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彩蛋sp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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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對梁炔來說格外的漫長混沌。 他整整一夜都癱跪在原地,雙目渙散地盯著地板,像是什么都未想,又像是有著思緒萬千。 梁家基因好,宗家雖說是人丁稀少,老老小小上上下下卻不但長得好顯年輕,腦子也是不一般的聰明。梁炔自然也不例外,慌亂之后再稍作思考,便知道梁敬讓他恢復梁家二少身份的行為并非單純憤怒的責罰,而是另有含義。 只是這含義,令他越想越驚心。 梁敬的性格自小便涼薄,頗有些無情無欲的意思。碩大的梁家和幫派對他而言也不過可有可無,手下將事情辦好了是漫不經心的按功行賞,辦不好自然也有毫不手軟的責罰。因此既不會為梁炔貪表現辦砸了幾件事情便改了爺爺的謀劃,也不會為忌憚本就不會有的爭權奪位而與梁炔如此針鋒相對。 哥哥今天這一通說辭,倒像是為將他的身份擺在明面上而進行的一場表演。 只是,這場表演,是要表演給誰看呢? 梁炔在心中列了幾個名字,又一一劃去,最后只留下一個鮮紅的名字在他腦海里,驚的他瞪大了眼睛。 清晨的白光透過窗棱照在梁炔面上的時候,癱坐了一夜的他終于起身,活動了僵硬的手腳,撫平了褶皺的衣襟。 那光照亮了的,居然是一雙熠熠生輝,鮮活明亮的逼人眼眸。 他梁炔此生,惟愿哥哥事事順心,樣樣如愿。也定要哥哥事事順心,樣樣如愿。無論毀掉的是什么東西,也無論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哥哥既然想讓他當角去唱一場戲,他便應當將這戲唱的響響亮亮,如他所愿。 =========== 梁敬有些賴床的毛病,醒的早,卻不愿意起身,憊懶起床的時候常常都到了十點的功夫,除了十萬火急的事情,就連穆汐穆晨都輕易打擾不得。 待穆晨為進門他布菜的時候,在門外等候許久的穆汐也順勢進門。 梁敬懶洋洋地半趴在桌子上,尤在昏昏欲睡,就著穆晨的手吃了個水晶蝦餃,細嚼慢咽吞下去了,方才撩起眼皮看了眼等著回話的穆汐,“他走了?!?/br> 用的是個肯定的語氣。 穆汐點頭,說話時毫無情緒波瀾,像是提起無關之人,“梁二少天亮時分便離開了,隨后去量身定制了套宴會禮服,便一直呆在房間里?!?/br> 穆汐嘴上雖叫著梁二少,那語氣卻敬而不尊,一點偏掩的意思都沒有,就差沒明著說,梁二少就算成了梁家明面上的少爺,也不是他們穆汐穆晨要為尊的主人。 聞言,梁敬停了湊到穆晨為他布菜的筷間頑劣搶食地動作,單手撐著臉,半直起了身子,目光輕飄飄的落在穆晨身上,似笑非笑:“穆晨,你可記清楚了,從今日起,梁炔就是那昭告天下了的梁家二少,梁家的第二任主子 ?!?/br> 穆汐抿了抿唇,低頭應了。只是那模樣,分明還是只坳斷了脖子,也不肯認他主的大型犬。 梁敬卻也好似并不在意他是否真心應了,握住穆晨為他布菜的手,挑著眼尾用那還帶困倦迷蒙的蒙了霧似的眼眸看著穆晨,那猩紅的舌尖在筷間一勾一卷,便將紅若圓珠的桃子酥含進唇齒間,嚼了兩下吞咽了。 穆晨被梁敬這樣突然襲擊,眼神呆愣愣地隨著那桃子酥,從紅木筷子間挪到了小梁爺的紅唇皓齒間,直到被那舌尖擋著看不見了,視線抬起對上了小梁爺滿滿調笑意味的眼眸,才像是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干了什么,“嘭”地漲地紅了脖子,在小梁爺的哈哈大笑里抿著唇縮了縮脖子,試圖給自己挽回些顏面,不要那么丟人。 