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秋拿著手機面色呆滯，本來放在床頭柜上的玻璃杯碎在地上，漏出的水沾濕了毛絨地毯。

    “謝凡，你聽到了嗎？”他向身旁的男人發問。

    謝凡點點頭，一臉頓悟：“難怪修戈之前和我說他覺得秦沐泉越來越冷淡……原來是這樣……”

    他一副真相大白的表情：“原來是為了掩蓋自己不行?！?/br>
    他又沉吟道：“難怪修戈那天拍攝的時候支支吾吾地跟我說他和秦沐泉之間有誤會，原來是因為秦沐泉想通了，愿意……”

    他緩緩伸出手，指頭圈成一個圓：“……為愛做0？”

    空氣突然沉寂下來，這個答案令兩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秦向秋那張漂亮的臉上浮現出一個扭曲的表情，半晌才道：

    “絕無此種可能?！?/br>
    謝凡將信將疑，撈出手機翻出通訊錄。

    “……你干嘛？”秦向秋非常震驚，“你要給艾修戈打電話？？”

    謝凡：“我看看他有沒有起床?！彼忉尩?，“現在是艾修戈晨跑的時間，而且他跑步時不帶手機。如果他還在睡——”

    至少說明他因為某種原因不能跑步了。

    嘟。

    “——修戈？”謝凡有些驚訝，“你沒去跑步嗎？”

    秦向秋立即在床上坐直了身體！他甚至伸手環住謝凡的腰，用口型說“外放”。

    謝凡皺起眉，漂亮的男人卻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謝凡只好應允，他在幾息之內想好了措辭，“你最近有空嗎？有幾個劇本我覺得還不錯……修戈？你怎么不說話？”

    一直沉默的電話里，突然出現了一個略帶沙啞的、困倦的嗓音，“我會幫你轉告他的?！?/br>
    秦向秋石化了。

    ＊

    “這是新劇嗎？”秦沐泉從浴室出來，靠近在床上劇本的艾修戈，見男人看得專注，便輕輕屈膝，用一條腿半跪在床上，拉近自己和艾修戈的距離。

    “不算?！卑薷曛附o他看自己手里的段落，“一個小短片，在里面我要當小謝的上司?！?/br>
    “嗯……”秦沐泉大致掃了一眼，“你是個總裁？”

    “是，”艾修戈點點頭，“這片子不長，但還沒找到合適的場地，只能暫時擱置下來?！?/br>
    “什么場地？”秦沐泉挑眉。

    “那種……”艾修戈在空中比劃了幾下，“很寬的、看起來很整潔高級的辦公——嗯？”

    他突然意識到秦沐泉反問的意義，猛地靠近男人，道：“可以去嗎？”

    又很迅速地補充，“只需要幾個空鏡和切換場景?！?/br>
    “公司不行，但有可以拍攝的地方?！鼻劂迦拖骂^和他對視，玩笑道：“不過如果艾總愿意把今天的早安吻補給我的話，我會考慮把辦公室讓給艾總的?！?/br>
    艾修戈立即湊過來吻他。

    艾修戈是個信守承諾的人，說好要教秦沐泉怎么接吻，就每天早上都會給男人一個纏綿的、濕漉的早安吻。

    今天這個也不例外。

    秦沐泉低頭，柔軟的唇瓣便貼上他的嘴，小狗用舌頭潤濕了他的上下唇，這才舔過齒列，撬開他的牙齒。秦沐泉特地沒動作，那舌頭便不出意外地跟進來了，舔過他的上顎、舌尖，壓住他的舌根，唾液從另一個人的舌尖渡過來，發出曖昧的水聲。

    有點癢，秦沐泉像只被摸舒服的大貓，呼嚕著閉上眼睛，等到艾修戈想要退出去結束這個吻時，才突然伸出舌頭頂開艾修戈的牙關，舔遍男人的口腔，把自己的唾液盡數和男人交換。

    直到被艾修戈按住肩膀往后推了推，才戀戀不舍地含住小狗的舌尖，用犬牙咬了一口。

    “今天的接吻作業怎么樣？艾老師?！彼悬c氣喘。

    艾修戈反射性吞咽了一口，“……你學的好快?！?/br>
    是太快了，本身侵略性就強，zuoai時還用理智把握分寸，接吻的時候就兇相畢露——簡直讓艾修戈真的覺得他是真的想把自己吃掉。

    秦沐泉面色不變，只是用臉頰蹭蹭艾修戈的鼻尖，“因為太想和艾老師親親了?！?/br>
    他頓了頓，湊到艾修戈耳邊，“我學的這么快，老師不應該給我一點獎勵嗎？”

    “比如說……讓學生也練習一下，和老師的小逼接吻？”

    男人的手猛地摸到艾修戈腿根。

    艾修戈睜大眼睛——

    “——等、等等！”

    “……嗯？”秦沐泉有些驚訝地按住男人的陰阜，輕輕一按，艾修戈猛地軟下腰，靠到他的懷里。

    “別按了……”艾修戈小口小口地喘著氣，“剛才跑步的時候一直蹭到，你突然一摸……”

    “原來如此?！鼻劂迦哪樕铣霈F了然的神色，他低下頭，那張清俊的、甚至有些淡漠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點惡劣的笑意：

    “我還以為是老婆被我親到高潮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