢慢開發,cao過了就是二手貨,別人想要的話交給別人cao一cao也無所謂,以前跟那些狐朋狗友也找過一些漂亮的小男生玩過群交。 可是就在剛剛手yin到射出jingye的那刻,那樣多的念頭同時涌上心頭,膽敢提出設想,叫囂著,如果現在有一個人過來跟他說要和自己一起分享云毓的話,他會如何。 他會覺得好笑,會覺得這個人是自不量力。 可是如果云毓他是自愿的呢?他本來就很缺錢啊,會為了錢去給另一個男人cao嗎? 那如果成立,自己又該如何自處。 雙目已經猩紅,鏡中人低垂著頭,如獵豹線條一般優雅的脊背正在微微起伏。 高潮時的意思總是晃散一些,胡思亂想也不奇怪,可是這次就是實在荒謬,或者不是荒謬,只是找不到理由去反駁,也不愿意接受,于是統稱為荒謬。 他沒有接受自己,或許真的意味著,他喜歡著別人。 怎么被拒絕了呢? 怎么又被拒絕了呢? 別的人都可以拒絕他,云毓不可以啊。 手心緊緊掐著洗手臺鋒利的邊緣,很快,血液從那樣一道傷口中涌出落到地板上,遲鈍的痛感終究到達了神經,將他一貫的冷靜喚回一些,重新打開了水龍頭,看著被自來水稀釋的血水匯聚一起流走,心中多了幾絲暢快。 不管現在是什么情況,反正,要把他搞到床上去,反正要用jibacao進去,要給他灌精,哪一處都不打算放過。 如果能懷孕就最好,年紀小就年紀小,生了孩子了是不是心就定下了,不會再拒絕他了,大不了從今往后養著他,如果還沒有玩膩又恰巧他表現得很好的話,他可以跟他結婚,然后—— 他就完全屬于自己,完完全全,屬于自己。 他就是自己的。 只能張腿給自己cao,只能對著自己笑,眼睛里只能有自己。 很可惜,是自己遇到了他,又正好自己有他一直缺少的錢,那他就該是自己的。不管結婚不結婚,就算自己玩膩了,也是自己的,別人不能碰,碰他一根手指手他就要人死,哪怕是世界下一秒就爆炸了,云毓也他媽是自己的。 他簡直是瘋了,看著簌簌冒著水的水龍頭會想到他的逼,看著乳白色的大理石板就會想到他的身體,眼睛也和碎掉的玻璃杯一樣閃閃發光,如果cao的時候能看到眼睛的話,是不是一直在哭,是不是會被cao到里面沒有一絲光彩,軟綿綿地叫自己老公,嘴上說著要停下,狹窄緊致的逼xue還在緊緊夾著他,非要讓自己把所有的jingye都射進去。 光是想想就能讓他又硬起來。 又在廁所解決了一次,也終于迎來了一些倦感。 賀言清理干凈后已經是早上七點,吃了藥才醞釀起的睡意被一通電話打醒。 不得不承認,他有那么一刻以為是云毓反悔了來打電話跟他說他今天還可以來這里,才興致勃勃打開屏幕,臉就瞬間沉下,把手機靜音丟到了床外。也就是安靜了那么一會兒,放在床頭柜上的平板也開始響動,把平板也丟開之后座機就開始響,不知道發的是什么癲。 賀言的腦袋都在嗡嗡,終于還是走下床接起了電話,聲音很熟悉,賀言經常聽,是賀允平公司里一位非常能干的助理,以前對他也挺好,不過再好也沒用,只要和那個人沾上關系的人和東西,他都覺得惡心。 他準備接通了就掛,沒想到對方更明白賀言的尿性,才一接通就直接說事:“賀總讓我問問您最近的支出情況,似乎有些異常?!?/br> 語速很快,不過賀言聽到了。 他難得頓了一下,從心底升起一些嘲諷的笑意來,照罵不誤,“花的又不是他的錢關他屁事,跟他說不想我跟著死就別他媽來煩我?!?/br> 說完就掛,三步兩步重新上床,困意亦盡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