梁敬則是捂著肚子幾乎要笑出眼淚來。 穆晨穆汐兩人從小便頂著肌rou壞死一樣的冰山臉日復一日,個個都端著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的姿態,看似面癱臉牢不可破,梁敬卻是知道打破那冰山臉的秘訣。 兩人雖說長相一模一樣,性格‘卻還是有不少差別的。穆汐反應極快,辦事也干凈利落,聲線低沉冰冷,對著別人那是十分的不近人情。穆晨比穆汐還要沉默寡言許多,卻是照顧小梁爺的一把好手,心思細膩,面皮也薄些。穆汐被逗得狠了會通紅了一雙隱藏在黑發里的耳朵,而穆晨則通常反應遲鈍地猛地蒸紅了脖頸,藏都藏不住。 小梁爺笑的這樣夸張,剛還窘迫地紅了脖頸的穆晨沒一會兒就擔心的上下撫摸梁敬的背部,怕他笑岔了氣。 梁敬順手拉了穆晨的手握在手里,一邊笑,一邊朝他眨眼睛,故意調笑他:“哎呀,誰若是嫁給了我貼心又好玩的穆晨,爺可是要頂頂傷心一陣子的?!?/br> 穆晨乖巧的被小梁爺拉著手,老實乖順地身體都有些僵硬,像只被主人捏住了牙齒,害怕傷害到主人一動不敢動的大狗。聽了小梁爺的玩笑話,只抿抿唇,一板一眼地低聲反駁:“不娶?!?/br> 小梁爺只是笑,像是沒聽到似的,并沒有答話。 ============ 早在太陽還跳躍在那地平線上,富麗堂華的西華酒店前便停滿了各色豪車,四周暗香浮動,充滿了紙醉金迷的味道。 不提梁家在道上的地位,單單是今夜那幾乎是傳說人物般的小梁爺會出席亮相,便足以讓那些在江南跺跺腳地界都要抖一抖的人物提前來到西華酒店,準備盛裝出席這次別開生面的宴會。 梁家宗家世代單傳是出了名的,雖說梁老爺子的兒子是個不成器的,早早失了蹤跡,可那孫子小梁爺的名號可是響當當。黑白兩道通吃不說,經商也是一頂一的好。就拿這江南一片最為頂級奢侈的西華酒店來說,雖說明面上是屬于一個叫秦歌的商人,可道上消息靈通的人都清楚,這看上去和黑道沒一點關系的秦歌,分明也是小梁爺的一個得力下屬。 秦歌沿著白色巨型旋轉樓梯下來的時候,在人群中一眼便看到了慵懶靠在窗邊看著夜色的小梁爺。 今夜小梁爺穿了特制的海藍色禮服,在酒店燈光的映照下像批了滿身星河。胸口用銀月一般的絲線繡著梁家的家徽,而內襯雪白的袖口卻單獨用極不顯眼的線繡了小梁爺獨有的私紋。 秦歌下意識地隔著禮服摸上了自己胸口的位置,那里在貼著心臟的地方,紋著一直團著身子貔貅,懷中抱的銀球上便有著小梁爺袖口那個一般的私紋。 他與小梁爺有著不可公之于眾的聯系,那紋在胸口的私紋,就是連接他們兩個的證據。 今夜的小梁爺太過迷人,幾乎要讓秦歌亂了神智,想要撕開胸前的衣襟,讓世人都看看他們不一般的關系。 秦歌定了定,抑制住了這不應該的念頭,輕聲走到小梁爺身側,像個服務生一樣親手遞上一杯酒,低聲喚道:“小梁爺?!?/br> 梁敬收回視線,輕飄飄在秦歌身上轉了一圈,一手接過酒杯,笑:“秦經理,別來無恙?!?/br> “托您的福?!?/br> 秦歌借著陰影的遮擋,隱晦地看著小梁爺那染血的薄唇挨上了透明的高腳杯,清澄淺金的酒液微微傾斜,沾上了那雙唇。 那一瞬間,秦歌竟然有些嫉妒這被香檳酒,可以被小梁爺拿在手中,可以親吻小梁爺的薄唇。 秦歌不敢去看小梁爺的臉,只聽小梁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那杯子便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剩下的,賞你了?!?/br> 帶他抬頭去看,只看得小梁爺一個背影,在燈光暈予下,像是傲慢又無所不知的阿波羅,讓所有人的隱秘心思無所遁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