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傷口惡化昏迷
日頭高升的時候,蘇星河醒了,一睜眼,就發現自己和那個野蠻的獸人睡在了一張獸皮下。對方還沒醒來,大半個身子貼著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和他的距離僅有咫尺,這么近的距離,他甚至能看清楚對方的每一根發絲。 蘇星河心下一顫,瞬間清醒,昨夜的記憶一幕幕從腦海中浮現。寂靜的夜里,在這個僅靠一小簇篝火照明的山洞內,他誤食了讓人發情的野果,在情欲的折磨下,他一次又一次地接受了這個獸人的cao弄,并像一個浪蕩的妓子一樣,用最下賤的姿態回應對方。 殺了他,一個聲音從他心底響起。 他看著這個還未蘇醒的獸人,從一旁悄悄坐起了身。獸皮被他帶得從兩人肩上滑落,露出彼此身上色情的牙印與吻痕,蘇星河看到了,只覺得頭皮發麻,但下一刻他還是悄無聲息地十指扣上了獸人的脖子,而那脖子上皮膚的溫度燙得嚇人。 聞著空氣中的那絲淡淡血腥味,蘇星河低頭看了一眼對方的腹部,那獸人腹部的傷口在昨晚激烈的交合中再度裂開了,二次開裂造成的感染,應該就是造成這guntang體溫的原因,這個獸人,傷口感染發燒了。 躺著的黑圖雙眼緊閉、呼吸遲緩,這粗重的喘息聲讓蘇星河不由地想到昨晚的一些場景,手上的動作隨即一滯,而也就在這片刻的功夫,他錯過了掐死這個獸人的最好機會。 “你還真是迫不及待,”全身酸痛的黑圖睜開了眼,抬手握住蘇星河的手腕,“發情期一結束,就想殺了我?!?/br> “你在裝睡?”蘇星憤怒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他聽出了獸人話里的嘲諷,可那所謂的發情期又不是他愿意的,反正他是再也不會隨意吃這個星球上的東西了。 “沒有?!焙趫D答道,“只是幸運地能在這個時候醒來?!?/br> 蘇星河警惕地往后退了退,生怕對方做出什么來,這個星球的獸人體格過于強悍,燒成這樣了居然還能醒來,讓他不得不防。 黑圖看著蘇星河,還想說什么,但不斷升高的體溫讓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很快又昏迷了過去。蘇星河定了定神,在確認獸人這次真的昏睡了過去后,打算再度動手。 “你就是那個首領帶回的的雌性亞獸?”蘇星河的手剛摸上了黑圖的脖子,一道清脆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響了起來。天已經亮了很久,狩獵隊即將出發,卻遲遲沒有等來首領,為首的便指了一個小獸人進山洞看看。這活原本應該是黑角的,但因為情果的事情被希亞發現了,這會兒正挨了打,躺在山洞里鬧情緒,他們就叫了部落里的另一個小獸人,一個叫黑吉的獸形是花豹的雄性小獸人。 “你是首領帶回來的那個雌性亞獸嗎?”見蘇星河沒有立即應聲,“小花豹”又問了一聲,整個人也從洞口跑到了蘇星河面前。 蘇星河意識到自己還光著身子,連忙用一旁的獸皮裹住了自己,他倒是沒管一旁的獸人首領此刻身上是否一絲不掛,這也讓小獸人一下子注意到了首領身上的異樣,首領緊閉著雙眼,表情痛苦,嘴里念念有詞卻聽不懂到底在說什么,更重要的是他腹部,還有一個不小的傷口,雖然現在沒流血了,但情況看上去卻并不樂觀。 “首領這是怎么了?”小獸人黑吉激動地撲了上去,一下子跪倒在蘇星河面前,“首領……首領他會死嗎?” 在一些醫療條件落后的地方,傷口感染導致的炎癥,確實會讓一些人喪命,即使這里的獸人身體強健,但見眼前這個小獸人好像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蘇星河話到嘴邊改了口:“不會的,這只是一點小小的發燒?!?/br> “真的嗎?”黑吉猛吸了一下鼻子,他感覺自己鼻涕要流出來了,他不想在這個新來的亞獸面前丟臉。 “真的?!碧K星河口是心非地答道,腦子里卻想著等這個小獸人一走,他就動手,然后再從這里逃出去。他實在容不下這個獸人的存在,他現在只要多看這個躺著的獸人一眼,就感覺身上有地方開始燥熱,像是形成了一種巴浦洛夫式的條件反射。 小獸人停止了鼻子的抽動,看著昏迷中的首領問蘇星河道:“那首領什么時候醒來?” 曾經在遷徙的途中,他也見過有獸人這樣子在大家都不睡覺的時候“睡了過去”,然后就再也沒醒過,直到大人告訴他,那就叫死亡。這種事情有時候很突然,就像他昨天看到首領的時候,他還好好的,站在那里為大家分食烤rou,今天就“睡著不起來了”。 蘇星河看著小獸人臉上的擔憂,意識到了死亡在這個星球的獸人中應該是很常見的,不然也不會由一個半大的小獸人說出這樣的話來,或許,不用他動手,這個野蠻的獸人就會自己死了。 但是這樣放任對方高燒死去,山洞外面的那群獸人會放過自己嗎?誰都知道,自己是對方帶回來的,說不定直接就把他當做害死他們首領的真兇了,雖然對方現在的傷口惡化,確實是和他有一點難以啟齒的關系。 理性分析了一番之后,蘇星河發現,讓這個獸人現在就這樣死在自己手里,弊大于利。眼下自己不單還沒從獸人嘴里得知飛船的方位,更極有可能因為這個獸人的死,與這一個部落的獸人反目成仇,從而陷入更大的危機。 可是要救他?他又不甘心,況且這里也沒有藥品,他更不是專業的醫生,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如何救一個傷口感染發炎而高燒的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