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愛/奴隸與主人/那種不男不女的畸形怎么配給我誕下子嗣
“那個孩子我不能要?!?/br> 景云宸側過頭看了眼垂下腦袋的葉星瀚,他想也不想就直截了當開口,“那賤奴給我下了藥,又冒了星瀚的名才爬上我的床,爸爸之前也給他送了避孕藥,誰知道他肚子里那塊rou是誰的種?!?/br> “阿云,我讓醫生給他做了檢查,他懷孕九周,孩子就是你的?!?/br> 景晨嘆了口氣,有些無奈道,“事后緊急避孕藥又不是百分百避孕的,只能說是你的孩子太過強大唄?!?/br> “爸,我不承認那是我的孩子!” 景云宸嚴詞拒絕,他面容嚴肅,滿臉鄙夷,一副不愿商量的姿態,“晏晏那種男不男女不女的畸形身子,怎么配給我給我誕下子嗣?” 葉星瀚揪著衣袖,他這話的意思是…他其實也是想要孩子的么? 那他干嘛要跟他結婚? 找個女孩子不就行了? 內心不住腹誹,葉星瀚還在思索著景云宸的那句“冒了葉星瀚的名才爬床”的話。 晏晏冒他的名做什么? 難道…不冒他的名就爬不了床了? “阿云,景家家規有言景家子孫不許墮胎?!本盁钤俅伍_口,“我雖然不清楚這孩子怎么來的,但有了就留下吧。至于他之前做的那些錯事…不過就是個生子工具而已,生下孩子,再把人送出去也就算是懲罰了?!?/br> “父親,你不知道,那晏晏是……” 景云宸急了,想直接將晏晏的身份揭露人前,一個被別有用心之人安插在他身邊的棋子懷的孩子,管什么家規不家規的,直接墮了就是。 “阿云,晏晏是爸爸送到你身邊的?!本俺恳姞?,急忙攔下他的話頭,“當年我與你父親商議,你十有八九會跟……”他看了旁邊垂頭不語的葉星瀚一眼,“跟葉星瀚在一起,所以讓晏晏在你身側服侍你,以備不時之需……這奴才也是冒失了,你這么些年一直不碰他,他才干了蠢事兒?!?/br> “爸……” 景云宸定定的看向景晨,景晨狹長的丹鳳眼中流露出哀求之色,顧及到他的父親跟葉星瀚,他實在是不能將晏晏的事情揭露出來,他露出鄙夷之色,“我最厭惡手段下作的人了,尤其是家奴這種……哼!”葉星瀚在他身邊,景云宸并沒有說出太多難聽的話,只是冷哼一聲,“如果你們非要生下那個孩子,就認作你們的小兒子好了,反正我是不會認的!” 景燁景晨:“……” 他不待雙親有反應,繼續說道,“反正您二位還年輕,可以盡早把那孩子教導出來接了家業,這樣我跟星瀚還可以早點放下這攤子!” “行啊,到時候就記在晨兒名下,按輩分也能算是你的下一代?!?/br> 景燁十分痛快的答應下來。 葉星瀚瞪大了眼,這…這樣也行? 他的詫異只存在一秒鐘便轉瞬即逝。 因為他突然想起來,晨先生…原本就是老家主的侄子,與景云宸是“同輩”的。 只是后來二人叔侄相戀才在一起了而已。 老家主為人不拘小節,我行我素,看起來確實是對禮教輩分不甚在意的樣子。 想到此,葉星瀚又忍不住去猜想景云宸的身世了。 若晏晏是一早就被晨先生安排在“喜歡同性”的景云宸身邊的雙性人,“用來”給景云宸誕育子嗣的。 那景云宸呢? 作為同樣是同性戀人的老家主與晨先生的孩子,他…會不會也是像晏晏這樣的雙性人生下來的“用于”繼承家業的孩子? 而景家之所以傳言說景云宸是老家主“發妻”的兒子,原夫人在他出生后就過世了,后來老家主與晨先生兩情相悅喜結連理,后決定共同撫養尚在襁褓中的景云宸,是不是就是因為老家主口中說的“不能讓孩子有私生子的污名令人詬病”嗎? 思緒萬千,葉星瀚突然醒悟過來,他發現自己想的太多太偏而忽略了此事件下昭然若揭的丑惡事實。 他的視線在三人身上游走。 不管整件事情的真相如何,也不管晏晏用了什么手段才有了景云宸的孩子,他面前的這三個人…都是真真切切確確實實不把家奴當人看的。 