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二:鋼刀與玫瑰ABO】十 易感期就是晨起睡前我不停歇啊
雖然是已經下午,但是顧憂和江驟房間里的窗簾依舊合攏得緊緊的。 “嗯……慢點……”江驟側躺著,伸出一只手抓住了顧憂的胳膊。 他才剛剛醒過來,就發現自己的睡褲被褪到了小腿處。顧憂正握著自己的腰,將硬起來的yinjing往臀縫里送。 后xue已經不那么腫了,guitou剛一抵上就被不自覺收縮的屄口啜了一口。因為江驟的圓潤臀rou上還留著不少痕跡,顧憂沒再雪上加霜,只是掐著江驟的腰,就把yinjing送進了又濕又軟的后xue里。 迷迷糊糊地感覺被顧憂cao了進來,江驟下意識翹起了臀,隨著顧憂撞擊的頻率往身后迎合。 七八個小時前才被cao得濕軟紅腫的軟rou又被抽插得又麻又癢,生殖腔的jingye也差不多被吸收了,此刻有些饑渴地被狠狠擦過的rou杵反復碾磨著,泛著一陣陣地酸意。 xue里的水漸漸多了起來,隨著交合的動作被帶到屄口處,然后又被用力地送回到最深處。交合聲中的水聲也越來越響亮了。 “啊……慢、慢點……” 江驟腦子還不怎么清明,整個人就隨著后xue里那根動作得又快又深的性器呻吟起來。他的手緊緊地抓著顧憂青筋突起的胳膊,另一只收抓著自己臉龐旁的床單,借以轉移這一波波潮涌般的快感。 現在的江驟只知道自己身邊都是Alpha的信息素味道。而那清冽的雪松味中里面還有一點點蘭草的味道,似乎是屬于自己的。 顧憂的yinjing在濕軟的xue里深入深出。 他看著江驟那交錯著痕跡的臀rou因為自己的挺弄而被撞起了層層臀波,強忍住想要抽上去的欲望,顧憂雙手把江驟的上衣推起,把江驟被撞得往上移動了一些的身體抱進了懷里。 顧憂用手指逗弄著江驟的乳尖,下身在后屄里小幅度地抵著生殖腔口磨。江驟生殖腔濕軟的腔口被cao弄得酸澀難忍,一收一縮地吐著水液,又試圖含吸著guitou讓它進來。 “啊……哈……不……” 江驟雙腿蜷縮在一起相互摩擦,扭著腰想從這樣不上不下的折磨里逃出來。顧憂卻追著他的動作插著更深了,guitou歪斜地沒入了生殖腔。江驟失聲發出一聲帶著呻吟的尖叫,終于睜開了淚朦朦的眼睛。 “啊……啊……” 江驟的耳邊是顧憂靠近的低喘、兩人交合傳來的yin靡水聲以及皮rou撞擊的啪啪聲。他低頭看到了顧憂的手藏在睡衣下玩弄著自己乳尖,又酥麻又有些癢的感覺,讓他不自覺地挺著胸。而小腹因為上下的刺激不斷蔓延著酸澀感,他的前端還滴著一滴滴的腺液。 “醒了?!鳖檻n貼著江驟的耳朵問他,“寶貝喜不喜歡被我cao醒?” 因為他的話,江驟顫抖了一下身體。他后屄軟rou也一陣抽搐,絞緊了顧憂的性器,噴了一股水液。 羞恥感和快感讓江驟有些呼吸不過來,說:“啊……別、別這么說……啊……” 顧憂被他后xue的收緊和潮噴激得低喘了幾聲,緩了一下,才又繼續動作起來:“寶貝喜歡得都噴水了,奶頭也更翹了?!闭f著他輕掐了一把江驟的乳尖。 “啊——別、嗚……” 躲也躲不開,江驟只好掩耳盜鈴地用胳膊蓋著自己的眼睛,不想聽顧憂說的話。 就算顧憂不說這些話,江驟的乳尖被玩著,生殖腔被不斷地頂弄著,本就敏感極致?,F在他又被顧憂的話語刺激,激得他渾身出了薄汗,皮膚上都帶著一層淺粉。 江驟隨著顧憂的玩弄乳尖的動作往顧憂的懷里躲得更深。他低下脖子,把愈合了一大半的腺體又送到了顧憂的面前。 “啊……”生殖腔被抽插著高潮,江驟身體顫抖,感覺前端也一跳一跳地要射了。他想伸手去摸一下,卻被顧憂用力地一撞,那只手又只好抓緊了床單,“啊——嗚……阿憂……想射……” 嗅到那股淡淡的蘭草香氣,顧憂的手終于放開了江驟的乳尖向下滑去。他一只手按住江驟小腹上不斷被頂起來的地方,另一手靠近江驟的前端,在他濕漉漉的鈴口處用指腹揉搓。 “啊……不、不行……”江驟睜大了眼睛,腿根都抽動起來,“別、太多了……啊——!” 