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話
身下的男人發出粗重的呼吸,黎熙江舔了舔嘴唇,雙手扶著男人的肩膀,他的體內含著勃然巨物,他的腰在扭動。 “寶貝放開我,讓我來抱你……” “閉嘴?!?/br> 黎熙江再一次拒絕了奧斯頓的主動,抬起腰抽離了他的yinjing,奧斯頓呼吸一滯,以為自己三番兩次的要求讓他失去了耐心。實際上黎熙江只是討厭這張椅子,太小,擠著他的腿。 他轉了個身,背對著奧斯頓,扶著他的yinjing再次插入自己的身體,這樣他就能把腿張得更開了。 “下次把人綁在床上,椅子太小了?!崩栉踅⒁曋媲暗睦兹憾Y,夾在千嬌百媚的呻吟中是他冷冰冰的命令。 越衡一下子就硬了,他最喜歡黎熙江這個樣子,明明是個蕩婦,卻時不時露出點圣女般的凌厲貞潔。之前他一直饒有興致地旁觀,也不過是黎熙江在脫衣服的時候有點發熱,現在他的欲望和他的沖動真正實現了同步。 他隱晦地看向了路遙知。路遙知沒有注意到他的視線,他喉頭發緊,全神貫注地盯著那兩人的交合處,粗大的yinjing撐開了窄小的xue口,潤滑劑在燈光下閃閃發亮。越衡目送著雷群禮面無表情地進了浴室,偏了偏頭道:“路哥,上不?” 路遙知身體一顫,他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情動被越衡看在眼里,也完全沒有發覺越衡的視線早已從黎熙江身上轉移,像輕飄飄的鵝毛一樣落在自己身上,又像冰冷的毒蛇一樣慢慢露出鋒利的獠牙。與他不同的是,越衡在整個體系中總是鋒芒畢露,雷群禮很會用人,有了越衡這把利刃,他的勢力擴展得很快。 也許吞噬老爺子也是不久之后的事…… 但作為雷群禮的“管家婆”,路遙知從來都對越衡保持一定的距離,也許是越衡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也許是越衡城府太深,不管怎么說,他就是不喜歡這種看不透的人。他為雷群禮管天管地,卻對這個人知之甚少,甚至時不時還對他有些恐懼。 路遙知想起自己為數不多的和越衡說的話,他把程岳的存在告訴越衡的時候,明顯地看到那個用虛偽的笑容掩飾真正情緒的人,露出了假面下的短暫情緒。 他同樣也在后悔,但事情已經做了,他回不了頭,而越衡想要做什么事,他可以讓所有人、甚至雷群禮都絲毫不知情。 久久沒有回話,越衡不但沒有生氣,甚至還饒有興致地翹起了嘴角。 路遙知脊背發涼,下身又脹得發痛,他伸手推了推有些蒼白的臉上掛著的眼鏡,說:“等會?!?/br> “你不先去,我就沒得去?!痹胶獯罅Φ刈チ艘话岩d下鼓鼓囊囊的東西,懶洋洋地說。 越衡向來喜歡最后一個上,路遙知想了很久,也沒參透此中含義。 路遙知只能拿雷群禮當擋箭牌:“那就等少主回來再說?!?/br> 頓了頓,路遙知狀似無意地問道:“你還留著他嗎?” 越衡深深地望著黎熙江那不住扭動的腰身,貪婪地吞食著男人的性器,垂落在腰間的浴袍幾乎遮不住任何yin靡絢麗的風光,胸前的乳鏈隨著每一次大幅度的動作而甩動。 “……一個賣屁股的婊子而已?!?/br> 路遙知聽到他說了一句,聲音太輕,幾乎全被不遠處rou體碰撞的聲音遮住。不過這也夠了,路遙知的手稍稍回了些溫度,再次抬手扶眼鏡,遮住了他若有所思的上揚的唇角。 黎熙江除了zuoai以外還有一個愛好——看男人脫衣服。 這個男人必須是顏值在線,身材合格。 然后胯下要有料,要有毛。 聽說毛多的性欲強,雖然黎熙江做了脫毛手術,胯下沒有毛,不能拿自己驗證這一點。 凱恩在他面前把領帶一扯、紐扣一松,就成功地讓黎熙江的動作停止了。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靈活而輕巧地把紐扣解開,隨著他的動作,一寸又一寸小麥色的肌膚裸露出來,和白色的襯衫形成鮮明的對比。脖頸下突出的鎖骨,上面紋著家族的圖騰還有凱恩的全名,一股子霸道和野性撲面而來。 “我們去那邊?!眲P恩把他家首領的手銬解開,奧斯頓以為自己重獲自由,沒想到下一秒就被凱恩兩只手銬在一起。 “凱恩我要扒了你的皮??!”奧斯頓嗚咽著,他被扶著站了起來,身體的一部分還和黎熙江連在一起。 黎熙江覺得這樣走難度太高,于是拔了出來,轉身攀上奧斯頓的身體,奧斯頓勉勉強強把有些麻痹的手臂環在他腰間,雙手托起他的臀部,再次插了進去,黎熙江立馬就夾緊了?!安灰鷼鈯W斯頓?!崩栉踅H吻著他的臉,牙齒咬著眼罩系帶把它扯開,奧斯頓碧色的雙眸終于重見天日。 奧斯頓哼哼兩聲,長而濃密的睫毛往下一沉,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即使是站著,他的胯部也不住地挺動,蜜xue內的嫩rou時不時收縮,guitou一下一下頂弄著前列腺,二人都享受著無上的快感?!