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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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趙詩獻的腰肢不自覺的向上挺了一下,謝致逸的手鉆進他衣服里,放肆游走。 就著親吻的瞬間,他翻到趙詩獻身上,浴袍半開,下面硬挺挺的物事隔著薄薄的衣料在趙詩獻腰腹上蹭來蹭去。 趙詩獻臉一下就紅了,他掙扎著坐起來:“別動了,沒時間了?!?/br> 謝致逸本來也沒有zuoai的打算,只是剛才那一下吻得動情,控制不住的來了感覺。 他盯著趙詩獻紅透的耳垂,突然覺得趙詩獻是世界第一可愛的人。 偏頭不帶情欲地輕吻趙詩獻的脖頸和下頜骨,謝致逸心滿意足地舔舔嘴唇:“我們走吧?!?/br> 趙詩獻暗暗松了一口氣。 趕到聚會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包間里六張桌子都坐滿了。 推門的瞬間,迎上一屋人的目光,趙詩獻心中一窒,他勉力一笑,正準備找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便聽見李文越喊他:“哥,坐這里吧?!?/br> 他下意識地瞥了一眼謝致逸,包間里燈光朦朧,說不清謝致逸臉上是什么表情。 “過去吧?!?/br> 趙詩獻聞言一驚,這不像是謝致逸的風格,兩個人走過去,結果謝致逸徑直坐在李文越身邊的位置上,任憑李文越飛他無數個眼刀,他拍著左手邊的位置對趙詩獻說:“坐吧?!?/br> 一屋人都在關注這邊的動靜,趙詩獻趕緊坐下了。 他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小抿一口,才勉強定住心神。 大老板沒有來,兩個公司力捧的演員坐在主位,合情合理。 李文越朝他這邊看了一眼,正想開口,謝致逸撐起手臂擋在中間:“新戲什么時候進組???” 存心的。 “你關心這干什么?演唱會還不夠你忙的?” “那是瞎忙,怎么能一樣?這是你第一次當主演吧?” 明知故問。 我李文越拍過什么你謝致逸不清楚?不都在給你作配嗎? 謝致逸笑笑:“別有壓力,有不懂的可以來問我?!?/br> 問你個屁!死去吧你! 李文越假笑:“還要多謝你給了機會。其實我看你臉上的傷也不礙事,沒演上可惜了?!?/br> 謝致逸笑笑:“掉了的東西,懶得撿,就送你了?!?/br> 李文越心里的白眼已經翻到了天上,“難怪你傷那么快好了,臉皮真夠厚的?!?/br> 謝致逸不怒反笑:“楊姐跟我說了,希望我多幫幫你,她很擔心你的,演技?!?/br> “咳咳咳……”李文越剛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差點嗆死。 他別過頭去,不再和謝致逸說話了,媽的,世界上為什么有謝致逸這么一號人物,明明就是一損色兒,品質惡劣得要死,偏偏天底下的便宜還被他一人全占完了。 媽的!媽的!媽的! 李文越拿起筷子夾菜,吃一口他在心底罵一句謝致逸。 當初自己腦子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稀里糊涂聽了星探的話,一門心思往娛樂圈扎。 是,家里的條件還算不錯,但是爸媽為了讓他混出頭,把家底都掏空了,如果不是近兩年事業有了起色,家里估計已經負債了。 平心而論,他喜歡當演員嗎?他有藝術細胞嗎? 人有時候應該生活在套子里,把自己和外界隔絕了,只要看不到自己和別人的差距,就不會產生落差,不會有莫名其妙的情緒,更不會痛苦了。 