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拍攝針刺 白學現場sad
第十三章 還是富人的消遣,也只能是富人的消遣。 地窖里闊少與闊少相映成輝,利銘分辨不出他們各自的眉目雙眼,依靠著裝或者配飾區別。喜好運動手表,眉眼稚嫩,皮膚曬成好看健康的小麥蜜色,西裝包裹中肩膀寬廣,腰窄而健壯,隨性挽起衣袖,暴露在外的肌rou線條優美。鉆表也是常見配置,限量發行,刻名刻字,額外添加透鉆,地窖晦暗閉塞的環境下也在閃閃發亮。有人頸間垂掛玉牌,白色玉石晶瑩剔透,相面鐫刻花鳥魚蟲。金飾必備卻也少見,雕刻鏤空成佛龕模樣,紅繩垂墜頸間。有個身無一物的,西裝穿的懶懶散散,袖扣不知道掉到哪去,他不掩飾對利銘的欲念,仰頭喝光瓶中紅酒,轉而用瓶口抵在利銘yinjing磨蹭。 就像是早市里討價還價的阿婆,闊少們依然沉浸在劇情討論當中,利銘腳掌冰涼甚至感覺麻木,低垂下頭,看著滿地鏡面里幾人的倒映。裸身白rou粉膩,地窖深邃的基調中突出醒目,挺起的雙乳遮擋眉眼面目,yinjing聳拉,馬眼低垂,在鏡面中只是小點,只是看上去有些濕膩。常人所見的癖好也有在闊少身上顯露,有人雙手插入褲袋,精致的衣料遮掩下,指尖躲藏在褲袋輕點,布料上拱起微小的形狀輪廓。有人衣角揉捏指尖,拇指與食指隔著布料相連,揉捏著一圈一圈旋轉,就像是鉆木那樣。頭發也是樂趣閑情之一,熨燙成綿軟蓬松的小卷發,或是用手隨性揉亂。利銘偷偷凝望身側聚集圍繞的闊少,想要開口,卻不好多做打擾,他們看上去談論的那么認真,五官輪廓深邃,各自目光閃爍。 周圍一切形貌怪誕的器具成了地窖晦暗世界的裝點藝術,幾架秋千無端開始搖搖晃晃,阿嘉跟著浮現腦海,和利銘一樣,赤裸著身體,雙手背在身后,昂頭好奇打量周圍的一切。他對肖像多次的富人產生興趣,一會兒站立神色柔和的富人面前,偶爾仰頭打量那個高大健壯的富人,阿嘉身形薄弱瘦削,機敏穿梭在闊少們圍繞的圓圈,很久很久踮起腳尖,好奇看過闊少精心打理的頭發,指尖輕點闊少身上昂貴精美的配飾。 阿嘉應該也在這里,即使和利銘一樣,毫無尊嚴,毫無人格,赤裸著身體,給人當作玩物耍弄。阿嘉應該活著,和以前鳳屋里那時頑強的活著。 “我已經很紅了,電影還能怎么拍?!?/br> 利銘走到千一邊,掌心緊攥粗繩,撥弄著秋千搖搖晃晃。闊少們聞言止住聲音,紛紛回轉過頭,看著利銘陷入思索,細致盎然。演員,明星,模特,甚至艷星都見過很多,闊少們終止議論,各自退朝一邊。零散幾個坐在黑皮沙發,有闊少懶散倚靠墻壁,面上又是微笑,嘴角弧度,笑意深淺都幾近相同的平和微笑。 “你很紅,賺了錢,你想要什么?!?/br> 阿嘉坐在秋千,腳掌輕點地面,阿嘉伸手握住利銘擺弄秋千繩架的手掌,傻笑起來,和鳳屋時代一樣。 常有人講這行當是個黑境,大導為尊,副導,監制,制片輔助,往下攝影,燈光,道具,服化各個小組。早在利銘入行到處端茶送水的時候,劇組像是武行,吵吵嚷嚷,拔刀弄槍都是小事。那時候最怕資金不夠,電影公司,經紀公司,各路人馬砸鍋賣鐵,拍個電影就像是等待開獎,手里面攥著大把彩卷,開獎那天決定往后吃糠吃rou。都是阿飛,口不擇言,行事粗鄙,少有幾個正經上過兩天學的,來了這行,跟個算盤一樣。這行當多多少少都有錢賺,于是人丁興旺,各類人像是韭菜,割掉一茬,下一茬長勢更加驚人。富商開始著眼于此,大堆大堆鈔票,像是流水,血液一樣。