他的身體猛烈地顫抖一下,前端射了出來一點點又被顧憂壞心地堵住。后屄里也痙攣了起來,窄小的生殖腔和后xue緊緊地裹住了顧憂的性器。 “讓……啊……”在顧憂的低喘中,江驟幾乎說不出話,強烈的快感讓他想要離開哪怕一點、都沒有力氣。 顧憂移開手指,看到江驟的jingye像腺液一樣一縷一縷地流了出來。他咬住了江驟的腺體,在濕軟的生殖腔里狠狠地cao弄了幾下,成結了。 “啊……”江驟發出了一點泣音,眼淚簌簌地流下,打濕了臉側的枕頭。 成結的同時,顧憂一邊伸出手撫慰著江驟正在“流著”jingye的前端,一邊往江驟的腺體里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脹大的結卡住了生殖腔口,里面被顧憂一股股的jingye灌滿,很快讓江驟因為忍受不了的漲感又哭叫了一聲。顧憂咬著江驟的腺體,壓著他顫抖的身體,態度強硬地讓Omega順從地接受自己的一切。 終于結束后,江驟汗津津地靠在顧憂的懷里。感覺到顧憂慢慢地退了出去后,江驟立刻含好了jingye。被“教育”了一晚上,這已經快變成了他下意識的條件反射了。 “真乖?!鳖檻n親了親他滿是汗水和淚水的臉頰。 江驟還有些失神,輕輕地回了一聲嗯,他眷戀地抓著顧憂的胳膊,讓自己和顧憂靠得更近了。 兩人洗過澡之后,江驟總算徹底地清醒了過來。重新躺回換好了床單被套的床上,江驟放了泉水給顧憂喝,看著顧憂那又暗含了欲望的眼睛有點害怕。 “不、不能再做了?!苯E磕磕巴巴地抗議,“太多了,傷腎?!?/br> 他們昨晚上做了通宵吧,顧憂早上還騙自己天沒亮,明明現在都下午三點了。 顧憂抓著他的手舔掉了最后一點泉水,湊上來親了一下,說:“可是我想要?!彼碱^輕輕蹙起,看著江驟,“易感期到了?!?/br> 原來是易感期到了,易感期好像很難受。 想到之前顧星說的話和自己看的科普,江驟遲疑地說:“……那就再……” 江驟的話還沒說完,顧憂就親吻上了江驟的唇?,F在顧憂終于學會了控制力道,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咬傷江驟。他用牙齒輕輕地咬著江驟的唇瓣,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江驟,讓江驟覺得他這樣子有點像在……撒嬌? “……最多兩次……”江驟退讓了。他怕再做下去,這一天又沒了。 松開江驟的唇瓣,顧憂正想含著江驟舌尖,把他親得暈暈乎乎了再多討幾次,這時候,他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之前明明說過沒事別找他了,顧憂蹙著眉拿過了手機,發現是顧臨夜的短信。 “上來,有事?!?/br> 看他臉色不太好,江驟問:“怎么了?” 顧憂說:“二叔讓我們上去一趟?!?/br> “噢,好的?!彪m然不明白為什么要叫上自己,江驟還是跟著顧憂換了衣服走了出去。他們乘坐電梯上了二樓。 算起來,江驟到這里都是第四天了,但這還是他第一次上二樓。 樓上和樓下的裝修風格一致,都是簡單明亮的歐式風格,就是格局不太一樣。 從電梯出來,江驟和顧憂穿過了客廳挑高處的走廊,江驟首先看到的是一個寬大的會客廳,不僅有寬大的沙發和茶幾,旁邊還有吧臺、茶桌和擺滿書的書架。 這個會客廳的后面才是通向房間的走廊。 顧憂帶著江驟走到了里面的書房前,站在門口的顧霖看著江驟也上來了有些意外。剛剛二爺還讓他多留了一張椅子,原來是料到了少爺肯定會帶江驟上來。 顧霖給顧憂和江驟打了開門,請他們進去。 這是一間寬大的書房,層高大概有四五米,江驟能看到左右兩邊的墻面都是從下而上、擺得滿滿當當的實木書架,而且進門左手邊的實木書架旁還有一個可供兩三人并行的旋轉樓梯,方便取拿高處的書籍。 門窗的左右兩側的墻上掛著不知道哪些大師的繪畫作品,一旁的墻角擺著好幾個薄木拼花的好奇柜。