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老攻和我警笛中教室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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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徹底陷入崩塌之際,遲燁能夠感受到,他是被人給搖醒來的。 刺目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 周圍凈是嬉笑歡愉,偶爾有紙團扔在他的臉上,也只是換來一陣捧腹大笑。 耳邊隱隱約約有著電風扇在頭頂打轉的聲音,嘎吱嘎吱的,混合在一堆亂七八糟的閑言碎語中,讓人分不清現實與幻境的模糊邊線。 “遲燁,我不是讓你叫家長來嗎?怎么還是你一個人?” 遲燁辨別著這熟悉聲音的來源,然后抬頭。 這一刻,他望著周圍的教室環境,望著講臺之上年輕老師的刁難嘴臉,還有四周竊竊私語等著看好戲的學生努力憋笑...... 他在起碼一刻鐘內,都是處于一種極為懵逼的狀態。 他怎么會在這? 記憶里的最后印象,是肖濟舟蹲在他身側拿著試劑高高在上地宣判著他的失??; 隨后試劑打入他的體內,一切都隨之扭曲、渙散,最后歸于黑暗。 他應該死了的。 這一切也應該循環的。 他應該要躺在房間的床上等待著他父親的尖叫聲將他驚醒,而不是淪落在這種地方不知所為。 大概是久久等不到遲燁的回應,講臺上的女人漸漸失去了耐心,聲音尖銳道,“怎么了?啞巴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讓你請家長過來請家長過來??!”沉重的黑板刷被重重地敲擊在講臺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你是耳聾了聽不見是吧?!” 話音剛落,遲燁自己還沒反應過來,身邊就少不了學生在那自顧自地嘀咕—— “說不定人家是野種呢?沒爹沒媽的,當然不能請到家長??!” 周圍又爆發一片嘲諷的譏笑。 遲燁現在沒空搭理他們; 他低下頭,才發現自己的右手被綁上了固定帶,白色的繃帶上甚至還有星星血跡滲出,動一下都是刺骨的疼。 這時候,有著一抹熟悉的艷色自教室門口經過,很輕易的,便抓住了遲燁所有的眼球。 那人站在教室外一個極好的視野中; 暗紅色的牡丹花在光線的刺透下妖冶又魅惑,衣料的松弛有度勾勒出那人該有的身段,再加上有著高跟鞋在本就頎長的身姿上進行點綴,動作的一張一合間皆是風情,與學校的樸素環境完全格格不入。 而就在遲燁盯著他的時候,男人的目光也隨之與其對上。 原本印象里披落的長發也恢復了彼此第一次見面時的盤旋凌亂。 那雙曾經淡漠的眸子也終于如同點綴了的世界名畫般,開始散發出獨一無二、專屬于遲燁所見的燦爛光芒。 高跟的鞋底開始發出響動,慢慢朝著里面的遲燁逼近。 整個教室也在肖濟舟進入的一剎那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寂靜,鴉雀無聲。 “請問你是?” 肖濟舟完全忽略了其他人,徑直牽動著搖曳的身姿走向教室不起眼角落中模樣青澀稚嫩的少年,而后在大庭廣眾之下撐著課桌緩緩低頭。 鬢間垂落的碎發也隨著這動作飄蕩而下; 直至雙方的臉蛋都在對方的眼中被無限放大,直至那飄散的碎發可以觸碰到遲燁那面無表情的臉頰...... “遲小燁,”肖濟舟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夠聽到的音量挑逗道,“你現在好小啊...” “小到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拎起來呢?!?/br> 直到這一刻遲燁才注意到,肖濟舟的模樣確實還是循環中的樣子,可他卻變成了初中生的模樣,頂著張十三四歲稚嫩的面龐,完全沒了成年之后才顯露出的男人該有的氣勢。 遲燁很想開口說點什么,可上面的女人卻打斷道,“如果您是遲燁家長的,請盡快入座吧,班會很快就要開始了?!?/br> 肖濟舟順勢就在角落搬出一把椅子,而后翹起二郎腿地坐在遲燁旁邊; 最后還不忘撐著頭顱慵懶地瞅著遲燁,對周圍的一切事務也都是置之不理的態度。 “肖濟舟,你不覺得現在的一切都很奇怪嗎?” 遲燁在這個年紀還沒完全變聲,所以聲音顯得有些學生氣。 “我知道啊...”肖濟舟眼神復雜,“畢竟我比你晚到這個循環半個小時嘛?!?/br> “...什么意思?” 肖濟舟如實說道,“在上個循環你死之后,整整半個小時,我都只能盯著你的尸體發呆,期間什么都沒有發生?!?