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畫玹

    把他從再從野屋接來，回去那個曾經溫情浪漫的院落，然他只低頭愣著，待下了車雙腳著地，只跌跌撞撞，往浴室過去。柳街野屋樓中所見幾次，他愈發癡癡傻傻，周遭恩客嬉笑輕賤，使他赤身皆是紅痕淤青，腿間幽密似污泥爛rou，只顧取些玩意千奇百怪，往甬道中塞去。

    水聲細膩，與口中輕嚀相伴，往昔嬰兒學步學語時他早已被送去柳街野屋一年，雨畫玹思緒混沌，憶起往日一別，見他給恩客富貴玩耍戲弄，只記得當時無知無覺，耳中嗡鳴，記得當時有人說過，他死生皆是花魁。

    “公子吩咐的早已備下，可還需要其他？“

    管家雖是年邁，望著卻神采奕奕，雨畫玹思緒不定，想起孩童尚在正妻那處吃食安睡，不知是何緣由，只頃刻間，喚管家將孩童帶來。

    他獨自躲藏浴室清洗許久，雨畫玹不顧管家神色，動作遲疑，自顧自笑笑，往浴室過去。

    “可洗好？我已差福伯帶阿青過來！快些洗凈，你好見他！“

    屋內無言無語，只清水如冬雨那般淅淅瀝瀝，雨畫玹只當他歡喜不及，自拉推門而入，想幫襯他洗凈穿衣。

    室內水霧朦朦朧朧，于夏夜混沌迷蒙，他只赤身坐在地上，頭頂水燙氣熱，澆了滿頭滿臉，赤身上除紅痕淤青外少有白膚，也給燙的紅紅通通。雨畫玹心中不是滋味，褪了外衫進去，攙扶他在木椅上坐定。浴室亮光水光刺目，他腳邊幾條細針閃閃爍爍，雨畫玹只當不見，取絲帕擦拭他腿間猩紅。

    柳街野屋贖身麻煩，繁瑣，半年前雨畫玹再以恩客身份過去，見他給富貴，俗庸一并耍弄的悲泣失智，豪擲比花街星野一晚千金更甚，卻只夠買他七天七夜。

    “奴也是從未見過此番……星野屋二姐和老板真真是通透，阿蠻比原先星野屋花魁名盛！這地界可從未如此熱鬧！那些個闊少進進出出，帶幾個知曉玩場的！再著些日子，我這可就比整個花街都要熱鬧！“

    那日他客鐘已滿，雨畫玹只得等在一側，等鐘止天明之時，那老板和mama端來酒食，于身后密屋凄慘前，嬉笑高興。

    萬事皆有因果，然凡事皆是醉夢，如年前滿腹盛怒，將他從新賣予花街星野屋那般，雨畫玹取了金銀，年后再來這柳街野屋，想再贖他出來。

    然風月煙塵萬物萬事，等弄明白柳街規矩條例，雨畫玹心底歡喜與期許化作硝煙塵霧，夾雜惱怒悔恨，幾絲幾分，幾石幾擔。

    柳街野屋陰毒狡猾，知曉這族中一長心中所想所念，盤算著多弄幾個銀財，時日能拖且拖，阿蠻那屋里能再多塞幾人，便多塞幾人。往后幾月，便是準許恩客將阿蠻帶出柳街野屋。

    “爺??！那可是察家公子！說一不二！奴怎惹得起??！“

    幾日前，雨畫玹再去野屋，盤算著早幾日接他回家?？赡抢习錷ama不知好歹，半年來收夠銀財，卻還是多生事端，使那察家公子帶了阿蠻出去。衣袖給那滿面脂粉的老妖精拽著，身前那老板撅著個腚跪著賠罪，滿身酒味熏得雨畫玹眼花氣亂。那察家公子早早便是阿蠻野屋中?？椭?，除去財氣富貴，更是床榻上花招千奇百怪。雨畫玹多次撞見，他倒是玩了個盡情盡興，阿蠻只攤在床上，滿身污穢，雙乳與腿間紅腫血稠。

