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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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的KTV格外吵鬧。 男人手里拿著渾黃的酒水,一口氣灌了下去,旁邊有人伸手讓他少喝幾口,被他不耐煩的拍開:“告訴你啊,今天誰都別勸我,我可非得喝到不醉不休。 王強沒有想過李志會這樣失態,忍不住開口勸道:“?好歹注意一點吧這可是難得的同學聚會,你酒品又不好,不要搞得后面不好收場?!?/br> “這有什么好擔心的,到時候找個代駕就行反正今天晚上又不用咱花錢,不喝到醉真是便宜那小子了?!?/br> 王強尷尬一笑,下意識瞥了眼不遠處的男人,見對方局促不安地坐在角落,這才接著說了下去,什么叫做便宜他呀?人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都是同學一場,你何必呢? “別人的不是,可他一定是。不過就是一個啃老的富二代罷了,你放心,?人家也不會在乎這點小錢…我這還有兩瓶呢,有這份閑心你倒不如和我吹一瓶?!?/br> 王強有些嫌棄的把這酒鬼推開,不遠處,幾位女士正喝著酒,玩著游戲。他湊過去搶了個位置,朝著里面長發及腰,打扮時髦的姑娘舉了舉杯子: “不愧是咱班花呀,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那么漂亮?!?/br> 被稱作班花的女人捂著嘴淺笑一聲,回道:你也一樣,這么多年了似乎都沒什么變化。 王強羞澀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腦袋,還以為對方是在夸自己。 “哪有的事呀?這么多年過去了,哪里還有哪個男的能不變呢?我這還沒老呢,啤酒肚都要出來了?!?/br> “你可別以偏概全呀,你是會變,可不代表大家都會。我看齊諧這么多年就沒什么變化,高中什么樣?現在還是什么樣?” “笑話,人家男神怎么可以拿來對比呢?”旁邊的女同學捂著嘴吃笑一聲隨后站起來掃視了一圈面帶失望的坐了下來:“不過看來今年男神也沒有來呢?!?/br> “你這不就是癡心妄想了嗎?人家齊諧都已經考到首都去了怎么可能還會回來呀?” “不過說到這里當初不是元煜和男神走得最近嗎?男神,這次沒來,有沒有要和他說理由呀?” 話題突然轉到了他的身上。 被提到的男人這一個人坐在角落過長的黑色碎發擋住了他的眼睛白凈的皮膚即使在夜晚也十分顯眼當初瘦瘦高高的身子,現在也顯得過于羸弱。男人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舉起酒杯,表情在一秒的僵硬之后恢復自然:“那…那也不肯什么事都對我說,對吧?我和他也有很多年沒見了,現在也不太清楚…?大家別光聊天,不吃呀今天晚上我請客大家愛吃什么,隨便拿?!?/br> “元哥還是和以前一樣大氣!” “就是就是,這家里有錢就是不一樣哈,說話都有底氣?!?/br> 元煜在眾人的夸贊聲下勉強扯了個笑灰色的寬松運動褲里還有一包沒有送出去的香煙,元煜有些難耐地用指腹挼搓,他并沒有酗煙的習慣,只是此時除了煙他似乎沒有什么更好的消遣方法。桌上擺著各式各樣的打火機,這些都來自于他的老同學們,隨手拿了一個最近的,他起身,想要從側邊穿過去。 “煜哥要去哪里呀?”路過沙發時一位摟著妹子的男人和他打招呼,嘴里還叼著一根棒棒糖。元煜抬眼,對這個從初中開始就混在一起的玩伴不以為然,他指了指屋外,不言而喻。 “喲,放水?” “滾你大爺的,我出去抽根煙?!?/br> 元煜伸腿踢了下對方擋道的皮鞋。男人識趣地點點頭,自然地讓出了一條道,轉身又和周圍的姑娘搭訕聊天。 沒有人會注意到元煜的臉色不佳。 