室內除了進門右方擺放著厚重的主人書桌和靠背椅外,另外一邊還擺著兩套對放著的單人座皮沙發和小茶幾。 在江驟看來,這已經不算是書房,而幾乎算是個圖書館了。 顧憂坐在書桌前,聽到他們進來了,正好闔上了電腦。他的對面已經預留了顧憂輪椅的位置,而顧憂的位置旁邊是一張盾形靠背、弧形扶手的錦緞繡花軟墊桃花心木椅子。 顧憂牽著江驟的手讓江驟坐下來。 江驟看到這把椅子織物上的繡花是裝滿了玫瑰的花籃。他一邊坐好了,一邊想著副本里的玫瑰,就聽到顧臨夜說了一句話。 “我準備和趙行云訂婚?!?/br> 顧憂還沒有什么反應,江驟已經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顧臨夜說要和趙行云訂婚?認真的嗎? 顧臨夜的表情淡然,似乎并不覺得這件事是多么引人驚訝的事情,但江驟卻發現顧憂的情緒似乎不太對勁。 “為什么?”顧憂直視著自己的二叔。 顧臨夜雙手十指交叉放在桌上,說:“你在表達不滿?” 這兩人的火藥味似乎有點重。江驟不由得抓緊了顧憂的手,有些擔憂地看著顧憂。 顧憂抿著嘴角沒說話,顧臨夜繼續說:“你認為我背叛了迎秋?!?/br> 顧憂沉默了一會,平復了乍然激動的情緒,才回答:“那是你們的事情。我只是想知道,為什么選擇趙行云?!?/br> 顧臨夜攤開手,說:“趙行云和我的信息素適配率是百分之百?!?/br> 原來真有百分百的適配率?江驟想起沈步月說過這種命定般的AO幾乎是傳說,沒想到顧臨夜和趙行云就是。 顧憂也有些驚訝:“真的嗎?”適配率百分之分……怪不得趙行云敢帶著趙柳郁過來,原來這才是他真正的籌碼。 顧臨夜頷首:“我一向對其他Omega的信息素感到厭惡,但我不得不承認,我確實很喜歡趙行云釋放出的信息素?!彼p笑了一下,說:“喜歡到甚至讓我有些懷疑,如果他早出現十幾年,我能不能撐過他的信息素干擾,愛上迎秋?!?/br> “這種被信息素掌控的感覺很奇怪,但……”顧臨夜停頓了一下,說:“他釋放出信息素的那一刻,我的腦海里浮現的還是迎秋?!?/br> 顧憂又沉默了。 江驟緊張地等著顧臨夜接下來的話。適配率百分之百意味著顧臨夜易感期的問題能解決吧? 顧臨夜出神了一會,才繼續說:“我不喜歡趙行云,趙行云也不喜歡我。我們訂婚只是合作,也只到這一步。他提供信息素幫助研究易感期抑制劑,而顧家向他和趙柳郁提供保護?!?/br> 原來是這樣。江驟松了一口氣,看到顧憂緊繃著的神情也放松了一些。 其實他們心中也很清楚,可就算是顧臨夜接受了趙行云也無可厚非。 冷迎秋已經去世十年了,而顧臨夜今年才三十一歲。按道理來說,顧憂作為顧臨夜的家人,應該因為自己的叔叔多年的形單影只、或者易感期折磨而勸慰顧臨夜放手、走出來,找個新人,開始新的生活。 顧臨夜是和冷迎秋有過一段感情,但是連普通人都沒有守貞的觀念,毋論顧臨夜這種Alpha呢?江驟了解過這個世界的性別,知道這里的社會主流觀念看待Alpha就類似于原來世界的大男子主義。 但冷迎秋是因為他們顧家而死,是因為顧憂而死。因而,勸叔叔往前看的這種話,顧憂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江驟知道顧憂外冷內熱,其實是個很重感情的人,哪怕是在原來的世界里,顧憂也一直念著叔叔的恩情,對自己的堂弟很好。所以,現在這個副本里,像顧臨夜和冷迎秋這種情況,對顧憂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聽了顧臨夜的解釋,顧憂思忖了一會,問:“為什么趙行云會覺得顧家比趙家安全?”連庇佑都要向顧家求。 顧臨夜說:“我不知道。趙行云只說是自己的秘密,而他有權利保留自己的秘密?!?/br> 江驟想起了宴追說的關于趙行云重生的事情,忍不住問了一句:“趙柳郁實習那件事有查到什么嗎?” 顧臨夜輕輕搖頭,回答:“暫時沒有,初步來看趙家還沒有人幫趙柳郁挑選實習?!比缓?,他才問:“怎么突然問這個?”