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6天地忘塵世,浮生茶一盞
林松風與拂衣遨游于天地之間,最后在一處霧氣縹緲云深處尋得以仙山定居了下來。 林松風因與眾生靈能夠溝通,因此,他倆的住宅處常有小動物出沒。 而每當拂衣需要采藥或者曬藥,也總會有小動物前來幫忙。 這天,拂衣正在曬藥材,林松風卻不知蹤影。拂衣只以為林松風是如往常般前去林中奏樂去了,他纖細的手指在藥材上來回擺弄,忽然身后跑來一只小狐貍,小狐貍似乎是在拉著拂衣想讓拂衣去某個地方。 拂衣放下手中的藥材,穿著一身白衣的他,仙風道骨,仙氣飄飄。 小狐貍帶著拂衣來到一處溪流邊上。那里群山巍峨,流水濺濺。 拂衣看著眼前這景,正想問小狐貍怎么一回事,卻聽得天地之間緩緩有樂聲起。 天地歸一忘塵世,浮生且把茶一盞。 漫隨云舒云卷賞花落, 與卿看,桃花流水杳然去。 抱琴山間撫,群山為聽客。 不問塵緣何故亂, 但只看,晚風吹過花庭間。 花間藥香溢,琴音起。 百靈為鄰,百草為友。 不聞血雨或腥風, 星云璀璨銀河間。 春去秋來,微風里,付瑤琴,只與你。 知音是知心,愿傾聽,同歸隱。 遠山云深間,花茶一杯, 相對間,交杯飲。 山水是媒,天地為念, 林中便落一個家。 風起竹輕吟, 柴扉雞犬吠。 歸來燕相隨, 還有你,莞爾沏來一花茶。 蝶飛蜂繞,露濕籬笆邊上草。 楸枰珍瓏局,夜間花作棋子閑敲落。 知音朝夕伴,心飴不曾化 曲中天下,你便是那跳動的音符, 撥我心弦,自成旋律。 你指尖那一抹藥香, 滌我心塵,成我宮商。 余生惟愿常相伴, 以樂深撫卿仙資。 拂衣聽罷,甚是動容。他本還在尋找林松風到底藏在何處,沒想到,林松風從他跟前的那座高山上,抱琴輕撫,白衣翩翩而來。 林松風收起手中琴弦,一手置于腹前,一手負于背后,他如翩翩公子般走到拂衣跟前,而后揮手用仙術打開一幅山水墨畫。 拂衣此時此刻仿佛置身于水墨畫之間,那素雅淡泊的感覺,妙不可言。 “曲有千律,唯有你,只此一個?!?/br> 林松風說著笑著走上前去,輕勾起拂衣的下巴,深情的親吻了下去。 拂衣輕輕的回抱著林松風的腰,柔和的回應著。 是夜,拂衣正在伏案寫書信,林松風拿來一件披風替拂衣披上,道“還在給回淵寫信嗎?” 拂衣放下手中的筆,等林松風替他系好披風的繩子后,拂衣抬手握住林松風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道“松風,前面一直沒有機會研究那些藥物的性質。近來,我發現我的疑惑并不是疑惑,確實是他?!?/br> 林松風挨著拂衣坐下道,“藥仙仙尊玄扶,你的直系仙尊,盡管知道你無心藥仙這一稱呼,且你也已經遠離修仙界,但他仍然不放過你。從我們出來便一路暗派殺手,這點,早就足以證明一切了?!?/br> 拂衣聽林松風這話,頗為吃驚道“松風,你一直都知道?” “知道?!绷炙娠L說的很風輕云淡,“一直都知道。只是,不屑提起而已?!?/br> 林松風這話拂衣是信的,拂衣不喜歡爭奪,林松風也不喜歡。拂衣不在乎自己的醫術能否奪得藥仙一名,林松風亦如此。樂圣也好,樂仙也罷,都是別人的叫法與認為而已。 “上元仙尊托我查的事情,與離鸞在食不延發現的藥渣,以及月下仙尊服用的藥物,還有休閑鎮上遇到的疫病起因,都是仙尊所為。但是,奇怪的是,我給回淵寫信,已休書三封,卻遲遲不見回淵回信?!狈饕抡f道。 “會不會是我們這兒比較僻靜,所以,書信來往所需時間較長?”林松風說道。 拂衣搖搖頭,將手中的書信折好放進信封,道“以往無論我們在哪里,我與回淵的書信往來都不會超過半個月。