夜晚的風總是比白天要涼一些,元煜縮了縮身子,有些后悔沒有把外套一并帶出來。 手指彈了彈煙身,灰色的塵屑帶著丁點橙紅色的光,最后輕飄飄地落在地上,消失不見。元煜將手撐在天臺的圍欄上,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疲憊。 這是他們高中畢業后的第十年。 七年了,他每年都會參加這個狗屁不通的同學聚會,幾乎每個和班級有關的事,他都是參與最積極的,沒有給人當冤大頭的癖好,元煜堅持了這么多年,只是期望能看到那個人的影子。 可是七年了,對方一次也沒有出現過。 想著又是一個空手而歸的夜晚,元煜不免有些煩躁起來。他想見齊諧并不是出于某種具體的目的,這種迫切感更像是只是單純想要看看他這個人,仿佛是為了確認兩個人還在同一個世界,亦或是說兩個人并沒有脫節。 然而事實給了他最響亮的耳光。 齊諧不記得他了,又或者說齊諧早就拋棄了這邊小縣城的社交圈,不然不可能七年了甚至連同學聚會都沒來參加過。 元煜自己也知道自己苦苦傻等的行為十分可笑。 出門前他曾經告訴自己這將是最后一次,如果齊諧沒有出現的話,那么他以后也不會出現在這什么狗屁聚會了。 沒想到誓言會如此快的成真。 一根香煙不過短短幾分鐘,元煜將燃盡的煙頭踩在腳下,伸手抹了一把臉。尼古丁的味道并不好聞,但讓他有一種安穩的錯覺。他拍了拍被冷風吹得有些通紅的臉,準備再次回到吵鬧的包廂。 推開門的瞬間,直覺告訴元煜似乎有哪里不一樣了。 剛開始的同學是吵鬧,但大家都類似于有了固定的小團體,唱歌的打牌的各成一團,是一種無章的亂?,F在卻完全不一樣了,元煜疑惑地朝著大屏的方向望了望,隨后踢了踢還坐在沙發上的許念,找了他旁邊的位置坐下:“他們聚在那里干什么?” 此時的許念剛從果盤里拿了片橙子,他不緊不慢地將東西塞進自己嘴里,含糊不清道:“好像是又有人來了,嗨,他們那群人你還不知道,新來的必然要被盤問一番,這不是正常得很嘛?” 元煜故作淡定地雙腿交疊,學著許念的樣子拿了片水果:“我記得大家能來的都來了吧,怎么還有現在才到的?!?/br> “當然有啊?!痹S念不以為意,“齊諧你還記得嗎?聽說人家剛下飛機就到這了,身上的西裝還沒換呢?!?/br> 元煜手上的動作一頓。 抽了張紙將兩只手擦拭干凈,他朝著那幾乎被人圍得水泄不通的地方,難以置信道:“真...真的是齊諧?他,他真的從首都回來了???” “還能有假不成?”許念換了個姿勢,繼續道:“我還記得高中的時候你還頗照顧那小子呢,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這家伙變化大到我差點沒認出來?!?/br> 元煜被許念吊足了胃口,只恨不得自己能長翅膀飛過去看個仔細。奈何周圍圍觀的人實在太多,許念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風,像是被剛剛那一句勾起了往事,硬是把元煜按在沙發上回憶往昔。 “想當年要不是我們,他齊諧哪里能有今天的成就?” 元煜懷疑是許念喝多了,這才能在這種時候說出如此不著邏輯的屁話,他推了對方一把,頗為嫌棄:“人家齊諧是自己爭氣,考上的首都大學,和你我有什么關系?你丫的吹牛吹上癮了吧?” “放屁!”許念很快反駁,拔高了音量:“當初誰不知道齊諧那家伙是你罩著的?要不是你,就齊諧那小子的身份,早就被哥們幾個當玩具玩完了,哪里還能認認真真學習到今天?” 元煜頭腦發昏,他還沒有開口反駁這蠢貨的屁話,卻發現許念的聲音自覺地降了八度,他抬眸,剛想夸他懂事,下一秒就看見許念臉掛著諂媚的笑容,對著面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點了點頭: “嗨呀,這不是齊諧嘛,好久不見了!” 元煜很快又將頭低了下去,恨不得自己從未出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