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有了推手，僅僅在假期的第一天，處分就已經下來。

    那個男生說的是看到云毓第一輪的成績好，又看起來很好欺負的樣子，就起了歹心。不管是故意還是不是故意，反正情節惡劣，好在是云毓不愿意追究，甚至還替他求情，最后只是讓男生離開了一中，沒有將這件事記進檔案。

    至于其他，賀言沒再關心，反正那個人就是仗著自己有關系在學校里挺威風的，他爸要是想保他就要丟飯碗，再有本事就去別的地方讀書，最好是以后都別出現在他面前。

    這個假期有三天，云毓基本是在醫院里度過的，零零碎碎和賀言聊了天，可每次他都說信號不好，云毓沒多想，畢竟以賀言家里的條件，趁著這個假期出國玩好像也是很輕易的事。

    這段時間里，A先生的打款也一直沒有停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也沒有再提尾巴的事，只是在假期的最后一天讓他開了視頻自慰，到后來又似乎興致不高地兀自掛斷，留他一個人抵著陰潮自己在廁所里抒發了出來。

    手上和腿上的傷口已經結痂，現在也只要走得慢一點就不會痛。開學那天，云毓早早起床剛要打算準備早餐，賀言就打了電話過來說他已經準備了吃的，讓他人過去就行。

    云毓才要回絕，賀言就說已經都安排好了，不吃就浪費了。云毓也只好答應。

    因為直接要期中，早讀就干脆給學生們自由復習，云毓倒是好好在復習，就看到賀言似乎沒什么興致，一直在玩著筆帽。

    云毓想要問他怎么了，又怕他覺得自己煩，干脆閉嘴沒說話。

    吃早餐的時候，賀言幫著云毓收拾好了桌子，云毓到的時候就只用吃。

    云毓看著碗里的食物，實在不像是點的外賣，才小聲問道：“你從哪里弄到的？”

    “讓保姆做的?！辟R言給云毓夾了一塊西紅柿，說道：“從山上新摘下來的，特別新鮮?！?/br>
    “山上？”云毓瞪大了眼睛，“你去山上了么？”

    “嗯······你快吃吧?！?/br>
    見賀言似乎不愿意跟他說，云毓也就不再往下問。

    吃完早餐后就是布置考場，再就是全市統一的期中考，一連考了兩天，考完之后就又放假四天給學生準備去郊游，不出所料的話，分數會在郊游的時候出，大家也都卯足了勁，可不想讓快樂的郊游變成可怕的批斗場！

    第一天語數，第二天外語文綜。云毓發揮穩定，題目基本都會，就是因為手上還有痂，時間有點來不及，從考場出來到回教室的時候他就在心里估分。

    才進教室，安珊珊就沖到了他面前，“班長，班長！數學最后一題你選的A還是C??！”

    云毓一愣，乖乖回應，“C，怎么了?！?/br>
    安珊珊立馬回去顯擺，“我跟你說就是C，它不是直接就能求導的，你這個得先把它們變成分數，哈哈哈哈哈，你忘了倒回來是不是?。?！”

    “完了完了，我選擇題錯了七個，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沒事，你大題不是全對嗎？我跟你說，我最后一題就做出來了第一小問，十分全沒了?。?！”

    云毓看人已經陷入了絕望，趕緊安慰道：“我做的不一定對?！?/br>
    “班長，別說了，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全對，是不是能有一百五？”

    云毓趕緊搖手，“沒有沒有，我有幾題不確定，真的?！?/br>
    “學霸說的不確定和我的不確定是一個不確定嗎?。。?！罷了，人生得意須盡歡，再對答案我是小狗！”

    班里鬧成了一團，云毓趕緊組織紀律，“大家先安靜下來，各科課代表去辦公室領答案，住讀生來我這兒開條！”

    云毓不容易發脾氣，可班上人都服他管，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等到cao作完所有流程后，已經是下午四點。

    這次正好輪到云毓所在的小組打掃清潔，組員們，尤其以安珊珊和賀言為首的干脆把云毓拱了起來，勒令他不準干活。

    云毓就坐在座位上，看著自己組里的幾個同學掃地拖地，笑著說道：“我怎么感覺我好像包工頭，就······壓榨你們似的?！?/br>
    安珊珊笑了半天，“你要坐我們身上那才叫壓榨，不！那叫壓迫！”

    賀言低頭掃著地，看著都有人在外面等著了，干脆說道：“就差擺桌子了，這個我一個人也能弄，你們先回去，我一個人弄也行?！?/br>
    安珊珊喲了好半天，都要把賀言的肩膀拍爛了，“你小子看起來濃眉大眼的，花花腸子倒不少??！”

    安珊珊和賀言在那兒大聲密謀，云毓自然都聽到了，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該把自己的眼神往哪里放。

    安珊珊他們是女生，他實在不好意思讓他們留下繼續擺桌子和倒垃圾，可他們一走了，就意味著自己要和賀言兩個人單獨呆在教室里了。

    “行啦行啦，我們走了！”

    安珊珊背著書包拉著人走了，云毓剛松下一口氣，安珊珊就又探了腦袋進來，“賀小言，班長就交給你啦，mama很欣慰，你長大了?！?/br>
    “快走！”賀言笑著假意拿掃帚打人，安珊珊飛的一下溜了。

    至此教室里就只剩下了賀言和云毓。

    放學后的學校都是安安靜靜的，正好給夕陽留了一角落在了這方明凈的空間里。

    賀言在講臺上擦黑板，白色的粉屑飛揚起來，不少落在了他身上。云毓沒忍住，走到了人身邊，小聲說道：“我來擦?！?/br>
    “別，你身上還有傷呢?！?/br>
    “都好了?！?/br>
    “那也不行，快回去坐著?！?/br>
    云毓回是回去了，不過沒坐著，反倒是開始搬桌子，賀言簡直是服了云毓，給他弄東西在身上希望他動的時候他不動，現在沒東西了不希望他動，他倒開始跑來跑去了。

    賀言終于發了脾氣，說道：“再動我就不理你了?！?/br>
    這把云毓弄得嚇了一條，趕緊站在原地沒動，看著賀言。

    賀言也沒想過這句話能對云毓的威力這么大，沒忍住笑出了聲，問道：“班長這么怕我不跟你說話么？”

    云毓登時呆了，抿抿唇，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個借口，“因為要謝謝你?！?/br>
    “只有口頭感謝么？”

    “那······那你想要什么······”云毓咽了咽口水，覺得身體也熱熱的。

    萬一······萬一賀言說想再看看的話好像也可以，大前天自慰的小屄好像已經好了，看起來就像是從來沒有被碰過的樣子，不會讓他發現的，他還是會覺得很可愛的······

    云毓自己想著，絲毫沒有注意賀言已經湊到了自己面前，他一回神就看到賀言放大的五官，眨眨眼睛，趕緊低下了頭。

    賀言笑得壞，問道：“班長在發什么呆，是在想要怎么謝謝我么？”

    “沒有，沒有在想?！?/br>
    “那就好，我還怕班長反悔了呢。說好要教我做題的，可不能突然變卦。今天我看了眼答案，都錯了！好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