這次,我一共寄出去三封信,但是,回淵一封信都未回復。這太不正常了?!?/br> “這確實不大對勁了?!绷炙娠L吹了下口哨,一只鳥飛了進來,那只鳥全身似氣似水,晶瑩透明,看起來似乎有靈性。 “拂衣,你給回淵寄這封信,再給離鸞寄一封吧?!绷炙娠L喚來那只靈鳥,道“它是我用曲凝練的出來的,不會被攔截,也不需要中轉。你給回淵寄的信要么是被攔截了,要么就是回淵本人沒收到。你給離鸞也休書一封,確保這次能夠有人能收到?!?/br> 拂衣覺得林松風說的也有道理,便點頭道“好?!狈饕抡f著準備提筆,林松風卻摁住了他的手。拂衣不解的看著林松風。 林松風笑道“信,是要寫的。但是,不是這個時候寫。都說學醫之人最懂保養,我怎么瞧著我家醫師最不懂保養?” 林松風說著看了眼窗外,拂衣這才發現,天色已經很晚了。 拂衣羞澀的笑道“那,就先就寢吧?!?/br> 林松風起身彎腰抱起拂衣,笑道“床已鋪好,藥已備下,春宵一刻值千金?!?/br> 林松風說罷抱著拂衣走向臥室內。 臥室擺設極為雅致,臥室內纖塵不染,一股淡淡的藥香在房中沁人心脾,竹窗邊上還有一支玉笛懸掛著。 林松風抱著拂衣走到梳妝臺邊放下,他站在拂衣身后,替拂衣取下他頭頂上的發簪。林松風看著鏡子里頭發灑落后的拂衣,林松風道“皎皎鸞鳳姿,飄飄神仙氣?!?/br> 拂衣抬頭看見鏡子中的自己與身后的林松風,林松風眼神灼灼,正在看著自己。拂衣盯著鏡子里的林松風回道“仙氣既飄飄,儒風亦悠悠?!?/br> 林松風笑而不語,他替拂衣梳發,窗外夜色籠罩,月色皎潔。流水潺潺,蟲鳴沸騰。 房內紅燭高照,晚風和煦。紅木臺上的鏡子前整齊的擺放著兩把簪子,床邊的竹椅上一件干凈潔白的衣袍被隨手放置。放置之人似乎怕衣服弄臟,那衣服恰到好處的垂在竹椅之上。 床幃中木板輕搖,紗帳微動。床中纏綿的交疊的雙手皙白溫潤的好似兩塊羊脂玉交纏在一起。那似牛乳般浸泡過的玉足上有幾滴不知是酣暢淋漓之后留下的汗珠還是何物,點綴在這玉足之上頗為微妙。 那濕溫十指相扣的玉手纖細絲滑,即便是底下床單被抓出一道道指痕來,那也不過是使得床單看起來更加的華順,絲毫沒有一分褶皺的感覺。 仰面朝天之人不知是在這暖風之中過于陶醉還是這紅燭溫度讓他的覺得隱隱發熱,他臉上的紅暈不退,神情渙散。伴隨著低頭之人的愛撫,越發的顯得嬌柔嫵媚。 房中有一屏風,此屏風乃一幅水墨畫。透過這幅水墨畫看向床邊,時而看到兩塊修長的羊脂玉豎起交纏不休,時而卻見簾動微顫,燭火也因這微顫而搖曳不停。 一夜纏綿悱惻,紅燭帳暖,波濤洶涌,發濕人潤。 待風平浪靜,玉人昏睡后。林松風伸出纖長玉手替懷里的拂衣將他臉上的濕發撥開,見拂衣睡得這般沉穩,再看著拂衣脖子、胸膛、大腿間的吻痕、咬痕,林松風不禁心生憐惜,低頭親吻了一下睡熟中的拂衣。 看著睡熟的拂衣漸漸安穩下來,聽著拂衣均勻的呼吸聲,林松風輕輕的將拂衣的頭移開自己的手,然后輕手輕腳的下床將一旁的竹榻鋪上一層被單,而后又取來凳子上的白衣蓋在拂衣身上。 他將拂衣放在竹榻上,自己轉身去將床上收拾了一番,將已經染了贓物的褻褲收進放在門邊的盆上。換完干凈床單后這才將拂衣重新抱起來放回床上。 拂衣并不是一個會睡懶覺之人。作為一個學醫之人,他深知早睡早起的養生之道。但是昨晚實在實在是太累太累太累了。累得他差點沒斷腰了。 還在睡夢中的他雖睡得沉沉糊糊的,但是,似乎是感覺到了有人身邊有人,他緩慢的睜開疲憊的雙眼,林松風正在盯著他看。。。 許是昨晚太累了,拂衣還有些斷片??吹搅炙娠L的臉,他只還是以為像往常住客棧那樣,因客棧房間不夠時兩人也睡在一起,有時候客棧房間夠兩人也會想出一些奇怪的理由住一起。