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賣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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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宋禹哲,推搡了好一會才隔開了他壓在我身上的重量,自顧自向前走去。 宋禹哲很快就追了上來,這會倒是很自覺,不再主動貼上來,而是乖乖地與我并排而行,他連續拋出三個問題:“你在哪讀大學呢?還沒放寒假吧?怎么這個時候回家?” 我垂下眼簾看著道路兩旁凋零在地的樹葉子,沉默片刻才抬起頭直視著宋禹哲,語氣平淡地說:“我復讀了?!?/br> 宋禹哲明顯一怔,顯然沒料到是這么個情況,頗為尷尬的摸了摸他的鼻頭,安慰道:“沒事,一年后你照樣是一個前進在理想道路上的英雄好漢?!?/br> 我扯了扯嘴角,也沒打算和他細說,反問他:“你又是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宋禹哲眸底一絲黯然轉瞬而逝,聳了聳肩,露出一個說不上愉悅的笑容:“我沒考上理想的大學,又不想復讀,前幾天便來了這里,打算跟著親戚一起學攝影,等我懂得一些門道之后再開家攝影館?!?/br> 我愣了愣,感到有些震驚,他竟然沒有出國留學。 說不意外是不可能的,我記得宋禹哲家境殷實,父母是做房地產生意,他爸媽怎么會同意他中途棄學?而且還允許他跑來學攝影? 我一邊緩步向前走,一邊側頭去看他,有些懷疑的問:“你不會是偷偷從家里跑出來的吧?” 宋禹哲神色微微一變,快速移開他的視線,干笑了一聲,不是很有底氣地反駁:“怎么可能?我可是光明正大從大門走出來的?!?/br> 對于這個回答我不置可否,宋禹哲不敢直視我的眼睛,明顯是心里有鬼,我盯著他看了半晌,用陰森森的語氣逼供:“你要是從實招來,我可以考慮饒你這一回,否則……哼……”我擼了擼上衣袖子,一副打算直接上手的樣子。 宋禹哲見狀連忙后退幾步,雙臂交叉放于胸前,做出格擋的姿勢,明明看上去氣勢洶洶的樣子,說出的話卻讓人哭笑不得:“大哥饒命!小弟這就向您如實招來?!?/br> 我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拍了他手臂一掌,沒好氣的說:“行了,別演了,說吧!你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怎么連大學都不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宋禹哲這家伙行事作風比較隨和的原因,這么短的幾分鐘時間里,我竟然找回了一些八年前那種比較輕松的相處方式,我沒有什么局促感,而他似乎也沒有絲毫拘束之意,我們都是很自然的溝通交流,并且毫無顧忌的開始打鬧。 我想,或許這就是多年前留下來的默契吧! 宋禹哲幽幽地嘆了口氣,再次伸出他的手臂搭在我肩膀上,環著我的肩優哉游哉地向前走,一邊走一邊賣慘:“哎,你是不知道,哥有多可憐?!?/br> 我看著他又伸過來的爪子,頗為郁悶地瞪了他一眼,說:“你這動不動就攬人肩膀的習慣是不是該改改了?咱們才見面十分鐘不到,你就攬了我肩膀不下三次,我們要是再混熟一點,你是不是就扒拉著我不放了?” 宋禹哲斜了我一眼,雄氣赳赳地說:“我就不放!我現在急需傾訴,好不容易遇到你這么個老熟人,怎么也得讓我一吐為快吧?” “……”我忍不住再次翻了個白眼,拜托!現在最需要調節心情的難道不是我嗎? 我停住腳下步伐,側頭默然不語的看著宋禹哲,我倒要看看他能說出什么花樣來,嚴重到不去上大學的程度。 我雖然任性的選擇了復讀,但這時候我從沒想過不去上大學。 作為老同學,我當然希望他能修完學業。 也許是我神色過于凝重,目光又太過嚴厲,宋禹哲不得不松開攬著我肩膀的手臂,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頭,裝作不經意的轉頭去看逐漸升起的朝陽,出言調侃:“你別這么看著我,這么情深義重的眼神我可招架不住?!?/br> 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想抽宋禹哲的沖動,語氣肅然:“你最好給我一個能說服你不上大學的理由,否則我真得通知你爸媽了,學歷對于現在的社會有多重要,你不會不知道,我絕不能助紂為虐?!?/br> 宋禹哲微微一愣,似乎有些意外我會這么嚴肅,他看了我片刻,也不知道琢磨出了什么,忽然就勾起唇角笑了,笑容淺淡卻如沐春風。 他雙手插著褲兜,一副心情很不錯的樣子,徑自抬腳向前走去,走了幾米感覺到我沒有跟上,回過頭來看我,問:“你在哪個高中復讀?” 我一言不發的看著他,沒回應。 宋禹哲聳了聳肩,露出一個頗為無奈地笑容:“你??!小時候也沒見你這么一本正經???怎么現在變得這么倔了?” 他說著還嘆了口氣,一副心塞塞的樣子:“真是被你打敗了,走吧!送你去學校,路上再和你細說,這樣總可以了吧?小頑固?” 我:“???” 宋禹哲見我無語的樣子,立刻哈哈大笑起來,指著我繼續肆無忌憚的調侃:“我剛剛靈光一閃,覺得這個稱呼真適合你?!?/br> 我當即三步并作兩步沖到他身后,毫不客氣的抓住他的后領,猝不及防地用膝蓋朝他膝彎頂了一下,看到他腿軟了一下差點站立不穩的時候,這才扯著他站直身軀。 我幽幽地問:“取外號很好玩嗎?要不要嘗嘗佛山無影腳???” 宋禹哲聞言立刻舉起雙手,繳械投降:“不了,不了,你辰野那是鐵錚錚的漢子,當年我們還在讀小學的時候你就在學散打了。我可不想找死,哪敢挑戰你的龍威呢?是吧?” 我:“……” 這家伙還真能裝,其實我已經看出來了,剛才攻擊他的那一下,他只是膝蓋彎了一下,身軀都沒怎么動,根本沒受到什么影響。 大概是為了配合我,才裝作差點站立不穩的樣子。 我當初會練散打,只是因為小時候體質不怎么好,習慣性感冒,不能受凍,我爸沒法才把我扔給他會武術的朋友,讓我利用練散打來強身健體。 只是我對散打一直不熱衷,小學畢業后就不再去了。 東邊的暖陽已經緩緩升起,路上的行人逐漸多了起來,我看了下時間,也該是時候去學校了。 我不打算再和宋禹哲這么耗下去,催促著他:“你趕緊說,說完我就得去學校?!?/br> 宋禹哲嘆了一口氣,控訴道:“你這么個催法,把我先前醞釀好的情緒都破壞了?!?/br> 我白了他一眼,懶得搭話,繼續腳下的步伐,意思很明顯,再不說我就走了。 宋禹哲這才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起來:“我是真的很慘,高中畢業沒多久就被女朋友甩了,她的理由是我沒考上她所在的那所大學,異地戀讓她感覺很痛苦,她寧愿和平分手,也不想感情最終變淡或變質,落得個老死不相往來的下場。即時分手或許還能在對方心里留下當初那些最美好的回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