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什么內涵的小番外
時間線:大約兩三年后…… (一) 十一月下旬,京城落了雪,大雪洋洋灑灑的飄了大半個月,放眼望去,京城一片銀裝素裹。待雪停,已是十二月中旬,新年將至。 今日難得天晴,虞跡便搬了把椅子坐在廊上,他身上蓋著一張毛毯,也不覺得冷。庭院里的雪厚厚一層,幾只小山雀落于其上,嬉戲玩耍。 虞跡飲著茶水,瞇著眼看山雀游戲,耳旁風鈴作響,不遠處的竹葉也隨風搖擺。這天這景都如他所愿,既美又靜,只是他心里卻莫名的煩躁,總覺得不是滋味。 虞跡放下茶盞起身,言一立馬為他披上厚厚的披風,將人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張及其英俊的臉來。 言一躬身詢問:“主子可是要去哪?可要奴婢喚轎攆?” 虞跡站在原地,皺眉思索,好半天才嘆了口氣,“去御書房?!?/br> 言一輕聲應下,命人喚來轎攆,一群人便不緊不慢的向御書房駛去。 虞跡被攔在了御書房外,這還是頭一次,他有些懵,連御書房外的侍衛太監都戰戰兢兢的低著頭不敢言語。 虞跡冷笑一聲,往后退了幾步,抬腿向門踹去,只見“砰”的一聲,木門向兩邊敞開,露出里間的光景。 虞跡怒氣未消,抬步往里走去,眾人都震驚在原地,無人敢攔,只有言一哆哆嗦嗦的將破敗的門掩上。 沈洛就坐在書案后,虞跡繞過那扇梨木屏風便看見了他。桌上的紙筆被大力拂去,噼里啪啦的落了滿地,虞跡隔著書案拽住沈洛的衣領,兩人間的距離迅速縮短,沈洛抬眼便能看見虞跡滿眼的怒氣。 “沈洛,你敢?”明明是質問的話語,可它參雜了委屈,出口便就少了幾分氣勢,道更像撒嬌。 沈洛被扯著領口往前傾,艷麗的臉上面無表情,只是唇角微微抿起,高聳的眉峰也不太自然的皺著。 “沈洛,你就這么希望我娶妻生子?”虞跡雙眼瞪著沈洛,用力到眼睛發痛,紅色的血絲遍布眼球,內里水光流轉,纖細的睫毛微微顫抖,眼尾也被染紅。 沈洛低眉不語,缺乏血色的臉白得恐怖,他既不掙扎,也不回答虞跡的問題,只是沉默的看著他。 虞跡松開了沈洛的衣領,顫抖著往后退去,淚水斷斷續續的自眼眶中落下,他無聲的笑著,可那嘴角勉強彎起的幅度卻讓沈洛心疼。 來不及思考,待沈洛回過神來,虞跡已經在他懷里了,正抱著他的腰小聲哭泣。 虞跡哽咽著開口:“沈洛你怎么敢啊,你怎么敢讓我去去娶別的女人?沈洛,你沒有心……” 沈洛心里刺痛,緊緊地抱住虞跡,他眼底的瘋狂和侵占快要將他吞噬,只要想到虞跡會和別人在一起,他就想要摧毀一切。 可是,愛不是占用,也不是傷害,沈洛愛虞跡,他比誰都希望虞跡能毫無負擔的活著,過正常人該過的生活,而不是……雌伏于他一個閹人身下,飽受詬病。 沈洛仰頭壓下心里的躁意,艱難開口:“子熙,你總要去過正常人的生活?!?/br> 娶妻生子,兒孫滿堂,這是沈洛能為虞跡想到的最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