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兒
事情似乎朝著不可控的地方脫韁而去,嘲弄著,怪罪他過度著迷那一簇危險的岸邊焰火,燒破本殘缺的蛾翅。 云毓急于回到正軌,強忍著心下難受說道:“可以的,但是······但是先生您要——” “我要怎么?” 漆黑的夜里只有閃電帶來的那一些微弱的紫光,將云毓的臉照成可怖的青色,面色看著平靜,卻強烈,即將要崩壞。悶脹潮冷的空氣集中起來要壓倒那一片密密的睫,終于凝出幾滴清淡的眼淚。 云毓啞著嗓子,聲音有些發顫,“您、您要加錢,因、因為我實在是······太疼了······” 不久之后,手機震動了一下,男人的聲音再次挑逗耳膜,“夠了么?” 云毓沒有去看具體的金額,只是回應了足夠。他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房間,使他成為一個可以用來直播的環境,又將手機架好,接聽了A先生的視頻邀請。 乖順地將攝像頭對準著下體,自己在屏幕里都能看到那個直到現在還沒能徹底合上的xiaoxue,真的只是用手指戳一戳軟軟的蚌rou就被撐開一些,露出晶瑩的紅rou。 在這樣被限制著的視野中賀言只能看到兩條紅紅的小縫,腿根處的齒痕和淤青。 他皺了皺眉頭,淡道:“人往后退?!?/br> 可鏡頭只是晃了晃,畫面還是沒有什么變化,聽筒里傳來的聲音難得多了倔強,“可是先生,您不是說教我涂藥么,看其他地方干、干什么······” 難得頂嘴,到最后也中氣不足,聲音越說越小,還結巴了。 還知道自己身上已經不好看了,知道要害羞,不過怪可愛的。 賀言簡直是服了他,才順著他的意,問道:“之前窺陰的東西還在么?” “啊······?” “嗯······怎么了?!辟R言敲了下手機屏幕,笑著說道:“都給夠錢了,還不愿意么?” 這種事自己說出來是一碼,真的由A先生說出來又是另一碼事了,明明這個人也是叫自己寶貝的人呀。 云毓小小聲應答:“不在了?!?/br> “不在了?那去哪里了?” “丟掉了······” “不怕被別人知道你是小sao貨了么?”賀言語調輕緩,逗著這只笨笨的小兔,“就不怕在街上的流浪漢看到這個之后伸出他的舌頭去舔······” “你想,那么臟的舌頭,多少天沒刷牙了,小sao逼的浪水被那種邋遢的大叔吃掉,又吞到肚子里,聞著sao味找到了寶貝,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樣子的sao貨才會撐開小逼給人看yindao里面長什么樣子?!?/br> “不要······不要······”明明那個擴陰器就被他收在柜子里,可是男人的描述真的讓他有種小逼被那種流浪漢舔了的錯覺,就像是已經有一個臟兮兮的腦袋埋在了自己的胯間,云毓兩條細細的腿都開始不斷蹬動起來,邊哭邊懇求,“不要給別人舔小逼?!?/br> 簡直就是個小淚包,怎么逗一逗就哭了。 惡劣的心思再次升起,好想看他哭得更慘一些,賀言輕聲問道:“那不給別人舔小逼給誰舔呢,寶貝想讓誰把小逼吃到嘴里去?” “嗚——”現在不僅是小屁眼在收縮了,小花xue的xuerou也絞出了yin水,簌簌往下流。云毓邊哭邊說,“想讓先生吃,想給先生吃······” “那既然······想給先生吃又為什么不讓cao前面?” “因為······因為······”云毓都快要瘋了,欲海將他整個淹沒,只剩下了一盞燈塔,他就靠著這樣的一座燈塔勉勵堅持著,因為后面再沒有話音。 “還是說,有喜歡的人了?” 賀言語氣一貫輕佻,只這一句多了一些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鄭重和認真。 可這一句足夠把云毓那一點小小的膽子都嚇破了,他趕緊否認,“沒有,沒有喜歡的人?!?/br> 兩人之間的空氣猛地安靜,只剩下嗚嗚的震顫聲,良久,才傳來了一句輕飄飄的聲音。 “這樣么?” “是、是這樣的,先生?!痹曝姑Σ坏貞?。 外頭還在下雨,北地吹來的寒風下死命地攪動著雨水,葉聲零落,輾轉傾倒著哀鳴。雨水再一次灌滿了膠盆,漏下的豆大水珠落進已經滿溢的水池里,發出延綿滴答滴答聲,像是失了發條的舊鐘擺。 賀言輕笑一聲,責罵道:“怎么在床上要錢的時候就叫老公,下床就不認了?” 云毓趕緊閉了唇,心里一團亂麻,他也變成了一座失靈的鐘,男人還久沒說話,像是在等著他表態,可他才不敢叫那兩個字。 又僵持著,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你覺得我們之間是什么關系?” 不知道是耳邊太嘈雜,還是那樣永遠矜貴高傲的聲音中真的帶上了一些頹意,云毓小聲問道:“先生,您現在不開心么?” 男人沒有回應這個問句,卻開啟了新的話題,像是找尋良久后的確認,“在你沒有找到喜歡的人之前,可不可以——” 云毓眨眨眼睛,又結巴了,“可、可以什么?” 男人的聲音卻恢復冷硬,淡道:“沒什么,繼續上藥吧?!?/br> “哦······”云毓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得好快,馬上就要蹦出來了,可在之后,男人再沒有和自己多說話。 