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愚昧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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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愚昧笑話 把池安樂送去了醫院之后,小成陪著項景堯在病房外。項景堯沒有進去,他只是沉默著,頂著一張冷漠的高級臉,宛如事不關己一般,遠遠站在一邊。 沒人知道這位向來呼風喚雨的大明星此時內心世界是如何顛覆,在平靜冷漠的外表之下,到底藏著怎么樣的內心。 陸初見叫他們兩個去辦公室談話,項景堯也默不作聲跟著去了。 小成非常擔心,在路上的時候看到池老師滿身的傷痕和血跡,他基本已經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這次項哥確實過分了,把人欺負成那個樣子了,但是不管怎么說,他都是項景堯的助理,小成暗暗下定決心,這次不論怎樣他都定然要護項哥周全。 那位陸醫生面容嚴肅清冷,穿著白大褂坐在對面,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我已經報警了!” 項景堯毫無反應,似乎堅硬的外表不論受到任何攻擊,都不會產生一絲一毫的裂隙,他只是冷冷坐在那里,什么話也沒說。 小成倒是立馬緊張了起來,他焦急道:“醫生!求你不要這樣,項哥他是公眾人物,這樣的事情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醫生!他們,他們倆是戀人關系!那個池安樂,是他自己身體有問題啊,不能怪項哥!” 陸醫生冷笑著問他:“你又是哪位?” 小成漲紅了臉道:“我是項哥的助理,成毅天,您可以叫我小成!” 陸醫生看著他道:“小成,是這樣,你說他們倆是戀人,池安樂有心臟病,他沒告訴你嗎?”后半句話他轉頭看了項景堯,是在詢問。 項景堯的臉色變了變,他向后靠了靠椅背,放松了緊繃的后背,緩緩說道:“池安樂沒有告訴過我,他只說他身體不太好?!?/br> 對面的陸醫生忽然憤怒了起來,他厲聲道:“你對安樂做的事情,已經構成了犯罪了!你侵犯了他!” 小成臉色一白,馬上替項景堯開脫道:“咱們國家沒有對男性強jian構成犯罪的條例!醫生你不能亂說話?!?/br> 陸醫生又問:“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剛才不及時送他來醫院,他有可能會死掉!這樣,難道還不構成犯罪嗎?” 項景堯這時終于面容上有一絲動容了,那裂痕終于崩壞,他深吸一口氣道:“我會補償他,醫藥費,賠償,我都會給?!?/br> 項景堯現在心里已經從震驚慢慢恢復了過來,池安樂只要沒有生命危險,他一顆懸著的心就落地了,固然他是很對不起池安樂,可是,這也怪他自己,什么也沒有說,就貿然激怒了他。 那位陸醫生似乎覺得和他們倆人完全無法溝通,直接氣呼呼轉身出了辦公室。 小成拉著項景堯問:“項哥,怎么辦?要不要找律師?現在這種情況不太好吧?剛才我們從池老師家里出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拍到,他們小區里的記者實在太多了!” 這時小成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他立馬接通,只聽了幾句小成的臉色就變了。 他放下電話凝重道:“項哥,現在記者全跑到醫院門口來了!剛才出來的時候,肯定被拍到了,怎么辦??!” 項景堯自己心里也很亂,還要安慰亂了分寸的小助理,他道:“別著急了,給我姐打電話吧。她會搞定的?!?/br> 另一邊陸初見帶著邢言兩人進了病房,看到了池安樂。 池安樂已經醒了過來,正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得看著屋頂,默默流淚。 陸初見拉了拉池安樂的手道:“安樂,你不需要怕什么,你把事情都告訴邢言,我不相信那個禽獸對你做了這么過分的事情,能逃過法律的制裁!” 池安樂閉上眼睛,眼眶里所有淚水被逼了出來,順著臉頰流進脖頸中消失不見。過了一會,他才開口,聲音非常嘶?。骸八懔?,你們讓他走吧,我、我永遠都不想看見他了?!背匕矘沸闹锌酀?,他和項景堯何至于會走到這一步? 失去了成年人的體面,自己心靈上受的傷,遠比身體上的更令它痛苦??伤裁匆膊幌胱肪?,心底隱隱知道,如果真的追究,可能會毀了對方。 池安樂想到在舞臺上那個那么奪目的男孩,那個酒吧里那么溫柔的男孩,那個曾經和他耳鬢廝磨的人,一夜之間全變了樣。 池安樂自己也是個男人,被侵犯被施暴丟臉是小,自己全部的感情被否認,被羞辱才是真正令他絕望的地方。 難道去告他,鬧得滿城風雨自己心里就能舒服嗎?現在只要看不到那個人,自己就能釋然,就當,自己被惡霸打了,眼睛瞎了,錯付了一汪情誼。 