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書迷正在閱讀:入魔、當面癱穿進海棠之后、慾求不滿的雙性人妻、說喜歡呀,哥哥[SP/BDSM]、yin蕩直播間、被情郎誘哄開苞后又被野男人強jian的小臟逼要成親了、【合集】大佬床上的賣批漢子、雨露均沾后,老攻們為我打起來了、[快穿]惡毒炮灰不想被澆灌、被自己寫的小說主角上了
殺害雄主作為帝國最為嚴重的A級罪,九年連續發生兩起,對帝國來說是非常嚴重的惡劣事件。 犯罪的雌奴當晚就被抓捕收監,政事廳連夜召開會議商討對策,決定第二天就把雌奴送上審判法庭。 帝國有它不可撼動的權威,雌奴當場判決死刑,跳過兩年服務期,判決書下達翌日處刑,全網直播。 直播的消息在論壇上引起了軒然大波,叫好的雄蟲、嘲諷有錯活該的雌蟲和為雌奴打抱不平的雌蟲之間進行了一場異常激烈的舌戰。 【就該殺了他,不然以后我都不敢管教我的雌奴了】 【再怎么樣也不能傷害雄蟲吧,他太過分了】 【去死吧,賤雌】 【好可怕啊,要不把家里的雌奴都送去管教所算了】 【你們都不知道他到底經歷過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傷害他啊】 【所以他到底犯了什么錯,審判庭為什么不公開審判記錄?】 【我發現有的雌蟲就是喜歡為自己的懶散狡猾找理由,呵呵】 【雌侍不需要任何實際上的理由就可以被貶成雌奴,這個制度真的合理嗎?】 【笑死我了,不服你去找蟲皇陛下改憲法啊】 【我現在覺得米蘭說的對,帝國根本沒有把雌蟲當成和雄蟲平等的存在,我們活著的意義就是供給雄蟲取樂】 【給你們吃給你們穿就不錯了,貪得無厭的東西】 【你們這些雄蟲太過分了】 【跟他們廢話干什么,我算是看透這些雄蟲的嘴臉了,以后我寧愿狂暴也不會給他們當雌侍!】 【嘁,說得這么硬氣,根本就是你又丑又老,找不到雄蟲吧】 【就是,要是有雄蟲要你,你早就上去舔他的鞋了!找不到雄蟲就是自己沒本事,能力不高借口不少,真看不起你】 【我看樓上的資料是個雌蟲,就是有你們這樣惡心的雌蟲,雌蟲的處境才會變成這樣!】 只經歷了半天時間,紛爭迅速升級為派別間的對立辱罵,戰火四起,在論壇頂出數個回復量數萬級別的帖子。 就這樣在爭吵之中,處刑日到來了。 季瑾坐在夏琛身旁,一邊看論壇上進行到白熱化的罵戰,一邊緊張地盯著電視上的屏幕。他其實根本就不想看這場處刑,要不是夏琛早早就坐在了沙發上,他一定躲回自己的屋子里去。 他不忍心。 刑架搭建在中央廣場,正位于蟲神像的面前。這似乎是帝國對所謂的天伽一種無言的挑釁,論壇上的熱度頓時又達到了一個量級,然而一切爭吵都在雌奴從押運船里走出來時戛然而止,隨后又以數百倍的速度急速爆發。 不知道他的前雄主是否有什么獵奇的癖好,那個可憐的雌奴半邊身體完好無缺,包括臉在內的另外半邊身體的皮膚完全損毀,鮮紅的血rou裸露在外,血液因為雌蟲天生的自愈能力而迅速凝固,直接在表面覆蓋了一層猩紅血膜,隱約可見森然白骨。 季瑾的胸腔仿佛遭受了一擊重錘,喉嚨里涌上猩甜的液體,他當即捂住嘴巴沖去廚房把今天的早飯吐干凈,扶著洗手臺站了好一會兒才站穩身體,給自己倒了杯溫水漱口,慘白著一張臉出去。 他重新回到座位上,夏琛的目光放在電視屏幕上,嘴上道:“這都看不了,怎么當的兵?!?/br> 喉嚨里殘留著胃酸的燒灼感,季瑾的聲音聽起來沙啞極了:“抱歉雄主?!?/br> 夏琛不以為意地擺擺手:“看不了就回去吧?!?/br> 季瑾搖頭:“我陪雄主?!?/br> 夏琛不置可否,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直播畫面上。管教所推出了靳南作為行刑者,坡了一只腿的雌蟲一瘸一拐地走上臺,將手里的耳麥掛在雌奴的腦袋上,麥克風拉到雌奴的嘴邊,讓他最微小的喘息都放大到清晰可聞。 夏?。骸八帽拮痈墒裁?,不是直接處死嗎?” 季瑾向他解釋道:“管教所的處刑流程很長,要先把所有的懲罰手段都用一遍,然后鋸斷翅翼,最后肢解,殘肢送去培育園打碎后做肥料?!?