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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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琛打開飛船,第一眼就看見跪在副駕駛座前的季瑾。 “……” 中午走得太急,忘喊他坐著等了。 “雄主?!?/br> 夏琛坐上駕駛位,開了飛船的自動巡航模式,在等艙門關上的時候又瞥了一眼季瑾跪的位置。季瑾的頭半垂著,安靜地當個雕像,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夏琛當著他的面打開飛船的監控,隨著時間的快進,季瑾簡直像棵樹一樣在甲板上扎了根,除了偶爾抬頭看一眼儀表盤上的時間,其余時刻巋然不動。 他是不是真的傻? 夏琛本來那點微妙的愧疚感立刻無影無蹤,他糟心地想,本來還以為季瑾挺聰明,合著跟外面那些雌蟲一樣,也是個缺心眼的。 “后座有治療儀,你知道我五點半下班?!?/br> 季瑾懇切道:“跪侍是雌奴的規矩,您讓奴等著,奴不敢偷懶?!?/br> 夏琛一時無語,從口袋里摸出一個手環似的東西拋給他:“坐著吧,這個給你?!?/br> 季瑾的膝蓋以下的部位已經跪得快要失去知覺了,他撐著座椅才爬起身坐下,定睛一看夏琛給他的是一個軍部統一制式的光腦,已經被激活了,用他的個人ID登錄后他嫁給李園前那個光腦里留存的所有信息都自動同步到上面,只是雄主信息更換成了夏琛。 光腦是一個極其精密且復雜的智能終端,由帝國工廠統一生產發放,集身份識別、資產證明、通訊、上網、購物功能于一體,要是沒有光腦,生活和千萬年前的原始族沒什么兩樣。雌奴是不允許有自己的光腦的,但季瑾太想要一個聯絡工具了,所以他沒有遵循守則的規定主動提醒夏琛,反而道:“謝謝雄主?!?/br> “嗯?!毕蔫∫苍跀[弄自己的光腦,隨口道,“通訊錄第一個是我的私用通訊號,和軍部那個不通用,以后有事聯系這個號?!?/br> 季瑾在離職前就在監督下刪除了光腦里的所有涉軍內容,自然也沒有留下夏琛的通訊號。他想都沒想過居然這么輕易就拿到了夏琛的私用通訊號,欣喜道:“是,奴記住了?!?/br> 他話音未落,便感覺脖頸上的抑制環一松,大股的新鮮空氣涌進喉腔,刺激得他當即咳嗽了好幾聲:“咳咳——” “最多就只能調這么寬,再生恢復限制也調到最低了?!毕蔫≌f,“鏈子摘了?!?/br> 季瑾一字不落地把他的話放進耳朵里,恍惚間感覺又回到了三年前給夏琛當副官的時光。長官還是那個長官,語氣永遠這樣平淡,好像再大的事情在他這里都起不了波瀾,可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對季瑾莫大的恩賜。 他是應該非常感動的,可他又覺得夏琛就應該是這個模樣,這才是他心心念念的夏琛,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愛慕夏琛九年之久。 反正他的身心早已奉獻給長官了,稍微享受一下雄主的恩寵……也是可以的吧? 季瑾一把將鏈子拽下來:“雄主,要把它收在哪里?” “到家扔了,我不用?!?/br> “是?!?/br> 雄蟲的注意力一直在光腦上,季瑾識趣地不去打擾他,時不時用眼角偷偷瞟他。拿到光腦意味著他可以聯系外界,季瑾還記得羅斯的私用通訊號,如果以后雄主允許,他很想再見羅斯一面。 當初情急之下只能忽悠他接替自己給夏琛當副官,也不知道這三年來羅斯反應過來沒有。 夏琛悅耳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你想看就直接看,我不喜歡被偷窺?!?/br> 季瑾意識到被抓包,臊得滿臉通紅:“奴知錯了?!?/br> 看是不敢看的,只能低頭裝小鴕鳥。沒多久飛船打著轉兒停下來,夏琛打了個哈欠,把光腦里的那份教育雄蟲怎么“使用”雌奴的科普關掉,推門招呼季瑾:“下來?!?/br> 季瑾撐著座椅靠背站起身,他在飛船上沒坐多久,跪久了的膝蓋生生泛著疼,用盡全部力氣才沒讓自己摔下來。落地的時候還是踉蹌了一下,夏琛眼疾手快把他扶住,他們的距離一下子變得極近,夏琛身上硬挺的軍裝外套貼在季瑾的鼻尖,洗衣劑的冷香混雜凜冽寒風直往鼻腔鉆。季瑾忍不住深吸了兩口氣,一旁的夏琛像是受了驚,猛地向外走了一步,驟然失去支撐的季瑾立刻跌倒在地,雌蟲很快反應過來夏琛嫌棄自己,連大氣都不敢出,恭恭敬敬地跪好,將腰板挺得筆直:“奴冒犯雄主,下次不敢了?!?/br> 夏琛覺得是自己反應太大了,他只是不習慣跟雌蟲靠這么近,下意識躲了一下,沒想到帶倒了季瑾,反而讓季瑾給他道歉。他心虛地摸摸鼻子,俯身拽著季瑾一只胳膊把他拉起來:“跟我來?!?