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ntr!
天氣逐漸入冬,十一月的氣溫驟然下降,屋子里面空調開的很足,甚直有一些熱,于秋鶴這么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體溫又高又怕熱的橘白靠近他,因為他發現越到冬天橘白越不愛貼著他了,這可不行 “把空調關低點”橘白抱著畫板窩在沙發上一邊嗦冰棍一邊畫畫 “我冷”穿著短袖短褲的于秋鶴大腿上放著筆記本電腦辦公 “哪有人把空調開到四十五度啊…”熱的臉紅,又干又熱,橘白感覺自己要被烤爆皮了,他放下畫板,拿起手機看見一條消息: 橘白哥,我來F市了,有空出來咱倆聚一聚 原本窩在沙發上的橘白頓時坐直了身子,臉上難掩的笑容,有些欣慰,透露出一絲mama的氣質,嘴里還輕聲了一句“這孩子” “怎么了?” “沒什么”橘白拿著手機很自然的貼到旁邊人的身上,摟住于秋鶴的胳膊拿手機給他看 “之前孤兒院的一個孩子,我記得…他可喜歡冬天和我一起睡覺了” “???”于秋鶴打字的手懸在半空,他發現他對橘白的過去了解太少了,他沉浸在那股像霧一樣彌漫在他周圍的橘白的愛意,迷的他身和心從沒去猜想什么,無論生理還是心里,橘白都給他百分百的忠誠,但其實仔細想想,他對橘白的安心有一大半都來自于對方的社交關系簡單,職業場所固定,而且社交關系也是從網絡上,于秋鶴在愛里呆的太安逸了,安逸到他現在才想到了解橘白的過去,更想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是誰 “孤兒院的?” “對呀,我是十八歲的時候被父親認回家的,之前一直待在孤兒院,那里我算大孩子,經常要照顧其他孩子” 橘白在手機上敲下“好啊”的字樣后放下手機,又拿起畫板打算繼續畫畫,于秋鶴把電腦扣上放到一邊,粗壯的手臂一把把橘白攬到懷里問 “這個人是怎么回事?” 橘白當然聞到了這空氣中彌漫的醋味,順勢躺在對方的手臂中摸著對方清晰的下顎線,帶著他那溫柔的笑意和熱的泛紅的雙頰,像哄孩子似的說到 “這孩子小我十歲,從小體弱多病的,我就只能重點照顧他,冬天他發燒冷的睡不著覺我就抱著他睡,大約是六歲左右被一個富人家庭領養走了,但是他還是經常會回來看我們” 躺在于秋鶴懷里橘白的燥熱也因為對方微低的體溫得到緩解,他的眼神和表情都在告訴于秋鶴:別緊張,你才是我最愛的人 “也好久沒聯系了”橘白雙腿一陣窸窣的摩擦上身挺直,屁股一下子就滑進于秋鶴兩腿中間,他像貓一樣靠在于秋鶴的肩膀上,打趣的說到 “要不老公批個外出?” 原本是準備“問罪”的于秋鶴頓時被橘白撩的臉紅,他終于明白橘白身上的那股違和感是什么了——長著這樣一張臉,不撒嬌不謀偏愛不調戲人是一種錯誤,橘白整個人的氣質和他好看的臉行成一個反差,最終是氣質蓋過了容貌,那股寡淡佛系但內里聰明又長情的氣質再加上這樣好看的一雙眼睛,是優越的性格讓人難以察覺這個尤物,卻又讓察覺了的人難以忘懷,像程昱,他見到橘白就說不出刁難的話,但于秋鶴這個木頭卻冷落了橘白近一年 想到自己不識好歹的過去于秋鶴都想抽自己兩巴掌 “想去就去”于秋鶴寵溺的笑笑“最近降溫厲害,出去玩記得多穿點,我派人送你” 其實于秋鶴一直希望橘像喝醉了之后一樣,向他撒撒嬌,作一些,不要那么懂事,向他索取,這些想法無非是那種征服欲在作祟,但橘白并不會利用自己本身的優越條件去索取,他會隱忍,遇到問題會向內尋找解決辦法,不然也不會和于秋鶴相顧無言一整年 