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白月光答應攻三一個要求/別扭的攻三(開始動心)
景黎最近覺得一切都很怪,說不上哪里怪,但總之很不對勁。 他知道溫老師因為蘇鶴一想跟他們結束關系,也知道溫老師對他們抱著愧疚暫時還沒法立馬結束。而蘇墨琛和宋晏都不是好說話好解決的人,一旦知道溫老師和蘇鶴一在一起,必定不會心甘情愿地戴上這頂綠帽子。 所以他認為溫老師應該不會立馬告訴蘇墨琛和宋晏的,就算真的被他們知道了也不應該這么平靜,甚至平靜地有些詭異。 最近他們四個人的群靜得不像話,他有刻意找些話題發群里,其他幾人也不理他,他忍不住問發生了什么,他們又都回沒事,在忙…… 群里氣氛都這般僵硬,更別提最近也沒在現實中見到他們……就連他跟溫老師在同一個學校,也很少見到對方,他也沒主動再去對方辦公室找,兩個人像是無法交匯的平行線,誰也見不到誰。 想知道原因大家又都不告訴他,他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他其實挺能理解溫老師的,溫老師性子本就溫吞,就連他這樣一個做事果斷的人都覺得這種事情比較無解,一邊是愛慕多年的心上人白月光,一邊是陪伴許久的三個愛人,任誰也不知道該怎么選擇。 雖然他不甘心他們三頂不過一個蘇鶴一,但也確信他們不至于在溫老師心里一點分量都沒有吧…… 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等蘇鶴一生命所剩無幾,自己離開……到時候溫老師不管是傷心還是絕望,都只能重新回到他們的懷抱。 想到蘇鶴一的絕癥,他心里不由惋惜。 雖然他很生氣蘇鶴一的加入,讓他們之間的關系頃刻間岌岌可危,但他又討厭不起來對方,更是在知道對方生病后有些難過,有些惋惜。 他不知道該說上天是公平還是不公平,上天給了蘇鶴一精心打造的容貌,卓絕的天賦才能,生來顯赫的家世,后來又帶走了其父母,最后連對方的健康生命也要掠奪……或許,這對其他人來說是公平的,對蘇鶴一來說是不公平的吧…… 想到這,他不由嘆了口氣,嘴里的飯也沒了味兒。 他的隊友見他心不在焉,喊了他幾聲:“老大,你在嘆什么氣啊,最近見你干什么都沒勁,咋了,被異地戀女友給甩了?” 景黎和溫圖南的關系對所有人都保密,他在外也宣稱自己有個異地戀多年的女友,偶爾出去找溫圖南時就會說去見女友了。 一開始他并不想隱瞞自己是個gay,但因為他和溫老師關系匪淺,一旦暴露對溫老師事業不好,他怕讓人看出來,就說自己有女朋友。 他的隊友們也總好奇這個從不露面的女友究竟是何方神圣,但看景黎很愛他女友的樣子,便總拿他們開玩笑,說景黎總不成找了個見不得面的女友吧。 還有人開玩笑景黎就是gay,不想讓人知道才說的女友。 他們從不懷疑景黎對他所謂“女友”的喜歡,但如今這句平時偶爾會開的玩笑如今真的快成真了,對于景黎來說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刺在他胸口。 疼得他想嘔血。 他瞪了對方一眼,不耐煩道:“你吃飽閑的嗎?!” 那眼神恨不得直接刀了對方。 那嘴欠的隊友瞬間閉了嘴,趕忙埋下頭好好吃飯。 他們幾人現在確信了,隊長大概真的要失戀了…… 景黎煩躁得很,吃了幾口就沒胃口了,他也不想看見這幾個惹他煩的隊友,便起身先走了。 出了食堂,心情極差,又不知道該去哪里。 他隨意走著,不知不覺竟走到校醫室,他看到校醫室的門,臉都僵了下。 正想轉身離開,但又猶豫了下,沒有走。 他煩躁地嘖了聲。 他心想,他就去看一下,看看對方咋樣,順便也問問最近什么情況。 他走進校醫室,校醫室沒其他人,蘇鶴一正坐在那安靜看書,那書封面又是一堆復雜的他看不懂的英文。 他嘴角撇了撇,心想蘇鶴一可真是個怪人,要是他得了絕癥,他干脆就全世界旅游去,揮霍所有的錢在最后的時間花天酒地,放肆一把,但對方卻不這樣,依舊按部就班地上班,看書……哦,大概最放肆的可能就是插入別人的感情中。 他心想,或許對方真的喜歡溫老師吧,才愿意在人生的最后時刻想與溫老師在一起…… 想到這,他心里就怪別扭的,除了吃醋不爽外,還莫名有些羨慕溫老師…… 蘇鶴一看到他來校醫室,目光淡淡打量了一眼他,見對方并無外傷,便問:“哪里不舒服嗎?” 景黎舌頭頂了頂腮幫子,他坐在蘇鶴一旁邊的凳子上,悶聲道:“心臟不舒服?!?/br> 蘇鶴一沒聽出他畫外音,拿起聽診器就要往他心臟上聽。 景黎愣了下,見蘇鶴一靠著他,沒有反應過來,對方手中用來拾音的部件貼到他胸口上,帶來異樣的觸感。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青年,對方十分專注的模樣好看得不像話,他莫名心跳加快。 蘇鶴一聽了會,道:“心是跳的比較快,但沒什么異常?!?/br> 景黎忽然漲紅臉,他錯過頭別扭解釋道:“我剛剛跑步了,所以才快的!而且我說心臟不舒服,是心情不舒服!” 蘇鶴一收起聽診器,清亮的眸子掃了他一眼,便繼續坐回椅子上看書。 景黎瞪大眼睛,他語氣有些匪夷所思:“你就不問問我為什么心情不舒服?” 雖然他知道對方性子不是那種好奇多問的人,但他好歹心情不舒服也是因為對方,蘇鶴一怎么能一點都不關心呢! 他胸口更加發悶,只能用著控訴的眼神盯著對方。 太無情了!怎么會有這種冷漠的人,簡直愧對于醫者仁心這個成語! 蘇鶴一被對方的眼神看得無奈,他輕輕放下書,看向他,神色平淡問道:“所以你心情為什么不舒服?” 他知道對方這樣說必定是因為自己,無非是他和圖南的關系讓對方不舒服。 但一切都是他的錯,他就算再不愿面對,也要面對對方的所有不滿和怒意。 景黎看著對方依舊一副平靜的模樣,他的怨氣就好像砸在棉花上,不輕不重的,他沉默了下,看著蘇鶴一那張清冷淡然的俊秀面容,想到對方生著病,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別過眼,不再去看對方,語氣不自然道:“也還好,也沒那么不舒服……” 蘇鶴一知道對方對自己的容忍都是因為自己的病,他輕聲道:“我知道你不舒服是因為我和圖南的關系……抱歉?!?/br> 景黎撇了撇嘴:“抱歉要是有用,還要警察什么事?!?/br> 蘇鶴一沉默了會,他道:“這樣吧,我答應你一個要求,如果日后你需要我做什么事,只要不違背道德不傷害他人,我會無條件幫你完成?!?/br> 他雖然不確定自己能為對方做什么,但這也是他的承諾,是他對對方的補償。 只要景黎需要,他一定做到。 景黎打量了一眼他,語氣復雜道:“你個病秧子能做些什么?” 更何況對方還活不久…… 說完他又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過分,趕忙又道:“不過你這承諾我記住了,算數吧?” 蘇鶴一眉間的清冷剎那間消融,落上一絲暖意,他輕輕牽起唇角,聲音清越溫和:“算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