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 救命啊這怎么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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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城說話算話,說不開鎖就不開鎖,只從身后緊緊箍著江凜的腰,有一下沒一下輕輕重重地慢慢干他。 被鎖緊了欲望中心,江凜的身子緊繃得厲害,每從內部磨一下,就磨出一片的顫抖和呻吟來。這次不同于上次,上次帶著鎖做時季寒城干得狠,一下一下硬生生把他做到了崩潰失禁。這一次季寒城故意做得慢,離那種沖開失禁的關隘早得很。 一邊享受地聽著他顫抖的喘息,季寒城忽然想,這人床下時不時就要嘴欠,在床上卻十分少說話,除非逼他回答“爽不爽”這一類一個音節就能回答完的問題,否則大多除了喘息不太發出聲音。 挺想聽他多說點什么的。 懷著這種十分正當的心思,季寒城翻身換了個姿勢,把江凜正面朝上壓在身子底下,把兩條顫抖的長腿拉起來扛在肩上?!傆X得江凜對這種面對面的姿勢意外地有些不好意思,但現在季寒城就是想看他那點不好意思。 正面做起來的姿勢更好控制對他體內敏感點不上不下的折磨。江凜很快就掙扎得不成樣子,眼尾掛著一點濕痕,一邊崩潰地喘著,一邊試圖用手臂去蓋住臉。季寒城一把扯下他的胳膊,強制地壓在他身子兩邊。 “幫我解開吧……求您了?!苯瓌C終于受不住了,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啞著聲音求饒。 “還沒回答……”季寒城在里面輕輕地撞了撞他,“今天怎么想我的?!?/br> 這問題過不去了是吧!江凜一閉眼睛,破罐子破摔地回答:“想您…床上床下都…好看?!?/br> 這句答話讓季寒城微有點訝異,但莫名地很受用。又忍不住問:“哪里好看?” 長得好看,身材好看,床上表情好看,連那個地方都挺好看,又兇又帶感的動作也好看。無數個破碎的場景從腦子里浮現,江凜張了張嘴,又噎住了,這怎么說啊。 眼見他臉上的表情已經復雜到極致,好像已經快被逼哭了,季寒城又低低笑了聲,又狠狠往里頂了兩下,換了個問題:“喜不喜歡和我做?” 其實江凜這么個身體反應,季寒城當然知道他喜歡。但是逼他從嘴里說出來還是不一樣。 “……喜歡?!苯瓌C咬牙切齒般地回答。 “有多喜歡?” “……您有完沒完??!”江凜崩潰般地往上一掙,又被狠狠壓回原地。 “多說幾句,我就給你開了鎖做?!?/br> 江凜回答這些問話的時候整個身體顫抖得厲害,甬道內部像是痙攣般地抖動,細密緊實地擠壓吮吸埋進去的性器,季寒城還真不急著開了。 “……您再問,我,咬人了…”江凜是真快崩潰了,死死地向后仰著頭閉著眼睛,睫毛微微地顫著。 季寒城悶悶地笑了聲,仿佛意外地對這個答案居然滿意了,伸手向下面,喀地輕輕一聲,落在江凜耳朵里面簡直是如獲大赦。他長長地松了口氣,只覺得結結實實束縛了他一整天的金屬籠倏然一松,被阻隔了太久的血液終于呼嘯著向下半身沖過去。 季寒城忽然一把按滅了燈,一片漆黑中,扣著他的后腦親了上去。唇舌嚴嚴實實地堵著勾纏,剛剛解放的欲望中心被夾在兩人的下腹之間摩擦,下面也密密實實又快又狠地動了起來。 窗外早已黑透,磚墻外隱約傳來秋蟲的鳴噪。