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看活春宮也不是故意的為什么懲罰我啊
江驟在凝華峰住了下來。 習慣了小鴨子的身體之后,他還學會了飛。雖然不算高也不算遠,但是輕松飛過那些高高的門檻已經沒問題了。 父子兩個天天都要修煉,尤其是颯颯還經常長時間的閉關。江驟每天去颯颯閉關的密室門口看一眼,如果他還沒有出來,江驟就會自己出門溜達溜達。在這個世界他不需要工作或者攢錢了,孩子也不用自己cao心,江驟忽然就有了一大段閑適的時間。 顧憂給他做的裘衣十分暖和,在長年銀裝素裹的凝華峰上也不會覺得冷。他人形時候顧憂給他扣在頭發上的那個發扣,是一個可以使用門內傳送法陣的靈器,聽如寅真人說還能抵擋攻擊。而那個發扣在他是小鴨子的狀態的時候,就是一個扣在裘衣上的系扣。另外,他身上還有一個裝了靈石碎片的小荷包,也是顧憂怕他出門的時候餓了,讓他在外面就可以隨時吃到的“干糧”。 瞎逛了幾天,江驟算是摸清楚了這個世界大概的常識。 這個世界里有天賦并且修煉了的人叫修士,他們分了很多不同的類別和等級。像江驟醒來的時候見到的玄清仙尊就是合體期的木靈根修士,而另一個如寅真人則是元嬰期的水靈根修士。 顧憂——也就是他們叫的凝寒尊主——是渡劫期的變異冰靈根,而自己的崽子颯颯是剛筑基的小朋友,和顧憂一樣是變異冰靈根,不過還有一些外人不知道的能力,比如說言靈,颯颯說這個能力似乎跟什么法則有關系。 江驟在山間小道上一蹦一蹦地走,忽然想到了顧憂的等級。渡劫期,意思就是要飛升了吧?江驟神情嚴肅地瞪大了自己的豆豆眼。顧憂飛升了,颯颯怎么辦? 自己只是個普通的、額不是,不僅是普通的,還有點詭異的鴨子,以后要怎么保護颯颯? 不過這個世界似乎飛升了的仙人也能庇佑自己的門派后人,顧憂對颯颯挺好的,畢竟是親生兒子,也不需要自己cao心。 想清楚了,江驟不再擔心,他蹦到一個青石砌成的傳送陣上,看著上面雕刻著的、交錯纏繞的符文,有點期待自己會到哪里。 因為江驟不會使用任何靈力,所以這里的傳送陣對他來說隨機的,顧憂只是保證了江驟能被傳送的地方都是在青華門內門安全的范圍內。 一陣白光亮起又消散,江驟挺著小胸脯出現在玄華峰的一處梅林中。他在毛茸茸的領子里轉了轉自己的頭,然后從傳送陣上跳了下去。 這里溫度似乎比凝華峰要高一些,雖然也下了雪,但是梅林中的梅花都開了。 江驟抬起頭看著盛開了大片大片梅花的梅花林。他看到一朵朵粉紅或殷紅的梅花被雪粒裹著,沉沉地墜在枝頭,如果只是晃眼而不仔細看,只能看到雪團里幾點赤紅或者深黃的蕊心。 腳下的小道似乎被人清掃過了,掃開的雪堆在道旁,里面還埋著不少落花和碎枝。 這里應該有好幾種不同品種的梅花,因為江驟聞到了幾種不同的香味。就比如他此刻面前這幾棵長滿了紫粉重瓣花朵的梅樹,香味就不是典型的梅花香。 江驟站在原地張開翅膀、跳了跳,想看得更清楚一點。 不像其他梅花的花瓣都是圓形的弧邊,這種梅花的花瓣緣邊有些像波浪。它們外層的花瓣大一些,越往里面,花瓣就變更加細碎。它們蕊心顏色也很濃艷,長長的花蕊支著,被重重疊疊的花瓣簇擁起來,有些婀娜多姿的味道。 “你也喜歡這種梅花么?” 江驟聽到一個清澈悅耳的聲音,他稍微回了一點頭,就看到一個穿著粗布麻衣、隨意挽起了長發的美人站在自己的身后。 美……女……? 江驟這輩子也沒見過這么清冷又美麗的人,那雙眼睛又像籠罩了一層淡淡的水霧一般,透著一股子的多情味道。美人眉目舒展,緩緩走來,但江驟卻覺得他身上帶著一種愁緒。 那人走上前來,站在江驟身邊,看向這一叢叢的梅花,說:“這叫美人梅,是李樹與梅樹嫁接雜交而成。我也很喜歡它們?!?/br> 江驟看到他脖子間的喉結,默默地糾正了自己,這是個美男。 江驟到這個世界以來,見到的人大部分都非常好看,每個人拎出來放他們原來的世界都能去當明星。