江驟知道點什么嗎? 看來趙行云是像宋如酥世界里那些人一樣真的重生了,但是不知道他是宴追說的第一種情況還是第二種情況。 江驟思考了一下自己怎么解釋,半晌才開口說:“就是覺得有點奇怪……趙行云怎么知道這么多事情,就像……”擔心副本的變化會影響到顧憂的安危,江驟決定還是說了。 “就像他經歷過一樣?!?/br> 顧臨夜和顧憂都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但又因為這句話揣摩了起來。趙行云曾經經歷過這些事……意味著他是從未來回來的嗎?這么玄妙的事情可能發生嗎? 但更玄妙的存在——江驟還好好地坐在他們面前。 而顧憂的想法更簡單一些,江驟不會騙他,他說出來的話一定是真的。 江驟有些忐忑地看著他們倆,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但是如果讓自己再解釋,恐怕自己又沒有辦法像宴追那樣解釋得很清晰。 “我明白了?!鳖櫯R夜說,甚至他還笑了笑,“看來顧家未來的發展還不錯,否則趙行云不會選擇我們來合作?!?/br> 說得有道理,江驟都沒到想過這一點。趙行云如果是重生過的,他一定知道未來哪些人過得好,哪些人過得不好,所以才會選擇自己覺得最強大的“靠山”。 只要趙行云想要依靠顧家,起碼在短時間內,他不會對顧家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 一旦接受了趙行云從未來回來的這個可能,倒是能解釋為什么自生日宴來他的性格變化了那么多,以及為什么他知道那么多事情,還要參與、設計殺害自己的養母了。 顧憂垂著眼睛看到了江驟和自己交握的手,說:“但趙行云還是很危險,不能全信?!?/br> 顧臨夜輕笑:“我們家一直以來都是和危險打交道,你忘了嗎?機遇、財富、成功,從來都在危險之中。 顧憂想說的是他不放心江驟,但是無法開口。 顧臨夜這時候突然對江驟說:“小江能先出去一下嗎?我有幾句話想和阿憂單獨說?!?/br> 知道叔侄倆要講什么自己不適合聽的,江驟沒有什么抵觸。不過顧憂現在的情緒不太好,江驟有些擔心地看了顧憂一眼,才從顧憂的手中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起身走了出去。 隨著厚重的書房門闔上,原本帶著笑意的顧臨夜面色徹底冷了下來。 顧臨夜靠在椅背上說:“你太任性了?!彼е掳涂粗檻n說,“你的情緒波動得連現在顧家最外圍看門的人都能察覺到。顧憂,你不應該這樣?!?/br> “如果任何涉及到江驟的事情,都讓你方寸大亂?!鳖櫯R夜輕敲著書桌,那一聲聲清脆的撞擊聲像是拷問一般,“別人想要利用江驟來擾亂你很簡單?!?/br> 顧憂無力辯駁,沉默地聽著叔叔的指責,他明白顧臨夜是知道了昨天自己在書房中的過度反應。 “我們這個社會并不要求Alpha控制情緒,反而還有人鼓勵Alpha釋放情緒來昭顯自己的威勢?!鳖櫯R夜的手指停下,“但我們家不一樣,情緒不穩定只會讓你死得更快?!?/br> “Alpha只是生理性別,只是你的一部分。作為顧家人,你必須時刻保持冷靜和沉著,控制好自己的負面情緒?!?/br> 顧憂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說著,顧臨夜又提起了另一件事,“昨晚上,你的房間中信息素指示器數值很不尋常?!?/br> 顧憂道:“我的易感期……” “我知道?!鳖櫯R夜打斷他的話,“我想知道的是,你是否有把負面的情緒發泄在江驟身上?” “我……”顧憂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的失常,他沒有為自己辯解,回答了“有”。 顧臨夜聲音更嚴肅了一些,說:“顧憂,在你是Alpha之前,你是顧家的繼承人。而在你是顧家人之前,你還是人類?!?