陸初見轉頭,和邢言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當事人已經這樣說了,他們更無權去找項景堯的事,只是陸初見十分不甘心,他又再次確認一般問:“安樂,你真的就這么放過那個混蛋了?” 池安樂喉頭滾動,艱難地壓下大哭的沖動道:“謝謝你們為我做的一切,可是我真的不想追究他什么了,你們讓他走吧,我想休息了?!?/br> 池安樂都覺得自己此時冷靜的可怕,自己腦中此時將前前后后都過了一遍,他是用一顆真心,喂了狗。終于荒唐地想通了,自己真是太傻了。 想到自己傻乎乎認為和人家談戀愛,剃頭的挑子,一頭熱。而當他看明白的時候,還遭受了這樣的待遇,他真的是要好好感謝項景堯,讓他一夜之間長大,看清了所謂的感情,簡直就是個愚昧的笑話。 他現在真的很需要一個人,他拿起手機,撥通了張默然的電話。 電話已接通,聽到張默然的聲音,池安樂的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聲音也哽咽了起來。 張默然立馬著急了問:“安樂,別哭,你在哪,我馬上過來,等著我?!?/br> 池安樂現在只需要一根救命稻草,他已然失去了自尊,失去了愛,失去了戀人,更失去了信任,唯有張默然,是他現在唯一能信任和依靠的人。 他哽咽著報了醫院的地址。 張默然立馬放下手里的工作,人直接火速來到了醫院。 不過十幾分鐘,病房的門猛然被推開了,張默然滿頭大汗沖了進來,他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的池安樂,他臉上還帶著傷,青腫的嘴唇和身上的淤血,無不訴說著剛才他經歷了一場暴行。 張默然咬著牙憤怒地問:“是誰?是誰這樣對你?!” 池安樂拉住他的手,微微搖頭?,F在他只想汲取一絲絲溫暖,讓自己重新活過來。 他曾經習慣了一個人,一個人工作一個人生活,甚至一個人生病一個人照顧自己??墒钱斔龅搅隧椌皥?,他了解了愛情,他重新遇到了張默然,又幸運的撿回失而復得的友情,嘗過人間各種情愫的人,再去嘗那寡淡無味的生活,便會生不如死。 池安樂現在無比依戀別人給予他的溫暖,哪怕只是一雙手,一句詢問,都足夠讓他恢復。他沒有回答張默然的問題,可是對方顯然已經猜到了。 張默然冷聲道:“你等我一下,馬上過來!” 他拉開門,帶著一股勁風走了出去。 路過陸初見的辦公室,他看到了里面坐著的項景堯和他的助理。 張默然一把拉開門,人猛然跨步進了去。 里面的兩個人還沒有反應,張默然直接一個勾拳,打在了項景堯的臉上,對方立馬被打得摔在了陸初見的辦公桌上,推掉了一桌的文件夾。 房內的兩個人都吃了一驚,沒想到對方上來直接就打人。 小成立馬抱住張默然叫道:“然子哥,你冷靜點!冷靜點!” 張默然此時眼睛已經紅了,他厲聲質問項景堯:“你為什么這樣傷害他,你不知道他是我的朋友嗎?” 項景堯慢慢起身,伸手抹了抹唇角的血跡,他瞇著眼道:“好像我也是你的朋友吧?” 張默然立刻道:“他是我的發??!他從小身體就很弱,你不知道嗎?” 項景堯用舌頭頂了頂嘴里受傷的地方道:“我也想知道,可是他從來沒告訴我,你知道是為什么嗎?他這樣故意隱瞞他的身體狀況,難道不是別有用心嗎?” 張默然簡直氣急了,池安樂那么單純的人,他能有什么用心,竟然被歪曲至此,他險些咬破了一嘴牙,他怒道:“他能有什么用心!他還不是因為喜歡你?!他一次次的做體檢,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身體和普通人無異,他為什么不告訴你?!你用用腦子好嗎,是他不想嗎?是他不敢吧!他怕告訴你了,你立刻就會離開他,他以為自己已經是個健健康康的人了,可是也經不住你這樣折騰他吧?你知道他小時候做過多少次手術嗎?你關心過他甚至你了解他嗎?你們倆這樣在一起,到底有什么意思?你這樣一次次傷害他,又何苦不放開他呢,既然我們都是朋友,我今天也把話放在這里了,池安樂是我張默然的發小,我罩著的人,從今往后,我不允許有任何人傷害他,即使是你,我也會翻臉!” 項景堯從知道池安樂和張默然是朋友的第一天開始,心里就已經不爽了,好比自己半途領養的寵物,有一天對著前主人搖頭擺尾的,這種感覺,讓他心底的占有欲瞬間爆棚。 這次確實是自己過分,是自己傷害了對方,可是張默然,這樣替他出頭,還這樣護著他,他越是這樣,項景堯心里就越是不舒服。男人都如同野獸一般,內心的占有欲是不容侵犯的,即使是野獸,自己撒尿的地方被別人撒上了氣味,都會尿回去呢,何況是人? 他項景堯是好欺負的?是幾句狠話就能屈服的人嗎?他舔了舔牙尖,露出了危險的微笑道:“張默然,我竟然沒發現,你原來,還有這一面?!?/br> 因為小成抱著張默然的關系,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已然降低了許多,項景堯看著對方急紅了的雙眼道:“既然你那么護著他,好吧,我可以答應你?!蔽铱梢源饝悴辉賯λ?,但是放不放手,這還是我們之間的事。 歸根到底,項景堯不想和張默然關系搞得太僵,畢竟他們不僅僅是朋友那么簡單,許多工作利益都交纏在一起,做人留一線日后好想見這句話在圈子里很實用,他們不能因為任性就徹底得罪某個人,到最后只會留下無窮無盡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