但是,今天這個美男子真的驚到他了。 因為即使他只是穿著粗布麻衣,也能讓人感受他難以掩藏的絕代風華。 一人一鴨靜靜地看了一會梅花,那美男子才開口道:“之前峰主讓我治療你的時候,我還有些忐忑,沒有什么把握能治好你。不過現在看起來你的傷都好了?!?/br> 江驟震驚地看著他,這這這這個美男子居然是那個治好他的雜役???這個世界瘋了嗎???這么漂亮的美人當雜役??? 江驟默默地看向梅花,這樹不會也是他種的吧? “這幾棵樹于春日種下,并不算得上是特別好的種植時節,所以我并未預料到它們今冬就能開得這樣的好?!泵廊擞挚聪蚰敲坊ㄕf道。 額,還真是。江驟突然對這個世界肅然起敬,讓一個大美人養鴨子種花,真有你的! 美人似乎沒有在乎是否有回應,只是自顧自地低聲自語:“不知道我還能這樣過多久……” “嘎?!甭犉饋砻廊擞悬c傷心,江驟嘎了一聲。這個問題江驟也不知道,聽起來他們好像還算同病相憐? 美人聽到他的叫聲,低下頭對純白圓潤的小鴨子淺笑了一下,說:“你是在安慰我嗎?”江驟點點頭。 美人看到江驟身上不僅掛著絲綢袋子樣式的法器和銀扣一般的靈器,連那一件小小的裘衣上都畫滿了防御的法陣。 “你的主人對你很好?!泵廊苏f。 “嘎?!边€行吧,畢竟也是孩兒他“娘”,不看僧面也要看看佛面。 “也有人對我這么好?!泵廊死^續說著,“卻不是我想要的?!?/br> 江驟滿腦子問號,歪頭看著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美人卻沒有解釋,他伸出一只手折了一小枝梅花,江驟看到他的手精致纖細,乍一看就像沒做過粗活或者練過武。抖落了花瓣上的細雪,美人對著面前的小鴨子笑了笑,俯身將這枝梅花插在了江驟裘衣的銀扣上,然后說:“起風了,回去吧?!?/br> 行吧,人家都送客了。江驟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梅花,嘎了一聲,算是跟美人告別了。 江驟轉身搖擺著屁股走了幾步,回頭看見美人還站在美人梅的樹下,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神情有些落寞。 江驟又向前走了一段距離,抬頭看到對面有一顆被霜雪壓覆的青松。那棵青松在沒有任何遮擋的山崖間卻依舊迎著風霜挺直而立。江驟忽然又轉身走了回去,反正回凝華峰也沒事做,他可以陪美人多站會。 不過回到原先的地方,江驟卻沒有看到美人。 他看到小道一側的梅林里有一串有點凌亂的腳印。嗯,美人進林子了嗎?江驟看著林間對自己來說有些高了的雪堆,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小小的黃色腳蹼,有些猶豫要不要進去。 感覺踩進去會很冷。 心一橫,江驟還是蹦著踩了進去。積雪很厚實,讓江驟的大半條腿都埋在里面。好冷,不過還能忍受。順著那一串凌亂的腳印,江驟艱難地在雪里邊走邊跳、費勁地跋涉著,很快聽到了人聲。 江驟有些高興地蹦了一下,然后愣住了。因為他聽到了男人的粗喘和美人的呻吟。 “蕭蒼雪,你以為你躲到這里,我就找不到你嗎?”是一個有些狠戾的男人聲音。 “啊……胥九,你放開我!” 江驟偷偷躲到一棵樹后面,探出了一點點頭,看著聲音傳來的地方。 剛剛那個美人被一個身形高大、孔武有力的男子解開了衣袍,壓在了身下。他的臉側向另一邊,江驟看不到他的表情。 讓江驟吃驚的是,美人居然有一雙飽滿潔白的大胸,他的胸前散開了一些布條,應該就是他用來束自己的胸的東西。而現在那豐滿的胸乳正被那粗壯的男子搓揉吮吸著,江驟幾乎能看到那男子從美人的乳尖吸出了……純白的乳汁?! 