/br> “每個人都想要對最親密的人袒露最私密的情緒,但如果你只把負面情緒發泄在自己的伴侶身上,而不去學會怎么正確地對待自己伴侶,你只會把他越推越遠?!?/br> 顧臨夜坐直了身體,看著顧憂說:“我不是以一個Alpha或者顧家家主的身份來命令你應該如何做,而是在以叔叔的身份告訴你,哪怕是在易感期,你也應該學會溫柔地去表達愛意。你明白嗎?” 顧憂回答:“明白?!?/br> 說完了自己想說的話,顧臨夜放松了一些,說:“也是江驟性格好,要是換……” 顧臨夜停了下來,但顧憂知道他想說冷迎秋。 顧臨夜笑了笑,說:“你知道迎秋背地里偷偷罵我矯情又小氣嗎?” 顧憂聽到過一兩次,于是他點了點頭。 顧臨夜說:“那就是在罵我在易感期的事情?!彼θ莸它c,說:“那時候,我就開始有意識地控制自己在易感期中的情緒。后來他走了,這對我來說倒成了習慣?!?/br> 顧憂沒說話,顧臨夜似乎也不期盼他的回答,然后他又提起了趙行云:“趙行云很特殊。我指的不只是他身上發生的事情,而是他對抗自己S級Omega生理本能的那份不容小覷的心性?!?/br> “我知道?!鳖檻n抿唇。 如果不是察覺到這一點,顧憂不會覺得趙行云危險。他無法推測趙行云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或許趙行云會做出類似脅持江驟玉石俱焚的事情。 顧臨夜道:“如果你們之前推測趙行云和趙柳郁之間有感情的假設是真的,這對我們來說倒是有利許多。趙行云為了趙柳郁,應該也不會輕舉妄動?!?/br> 顧憂質疑:“只是他們的感情能有那么深嗎?” 顧臨夜回答:“外人也看不出來我和迎秋的感情如何,這只能靠時間證明?!?/br> 顧憂頷首。 江驟出了門后,坐在二樓的會客廳等顧憂。 傭人給他上了茶水和點心,不過他才喝兩口,就發現自己的任務界面有了主線任務更新的提示。 [主線劇情:命定之番] 趙行云雖然只是趙家的養子,但他不僅容貌嬌俏可人,還是S級的Omega,因此趙家為了他的婚事憂心不已。誰知他居然與那和其他Omega適配率極低的S級Alpha、顧家家主顧臨夜的信息素適配率達到了百分之分! 顧家家主顧臨夜雖然兇名在外,但卻是一個潔身自好的絕世好Alpha。顧臨夜和趙行云就是傳說中的是命定之番!嬌嫩的玫瑰配上神秘的強者,誰看了不說一句: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主線任務: 1.保證顧臨夜與趙行云的訂婚儀式順利完成。 2.殺死蔣國耀。 江驟滿臉黑線地看著這個任務的文字描寫。 雖然趙行云是個很好看的Omega——他不僅唇紅齒白、細皮嫩rou,還有一張看起來有幾分可愛的小包子臉——但是,用“嬌俏可人”來形容趙行云是不是有點過分夸張了? 另外,這個蔣國耀是誰???江驟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為什么還跟這個蔣國耀有關? 這時候,江驟意識到主線劇情的描述和現在的發展完全不一樣,看來趙行云是宴追說的那種第二種情況了。 江驟頭更痛了。如果是那這樣,那么這第二個任務是不是趙行云直接在讓玩家幫他殺人??? 嘆了口氣,江驟拖出消息界面,直接把主線任務截圖了,然后把圖片和他剛剛知道的關于趙柳郁實習的事情一起發給了宴追。 江驟:“我觸發主線任務了。[圖片]” 宴追:“收到。我們還沒觸發?!?/br> 江驟:“可能是顧臨夜和趙行云的訂婚消息還沒有完全傳出去?!?/br> 宴追:“明白了?!?/br> 宴追:“看來趙行云想讓我們幫他殺人?!?/br> 江驟:“……這樣也行嗎?” 宴追:“如果只是支線任務或者日常任務很有可能是坑,但主線任務不太可能騙人?!?/br> 江驟:“懂了。但是這個蔣國耀我都不知道是誰?!?/br> 宴追:“運輸國務大臣。這個國家除了首相外的最高級官員之一?!?