同時他又是一個極其通透的人,那些都不重要了,畢竟愛人就在自己身邊,自己就在他的懷里,橘白雙手環著于秋鶴的肩膀在對方的下顎線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隔天晚上,橘白扎起頭發帶上眼鏡出了門,自從和于秋鶴敞開心扉后橘白就不戴隱形眼鏡了,金絲眼鏡襯的橘白的眼睛更漂亮了,于秋鶴的助理把他送到目的地,是市中心的一個金碧輝煌的酒店,樓高目測三十層,橘白其實一直覺得這種地方奢侈又浮夸,他走進大廳正好看到在等他的人 “哥!”穿著一身黑卻染了個白頭發的高個子男生看見橘白大步走了過來 橘白一進來就感覺大廳里的人都在看著他,不管是前臺還是站在門口的禮儀小姐,連大堂經理打扮的人都恭恭敬敬的站在前臺里面,怎么所有人都一副很緊張的樣子,是來了什么大老板嗎?橘白的想法一閃而過,注意力全在眼前這個人身上 “浮信”眼前的人直接抱住他,橘白也摸摸他的頭,像小時候那樣,而短短幾年沒見,對方變成現在這么一個健碩的大男孩“長這么高啦?” 他和浮信都沒有姓,孤兒院里的孩子只有名字沒有姓氏,可能是為了被認回或領養變成一個有家的孩子而把姓氏留出來 旁邊的一個禮儀小姐帶著職業微笑恭敬的對浮信叫了一聲“梁總”為他倆帶路,橘白幾乎是有六年沒見到浮信了,但是可以從朋友圈里偶爾看到他的生活 從見面的第一眼浮信就迫不及待的表達自己對橘白的深切想念,眼神里卻流露出一些不易被發覺的渴望,說要等一會吃飯的時候好好和橘白講講自己這些年都在干什么,橘白也有說有笑的哄著他,好像哄著一個搖著尾巴的大狗狗 頂樓的落地窗很美,橘白看著浮信準備的精美晚餐和身邊站了一排的禮儀小姐們覺得渾身不自在,浮信好像是知道橘白的不適一樣,讓所有無關人員都出去,禮貌的為橘白拉開凳子,橘白嘲笑他“跟我這么客氣”浮信“嘿嘿”一笑,在橘白座下時眼睛死死的盯著橘白的后脖頸,咽了口口水,才戀戀不舍的座到橘白對面 他收起狼一樣的眼神說到“哥,我最近會在這呆一段時間,視察這家酒店” 結合剛才的禮儀小姐叫他“梁總”橘白已經猜個八九不離十了,畢竟當年把他領養走的是當地的著名企業家,這么多年這孩子去了什么樣的地方受了什么教育橘白都不知道,只是偶爾的相聚讓他們聯系 “挺好,小孩長大了,當總裁了” “哥…我今天成年了,別老叫我小孩了” “呀”橘白驚訝,自己忘了對方的生日,自從浮信被領養走后自己就沒給他過過生日了,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浮信正好在自己生日這天來到橘白的身邊 “我都忘了你生日在今天” “沒事哥,能見到你已經很開心了” 他們聊了很多,可能是因為橘白對商業完全不了解,而自己的職業也沒什么事情可講,畢竟同人圈的東西也不是能那么輕易的講出口,他就像之前于秋鶴和他吐槽公司與公司之間的事情一樣,聽著浮信如何在養父死后接手公司,如何跳級讀完學業,才十八歲的少年沒有辦法和股東們斗智斗勇于是多數時間都是養母一方負責打理公司,但他自己也沒有懈怠,來F市好不容易有兩天休息時間就來看橘白 “我還擔心哥沒空來見我,不然下次見面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呢” “只要你在這里,我都有空來見你” 