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攻三發現白月光吃的藥不對,偷藥去研究
蘇鶴一做校醫已經有幾天了,工作除了要應付一些慕名而來的學生外,其余還是比較輕松的。 這些天溫圖南一直在家陪著他,若不是他知道溫圖南與蘇墨琛他們的關系,他可能真的以為溫圖南也是一直單身著。 而且,蘇墨琛,宋晏以及景黎似乎都與其達成某種協定,竟都沒再來找過他。 他心里很惶恐,他知道自己現在就是一個感情的插入者,以至于原配沒有來質問,責備,甚至教訓他,他反而開始惴惴不安。 最近病痛的發作次數越來越多,就像是在催促他,讓他趕快去拋下所謂的道德和自尊心,趕快去恬不知恥地插入別人感情當中。 蘇鶴一終于還是妥協了,他想活下來。 他不想這么年輕就死去,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而且,系統說得對,為了父母,為了這個世界,他也要努力活下去。 若是之后圖南,堂哥他們怨他恨他,他會不惜一切地彌補他們。 只要他們愿意原諒他,他做什么都可以…… 校醫室里,蘇鶴一正在給一個感冒的學生配藥,配好藥后,他淡淡地囑咐那學生少吃辛辣生冷,忽然,景黎背著個同學走了進來。 蘇鶴一見狀,走上前,問:“怎么了?” 景黎見到蘇鶴一很是別扭,但他的隊友在打籃球時不小心扭到腳了,若非這邊校醫室離著近,他肯定帶著隊友去另一個校醫室。 他瞥了眼面前穿著白大褂俊美得不像話的男人,別別扭扭解釋道:“剛剛打籃球扭著腳了?!?/br> 蘇鶴一微微點頭,便讓那扭腳的學生坐在病床上,他讓對方把腳抬起來,手指壓在那青腫的地方,又摸了下腳踝,道:“沒有傷到骨頭,先在這冰敷一會,之后不要劇烈運動?!?/br> 那學生沉浸在蘇鶴一的美貌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對方說的話。 直到蘇鶴一將冰袋按在扭傷的腳踝處,他才回過神來。 然后紅著臉羞澀道:“好的,謝謝蘇校醫?!?/br> 景黎坐在一邊,看著自家隊友那沒出息的樣子,有些恨鐵不成鋼,他暗暗瞪了一眼蘇鶴一,看著對方穿的一身白,越發俊俏,不染塵埃的模樣竟還有些禁欲的誘惑,舉手投足間都勾著人,他就恨不得立馬離開。 切,長得好看又怎樣!要找老婆還得找溫老師那樣有人情味又溫柔的。 蘇鶴一沒看景黎一眼,他給那扭腳的學生配了些藥,語氣淡淡地囑咐了些注意事項。 倒是景黎一個人在那暗自較勁顯得沒意思了。 景黎輕哼一聲,然后坐在一個凳子上翹起二郎腿玩起游戲。 醫務室最近來的學生也逐漸變少,雖然他們忍不住想看蘇校醫,但多麻煩幾次蘇鶴一,就自然而然地生出些愧疚和心虛。 蘇鶴一給人的感覺太過于清風朗月,高嶺之花了,任誰都會喜歡他的容貌和性格,但相處兩次后,就會覺得對方離自己太遠了。 哪怕近在咫尺,也會覺得對方好像是天上的月亮。 陡然生出一種無可奈何的無力感和自卑感。 有好些個學生來校醫室兩三次后就再也沒來了,有人問他為什么不繼續在喜歡的蘇校醫面前刷存在感了,那些人只能苦笑著說:“算了吧,蘇校醫太好了,我不配?!?/br> 哪怕自己再優秀,再努力,也會在蘇鶴一面前感到油然而生的自卑和距離。 那距離如天上地下,是怎么努力也無法趕上的。 與其這樣,還不如敬而遠之。 景黎最近也沒來過校醫室,他只知道之前來校醫室的學生還挺多,沒想到幾天不來,人也漸漸少了。 看來大家也都了解到蘇鶴一薄情寡性的本質了。 他嘴角不由勾起,有些幸災樂禍。 蘇鶴一忙完后,他又覺得身體開始難受起來,他抿著唇,忍著疼痛,淡定地取出衣兜里的藥瓶,取出里面的藥吃下。 大概是止痛藥吃太多了,身體已經出現抗藥性,所以他依舊很難受。 景黎見到蘇鶴一在吃藥,他掃了眼對方的藥瓶,陰陽怪氣道:“蘇校醫不是醫生嗎,怎么還病懨懨的,這還怎么給別人看???” 蘇鶴一頓了下,景黎直白的話戳在他的心口上,讓他難過不已。 是啊,他醫術再好又怎樣,還不是救不了自己。 