/br> 江驟:“……趙行云怎么認識這個人的?” 宴追:“應該跟他重生有關?!?/br> 江驟:“嗯,也是?!?/br> 宴追:“趙行云會發布這樣的任務,說明他們的訂婚會有很多人來阻攔,我們只需要等待,然后隨機應變?!?/br> 江驟:“好的?!?/br> 關了消息通訊界面后,江驟才想起一件事。 自己到這個副本以來,一個日常任務都沒做吧?。?! 江驟為自己消極怠工而感到羞恥,連忙查看著自己的日常任務完成列表。 還好,第一天、第二天和第三天的第一個日常任務[打工人]是完成的狀態。江驟想了想,第一天自己泡了茶,第二天和第三天有做早飯,應該是算進去了。 不過第二個任務[幫助Omega]一直都沒做過,那就有緣再說吧。 等顧憂終于和顧臨夜談完了,江驟跟他回到了房間。幫顧憂按摩了因為泉水作用下酸痛的腿之后,江驟火速逃離了房間。 顧憂卻以為江驟真像二叔說的那樣,是自己昨天的行為讓江驟覺得厭煩了,所以想要出去透透氣。顧憂沒有阻攔,只是一言不發地跟在他的身后。 卻沒想到江驟去了廚房。 顧憂感受到江驟信息素里那有點雀躍的心情,一時難以理解江驟的想法。顧憂甚至莫名其妙地想到,原來做飯都比自己帶給江驟的快樂多,勞動就這么快樂嗎…… 然而他不知道,江驟費勁擠掉了廚房一個傭人的工作,只是為了做任務而已。當然,給顧憂做飯這件事也讓江驟很開心就是了。 所以,當江驟滿意地和其他傭人端著菜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坐在茶幾旁的顧憂現在的情緒似乎有些低落。 不光是顧憂的信息素是這樣表達著的,江驟甚至覺得,顧憂的頭頂上都飄著一團……烏云? 可是他不是在跟旁邊的顧星和顧沉聊天嗎? 今天一起吃飯的人很多,他們用了飯廳里另一間的隔間,里面放著一張十二人的長餐桌。 江驟走進去放下了菜肴,然后回廚房取了圍裙、洗了手。江驟聞了聞自己身上應該沒有什么油煙味道了,才走出去找顧憂。 見顧星還在說著什么,江驟坐在了顧憂輪椅的沙發上。 顧星見他來了,停下了自己在說的事情,跟他打招呼:“江哥?!?/br> “嗯,你們在聊什么?”江驟隨口問了句。他看向顧憂,總覺得現在的顧憂似乎有些不自在。 顧憂,不自在?怎么可能。 顧星笑著說:“我們在跟少爺說我們和戀人約會的事情?!?/br> 江驟看向他,說:“噢?!痹瓉硭麄兌加袘賽蹖ο?,不過這里約會應該和他們原來世界里都差不多吧。 顧星突然問他:“江哥約會過嗎?” 江驟回答:“沒有啊?!边@個詞語聽起來就離他很遠,江驟笑了笑,說:“那是你們年輕人喜歡做的事吧?!?/br> 顧沉忍不住發言:“江哥你不會是個老——!”老妖怪吧……顧沉還沒被顧星捂住嘴巴,就被顧憂的眼神和信息素嚇了一跳,不敢再說話。 雖然不知道顧沉想說什么,但是大概是要說自己老,江驟握住了顧憂的手,低聲說:“沒關系?!鳖檻n收起了信息素。 他確實比在場的人都大很多,顧沉那樣說,江驟也不覺得有什么冒犯的。 顧星見場面緩和下來了,岔了一句話:“如果出去玩的話,江哥喜歡玩什么?” “出去玩?”江驟有些沒反應過來,“旅游嗎?” 顧星說:“也不局限于旅游,就出門玩,逛街、游樂園啊、電影院啊這些?!彼f著看著江驟似乎不怎么感興趣,又試探著說:“還有爬山、泡溫泉,哦對了,還可以去滑雪?!?/br> 滑雪?這個天氣還有地方能滑雪嗎?江驟有些好奇。 顧憂見他感興趣,問他:“喜歡滑雪嗎?” 江驟搖搖頭,說:“不是,只是想起了拉雪橇……”江驟忽然又停住了,他想起了晴空。 不過,現在顧憂也不記得晴空了,江驟快速地調整了心情,才說:“有些地方不是有讓雪橇犬拉雪橇的項目,我一直覺得那個還挺有趣的?!?/br> 在他們原來生活的地方,是有雪橇犬訓練許可證存在的,因為主人和雪橇犬都需要經過一定訓練才能學會駕駛和拉車。而且,城市的公共道路或者公園并不允許主人帶著雪橇犬拉雪橇,所以他們需要尋找那些有資格的林場和雪山林場。 