在主山客居的竹木床榻上,他年輕的少主在漆黑的夜色里一邊像要把全部空氣都掠奪走一般狠命地吻他,一邊緊緊抓住他的手臂,壓制住一點點可能的躲避和掙扎,溫柔而狠戾地干他。 這不是“服侍床事”,而是實打實的zuoai。江凜一片混亂的腦子里倏然劃過這么一個念頭,一閃即逝的不知所措又被體內一重又一重兇猛炸開的快感淹沒了。 === 江凜的生物鐘向來準確,天蒙蒙亮的時候就睡不著了,睜開了眼睛。 腰間還橫攔著一只胳膊,昨天晚上做完了沖完了澡季寒城倒是沒再繼續,就是把他拖到同一個單人床上抱著睡了。本來說好該打的鞭子也沒打——但反正他身上印子夠多,紅紅紫紫慘烈得厲害,倒也看不出來缺的是哪天的。 昨天晚上腦子里隱約的“這事兒不太對”的感覺似乎愈發的明顯了?!麑τ谧约簛斫o季寒城做一個多月侍奴這件事沒什么太大的抵觸,學規矩,挨打,順便服侍一下床事,在床上放開自我稍微爽一爽,都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但是如果季寒城對他的心思多少有點……向某種難以言說的方向發展,這事情就怪了起來。 他木然地瞪著天花板,瞪了許久,仍舊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總不能說“少主您別喜歡我,我其實是您小叔”——滾到一張床上早已經成事實了,什么小叔不小叔,luanlun梗又不好玩,再說也不是真有血緣關系。 也不能說“少主您別上我了”,他陪著季寒城來主山不就是給他上的。再說前幾次上床,簡直就是他主動勾搭的。鉆籠子里放那一身亂七八糟的玩具,不就是怕季寒城不上他么。挨了蘇十九重手的打還厚著臉皮求上,不就是怕季寒城不帶他來主山繼續上嗎。 而且似乎也不能說“少主您繼續上吧,只做沒有感情的床上運動,就是別喜歡我”?!@是些什么屁話,他說得出口嗎? 腦袋里亂七八糟的想法轉得百轉千回扭曲十八彎,江凜麻木地睜著眼睛睜了許久,最終發覺,除了暫且維持現狀,還真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 再說,季寒城也就還剛開葷——當然他自己也是。床上做得花樣多點,做的時候感覺有點過分親密,也未必…就代表什么? 也不一定就是喜歡他。 他這里僵著身子瞪著眼睛整個人都不對勁,季寒城也朦朦朧朧地醒了。睜開眼睛還迷糊著,見了江凜就在枕頭邊上,一手扳過他的頭,唇壓上去,來了個早安吻。 行了,確定了,這絕壁不是他想多了。 救命啊。江凜麻木地張開嘴唇讓他親,腦袋后面頭發往上豎,后背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救命啊救命啊這怎么辦啊。 這種“救命啊怎么辦啊”的感覺持續了整整一個早上。原本只是覺得季寒城看他的表情挺帶感,現在越看越是種占有欲爆棚的味道,再想想這幾天有事沒事就把他拴腳邊“想我”就愈發有那個意思,嚇得他有點哆嗦??纯磿r間差不多,他逃也似地去罪奴監領晨鞭。 罪奴監在主山是關押苦役罪奴的地方,他也短暫地住過一段時間,也算熟門熟路。進入那逼仄壓抑的監室院落,說明來意,和一群神情麻木絕望的罪奴跪在一處脫光上衣,在鞭子一下又一下撕裂背脊的疼痛里,江凜整個人才慢慢平靜下來。 先這樣吧。在主山這段時間,他確實需要季寒城不設防的信任。無論怎樣,現在也不是和這狼崽子之間起隔閡的時候。從主山回去之后,如果有機會,再好好和他說明白就是了。 