/br> 夏?。骸八晕胰サ臅r候……” 季瑾艱澀道:“他們正準備鋸斷我的翅翼。雄主,我真的很感謝您?!?/br> “我該早點過去?!?/br> “能跟雄主在一起已經是我最大的幸運,我從來都沒有怨懟過雄主——” 他的話被雌奴突兀的慘叫打斷,落下的鞭稍仿佛閃電,輕而易舉戳破了那層薄薄的血膜。鮮血順著裂口噴射而出,雌奴在那一刻凄厲的聲音被擴音器捕捉并無限放大,足以讓圍觀者覺得自己身處地獄。 饒是夏琛的臉色都微微一變,靳南將鞭柄團成圈握在手中,遲遲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過了幾秒他扶了扶掛在耳朵上的接收器,面無表情地重新揮動起手里的鞭子。 季瑾不忍再看,低頭卻見論壇空無一片,只有一條紅色的告示貼在頁面中央,表示帝國論壇將封閉三天,期間禁止一切討論。 在季瑾的印象里,帝國論壇從未關閉過網頁,剛剛那十幾分鐘里發生了什么,他徹底不得而知。他只能愣愣地抬頭,在慘叫聲中放空,想要挨過這艱難的幾個小時。 他的指尖無意識地攥緊了夏琛的衣角,伸出的利爪將那塊布料絞得稀碎。夏琛將掌心覆在他的手背上面,這種程度的安撫對雌蟲完全無濟于事,雌蟲像是陷入了一個噩夢中,逃不脫,出不來。 靳南照著規定把鞭子打完,走下去準備下一項的道具。鏡頭從奄奄一息的雌奴身上轉移到對面的觀眾席,李俊帶著政事廳的一眾雄蟲坐在真皮包裹的椅子上,透過帝國最高清的鏡頭,他嘴角的微笑一覽無遺,表情滿足得仿佛在看一場華麗的舞臺劇。 夏琛的睡衣徹底完蛋了,他自認為不是個有很強共情能力的雄蟲,卻在身旁的雌蟲上感受到了淋漓的怒火。 他在憤怒,他在燃燒,如果現在給他一把火,他會立刻燒掉那張罪惡的刑臺。 然而他什么也做不了,他的憤怒只能化為對自己無力的指責,而夏琛同樣無可奈何,這完完全全是政事廳的內務,他的手伸不到、也不該伸那么長。 何況這背后一定有林思源的許可。 休息時間結束,鏡頭從貴族雄蟲們臉上重新移回刑架。地上還殘留著成片的鮮血,剛剛有蟲給雌奴打了一管恢復劑,他身上重新凝結出血膜,在陽光下反射著鮮紅的粉光。 這是帝國對雄蟲的補償,更是對全體雌蟲的嚴厲警告。 隨著刑罰的進行,雌奴看起來沒了力氣,漸漸不叫了,哪怕一管管的恢復劑打下去,他也依舊耷拉著腦袋,從鼻腔里發出深重的喘息。 “呼…呼…你們…” 指示器里傳來最新的命令,靳南停手,示意他把話說完。 雌奴的鼻子里涌出鮮血,聲音沙啞,充滿了鐵銹味道:“你們…幫兇…不得好死!” “??!” 靳南猛地加大了電擊力度,雌奴昏了過去,幾個工作蟲上來給他打恢復劑。 整個房間都被電流尖銳的聲音填滿,夏琛翻著他剛剛搜出來的處刑流程,慶幸地發現電擊是最后一個刑具了。 “回去吧?!彼咽稚系墓饽X摘下來丟到沙發上,“把你的光腦摘了,我們回臥室?!?/br> 季瑾想要站起來,發現自己根本站不住,還得雄蟲伸手托他一把。他將手腕上還在播放直播畫面的光腦摘下來跟夏琛的放在一起,轉身跟夏琛一起上樓。 “季瑾…是你告訴我該走…什么樣的路,我自由了……謝謝你?!?/br> 身后的電視里傳來利爪彈出的聲音,季瑾扶著欄桿回頭,看見雌奴倒在血泊里,靳南的手垂在身側,鮮血順著指甲流下來,匯入那一圈血河里。 喧嘩驟起,他聽見李俊氣急敗壞地叫罵,幾個穿治安部制服的雌蟲沖上去,將靳南拖走了。 隨后屏幕一黑,直播中止。 “雄主…我…” “政事廳世世代代把持在雄蟲手里,林思源和李俊這樣的雄蟲,從出生開始就注定要坐在某個位置上,不需要經過任何的磨礪和考驗。如果我沒有選擇參軍,我現在會接替我雄父在商業聯合會的職位?!毕蔫〕谅暤?,“雄蟲統治帝國太久,已經完全忘卻了自己原本的模樣。今天的直播是完全錯誤的決定,他們自視過高的傲慢會毀了一切?!?/br> “您跟其他的雄蟲不一樣?!?/br> “我的立場必須同他們一致?!毕蔫≥p輕拍了拍他的后背,“你知道破船不是一天就能修補好的,而且說實話我不太想跟林思源聊這事兒。先回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