李文越想著想著,開始一杯酒一杯酒的喝起來。 他轉頭去觀察趙詩獻那邊的動靜,看到謝致逸偏過去半邊身子,緊黏著趙詩獻。 這個謝致逸,真他媽的煩人。 他拿出手機給趙詩獻發了一條短信,隔著謝致逸碰了碰趙詩獻的肩頭,趙詩獻望過來,他做了個口型:“出去?!?/br> 趙詩獻直起身子,迎上謝致逸詢問的目光,他說:“我去一下洗手間。你不要喝酒,不利于傷口?!?/br> 謝致逸聽話地點點頭。 趙詩獻逃也似地離開了包間,他深吸一口外面的空氣,沒有混雜煙霧酒味,比之包間里的清新不少。 回頭看看后面昏暗的過道,李文越還沒有跟出來,他想著先去一趟洗手間,就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那聲音有點陌生,趙詩獻有些好奇地望去,等看清來人的身影,他呆立在原地。 中年男人戴著鏡片像玻璃瓶底一樣厚的眼鏡,額頂頭發稀疏,有點發胖的啤酒肚,似乎是剛從洗手間出來,還拿著一張紙巾不停地擦手。 “趙詩獻,”男人扶了下掉到鼻子上的眼鏡,“我沒看錯,還真是你?!?/br> “來這里吃飯???” 趙詩獻雙手放在兩側,揉搓著衣料:“王老師好?!?/br> 中年男人笑笑:“你現在是上班了還是……” “上班了?!壁w詩獻低頭看著腳下的地毯,這地毯是純紅尼龍的,沒有花紋。 “在洛城嗎?干什么的???” 趙詩獻如芒在背,他沒偷也沒搶,只是在當明星助理罷了。 但他還是說不出口,以王老師的眼界閱歷,不一定會認可這份工作。 “……在出版社當編輯?!?/br> 王老師一聽笑逐顏開,“哪家出版社???在出版社也不錯,當年你保研資格被取消了,我還覺得挺可惜的?!?/br> “很小的,老師,您別問了?!?/br> 李文越也找了個借口摸出來,遠遠看到趙詩獻在跟一個老頭說話。 他正準備上前搭話,走到一半聽到那老頭的聲音,他心里“臥槽”一聲,看到一旁空著的包間,長腿一邁鉆了進去。 人衰起來干什么都寸,吃個飯都能碰到王橋。 不知道老頭會不會看電視,但老頭消息再閉塞,也應該聽人說過自己的學生去參加選秀當明星了。 老頭是死腦筋,哪怕是二十二世紀了,仍然堅信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趙詩獻是他的得意門生,他多半會偏心一點,但自己不一樣,因為他和趙詩獻走得近,老頭沒少數落他。 他還記得老頭在批改他的評論文章的時候臉皺成苦瓜的樣子,“我很難想象,這是一個上了四年古代文獻學的學生寫出的東西?!?/br> 李文越在黑暗中呆了一會兒,聽到外面的說話聲漸漸遠了,他才敢慢慢探出身來。 走廊上空蕩蕩的,李文越輕舒一口氣,好在是虛驚一場。 “你在這兒干嘛呢?” 身后冷不丁響起聲音,李文越被嚇得一激靈,他轉過頭,面前是一張熟悉的臉。 確切的說,是一張和趙詩獻很像的臉。 見他不說話,徐司洋又問了一遍:“問你呢,你在這兒干嘛呢?” 他是洛城本地人,兒化音非常純正。 “沒干什么,找個地方抽煙?!?/br> 徐司洋歪頭一笑:“你們最近在忙什么?” 他問的是“你們”,不是“你”。 李文越沒有馬上回答,他借著低頭點煙的空隙思考,這真是一種怪異的感覺。 世上竟有長相如此相似,性格卻截然不同的人。 徐司洋朝他伸出手:“給我一根?!?/br> 他瞇著眼把打火機和煙遞給徐司洋:“你怎么不直接問謝致逸?” 徐司洋唇角微彎:“這不很明顯嗎?沒機會啊?!?/br> “在那里面呢?!崩钗脑匠仪胺降陌g揚揚下巴。 徐司洋眸色閃動,“你們公司聚會?” “是啊?!?/br> 這時候趙詩獻回來了,徐司洋毫不見外,離著老遠就沖趙詩獻揮手。 李文越真正見識了什么叫社牛,“你不尷尬?” “我為什么要尷尬?