鞍『蒙睢崩栉踅话丛谌彳浀馁F妃椅上,主動地打開雙腿,奧斯頓腰部狠狠一頂,性器全根沒入,交合處飛濺出了黏膩的液體。 已經進到很深的地方了,黎熙江手腳發軟,難得地流露出一絲柔弱。奧斯頓明知道這個深度讓人難受,卻還怕他掙扎,握住了黎熙江的腰,說:“是不是很久沒跟我做了?里面的rou一直在蠕動,緊緊地纏著我呢?!?/br> “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崩栉踅Я颂а?,“只要是jiba,我咬得都緊?!?/br> “真棒啊?!眾W斯頓喃喃道,“你看到了嗎?你的小腹被我頂起來了,想要我的jingye嗎?” 奧斯頓的yinjing稍微上翹,在黎熙江體內挑起了腸道,讓小腹都隆起一小塊來。 因為錯過了前列腺,快感并不強烈,而且他的炮友很少有插這么深的,所以黎熙江更多覺得是一種飽而脹的難受。 “用英語叫床嗎寶貝?”奧斯頓緩慢抽送著,因為不適,甬道內分泌了更多液體去排斥外來物。 “不叫?!崩栉踅ブ赃厔P恩的褲子扯了扯,“喂我?!?/br> 奧斯頓討好地俯下身子:“生氣了?”他順著那流暢的腰線撫摸著他的身體,腰部往后退,將深入的yinjing稍稍拔了些出來,他悶聲聳動著精壯有力的腰,喉間發出了低啞的喘息。 黎熙江并不理他,他握著凱恩的roubang直接塞進了嘴里,隱忍不住的呻吟都被堵住了。 “你叫我不要生氣,可你卻在生我的氣?!眾W斯頓覺得自己在這方面很無能,黎熙江讓他不生氣他就不生氣,黎熙江生氣了他卻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哄。于是他只能埋頭苦干,希望自己的兢兢業業能夠緩和女王殿下的心情。 先前koujiao他已經快射了,現在他也只做了十來分鐘就要射出今天的第一份jingye,奧斯頓的動作越來越快,喘息更加粗重,每一下都狠狠地碾壓過前列腺,交合處黏膩的水聲和rou體碰撞的聲音讓人面紅耳赤?!拔乙惨淞??!眲P恩眼角發紅,從黎熙江口中抽出了性器,用手飛快地擼動著,他悶哼出聲,馬眼舒張,濃稠的白色濁液噴泄而出,落在了黎熙江臉上。 黎熙江管不了那么多,他的后xue緊緊纏繞著即將射精的yinjing,奧斯頓把他整個人一拉讓他靠在自己身上,緊緊地摁著他的臀部,仿佛要把jingye充分注滿那yin亂的甬道。 纏繞在yinjing上的青筋跳動著,奧斯頓射完想親一下黎熙江,卻看到他滿臉都是凱恩射上去的東西,一時不知道哪里下口。黎熙江射完渾身舒坦,懶洋洋地靠在他身上,抹了把臉上的液體隨手塞進嘴里吸吮。 本來決定了要接吻的奧斯頓:“……” 凱恩忍著笑把他的手銬解開了,作為不能親吻的補償。 奧斯頓瞪了人一眼,然后在黎熙江光滑細膩的肌膚上留下一串串的吻痕。 浴室里的雷群禮沉默著泡在浴缸里,他神情冷淡,雙唇微抿,蒸騰而上的水霧讓他的身影有些模糊。骨節分明的手指抹去了濕透的碎發流到額頭上的水珠,手里的手機中人聲喋喋不休。 “你今天也在忙嗎?你都不來陪陪我?!迸晪擅牡剜凉值?。 雷群禮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在忙?!?/br> “你就給我打個電話也說這么少,敷衍我???我可生氣了,你要怎么安慰我?” “你想要什么?” “Andy病了嘛,我一個女孩子帶它去獸醫那很吃力,你的人又不聽我的話……就是那個路先生,你說有事可以打他電話,但是他從來不接?!彼龐陕暵裨?,“你給我買輛車吧,你又不陪我去送Andy看病,我只好自食其力啦?!?/br> 雷群禮說:“路遙知不是誰的話都聽?!?/br> “我又不是一般人?!彼D了頓,驕傲地說,“我可是雷先生你的戀人啊——” 雷群禮沒說話,把電話掛了。他把手機擱在一邊,雙手捧了一把水撲在臉上。 戀人……戀人……今人作嘔!水流從他臉上落下,他的雙眼微微睜開,眼角的光芒閃爍著暴戾和不耐。 一切一切都按著他的喜好來!幾乎所有都是和他一模一樣! 如果是他說“想你”,自己會放下手頭所有事情第一時間跑到他身邊;如果是他跟自己要什么,當然會把自己能拿到的最好的雙手奉上。 但是他不能,永遠不能站在自己身邊,只能一次一次在無數冰冷的夜里索取著彼此身體的溫暖,在一張床上做截然相反的夢。 他只能看著他想得到的人和其他男人滾成一團,更墮落更yin亂,反復告訴自己這樣的人不配自己、不值得,他不在意所以才放任那個人在他眼皮底下亂交、和他的手下上床。 現實告訴他,不斷地、執著地,要把人越推越遠,也只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愛情啊,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