橘白沒有觀察別人的習慣,幸運的是他對別人的第一直覺非常準,幾乎沒有出過錯,但今天算是栽到自己曾經最熟悉的人身上了,吃完飯他們又聊了很多,聊以前的生活 “我記得你小時候一生病就要我哄你睡覺,結果我有黑眼圈你還笑我” “小時候不懂事,現在身體好多了” “當時我還很擔心你離開以后會不會晚上睡不著覺,會不會不適應” “確實是…不太適應,當時好幾個晚上睡不著覺…后來…就好了”浮信說的是實話,只是不完整罷了 “哥…馬上要十二點了” 對哦,已經這么晚了,是不是應該回家了,橘白想到 “我十八歲了,哥”他走到橘白面前蹲下握住對方的手,露出一種渴望而堅定的眼神 橘白也楞楞的看著他,看著曾經那個每天因為病痛哭鬧,吵的他睡不著覺的小孩變得優秀強大,高高的個子英俊的臉龐,他油然而生一種時光一晃而過的感覺,于是抬手摸摸他的頭 “嗯,祝我們浮信十八歲生日快樂!哦不,應該叫梁總?” “哥!”浮信像個小女孩生氣一樣的撒了個嬌,橘白最受不了他這個樣子,伸手抱住蹲在地上的浮信,輕輕拍他的背“好啦~你永遠都是我的小朋友好不好?” “不好” 浮信把頭埋在橘白胸口,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心里的那團火,一陣天旋地轉橘白從凳子上被拽到地上,手背貼著地板被禁錮在頭兩邊,身上的人擋住光線,逆光的影子和陰影下的眼神,橘白無法從那個他再熟悉不過的眼睛讀出任何東西,除了這個姿勢帶給他的恐懼和危險感 “我不想哥再把我當小孩了,我想哥…” “浮信…你先起來”橘白很慌張,他腦中有一個讓自己難過的想法,眼前這個人已經在離開他的漫長歲月里脫離了自己對他形象的理解,已經完全變成了他想不到的樣子,之前的相聚不過是他偽裝出來的 “哥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嗎,每次見到你都能讓我堅持” “堅持什么…”橘白用力的轉轉手腕想從身上的人手下掙脫 “那梁氏夫妻在我身上裝上了監視器,我只要做了他們不滿意的事情就會被關到地下室玩一種‘陽光游戲’那是一種每隔一段時間打開小窗口把陽光透進漆黑的屋子里的游戲,我一共進過三次那個地下室,第一次是他們在給我無盡關愛后洗腦我,讓我變成一個繼承公司的機器,第二次是我發現身上的監視器想要毀掉,第三次是我發現他們的非法經營想要報警” 橘白聽著這一切如被人刺了一刀那樣心疼,在過去多次的見面和相聚里,他都沒有察覺到浮信經歷了這種事情 “我恐怕不是你想的那個茁壯成長的優秀乖孩子,但是哥,你知道我在這些年的折磨里,是想著你才堅持活了下來,并且在兩年前,成功把那個男人送進監獄” 這一切對橘白的沖擊太大了,他一時間無法接受自己過去最喜歡的那個身體孱弱卻心地善良的孩子因為經歷了這種事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而自己在那么多次的接觸中絲毫沒有察覺,他明明離救這個孩子那么近 “在兩年內讀完大學學業對我來說不是什么難事,不然當初他們也不會領養我,剛剛對你說了謊,我之所以留著那個女人是因為我需要一個能夠快速服眾且受我控制的人去掌控公司,而我做這一切的目的…” “是我,對嗎?”橘白瞬間反應過來這孩子現在是什么心里狀況,眼下又是一個什么樣危險的情況“浮信,你聽我說,我很難過沒有在之前看出你經歷了什么,你先放開我,我們好好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