開始分化出社團,各個組別,各司其職,風月與三級物美價廉,每當電影公司氣運不好,連續賠錢七八部電影以后,等著風月三級回血。利銘是這一行的強心針,連帶著黃片,色片一并雞犬升天,敢拍敢脫才能紅,紅才有選擇權。 阿嘉總說富人薄情,只有手中鈔票真實。關海出現在利銘出道作的慶功酒會上,和所有童話故事一樣,開局溫情浪漫。這世上野蠻半生的中年男子,開始懷念往昔,用如今的金錢名利裝飾記憶。他將利銘養在家里,不避諱成年的兒子,不避諱周圍人群的議論。利銘還是上工,每天做好早午餐以后,去往劇組,脫光衣服出鏡演繹,關海后來跟著來到劇組,看著鏡頭聚焦下利銘赤裸著身體,跨坐在另一副軀體上扭動呻吟。再沒有議論利銘的聲音,自從關海出現這里,端坐在角落,眉目深邃淡然。也沒有再想著耍弄利銘的助演配角,遮擋老老實實遮掩roubang,甚至勃起不能,皺著眉頭硬演。 這世道瞬息萬變,再有雙性人又出現在電影的拍攝制作當中,利銘不再唯一,助演的懶惰無能禍及劇組片方,大導一籌莫展,仔細看過另外成為話題的風月三級以后,更改劇本,故事,決意搶回原本該有的名利。利銘仍是關鍵,突兀間漲幅三倍的酬金,另外年輕俊朗的主演,利銘在新的合約上簽字,鏡頭前門戶大開,眼睜睜望著一根足有而是厘米的銀針刺透yinchun唇rou。風月與三級的制定規則下,可以呈現在鏡頭畫面的最高級別裸露,清整片場周圍,剩下利銘和助演留在鏡頭。青年身形高大健碩,掌心寬厚粗糙,揉捏唇rou和銀針時顫顫巍巍。全部都在完全清醒的時候進行,影像的角度和光亮突顯利銘的義無反顧,身體四肢禁錮在烏黑的雕花木椅,助演移出鏡外,雙手在利銘身下擺弄。知覺變得更加敏銳,那手指拉扯兩片唇rou,兩片唇rou在扯弄中相互貼合一起。銀針抵上唇rou,趁著助演愈發急促的喘息聲中,慢慢刺透皮rou。 “……” 害怕又不夠害怕,鈍痛,又沒有阿嘉承受過的那么鈍痛,禁錮下赤裸的身體痙攣抽搐,扭動顫栗時一并拖拽著木椅東搖西晃。而助演害怕至極,猛然起身,踉蹌著慌亂后退,銀針刺透一邊唇rou,留余另外一邊,懸掛在唇rou上搖搖晃晃。紅血滴滴答答,利銘越漸狂亂,但大導沒有停止的意愿。關海沒有和以往一樣探班,觀看拍攝,他獨自呆在家中,沉浸晨時知曉利銘開工拍攝的憤怒。和昨天開工拍攝不過間隔十個小時,利銘又重新墜落本該承受的暴戾以及冷漠。然而世事總是難以預料,拍攝場一角傳來巨大聲響,腳步聲音急促沉重,鏡頭機器給撞倒以后周圍四散驚叫。關山無端出現在攝制場地,像是一早就混跡人群中央,他像是撞見紅色的蠻牛,猛力推搡開面前一切阻擋,沖上前將利銘緊緊擁抱懷中。 青年的身體重量制止利銘一切苦痛悲切時候的狂亂,關山將利銘緊緊擁抱懷中,連帶著木椅一起提懸在半空。關山不懂得溫柔平和,他用盡一切氣力,似乎想將利銘揉進胸膛或是骨血之中,他的腰腹同樣貼上利銘下身,不管不顧,激動時忘記銀針還穿透在唇rou。 沉重的窒息感覺,蓋過下身私密處的疼痛,感覺到關山身下的硬挺,熾熱,利銘仰頭喘息,roudong中涌出濕熱粘膩的水液。該是關海的所為,關山半路截停,像是中古世紀優雅的騎士,利銘將臉埋在關山肩胛深嗅,從無端沾染的汗味煙味里,分裂出關山本來的氣味。周圍攝制人員各自低頭,放輕腳步退出,幾分鐘以前的淡漠消失不見,他們垂頭,途徑房門時側身躲閃如同雕塑般佇立門廊的關海。他還是過來了,看著關山完成本該自己完成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