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黃粱一夢(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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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試完后那日,折思謨剛回來不久,便不斷有其他試子來道賀,說道折思謨在考場上神勇無匹,騎射百步穿楊不說,又輕易便舉起那三百斤石鎖,百斤大刀在胸前背后運舞如風,叫他們全都自愧不如,今年三甲,定有折思謨一席之位。 折思謨立在一旁,臉上自是得色,卻不多言語。我向那試子們一一道謝,忙了許久,才終于能閉上院門,得了清凈。 我尚未全轉過身來,便覺天地顛倒,叫折思謨扛在了肩上。 “這是做什么,快將我放下來?!蔽乙贿厭暝?,一邊喊他。 他揮手在我臀上拍了兩掌,道:“莫喊,留著嗓子,等會兒可有得哭。前些日子預備考試,cao你也cao得不舒坦,今日要將前些日子的份都補回來?!?/br> 我仍是攥了拳頭去打他背,急道:“鍋里還燒著東西……” 他只說道:“不用管!”仍舊扛著我大步往房間去。似乎只幾瞬的工夫,我已叫他扔在床上,衣裳也叫他剝得差不多了。 我蜷起身體,不叫他繼續,只扭頭看著他道:“你去將火閉了,不然定不讓你碰?!?/br> 他滿臉都顯著不情愿,卻也只得敞著襟往門外跑去,院里隨即傳來噼里啪啦一通亂響。 不知他將那灶臺搗成什么模樣了。想到之后仍是只得我去收拾,心中不由有些氣惱,待望見他站在床前那呆愣模樣,又忍不住好笑。他雙眼炯炯瞧著我,衣衫胡亂敞著,下身已高高立起,人卻只在床邊立著,像在等待什么似的。我轉過身,將自己毫無遮攔擺在他面前,放柔了聲音向他道:“你不過來,還在那里等著做什么?” 他覆身過來,在我頸邊細細舔啄。片刻后,他將頭埋在我頸間,道:“那日的衣裙,我又找人做了一身紅色的。待我得了功名,你我……可好?” 他聲音嗡嗡的,我聽不大清,便歪頭問他:“你我什么?” 他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才悶悶道:“無事,到時再與你說?!?/br> 話畢,他手便又在我身上作起亂來,叫我再做不得思考,只能隨著他在愛欲里沉浮,將方才的話忘了精光。 左右他以后會再和我說的,此時沒聽到,應也沒什么打緊罷。 我只這樣想著。 那時我又哪里知道,我這一生,都再不可能聽到那話。 后來他厭惡我至極,只將我當做這天底下最骯臟的東西,到我死時,都不愿再碰我一分。 定安門外放榜時,上面卻沒有折思謨的名字。 不止前三甲,整張榜單上,都找不見折思謨這三個字。 試子間一片嘩然,紛紛來找折思謨,要與他一起到鼓院去鳴登聞鼓,將控訴這科考舞弊的狀子遞到皇帝面前去。 我擔心折思謨年少意氣,鳴冤不成,反落了罪,有心要勸阻他。但看到他不馴又落了些委屈的眉眼,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去,只能反復叮囑他沉著,莫做意氣之爭。 他只握住我手道:“你放心,我始終記著有你在家等我,我不會胡來?!?/br> 狀子遞上去的第二天,便有兩個穿著華服的御前親衛到家里來問話。 折思謨將事情緣由事無巨細講了一遍,又向他們道出了自己的懷疑推測,言本次科考兩位主考官與四位同考官必定都難脫干系。 兩個親衛卻不讓折思謨多說,只道:“是非自有圣上明斷,不需你多做唇舌?!背烈髌毯?,又道,“你今日所說,我既聽下了,你便莫要再拿去與他人妄言。此次科考,若果真有私,牽連甚廣,絕不是你我之輩能擔待得住的?!?/br> 折思謨答了“是”,那兩個親衛便就起身離去。 后面兩日,我出門時,總覺得有人將我盯著,我往四周去看,卻又瞧不出什么異樣。我心中不安,卻不能向折思謨說。他每日雖面上顯著沉靜,但我知道,他心中,只比我更加難以安定。他才雙十年紀,第一次離開家里庇佑遠行,便歷此情景,心底里必定是十分害怕的。 我便每日到街上買許多他愛吃的酥點,不管他練劍、讀書、寫字,都在一旁陪著,夜里待他在我身子里射過后,也由著他抱著我睡整夜,不再趁他睡著后便將他手腳撥到一旁去。 第二日剛入夜,之前來過的那兩位御前侍衛便又過了來,交待說明日重新開考,皇帝將親自主考。說完,便就匆匆離去,融到夜色中去了。 折思謨面上是顯見的開心。他舒出長長一口氣,目光灼灼道:“我就知道,朗朗乾坤,定不容那污穢之事在天子腳下這般發生?!?/br> 我瞧他面上笑容真切,心里也輕快許多。只是覺得這親衛行事怪神秘,若是折思謨以后打交道之人皆是這般,只怕他日后會諸多辛苦。 翌日清早,我在還未完全清朗的晨光下送別折思謨離去,三日后迎回的,便是一個騎著高頭大馬、頭戴狀元紗帽,叫眾人簇擁而來的狀元郎了。 我叫熱情的鄰人拉著跑到門前,他正勒了馬停在門外。 他瞧見我,便展開了笑臉,眉眼間都是藏不住的喜悅。 他躍下馬來,沖著我說道:“哥哥,我將狀元考回來給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