雖然彼此心意似乎有些互通,但是,再那層紙窗未被捅破之前,他們兩人就真的只是睡在一起而已。 拂衣看著林松風那俊朗的笑臉,本想同以往那樣道一聲松風,早。但是話剛到喉拂衣就意識到不對勁了。 怎么回事?感覺嗓子。。。??? 昨天吃上火的東西了嗎? 似乎沒有。。。 呃,嗓子不舒服也就算了,為什么感覺渾身酸痛得緊?還有,這肩膀的痛感是怎么回事? 拂衣輕輕動了一下,這不動還好,一動就覺得差點命沒了。 拂衣緊皺眉頭,他雙手緊緊的拽著被單,默默的感受了下,身體頓時一絲絲涼意襲來。 裸著的? 他此刻是,裸裸裸裸著的??? 拂衣悄悄的咽了口口水,微微看了眼自己的肩膀,呃,咬痕?好明顯的咬痕。 昨晚的記憶開始在他笨重的腦袋里重新一一浮現。 還好這里沒有別人,還好這里有的只是一群群小精靈,還好他們不懂這是什么。。。 拂衣想著想著有些兜不住面子,他默默的將被子一點點往上移。面對林松風這灼灼目光,拂衣臉皮薄,他記起來所有事了。雖然這是你情我愿,甚至非常情愿,但是他依舊覺得自己有些慌張。 拂衣的這一切微妙變化與微動作都被林松風看在眼里,林松風帶著淺淺的一絲微笑看著拂衣。這就是初夜后的拂衣嗎?沒想到,竟是這般的小鳥依人。 林松風從被子里頭伸手抱住拂衣,拂衣被他這突然的一抱顯然是嚇到了。 “別緊張,放松?!绷炙娠L見拂衣緊緊抓著被子,有些不忍的問道“還好嗎?” “松,松風,我的,衣服呢?”拂衣半天才問出口來。 “凌晨完事后,我換床單時見你衣服均已染上贓物,替你放到門外的盆子里了?!绷炙娠L笑道。 “。。?!贝矄螕Q過了,那,那就是說,林松風是把自己抱出去才。。。那不是完完全全一覽無遺了?呃,好像,早就一覽無遺了。。。 “嗯,辛苦了,松風?!狈饕掳胩毂锍鲞@句話說道。 林松風似乎并不覺得有什么,他哈哈笑道,“不辛苦,辛苦的人是你才對。餓了嗎?我給你做早餐去?!?/br> “別?!狈饕乱娏炙娠L似乎是要起床離開,急忙之中他從被子里半撐起身體拉住林松風。林松風是穿著一件薄睡衣的,這倒是沒什么。只是拂衣此時此刻是全裸著,這一起身,上半身完全在林松風的余角之中,一覽無遺。加上他伸出的這只纖纖玉手,潤玉般的充滿美感。林松風倒是怔了一下。 拂衣似乎顧不得那么多了,他迅速的起身然后壓枕在林松風身上,然后,輕輕的,緩緩的說道,“松風。。?!?/br> 林松風看著拂衣這柔情四射的雙眼,加上兩人相貼時彼此的體溫正在迅速的融合上升。林松風自然是知道拂衣的一意思,拂衣見林松風看著自己,他伸手取來床頭邊上的那條白色發帶,溫柔的將林松風的雙眼遮住,而后,自己捧著林松風的臉認真的親吻了起來。 他從嘴唇一路親吻,越吻越深,越吻越上癮。林松風則在拂衣的親吻中,呼吸逐漸急促起來。昨晚一直都是林松風在折騰拂衣,沒想到今早拂衣卻能忍著腰疼為林松風服務一次。林松風倒是很疼惜拂衣,不忍拂衣做那些事。但是拂衣似乎也不是不愿意做,雖然他是醫者沒錯,極其講究很多東西也沒錯,但此刻相擁的是所愛之人,那么,就算是做一些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那也是心甘情愿,不會心生反感的。 本想給林松風一次舒適的體驗,但是拂衣只是將林松風做的所有動作臨摹到一半,就被林松風反壓身下進行了一次又一次的酣暢淋漓,翻云倒雨了。 早餐自是吃不成的了。這大概是拂衣長這么大以來第一次沒有吃早餐吧? 午飯時,還是林松風將做好的飯菜端到屋中,拂衣實在是餓得慌這才勉強支撐著身體起來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