也沒說再用窺陰器,指導著自己用手指沾了藥膏,先涂外面,又涂里面,等屏幕里的小粉xue上水淋淋一片的時候,對方就主動掐斷了視頻。 明明只是涂藥,他卻依舊高潮了一回,到底身體也軟了,緊緊倚著床,只想著,雨不要再下了,再下下去,他真的就要被淹掉了,他眼前是一片海,心里也是一片海,才躺了一會兒,眼皮子就開始打架,叫他又看不到海,只能看到黑色的曠原。 或許是受了上天的可憐,那場暴雨并沒有持續整個夜晚,在他閉眼之后,便奇跡般的停了,第二天是晴天,可那些光卻沒有溫度,空氣也是濕漉漉的,充滿著雨后的塵土氣味。 可睡夢中的他卻不知道有這些事,心中還有牽掛,始終睡不沉,在五點多的時候就醒了,第一件事是去收拾陽臺,等收拾完了瞌睡也就徹底沒有了。 今天還是假期,明天才開始上課。云毓去做早餐的時候路過了書桌,看到了墊在最上面的那張卷子。 微黃的紙張上不僅有自己的字,還有賀言的字,賀言的字更潦草些,壞心思地把所有的大題都染指了第一小問,到第二小問的時候就只能丟一個公式上去,還要在試卷上寫下自己的心路歷程。 據不完全統計,有“真的好難”、“完全不會做”、“好想問問班長哦,可是他現在好認真的樣子?!钡日Z句。 這是他回來之后才發現的,他記得第一個晚上,自己在做資料的時候也分了賀言一本,也就不自覺地把卷子上所有的空白都填充了起來。 包括那些自己覺得過于簡單不需要再做的。 驟然降下的冷空氣叫他打了個寒顫,耳朵里開始發出了嗡嗡的響聲。云毓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那些步驟拍了下來一一發給了賀言,他沒指望賀言現在就睡醒了,于是在發完之后就把手機丟在了床上。 別墅里。 耳機里提示著有消息進入手機,賀言還以為是什么公眾號,沒管,可那些咯噔聲似乎開始沒完沒了,他調慢了跑步機的頻率,把手機撈了過來。 消息來自云毓,發來的是一張張解題的步驟,甚至用不同顏色的筆標注了重點也易錯點。 賀言一張張翻動著,腳上也沒停下。 一路看完了步驟,他才要把手機放回去,一個電話就直接打了進來。 賀言也就是沒防備,直接按了接通,既然接通了,就懶得再掛了,賀言重新調高了頻率,開始跑動起來。 電話對面的人也不避諱什么,直接嚷嚷道:“哎,我問您個事兒唄!” 是高瞻,以前跟他玩的還行,也是臨城圈里的公子哥。 賀言還沒說話呢,對面又咋呼上了,“臥槽,你丫干嘛呢在,我這電話不會打錯時機了吧,啊,嘿嘿嘿?” 語氣特賤,像是特地把腦門湊到了手邊上找抽。 賀言懶得和那群酒鬼糾纏,一看就是吹了一夜,罵了句,“以為誰都跟你丫一樣管不住那東西?跑步呢?!?/br> “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睂γ姘l出了爆笑聲,大罵:“你這話說出來,狗都不信?!?/br> 還沒等賀言說話,耳機里就出現了另一個大嗓門,“高瞻,你掰扯什么屁呢,快問??!” “噢噢噢噢!問問題,問問題?!备哒皢柕溃骸皢柲銈€事兒,你可要給我如實回答?!?/br> “放?!?/br> “嘖,什么態度!” “我怎么態度了?”賀言笑著問道:“你找我問,又不是我找你,自己幾斤幾兩不該門兒清么?” 高瞻沒再兜圈子,直接問道:“哎,聽人說,你小子最近看上一漂亮小男生了,整天跟人屁股后頭溜呢?” 賀言唇角還翹著,下意識回應:“你怎么知道的?” “我去,不是吧?!卑殡S著高瞻的聲音,周圍又響起了好幾聲“快點,我就說吧,要么給錢要么喝酒,快快快,別墨跡!” 高瞻聲音都顫抖了,說道:“這還用我打聽么,直接傳我耳朵里來了,就那個周宇,還有內個,內個,就內個,對,王家老三,昨兒從老家回來的,說人在游輪上玩得好好的,就看見你往人身上撲,幾斤幾兩啊,能把你他媽這只老狗逼給喝懵?你給我悠著點啊,我押了好幾瓶酒啊······咋,真相中了?不應該啊·······你他媽,你他媽的?!?/br> 對面勸酒的聲音一茬接一茬,高瞻還一句連一句的罵聲,終于讓賀言覺得心里空了一截,他繼續跑動,隨口說道:“沒,就玩玩兒?!?/br> “就玩玩兒······就玩玩兒······”高瞻說著醉話,猛地驚醒過來,應該是開的免提,他拔高了音量,笑著罵道:“我就說了,他媽的,你賀哥什么人啊,他是那種動真格的人么?之前夏燃不還追過人家么,他都沒把人放心上。夏燃,你聽說過沒,嘖,就內個,內個你前兩天還見過了的,剛回國,對對對,那次趴就是給他辦的,夏燃!是吧,好看吧,人搭理都不帶搭理的,什么小漂亮啊,再漂亮能有人夏燃漂亮么。我跟你們說,這老狗逼就不可能······他要是能動真格,我就能叫在座的各位每人一聲爸爸······沒人比我了解他······” “草哈哈哈哈哈哈,你他媽誰啊,了解他,你倆相好過???” “放你媽的狗屁,純一不偏零兒?!?/br> “言兒,聽見沒有,趕快帶人回家看看,我們都特好奇,想當爹?!?/br> “爹什么爹啊,我是你爹,手機還我,可別認賭不服輸?!?/br> “誰他媽說不,臥槽,你吐我身上······來個人!” ······ 之后的那邊就是稀里糊涂劈里啪啦的聲音,沒什么再說話的心情,賀言掛斷之后把手機丟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