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小婊子,總算讓我找到你了。
陽光透進了半開的窗戶,在地面上灑出了一片細碎的光影。窗外吹來的微風飄起了窗簾,又輕輕拂過艾迪的臉頰,留下了一陣天鵝絨般的溫暖。 他停留在了半夢半醒之間,昏沉的意識在期待著一個聲音,如往常一樣含著笑意慢慢靠近他的身旁。伴隨著耳垂上傳來的濕熱觸吻,他會聽到一聲飽含情欲的沙啞呼喚,就附在他的耳邊,低低喚他“小少爺”。 每當這時,即便他的心中有再多的不愿,在那道深沉得近乎迷離的目光下,他總是會乖順地撲進對方的懷抱,嗚咽一聲蹭上那覆著薄汗的結實胸膛。 所有的不安都會在對方的安撫下消散而去,他知道自己不該這么依賴,他也知道這是一種可恥的軟弱,但他沒有辦法,不管他在背地里咬牙切齒地罵過多少次約拿,被cao得嗚嗚咽咽哭了多少次,只要他一閉上眼睛,想起的全是約拿。 他不確定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只是隱隱約約地意識到了,約拿所說的“離不開”或許已成為了現實。 距離艾迪叫喚出聲已經過去了一會兒,但他隱隱期待著的聲音始終沒有落下。 太過于安靜了,安靜到有些奇怪,仿佛那道開鎖的聲音是他的錯覺,艾迪微微蹙起了眉,又一次不確定地喚道:“約拿?” 仍是一片寂靜。 軟綿的身體還沒有恢復足夠的體力,艾迪艱難地撐起了身體,向身后投去了困惑的目光。 接著,他的呼吸頓住了,急劇放大的瞳孔里漸漸映出了一張陌生的面容。 離他不過半米的位置,佇立著一個健壯的男人,嘴角帶著狠相,脖頸上纏著層層的繃帶。 “你!你是誰?”艾迪心驚膽戰地往后縮去,看著那張臉上的笑容愈發猙獰,他轉身立刻向床下逃去,卻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拽住了手臂,還沒做出反抗,就被對方猛地掀翻在了床上,困在了這具殘忍的身軀之下。 “小婊子,總算讓我找到你了?!?/br> 在幫派首領杰諾斯找到艾迪前的這段日子里,他的生活絕對稱不上舒怡。 骯臟混亂的小巷,地下通道里的昏暗油燈和窸窸窣窣爬竄的老鼠,是他狼狽的逃亡中最為深刻的印象。 而把他逼到這種境地的罪魁禍首,用刀子抵著他的喉嚨威脅了他一通后便揚長而去,給他脖頸上留下了這道恥辱的傷痕,仿佛時時刻刻在提醒著他,他被一個侍從威逼著答應了什么。 “杰諾斯先生,趁現在港口沒有封閉,我建議您還是找一艘貨輪,在一個遠離弗里蘭的城市重新開始您波瀾壯闊的幫派人生。當然,我希望您能忘記我和我的小少爺,因為您沒必要記得這些不快,不是嗎?” 他還深深記著約拿的原話,那飽含戲謔的語氣混著一聲聲的敬稱,反倒是增強了嘲諷的效果,氣得杰諾斯瞪直了雙眼,雙拳也捏得咯吱作響。 每一日,他躲藏在陰溝角落,看著約拿正大光明地在港口工作,心中泛濫的恨意日復一日地增長,他又能如何放下這滔天的恨意,就這么一走了之了呢。 他要讓這該死的家伙墜下比他遭遇的一切更加可怖的深淵,等他救回了小少爺,把所有的罪行推卸到約拿的身上,說不定能獲得波洛克家族仁慈的赦免。 而約拿,絞刑架會成為他注定的結局。一根繩子落下,臺下無數雙充滿輕蔑的眼睛會看到他死前所有的不堪,這將成為約拿最后彌留的凄慘記憶。 這簇想法在腦海里油然而生之后,杰諾斯思考了半天,便開始了自己的計劃,他得先知道約拿真正的來歷——他不相信一個侍從能有這樣的身手,而有著高超身手的約拿居然在波洛克家族默默無聞地做了幾年的侍從,是政治上的陰謀,還是敵對的家族安插的間諜?無論如何,只要證據夠多,機會就越大。 “約拿·坎貝爾?你確定是這個名字嗎?” “對,是這個,百分百確定?!?/br> 黑市是弗里蘭最不缺犯罪的地方,販賣贓物,交易毒品,信息買賣,應有盡有,只要不觸及上層人的利益,這一切便能悄然進行。 “奇怪,照理來說不應該啊?!?/br> “怎么了?” “嗯,你所查的這個人,在某個時間點前從未存在過,就像是憑空出現一樣,真是出了鬼了?!?/br> “怎么可能!等等,他不是這的人?” “我想應該不是,從他進入弗里蘭的那天起,約拿·坎貝爾才算真正出現了?!?/br> “那其他地方……” “抱歉,沒有叫這個的人,至少沒有姓坎貝爾的約拿先生?!?/br> 虛假的名字,查不到蹤跡的過往,約拿的身上全是謎團,他不為錢財卻又冒著巨大的風險綁架他忠心侍奉的主人,到底是為了什么? 某一天的下午,杰諾斯終于尋得了可乘之機,他第一次跟蹤約拿沒有被巧妙甩開,他也不知道這天到底發生了什么,只是看到一輛奢華的馬車停在了港口。 他一路尾隨著約拿,保持著距離,跟蹤到了郊外便失去了約拿的身影,但沒關系,只要確定了范圍,搜索起來就容易很多。 于是,第二天的下午,杰諾斯再三確認約拿不在屋里后,偷偷摸摸撬開了門鎖,然后,他走到了最里端的臥室,悄然扭開了門把。 任何的語言都說不出他這一刻的驚訝——床上側躺著一個赤身裸體的美人,發著軟軟糯糯的鼻音,甜美地睡著。 白皙的肌膚一半落在了被子外面,渾身上下都是曖昧后的痕跡,在陽光的照射下有種蟬翼般一觸即碎的美感,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似乎是聽到他開鎖的聲音,窩在被窩里的美人小聲喚道:“約拿,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了?” 震驚,緊接著是巨大的憤怒,這從來不是什么綁架,而是一次害他落到這般境地的拙劣的私奔。 “約拿?” 憤怒裹挾了所有,當艾迪回過頭意識到他喚錯了人時,杰諾斯猛地沖了上去,把想逃走的小少爺壓在了床上。 “你還當自己是什么小少爺嗎?不過是一個被人插過屁眼的小婊子!”杰諾斯輕而易舉地壓制住了艾迪的反抗,目光瞥見了艾迪胸前的乳鏈和那對小小的奶子,譏笑了一聲,說道:“艸,渾身上下都被cao熟了,想不到高高在上的波洛克家族的小少爺居然背地里是個吃男人jiba的小婊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