而且,那男子此時分開了美人的雙腿,讓江驟看到了美人和自己身體一樣的構造……不過這時候江驟來不及思考為什么了,因為他看到那男子已經解開了自己的腰帶,他壓著美人掙扎的身體,讓自己丑陋而碩大的yinjing抵住了美人下身的屄口。 光天化日之下強jian?。。。。。?!江驟憤怒地跳了起來,沒看見人家說不愿意嗎?。?! 他想大叫地沖出去,就算打不過,也能把這個該死的強jian犯嚇陽痿! 然而江驟卻被身后突然出現的人捏住了鴨嘴,江驟回過頭,發現捏住自己扁扁的鴨嘴的人居然是顧憂。 江驟用眼神示意讓顧憂放開自己,趕緊去救人。顧憂卻畫出了一個隱匿行跡和聲音的結界,讓江驟變成了人形,靠在自己懷里。 “別急?!鳖檻n對江驟說。 江驟著急地看著不遠處的二人,那男子都已經得逞了,什么“別急”??!顧憂是不是有什么毛??!還是他覺得這事跟他無關……江驟胡思亂想地想著,卻看到美人居然自發地伸出腿、纏上了那男子的腰,還主動勾著那男子的脖子,張開嘴伸出殷紅的舌尖跟他親吻。 江驟如遭雷劈、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美人現在臉上一片意亂情迷,和那男子交錯的唇齒間勾拉出了一兩道銀絲。他纖細的腰肢像無所依靠的柳條一般,隨著男子身下出去的動作搖擺著,發出了一陣陣撓得人心癢癢的叫聲。 “嗯……小九,重一點……啊……”美人放肆地叫著,換來那男子如疾風驟雨一般的插弄。 “cao死你個小sao母狗,還敢跑嗎?就蕭蒼雪你這副yin賤的身子,這青華門里有幾個人能滿足你!”那男子一邊用力地在美人身體里進出,一邊伸出手抽打美人的rutou,把那溢出乳汁的乳尖打得乳汁四濺。 蕭蒼雪似乎被打得有些受不了了,他一陣一陣地顫抖著,胸前滿溢著白色得乳汁。于是,他又用自己的手將兩只胸的rutou擠在一起,讓男子吃。 “小九,別打了……吃吃sao母狗的奶子吧……啊……”蕭蒼雪蹙起眉頭哀哀地懇求道。 那喚作胥九的男子才停下了手,他俯下身舔吸著那湊在一起的兩顆紅艷艷的乳果。他cao弄的動作也變得溫柔了許多,蕭蒼雪被他cao得掛在身后的腳尖都繃直了,在寒風中一晃一晃地,很快凍紅了。 “這……”江驟有些看傻了。這算什么?強jian變和jian?還是這本來就是美人的情人,他們玩情趣? “就算是情趣,也不要在冰天雪地里zuoai吧……”江驟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轉過頭,卻發現顧憂一直看著自己。 剛剛差點沖出去打擾了人家的私生活,江驟有些面紅,他小聲想給自己辯白:“……我以為是那人欺負他……” 顧憂卻說:“是?!?/br> 江驟睜大了眼睛:“你說什么?!” 那還愣著干什么,為什么不去救他!江驟怒火攻心,然后突然意識到,難道在顧憂眼里……這種事不算什么壞事嗎…… 顧憂看著他懷疑自己的眼神,心中一陣尖銳的刺痛。他正想解釋什么,二人卻聽見了那兩人交媾之處傳來一聲慘叫。 “啊——蕭蒼雪你——!” 是那個叫胥九的男人!江驟慌忙地回過頭去,卻看見他二人位置已經顛倒,蕭蒼雪衣衫半落,他持著一把短劍,那銳器已經沒入了胥九的腰腹之間。江驟看到蕭蒼雪白皙的手臂和手背上青筋浮現,他用力地劃動短劍,從胥九的丹田之處剖出了一顆發著紅光的圓形珠子。 鮮血從胥九的腰腹之間流淌而下,染紅了他們身下的白雪。 “那是什么……”江驟喃喃地問。 “妖丹?!鳖檻n回答。 ???這個胥九是妖怪?這幾日聽青華門的口風,說得妖族跟仇敵一樣,妖族怎么能進青華門?江驟不太明白。 胥九吐了一口血沫,因為妖丹被剖出,他硬朗的臉上若隱若現地浮現了費盡心思隱藏起來的妖紋:“……你給我下了毒……乳汁……是嗎……” 蕭蒼雪拿過了那珠子,將短劍丟在一旁。他隨意地合攏了自己身上的衣物,站了起來,才說:“對。我服用了大半年的丹藥,才把自己的琉璃體毀了?,F在,我的身上沒有一處不帶毒?!?