景黎見蘇鶴一沉默不語,以為對方被自己說中心思了,正還想多嘲諷幾句,卻見到對方蒼白的面容,額角處沁著絲絲汗水,有些搖搖欲墜的感覺。 他一下子沒了聲,心里無端生起些愧疚。 臥槽,這有啥好愧疚的! 景黎心里罵了自己一聲,但也沒繼續說什么。 隊友冰敷結束后,景黎扶著對方回宿舍。 路上,隊友忽然道:“你有沒有覺得,蘇校醫剛剛好像很虛弱的樣子,感覺好像生病了?!?/br> 景黎頓了下:“正常,林黛玉,西施不都這樣,他們長得好看的通病?!?/br> 隊友有些無語:“你他娘真直男,不過話說回來,蘇校醫剛剛吃的藥感覺不對?!?/br> 景黎疑惑:“怎么不對?” 隊友說:“我家也有那種維生素,不過藥瓶一模一樣,里面的藥就不太一樣了?!?/br> 景黎回懟道:“人家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你還給人家看病了?” 隊友干笑地撓了撓頭:“也是?!?/br> 景黎雖然沒再說什么,但心里卻埋下了疑惑的種子。 那藥……或許真的有問題。 景黎自從知道蘇鶴一吃的藥可能有問題后,就總是在想這件事。 他本就想找到蘇鶴一的把柄,又因為十分好奇對方吃的究竟是什么藥,于是他決定在對方下班前再去一趟校醫室。 他故意在門口張望了好一會,發現校醫室沒別人便走進去。 蘇鶴一正在看書,景黎走進去的時候發現蘇鶴一看的書是關于癌癥那方面的,他也沒在意。 他道:“蘇校醫,我隊友腳疼的厲害,他想問問你該怎么辦?” 蘇鶴一愣了下,問道:“吃藥了沒?” 景黎面不改色地繼續扯謊:“吃了,但好像沒用?!?/br> 蘇鶴一蹙起眉,道:“那我開點止疼藥吧?!?/br> 蘇鶴一去醫柜找止疼藥時,景黎還在糾結該怎么把對方衣兜里的藥拿出來再神不知鬼不覺地拿去一兩顆去研究。 他忽然心生一計,趕忙捂著肚子哎喲叫痛。 蘇鶴一問道:“怎么了?” 景黎裝作肚子很痛,他苦著臉道:“今天忘吃飯了,我有腸胃炎,一不吃飯胃就疼,現在疼得不動路了,蘇校醫你可以幫我去食堂買碗粥嗎?” 蘇鶴一頓了下,道:“我先給你弄些藥吃?!?/br> 景黎假裝疼得彎下腰:“我這老毛病了,吃點熱粥就沒事了,蘇校醫可以麻煩下你嗎?” 蘇鶴一也沒多想,淡淡道:“行?!?/br> 景黎又裝作不經意地提醒:“蘇校醫,食堂油煙大,還是別穿你的工作服了?!?/br> 蘇鶴一頓了下,雖然覺得這沒什么關聯,但看到景黎疼得直不起身,便脫下白大褂搭在衣架上,淡淡囑咐道:“你等我會,我馬上回來?!?/br> 景黎沒想到蘇鶴一竟然這么好騙,他有些小心虛,但還是繼續裝下去。 等蘇鶴一出去后,他趕忙起身,去掏了下那白大褂的衣兜。 果不其然,蘇鶴一還沒來得及將藥瓶取出。 他打開藥瓶,里面的藥味直沖鼻腔。 他皺著眉后仰了下,心想這什么藥,聞著這么苦。 他取出里面兩種顏色的藥各一顆,拿張白紙包著,然后放到褲兜里。 等蘇鶴一回來時,白大褂原封不動地掛在那里,而景黎也乖乖躺在病床上。 蘇鶴一將粥以及打包回來的飯菜都遞給了景黎,他淡淡道:“胃疼光喝粥不夠,再吃點飯吧?!?/br> 說罷,他去取了些胃藥遞給景黎:“吃完喝一粒,以后注意別再餓著?!?/br> 景黎愣了下,這還是蘇鶴一第一次對他說這么多話。 他忽然知道溫老師為什么這么多年對蘇鶴一念念不忘。 對方那雙清眸認真看著自己時,淡淡的語氣稍顯一絲絲關心時,都讓人無可自拔地陷入那清冷的溫柔之中。 他輕咳一聲,掩去面上的熱意,裝作不在意地打開食盒吃起來。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在蘇鶴一身邊囫圇吃完飯的,他只知道蘇鶴一在一邊,腦子就跟漿糊一般,總是不由自主地想看兩眼對方。 迷迷糊糊離開校醫室后,景黎猛然想起兜里的藥,他想起自己在醫院當醫生的表叔,便打車去了表叔家。 他現在不僅僅是想抓住蘇鶴一的把柄,或許出于某種心情,他現在更想知道蘇鶴一吃的藥是什么,為什么對方吃藥前看起來那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