/br> 夏琛的居所是一棟獨立雙層小樓,地處帝國最嚴格的高級管控區,非通行證不得入內。樓房從外觀上看平平無奇,后花園倒是圈了好大一塊地,只可惜看起來很久無人打理。季瑾被拽著一路向前,匆匆掠過覆滿綠藻的池塘和兩棵枯敗的常青樹,然后進了門。 這是客廳的另一側,他熟悉的正門就在對面。季瑾跟著夏琛來到正門門后,夏琛打開智能家居管理系統,讓季瑾錄入自己的身份信息。 他刷刷幾下便把智能家居系統的所有控制權限都復制給季瑾,從此以后雌蟲可以自由出入家里,這在很多家庭是雌君才有的待遇。季瑾默然看著手腕上的光腦不斷往外跳權限開通的彈窗,思忖夏琛是不是心太大了,他就這么信任自己嗎? “別發愣?!毕蔫≈钢缚蛷d的沙發,“過去坐?!?/br> 季瑾的身體比大腦先一步執行了夏琛的命令,左腳挨著右腳挪到沙發上。夏琛把智能家居系統的總控關好后坐到他對面,神情嚴肅:“我們聊聊?!?/br> “啊,好?!奔捐亓松?,把兩只手都放在膝蓋上,局促道,“您說?!?/br> “我不管你在外面守的什么規矩,在家里只有我的規矩?!毕蔫∑骄彽匕阉麆倓傇陲w船里琢磨的要點說出來,“你的工作內容只有兩件事。第一,我希望在早上出門上班前喝到一杯咖啡;第二,我對你有性需求的時候會提前告知你,不要拒絕我。除此之外,作為室友,我希望我們能達成兩個共識:盡量不去打擾對方,以及晚上在外留宿的話提前留言報備?!?/br> 季瑾瞪大眼睛,再一次愣住了。 夏琛繼續道:“樓上從左邊起第一間房是書房,第二間房是你的房間,第三間是我的臥室,第四間是訓練室,家里除了主臥外的所有房間你都可以進入和使用。季瑾,我知道你心思多,你不用揣測我在想什么,同樣的,我也不喜歡你跟我彎彎繞繞。咱們開誠布公,以后有話就說?!?/br> 季瑾的眼眶慢慢紅了:“真的什么都可以說嗎?” “當然?!?/br> “養雌奴不是您這么個養法?!奔捐o了衣角,輕聲道,“您把奴關起來,隔兩三天給頓飯就可以了。您對奴這么好,將來雌君住進家里,奴會瘋掉的。奴畢竟有前科,萬一到時候控制不住傷到了雌君和您……” 夏琛被他的腦回路深深震驚:“我不會有雌君。這屋以后就咱倆住,當然是怎么舒服怎么來,我非要折騰你干嘛?” 季瑾一臉仿佛被雷劈的表情:“您的意思是……只有奴一個雌蟲嗎?” 夏琛覺得既然說到這份上了,不如一次性說清楚,免得他多想:“你應該知道我其實根本不想娶雌蟲。我一直通過某種手段試圖逃避交配,但是兩年前我的雄激素因為堆積過多而暴走,我必須要找一個雌蟲結合來控制雄激素水平。我們做過很多次,我可以接受你,不想嘗試別的雌蟲,就是這樣,有你就夠了?!?/br> 季瑾艱難道:“這和以前不一樣。長期使用的話,雄主……不會覺得奴臟嗎?” “不會?!毕蔫u頭道,“把話說得殘忍點,你是我調和雄激素的工具,工具這種東西好用就行,對吧?” 原來是這樣。季瑾反倒長舒一口氣,想夏琛果然不是因為對自己有感情,也不是因為羅斯給自己求情。值得慶幸的是他對于夏琛來說有使用價值,而且關系十分牢固,只要他一直有用下去,夏琛就不會拋棄他。 這對他來說反而是最安全最圓滿的處境,不用提心吊膽,不再惴惴不安,他和他的未來從此有了光明的著落。 相比起前面夏琛給予他的種種自由,這點更為讓他心旌搖曳。 季瑾當即起身,重新在夏琛腳邊跪好:“雄主,奴明白了,奴以后會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br> 夏琛對他的知情識趣非常滿意:“起來吧?!?/br> “還有一件事?!奔捐┫律?,用力將頭磕在地板上,“奴保證不打擾雄主,雄主可以允許奴繼續喜歡您嗎?” 夏?。骸啊?/br> 明明已經是坦白局了,怎么還不死心呢。 “我沒辦法給你對等的感情?!?/br> “奴知道?!奔捐卮鸬脴O其堅決,“沒關系的?!?/br> “我管不了你怎么想?!毕蔫@了口氣,伸手摸摸他毛茸茸的腦袋,“起來,以后換個自稱。說了在家里沒外面那些規矩?!?/br> “是?!奔捐榔饋?,悶聲道,“那我可以每天給您準備早餐嗎?” 夏琛好笑道:“我一般拿營養劑去飛船上喝,早上起不來?!?/br> 換做今天之前,季瑾做夢都想不到,他向來古板嚴肅、極度自律的長官居然能堂而皇之地說出起不來這三個字。 “三明治可以嗎?給您用一次性便當盒裝好,您可以拿去飛船上吃?!?/br> 這聽起來倒不礙事,夏琛索性隨他去了:“可以?!?/br> 今天過得兵荒馬亂,又說了這么些話,夏琛打了個哈欠,最后在光腦上cao作了幾下:“早點休息吧。給你轉了點星幣,當做提前支給你的工資,缺什么自己買,多買兩套衣服,別在我面前裸奔。對自己好點,我不查賬,也不缺錢,給你就是你的了,不用省?!?/br> 他說完從櫥柜里翻了支營養液出來,叼在嘴里進了訓練室。季瑾聽見光腦提示,低頭發現夏琛給他轉了五百萬星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