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秦沐泉皺著眉頭。

    “冷淡?！卑薷昱踔哪橖c頭。

    “……”秦沐泉張了張口，看著小狗亮晶晶的眼睛，又把嘴邊的話吞了回去，只是親親艾修戈的虎口，語氣很綿軟，“那寶寶說說想要我做什么？”

    “呃？”艾修戈思索片刻，“你看，我的朋友結婚，要先談戀愛，然后見家長……”

    但他們其實算政治聯姻，跳過了戀愛過程，秦家又是數一數二的豪門，人際關系錯綜復雜，加上秦沐泉父母早逝，艾修戈僅見過秦沐泉的爺爺與表哥。

    “……然后要、一起吃飯、睡覺……”艾修戈的聲音逐漸變小。

    這些秦沐泉都有好好做。

    他們都很忙，但秦沐泉保證了只要艾修戈在本市就一定會回家。

    艾修戈張了張口，不知道從何說起：秦沐泉是個合格的愛人，他謹慎、有禮，每個紀念日與節日都會給艾修戈送價值不菲的禮品，他們也有一起用餐，同床共寢，但……

    艾修戈不知道如何去形容，他有點頹喪：“我不知道怎么說?！?/br>
    “我只是覺得，比如像結婚紀念日那樣的日子，比起你送我禮物，以我的名義辦慈善晚宴，我還是更希望你可以來接我回家?！?/br>
    “就像…就像我喜歡你，所以當我去了新的城市，就會想要下次和你一起來；看到了適合你的衣服，就想要看見你穿上；如果我開心，也希望你也開心?！?/br>
    “但你不是這樣?！?/br>
    “我覺得你喜歡我…就像喜歡一條小狗?！?/br>
    艾修戈深呼吸了一口氣，把自己多年以來的糾結全盤托出。

    “艾家有很多孩子，我不是這輩最出眾的，也不是最受寵的，你卻選了我?！?/br>
    “我一開始覺得，你只是想要個好拿捏的小狗?！?/br>
    “我只要夠乖，夠聽話，能夠當好你的床伴和帶的出去的陪襯就可以?！?/br>
    “……但你很好?！卑薷晟詈粑?，“我喜歡你，不想像條小狗那樣喜歡你，我不僅要你的擁抱，你的憐憫，還想要……”他頓了頓，有點不好意思，又堅定地繼續說道。

    “你的愛?！?/br>
    “如果你不給我，那我也沒辦法?！?/br>
    艾修戈把手從秦沐泉的臉上松開，他的眼角是微微下垂的，顯得圓頓，而且委屈。

    “我沒辦法低三下氣地去求你，讓你愛我——這本身也不是靠我的哀求努力就能得到的東西?！?/br>
    “所以我想，如果你不喜歡我，那就算了——呃？沐泉，你的手……”

    秦沐泉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無意識間緊扣住了艾修戈的腰。

    “抱歉?！彼薷甑姆较蚩慈?，“是我的錯?！?/br>
    他說這話的時候，不動聲色地朝著艾修戈的方向靠攏，“……可我不知道怎么改?！?/br>
    “我父母早逝，秦家的情況你也知道。我沒有學過、見過，怎么正常地喜歡一個人?！?/br>
    “遇到你之前，唯一讓我喜歡過的東西，是小時候養的小狗。給他食物，水，陪它玩，就是我對喜歡的全部概念?！?/br>
    “我很抱歉?！彼诎薷甓叺驼Z，“但我想，你可以教教我，怎么去愛你?！?/br>
    “我會做個好學生，艾老師?！?/br>
    艾修戈微怔，半晌他的臉突然紅了起來，他捂著臉不敢看秦沐泉，最終只好忍著羞恥道：“也，也不用這樣……你還是像平時一樣吧?！?/br>
    “像平時一樣？”秦沐泉微微歪頭，“嗯……其他的倒無所謂，但是——”

    “平時寶寶都是含著我的幾把睡覺的，這也要像平時一樣嗎？”

    “或者我們再做一次……？”他的幾把在艾修戈的臀縫里磨蹭。

    小狗嚇得縮成一團不敢再講話了。

    秦沐泉低頭親他，把人從被褥里撈出來帶去浴室清理。

    等到艾修戈睡著，他才伸出手，把小狗攏進自己懷里。

    “你說，如果我不喜歡你，那就算了?！?/br>
    “那如果你不喜歡我了……要怎么辦?！?/br>
    他的手在熟睡的艾修戈臉上劃過，從男人的太陽xue到頸窩，眸光一寸寸加深。

    “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