于是,江驟一直在準備著,他想等晴空再大一點,就帶他去考雪橇犬訓練許可證。這樣春夏他們可以去林場拉卡丁車或者滑板車,秋冬可以去雪山拉雪橇或者滑雪板。 這時候,顧臨夜帶著顧霖和顧曉走下來,他們身邊還跟著趙行云和趙柳郁。 “聊什么呢?”顧臨夜走過來,問了一句。 顧星回答:“我們聊出去玩的事情呢?!?/br> 顧臨夜道:“確實該放松放松了,我們可以之后好好聊一聊這件事?!?/br> 說完,他帶著眾人往隔間走。 人都進去得差不多了,顧憂卻還沒有動。江驟站在他身旁,拉著他的手問:“怎么了?” 顧憂卻又問了一遍和剛剛差不多的問題:“你喜歡坐雪橇嗎?”如果只是喜歡坐雪橇,那為什么剛才江驟好像因為想起了什么而有些難過呢? 江驟回答:“嗯,雖然之前沒有坐過,但是我想應該會有意思吧?!?/br> 他看過同樣養哈士奇的狗友分享的哈士奇拉車或者雪橇的視頻或者經驗,視頻里主人和狗狗都很快樂。像哈士奇這種工作犬,讓他們可以做專屬自己的工作,會讓他們覺得自己很有價值,很有成就感。 顧憂說:“我們抽個時間去吧?!?/br> 江驟有些遲疑,不過還是說:“……好?!彼麄円膊恢罆谶@里呆多久。 顧憂這才轉動了輪椅跟他走進去,一邊走還一邊問他:“你喜歡哪種雪橇犬?” 江驟下意識地回答:“哈士奇?!?/br> 坐到了座位上,見其他人都在相互聊著天地吃著飯,顧憂繼續問:“為什么會喜歡哈士奇?” 這時候,江驟有些緊張,因為擔心自己會把晴空的事情說漏嘴。 顧憂面前的盤子里有烤好的羊腿排。于是,江驟一邊給他切自己盤子里的牛排,一邊慢慢地說:“我很喜歡哈士奇的長相和體型。他們的臉長得很帥氣,身材很勁瘦,而且哈士奇食量和體味都不大?!?/br> 江驟想起自己剛養哈士奇的時候,因為晴空的食量小于另一個狗友家的同年齡金毛而有些焦慮,后來才了解到金毛體型和食量都要比哈士奇大一些。 江驟想起晴空,臉上帶著笑說:“他不太愛叫,但是偶爾會嚎叫,他的嚎叫聲也很有趣。還有,他的性格很友好,活潑也熱情,每天都會很開心地笑,有時候還會有一些很搞笑的舉動?!?/br> 顧星聽到了,說:“我聽說哈士奇都拆家犯二?” 江驟說:“犯二是真的會犯,但是拆家并不是哈士奇的問題,而是所有中大型犬都有可能會犯的錯誤?!?/br> “中大型犬大部分都是獵犬、運動犬或者工作犬,所以如果他們的精力沒有得到很好的釋放,或者居家訓練不夠合格,還有,得了像分離焦慮癥這種嚴重的心理疾病,都有可能導致他們拆家?!?/br> 江驟把盤子里切好的牛排用刀叉挪到顧憂的盤子里,繼續說,“不過,哈士奇也有自己的品種缺點。因為他是雪橇犬,所以他喜歡奔跑和拉拽,就很容易爆沖。另外,哈士奇也很擅長挖洞逃跑?!?/br> 哈士奇實在是太容易“越獄”,尤其是在他們還年輕的時候,因為那時候的哈士奇精力充沛,對外界又十分好奇。當時,江驟和顧憂為了防止晴空從院子里不小心跑出去,不僅給他裝了定位,還在圍欄的下面埋了一圈鐵絲網。 顧星點點頭。 顧臨夜聽著他們說話,此時問了一句:“小江養過哈士奇嗎?”聽起來,江驟很了解哈士奇。 江驟認真切著牛排的手停了下來,他笑了一下,說:“沒有,只是喜歡而已?!?/br> 剛剛他就思考過,如果顧憂他們問起這個問題,他要怎么回答。江驟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說沒有更簡單一些。 江驟身邊的顧憂意識到了他在說謊,但是顧憂沒有怎么表現出來。顧憂只是有些沮喪,自己對江驟的了解還太少了。 另一邊的顧沉一邊吃飯,一邊緊緊地看著江驟。神鴨居然喜歡哈士奇,真神奇。 顧霖這時候說:“我們莊園上有養德牧、馬犬和杜賓,小江喜歡狗的話,我明天讓人牽兩只過來玩?!?/br> 江驟剛想說不用了,顧曉卻插了話,說:“還有柴犬和捷克狼犬?!彼伎剂艘幌?,說:“捷克狼犬和哈士奇長得還挺像的?!?/br> “有嗎?”顧沉問,“哈士奇不都是藍眼睛、三把火?”