反正前幾天他不知道也這么過來了,之后繼續當不知道就完事。再怎么說,喜歡他也總比討厭他來得好吧。 說不定收上幾個新侍奴,床上有了新人,他這份喜歡慢慢也就該淡了。 挨完鞭子也想通了,回來剛走進小院,一個身型挺利落的女狼大步走出來,臉上情緒不好,幾乎撞在他身上。 這不是凌愷帶來的侍從竹子嗎。江凜一側身,讓開了,故意走得慢了點,想看看怎么回事。 凌愷從后面追了出來,膚色黝黑牙齒雪白的臉上看上去有點惱,壓著聲音對竹子說:“我一直以為你懂事,你在這事兒上和我吃什么醋?” 在凌愷后面,一個端著食盤的蘇家女狼有些小心地走了出來,怯怯地說:“……竹子姐不喜歡我,下次換個人來給凌少主送飯吧,蓉蓉不來了,好嗎?” 江凜假裝沒看這幾個人,卻用余光認出了這個送飯的蘇家女孩?!蛱煸隗巯?,就是這個腰肢很細、笑容很甜的女孩把一碟糕點放在凌愷面前,那疊荷花酥似乎擺得太高了,最頂上的一塊順著盤子邊緣滾了下來。女孩“哎呀”一聲連忙彎腰去撿,脖子上掛著的一枚水滴形的碧玉吊墜垂下來,和著女孩的動作在胸前搖著。順著吊墜,恰好能順著打開的領口看進去,看到一點點白膩的肌膚。 以江凜的眼光來看,這女孩的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角度恰到好處,估計是專門學過的。 專業的力量自然不容小覷,凌愷當時眼神就有點發直。那女孩小心翼翼地說了句“對不起”,又“呀”一聲欲蓋彌彰地掩住了自己的領口,恰到好處地用生氣與不生氣邊緣的眼神白了凌愷一眼,又撲哧一笑,拿著空盤子走出去了。 看來今天早上這個叫蓉蓉的女孩又來給凌少主送飯了。 “……我不是吃醋!”竹子咬著牙,“但是在這些事上你能不能聽聽我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壓力大,回去送你個包吧……蓉蓉你也別多想,不用換別人,還你送吧?!绷钀鹩洲D身安撫蓉蓉。 “真的行嗎?我不想讓竹子jiejie不高興啊?!比厝匦⌒囊硪淼卣f。 “沒事,她不會不高興的?!绷钀鹗忠粨]。 蓉蓉笑容瞬間燦爛起來,小聲說:“那我下次給竹子姐也帶個點心吧!”又蹦蹦跳跳地跑了。 竹子深深喘了幾口氣,一扭頭回屋,把門砰一聲鎖死了。但只在屋里停留了片刻,又走了出來,站在凌愷身邊,臉上濕漉漉的,大概是剛用冷水抹了把臉,但神情已經平靜了下來。 江凜想起來凌家主凌陌說過的,凌家下一代原本以為沒有純血狼,本來想著找個能力強點的小狼接手家業就完了。凌愷是支系遠房的孩子,去年化形才看出來是個純血,也沒把他按少主的方式養過。這孩子年紀小,一直在人類社會里長大,去年才剛上大學,確實不怎么懂事。 但他身邊跟著的那個竹子還不錯,挺讓人放心。這種美人計之類的事還是要年輕人自己弄明白,有時候總得吃點虧。江凜也沒多說,轉身回了和季寒城一起的屋子。 蘇家也送來了早飯。平白無故在飯菜中下毒的可能性不大,但兩人還是關上門拿試紙簡單測試了一下常見毒物的重金屬,才敢動筷。江凜本來想拿自己的一份去旁邊吃,季寒城一把扯住他,按在桌子邊上:“一起吃?!?/br> 江凜默默吃完了,把碗筷拿去水槽清洗。季寒城又從后面摟住他,溫熱的嘴唇貼在脖子后面蹭了蹭,問:“上藥了嗎?給我看看?!?/br> …雖說仍然有點想喊救命,但是,年輕人的感情,來得快,去得也快…吧? 江凜頗有些心虛地如是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