這可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哥哥?!?/br> 說完他也不管趙詩獻臉上是什么表情,伸手緊緊摟住對方。 趙詩獻還沒有從愧對師長的情緒中緩和過來,木然地和徐司洋打了個招呼。 李文越幾乎凌亂了,如果他不是從小和趙詩獻一起長大,而徐司洋又確確實實和趙詩獻差了三歲,他一定會覺得面前的兩個人是雙胞胎。 “好了好了,你快進去吧?!彼f著順便把趙詩獻從徐司洋手里解救出來,兩個人沒走出幾步,徐司洋突然在后面喊。 “趙詩獻?!?/br> 徐司洋走上前來:“你對謝致逸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趙詩獻靜默片刻,“沒有?!?/br> “以后也不會有?” “嗯?!?/br> “你可以保證嗎?” 這話趙詩獻聽著很不舒服,就算他恨透了謝致逸,那也是他自己的事,犯不著跟誰保證。 趙詩獻的聲音變冷了:“徐公子,自信一點?!?/br> 徐司洋一挑眉:“好吧。不過我希望你能記住你說的話,否則……” “否則怎樣?” 徐司洋沒有繼續說下去,可能他也意識到自己找錯了談話對象,他聳了聳肩,“算了,你也是無辜的?!?/br> 趙詩獻無言以對,這都叫什么事兒??? 謝致逸在酒桌上等了有一會兒了,他翻翻手機,沒有趙詩獻的消息,他決定出去找一找,希望趙詩獻別是遇到了什么麻煩。 正準備離座,身邊的人回來了,他奇怪趙詩獻怎么好端端換了衣服。 詢問的話還沒說出口,他閉上啟開的唇,將視線轉向另外一邊。 徐司洋和桌子上的人打過一圈招呼,又笑著問他:“我可以坐這里嗎?” “不可以?!?/br> 徐司洋坐下了。 謝致逸向右移了一寸,徐司洋向右移了兩寸。 “真巧啊,我跟朋友也在這兒吃飯呢?!?/br> 謝致逸全當沒聽見。 徐司洋笑意更濃,他自來熟地給自己倒酒,又特地問了一句:“趙詩獻剛才喝的是這個杯子嗎?” “還真是老干部,別人喝酒他喝茶?!?/br> 謝致逸忍不住了,轉過來皺眉道:“你來干什么?” “看你過的好不好,”徐司洋后仰著身子目光上下打量著謝致逸,捏著下巴煞有介事:“嗯……變乖了,耳釘戒指都不戴了,頭發也染回黑的了?!?/br> 謝致逸不想聽他的長篇大論,“看完了嗎?看夠了嗎?” “沒用的,你怎么裝都不會是他喜歡的樣子?!?/br> 徐司洋聲音惻側,明明是炎夏時節,他的話卻比凜冬還刺骨。 謝致逸驟然側目,他不笑的樣子已然是有幾分令人畏懼,更何況用一種堪稱惡毒的眼神盯著人看,仿佛頃刻之間就會撲咬上去把獵物撕成碎片。 徐司洋不以為意地摸摸頭發,“哎呀,一不小心把實話說出來了,真是抱歉呢?!?/br> 謝致逸用只能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你要是想死,我讓你今晚就如愿?!?/br> “你看,這才是真正的你,”徐司洋表演了一個皺眉,“我再說句實話,你配不上趙詩獻,你以為你是什么好東西嗎?不然趙詩獻怎么會丟下你和李文越躲在外面說悄悄話?” 謝致逸站起來猛掐徐司洋的脖子,在他快摁碎徐司洋的喉結的時候,他意識到徐司洋后面還說了一句更重要的話。 在全屋人的驚慌尖叫聲中,他用力把徐司洋推到一邊,后者摔在地上像肺癆鬼一樣咳出抽風箱的聲音,有人大喊著:“血!” 但是謝致逸什么都聽不見了,他恨不得這世上多余的人都死掉。 今夜注定不得安寧,在這間裝潢華麗,貴客云集的會員制酒店里,謝致逸像下山的猛獸一樣,任憑大堂經理和服務人員跟在他背后或勸告或哀求,他一意孤行地搜撿每一個房間和角落。 “嘭”的一聲巨響,趙詩獻和李文越嚇了一跳,門被人從外面用腳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