/br> “……你……恨我……”胥九咳著血,伸手想把自己的傷口捂住,但他那費力移動的手被蕭蒼雪踩住了。 他冰冷的腳骨節凸起,瘦得不像話,卻用力地把胥九的手腕踩進了積雪之中。 “上一次你踩斷我手腕、挑斷我腳筋的痛,還給你?!笔捝n雪話語剛落,就踩斷了胥九的手腕,胥九傳出了一陣虛弱的痛呼。 “……這是你做的局……故意泄露行蹤,誘我封閉了妖脈進來……”胥九終于明白了,“……你又勾搭了誰?玄清還是慶云?我們幾個還不夠滿足你嗎?” 說著,他激動了起來:“我那么愛你!為了你我都愿意和那幾人分享……” “愛?分享?”蕭蒼雪帶著諷刺地笑了起來,“你那么愛我,所以眼睜睜看著我被魔物凌辱,然后裝作從天而降的救命恩人。你以為我不知道那魔物就是你引來的?” “……我……”胥九無言辯駁。 江驟錯愕地捂住了自己嘴,怎么會這樣?!這算哪門子的愛?不就是下作的私欲嗎?。?! 顧憂扶住他顫抖著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的懷里。 胥九看著高高在上的蕭蒼雪,似乎又回到了初次遇見他的時候。遺世獨立、如青松挺拔的北宗首席大弟子,正道修士中的青年佼佼者。蕭蒼雪修的是無情道,他想得到他,只能拉他墜落泥污。 他嘴角全是血,卻咧嘴笑了笑:“怪你自己……怎么不藏好你那具男不男女不女的身子,非要到我的河里來洗澡……你不是欠cao——啊——” 蕭蒼雪一腳用力地踩進了胥九的傷口之中,一時間碎裂的臟腑伴著血液四濺,把蕭蒼雪淺褐色的衣袍都徹底地染紅了。 顧憂伸手捂住了江驟的眼睛,感覺到自己手心一片濡濕。江驟哭了。 江驟的視線被顧憂遮擋,只能聽到胥九隨著蕭蒼雪用力的踐踏動作而發出的哀鳴,那聲音逐漸地變得小了,最后是一片寂靜。江驟拉下了顧憂的手。 他看到蕭蒼雪面無表情地從地上的半截爛rou里抽出了自己的腳,而那個叫做胥九的妖族已經變回了他的原型。那是一條黑色水蛇,頭上甚至隱隱地冒出了龍角,不過它此時已經連著骨頭被踩成了兩截,死得透透的,再無化龍的可能。 天地間又開始下起了雪。 飄揚的飛雪落下,很快就蓋住了滿地的血跡和碎rou,甚至淹沒了蕭蒼雪那沾滿了血污的雙腳。他獨立于梅林中,發絲和睫毛上都堆滿了白雪,卻仿佛不知寒冷,一動不動。 江驟想去給他披一件衣服,卻被顧憂按住了。因為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蒼雪?!毙逑勺鸪霈F,為他撐起了一把傘,擋住了飄落的雪花。 蕭蒼雪似乎在此時才回過神來,他伸手用法器收納了胥七的尸體,和胥七的妖丹一起交給了玄清仙尊。 “這些拿來做煉器的材料倒是不錯?!笔捝n雪淡淡地開口。仿佛這不是和他糾纏了近百年的老情人,就是一只普通的妖獸。 玄青仙尊接過容納妖族現任妖王尸體和妖丹的法器,心中百感交集。當初年少一同歷練之時,蒼雪還是他們同輩人中的翹楚,誰能知道后來發生了那么多事情……到今日,蒼雪自毀琉璃體,今后不僅無緣于大道,還有墮魔的可能…… “老祖負傷的消息還在外傳,他們應該會一個一個地來……”玄清仙尊說著,“待你塵緣了結,你可愿就在青華門住下。我去求師尊,助你再塑軀體也不無可能?!?/br> “不?!笔捝n雪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物,他看了一眼玄清仙尊,道:“凌岸,我再無回頭路可走。你只需要按照我們約定的那樣,在我入魔后殺了我?!?/br> “如果真的要殺了你,我會在你入魔前?!毙逑勺鸬?。 墮魔死后再無輪回轉世的可能,玄清已經錯過了太多,不可能放棄這最后一個雖有些殘忍卻還是一線生機的機會。 蕭蒼雪輕笑了一下,他從玄清仙尊為他所撐的傘下走出來,抬起頭看著雪花漫天的陰沉蒼穹。 “凌岸,是這天地容不下一個我?!?/br> 雪很快就停了。 無盡樓里熏著暖爐,青煙寥寥騰起,沉香的醇香和梨子的清甜交纏縈繞在江驟的鼻尖。 江驟只穿了窄袖的袍子坐在鋪著毛氈毯的軟榻上,他拿著蕭蒼雪折給自己的那支梅花,一直盯著窗外發著呆。顧憂坐在他的身邊,拿著一卷書在旁邊看著,并沒有打擾他。 半晌,江驟說:“……所以蕭蒼雪不是雜役?!?/br> 顧憂抬起頭看著他。 江驟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說:“那為什么他可以治好鴨子,還會種樹?他回過頭問顧憂,“你們都會嗎?” 顧憂搖了搖頭。 “那他春天才開始學種樹,就能種的這么好!”江驟看著手里綻放著的美人梅,說,“種樹可是很麻煩的,特別是一些很難養護的品種,可能每周要澆水除蟲,定期修剪枝椏,還要追肥保暖,才能度過冬天。我以前去打零工的時候,在一個做企業園林維護的公司干過一段時間,雖然只是幫忙搬花花草草,不過零零散散聽他們講過……” 江驟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講得太多了,停了下來。他卻看見顧憂放下了書卷看著自己,認真地在聽自己講過去那些不重要的小事情。 感覺挺奇怪的,江驟掩飾地放下梅花,拿起了小幾上的茶杯喝水。 江驟放下茶杯后,顧憂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抱進了懷里,問:“還有什么想法嗎?” 想法?什么想法?江驟不知道顧憂在說什么,他能有什么想法?蕭蒼雪可比他厲害多了,真不愧是美人,殺人,哦不,殺蛇如切菜。 突然想起了蕭蒼雪在雪地里zuoai的樣子,江驟回過頭問顧憂:“……他也是雙性嗎?就是他也有那個……”江驟說不出口。 顧憂點點頭,有點期待江驟接下來的問題,卻聽到江驟有些不好意思地感嘆道:“……他胸好大……” 顧憂有些泄氣地咬住了江驟的脖子,他伸手剝開了江驟的衣襟,手靈活地鉆了進去,直接握住了江驟小巧的胸乳。 江驟被他的動作一驚,推著他伸進了自己衣服里的手,說:“干什么呀你……” “罰你?!闭f完,顧憂擁著他親吻。 拉開他的系帶,讓江驟的衣袍掉落下來,露出了纖瘦光潔的上半身。 江驟抓著自己掉下去的衣服,被顧憂親著氣喘吁吁地,說:“也不是我故意要看的,是你不讓打斷的啊,而且你也看了,干嘛要罰我……” 顧憂罕見地解釋了一句:“我沒看?!鳖檻n的確沒看,那時候他一直在觀察著江驟的神情。 行吧行吧,江驟氣急敗壞地想,就他一個人是偷窺別人性事的壞人。 顧憂的吻從江驟的脖子上滑落,抱著江驟細瘦的腰肢,吻上了他小巧圓潤的乳尖。江驟抬了一點下巴,因為被舔吸著rutou而喘息著。 被顧憂抱懷里深深地cao到高潮的時候,江驟的手還緊緊地抓著顧憂的臂膀,顧憂的肌rou繃得緊緊的,似乎在跳動。江驟在昏昏沉沉之間感覺到顧憂全身都在用力,好像是想讓自己在他的身上被cao死一樣。 “啊……”江驟靠著顧憂的胸膛呻吟,吐出了一口滯緩在胸腔里的郁氣。從看完了今天蕭蒼雪發生的所有事情之后,它就盤桓在江驟的心中。 不知為何,江驟有一個想法,曾經的蕭蒼雪,也像自己現在這樣沉淪在形似愛情的性愛和寵愛之中嗎? 江驟被顧憂刺激到了某處,弓起身體想要逃離,卻又被顧憂壓住了,倒在了軟榻之上。 不過,顧憂并沒有那么過分。而且自己算得了什么,和蕭蒼雪那樣的人物相比簡直是云泥之別。 他抱緊了顧憂的背,身下軟rou一陣陣痙攣,夾緊了在自己身體里貫穿著的性器。 江驟透過自己朦朧的視線,看著冰裂紋鏤空圖案的窗欞,上面有一些積雪,中空處透著白晝里明亮晃眼的光線。 還是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