    雨畫玹再給阿蠻贖身早已在花街柳街傳了個天翻地覆，感天動地，也正是如此，那察家公子欺人更甚，一次阿蠻承受不住，慌亂中扯了刺入甬道中巨物，于眾目之下擊打察家公子腦袋，趁著周圍驚異時赤著身子，從野屋中跑出。

    “……嗚……“

    只赤著身子，后xue中尚插著個成人手臂粗長之物，前xue是濕膩膩，通著電的金屬小球，于甬道中橫沖直撞，刺激燒灼，雙乳上皆是木夾，、路上跌跌撞撞，阿蠻抬手于人群嬉笑中遮掩，偶有掉下幾個，暴露雙乳烏青血淤。周遭人群自顧自讓出路來，只望著他，而察家公子回過神來，立于窗前，手背猛力擦拭面上沾染濕膩，使前xue中電流開至最大，望阿蠻無力跌倒在地，再給奴仆拖拽回來。而街上人群從始至終只是笑笑，望著阿蠻給扯回屋里，感嘆阿蠻好歹曾是花魁，命數還是好過那些個同是赤身，卻是墜樓墜河，一命嗚呼的命薄娼妓。

    那日察家公子氣急，于眾目睽睽之下差幾人拉扯阿蠻四肢，取了粗碩碩金屬陽具塞入前后兩xue滿滿當當，電流升至最大，望阿蠻慘叫痙攣之時，一并取皮鞭鞭撻阿蠻雙腿之間?？嵝逃谝拔荽筇弥谐种撂烀?，阿蠻雙乳及腿間給抽打的紅腫麻木，yinchun唇rou上幾絲血痕驚心觸目，那通電的金屬陽具嗡鳴不斷，腰腹下yinjing軟軟綿綿，只是熱尿綿延不絕，自幾刻鐘前開始，便沒再停過。富家氣盛不過，親自鞭撻阿蠻腿間不夠，再惡狠狠丟了鞭子，上前直接踢踹阿蠻腿間，老板和mama擔心不好交代，早早一邊跪著，哐哐叩頭。

    與往昔一樣，阿蠻所有凄苦悲切之時，那雨畫玹正巧出外，等那察家公子終是消氣了，老板和mama只有將阿蠻如往常那般，送去病院。待雨畫玹再臨前往病院之日，阿蠻癡癡愣愣更甚以往，懷抱個枕頭，躲藏在病院白被之中。而文森也不多話，檢查過阿蠻身子病況，只買些糖點水果，于病床前坐著，輕輕扯開被角，把吃食喂到阿蠻口中。

    不想阿蠻再而歷經如此凄苦，雨畫玹施了猛力踢踹老板胸口，自駕車往察家過去。

    趕到的時辰不早不晚，阿蠻從那高院中赤身跑了出來，跌跌撞撞，摔倒在雨畫玹車前。而察家公子少見癲狂，扯了皮鞭追趕出來，雨畫玹只攙扶阿蠻于車上坐定，赤身上輕蓋外套，冷眉冷眼，踩了油門直沖察家公子撞去。

    許是失而復得之喜，雨畫玹無心那些刺透yinchun唇rou的細針，小心處理阿蠻身上傷口，細心洗凈阿蠻身子，換上早半年備下的衣袍。

    “阿青跟你一樣話少，開口晚些……然無礙……都說金口難開，阿青聰慧……“

    文森給的藥膏清潤，涂抹身體秘處后，阿蠻望著面色松懈了些。衣衫是綿軟清雅的素色，擦拭長發上水珠，雨畫玹輕言輕語，俯身吻過阿蠻嘴唇。

    夏夜已深，管家懷抱孩童過來時，似是饒了那奶團子安睡，正嘟著嘴咕咕噥噥，阿蠻霎時濕了眼眶，小心接過孩童，抱在懷中搖著，哄著。

    久未見過他安心歡喜，雨畫玹于他身后坐定，擁住妻兒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