他們的捷克狼犬他見過,是灰色為主的。 江驟點頭,說:“哈士奇眼睛不局限于藍色,被毛也有各種各樣的顏色和圖案,其中的狼灰色的確跟捷克狼犬有些像。不過,柴犬的臉和哈士奇倒也挺像的,尤其是黑柴……” “?!蓖蝗豁懫鹨宦暡筒孀采喜AП穆曇?,桌上包括江驟的其他人都往趙行云的座位處看了過去。 趙行云坐在顧臨夜右手下方,他的旁邊坐著的趙柳郁。聲音就是從趙柳郁那里發出來的,他聽得入神了,手中的叉子撞在了面前的高腳杯上。 趙行云抱歉地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柳郁也很喜歡狗……” 顧臨夜微笑說:“沒關系,就當是一家人在一起,你不用這么拘謹。既然柳郁也喜歡,明天我就讓人牽幾條過來陪你們玩玩?!?/br> 趙行云在桌布的遮擋下拉住了趙柳郁的手,對顧臨夜道謝。 江驟第一次看到趙柳郁在眾人面前抬起了頭,他的眼睛亮亮的,臉上也似乎有些期待和雀躍。趙柳郁也這么喜歡狗嗎? “怎么了?”顧憂低聲問江驟。 江驟說:“沒事,快吃飯吧?!?/br> 吃完飯后,顧憂和江驟去后面的花園里散了會步。顧憂坐著輪椅,也沒什么可走的,江驟陪著他在池塘邊站了一會。 幾天過去,里面的小魚苗還是很小。 顧憂牽著他的手,思考著自己和江驟的事情。 自己對江驟不僅了解少,還只會把江驟往床上帶。而且,今天如果不是二叔提起這件事,顧憂可能都意識不到自己不自覺地就讓江驟承受了這么多。明明江驟已經這么乖了,但是…… 顧憂忽而想起沈步月告訴自己的事情,漫不經心地想,江驟是從這個池塘來的,會不會又突然從這個池塘離開? 察覺到顧憂情緒又有些低落了,江驟忍不住半蹲下來問他:“怎么了?”是自己離開書房后,顧臨夜跟顧憂說了什么嗎? 聞言,顧憂抓起江驟的手,把自己的側臉貼在江驟手上,問:“你會離開我嗎?” “不會?!苯E斬釘截鐵地說,“我為什么要離開你?” 難道顧臨夜又反悔了,想讓顧憂娶其他Omega了嗎?想到這江驟又有些苦惱,這個世界的Alpha可以三妻四妾來著。 “你二叔……讓你做什么不愿意做的事情了嗎?”江驟想起在原來的世界里,顧憂也不想娶那位金小姐。 顧憂倒是有些好奇江驟想到什么了,于是問:“比如說?” 江驟猶豫地說:“……比如讓你和別人結婚……” 顧憂剛想否認,突然又起了試探的心理,他問:“如果是呢?” 江驟看了看四周,確認了沒人,湊近了低聲告訴他:“如果你不愿意,我們就私奔?!?/br> 他們額頭輕碰,顧憂看著他的眼睛,問:“你想讓我跟你走嗎?” 江驟理所當然地說:“對啊。如果你二叔他們讓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我就帶你走?!?/br> 以前的江驟不敢說這話,現在有道具庫的江驟不怎么擔心不能帶走顧憂。畢竟,顧憂就是這么從他的道具庫里掉出去的。只要完成了任務,他一定可以把顧憂帶走。 顧憂眼睫毛顫抖了一下,還沒說什么,江驟就笑了出來。 “這樣說起來,我好像在拐走你們顧家的公主一樣?!?/br> 顧憂含著他的唇瓣咬了一口,問他:“我是公主?” 雖然四周沒人,江驟還是擔心會有人看到,所以躲了一下。江驟一邊躲,一邊說:“只是打個比方?!?/br> 顧憂扣住他的脖子后方,不讓他跑。顧憂把江驟半抱在懷里,問他:“那你是什么?惡龍、騎士、王子還是英雄?” 江驟掙扎著想從他身上逃下來,卻沒能成功,于是有些氣急敗壞地說:“我就是只鴨子!行了吧!”無論是惡龍、騎士、王子還是英雄,跟他都不沾邊。 顧憂抓著他晃動的手,說:“沒關系,你是鴨子,公主也會跟你走?!惫骶凸靼?。 然后,顧憂低頭吻上江驟的唇。 江驟因為他的話有些錯愕,但這時候被顧憂深吻著,江驟不自覺就回應起來,甚至他還伸出雙手抱住了顧憂的脖子。 不過,鴨子和公主,也太不搭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