晏晏,跟自己一樣,自小就被教導著如何去服侍自己的主人。 而后,可能會突然間接到了“為主人生兒育女”的命令,就像自己在上大學之前那樣,日夜不休的調教訓練,只為了能夠做一個“合格的生子工具”。 景云宸在這兩年里不知原因的沒有碰過他,晏晏則因為命令使然而不得不冒著生命危險去“勾引”景云宸。 就如同…自己當年騙他一樣。 因為不管怎么樣都有極大的可能會結局凄慘。 而主動“出擊”,或許還能博得一線生機。 葉星瀚突然覺得渾身發寒。 他能脫離奴籍,成為自由人,靠的是景云宸的愛。 可景家…除他之外,數以百計千計甚至萬計的家奴還在奴隸的身份桎梏下苦苦掙扎。 他們沒有人權可言,只是主家的工具。 他何其有幸,而他們…又何其不幸? 他…真的能改變這個從骨子里就“厭惡家奴”的景云宸么? 葉星瀚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茫然,他看不清前路,他的腦海中不斷閃過曾經以家奴的身份來在景云宸身邊的經歷。 最開始…他就是被關進一個箱子里以“禮物”的形式送給他的主人的。 只是他的主人沒有收下他,晨先生后來又以失敗后就去刑堂服侍那些掌刑師傅的結局威脅,逼他想辦法求得主人收留。 若不是因為他的主人就是景云宸,他能隱瞞自己的身份以二人的感情做籌碼進了景云宸的房子里照顧他,就憑景云宸如此這般的厭惡奴隸,他絕不可能完成晨先生的要求,很有可能早就成為刑堂的一縷孤魂了。 而后的種種,他做遭受的一切磋磨,追根究底,都是因為他的奴隸身份。 還好他有景云宸的愛……才能苦盡甘來。 愛? 葉星瀚驀地想起景云宸前不久的話。 “如果沒有那些誤會,不經歷那些傷痛,我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你對我有多么重要,也不會去了解你之前到底過得有多苦。 我可能只把你當成像昷杲或者謝暝他們那樣的景家家奴,再不能與你相知相愛?!?/br> 他不禁去猜想,景云宸對自己真的是愛嗎? 愛之一情,他雖沒有這種,但他也知道,那是憐惜,是呵護,是照顧,是尊重。 而非是通過傷害對方而覺察出的不舍。 也非是傷害過后的一句輕描淡寫的感謝曾經的誤會與傷害才能有現在這的一切。 更非是看不上他和他的家人以及所有與他們一樣的家奴的身份。 絕非是將他們這些人當做是沒有生命沒有感情的工具高高在上的奴隸主的“愛物”。 他對自己,或許只是得不到而成執念吧? 等到他看清自己的心,還是會將他…打落原地。 葉星瀚偏過頭,木木的看向身邊這個與他的父輩討論事后將那個為他誕下子嗣的家奴送的越來越好不要礙他們眼的男人,他有些恐懼的倒退半步,對上景云宸茫然不解的目光,他伸手朝他指過去,“你……” 手指的方向逐漸偏移到景燁景晨二人面前,他再次開口,“你們……” 怒火攻心,葉星瀚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怒罵出聲,卻突然想起自己的父母弟妹。 他得了自由,而他們……卻還是景家家奴。 他們…是被景云宸用來隨時威脅自己的工具?。?! 滔天的憤怒被強力壓下,葉星瀚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喉嚨微甜,重重的咳嗽兩聲,血已自口中噴涌而出。 殷紅鮮血濺到朝自己湊過來的景燁景晨以及景云宸父子三人的身上,弄臟了他們的錦衣華服。 嘴角扯出一個報復的笑,葉星瀚大力甩開大驚失色想要攙住自己的景云宸,力道之大,自己竟也不甚跌倒,他的頭磕到旁邊的墻上,劇痛之下,很快就沒了意識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