/br> “后來好不容易發生變化了,我醒來卻不是在別墅,而是在這個學??吹搅四??!?/br> “那你覺得,我們要是在這個學校死了的話,一切還會不會像之前一樣重來?”遲燁突然問。 “我怎么知道?” 肖濟舟懶懶散散地打了個哈欠,指了指窗外,“要不咱跳下去試試?” 這時候,講臺上的那女人念叨了一堆在班級里違法犯忌的名單,其中有一大半都是說的遲燁的名字。 小到和同學打架,大到考試違規作弊的,可謂應有盡有。 班上坐著的學生也在此刻情不自禁地回頭觀察,甚至希望在肖濟舟這個名義上的家長臉上看到任何憤怒難堪的情緒。 可惜統統都沒有。 肖濟舟只會似笑非笑地瞅著一臉無所謂的遲燁,然后用手像擼貓一樣地揉揉他的下巴,輕聲問道,“遲小燁,你怎么以前在學校這么不乖???” 可遲燁卻意味不明道,“有人想讓我在學校不乖,方法當然多的是?!?/br> “噢?”肖濟舟顯得有些幸災樂禍,“比如呢?” 遲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周圍其余人惡心的嘴臉,道,“這些人其實都是收了錢的?!?/br> “我那兩個好哥哥在以前最喜歡做的,就是用錢收買我的這些同學和老師,然后在班級里故意讓我不好過,最好在受到排擠后忍不下去了,最后跳樓自殺?!?/br> 肖濟舟在聽后故作難以置信,“這么黑暗啊...” “可這個世界就是這么黑暗,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也并不是沒有道理?!?/br> 說到此,遲燁也不禁感慨,或許就是因為從小到大這樣的生活環境,才迫使他變得越來越畸形扭曲; 他甚至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反社會人格,才會對一些血腥暴力有著常人難以理解的向往。 肖濟舟沉呤片刻,又蠱惑道,“既然他們這么惡心,那來都來了,就沒想過報復回去?” 遲燁無奈地伸出自己被繃帶綁著的右手,問,“怎么報復?” “你可以求我??!” 遲燁挑眉,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那小媽想要什么條件?” 下一秒,肖濟舟突然沒有任何預兆地大笑起來; 他笑得前仰后倒的,讓整個教室都圍繞著他的笑聲在那莫名其妙。 突然,肖濟舟一把握住遲燁那綁上繃帶的右手,用力很大,幾乎讓遲燁瞬間痛得眉頭一皺。 “這么爽快呢遲小燁!等我這句話很久了吧?嗯?”肖濟舟再度用上了幾分力,語氣冰冷。 遲燁忍著痛意笑道,“我真不知道小媽在說什么?!?/br> 肖濟舟冷笑一聲,一股力道便直接將遲燁從座位上扯了下來,膝蓋重重著地之余,右手甚至已經被掐得不斷有鮮血滲出。 “還在裝呢遲小燁,你自己比誰都清楚,這個年齡段的你再加上右手上的傷,碰上我你連一絲勝算都沒有,不然...你又何必到現在還在跟我裝乖呢!” 遲燁倒也不反駁,主動端正好跪姿,討饒道,“小媽,我真錯了?!边呎f,他還將沒有受傷的左手攀附到肖濟舟的腿上,模樣越加可憐卑微,“要是您還沒出氣,事成之后,您想怎么處置我都行?!?/br> 眼看肖濟舟眉目皆是被取悅后的色彩,遲燁再接再厲地越來越乖,將頭枕在其腿上地輕聲呢喃。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br> 肖濟舟終于放開了他的手腕,將其從地上撈起放回凳子上,還不忘調笑一句“真輕”,語氣滿是輕蔑味道。 遲燁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剛冷下臉沒多久,那人又問,“要是動靜太大被其他人發現怎么辦?” 遲燁像是想到了什么,譏諷道,“你放心,我那好老師為了掩人耳目,通常都是在學校放假的時候開班會單獨詆毀我?!?/br> 肖濟舟笑著點點頭。 而班上的其余人明顯還沒從剛才的鬧劇中反應過來,正眼睜睜地看著肖濟舟走到后門將門反鎖,然后一步一步地向講臺。 電光火石之間,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那講臺之上年輕的女老師應聲倒地,臨死之前眼睛還在死死地瞪著,死不瞑目。 不知是誰發出一聲尖叫,將原本壓抑的氛圍帶上恐慌的高潮。 轉過身來的肖濟舟,順著走廊慢慢往下; 那些還沒反應過來,呆滯在座位上的人兒無不在接下來高跟鞋底的踩踏聲中被匕首一個又一個地割了喉。 鮮血飆射的壯麗景象染紅了整片課桌與墻壁,鐵銹味的空氣也隨著風扇的轉動立馬渲染了整個教室,連空氣中,都是飄散著的、rou眼可見的血霧,刺鼻濃烈。 “殺人了!殺人了??!” 幸存下來的學生開始一股腦地往教室門外沖。 可被反鎖后的鐵門固若金湯,無論如何搖晃,除了發出不可避免的碰撞聲外,根本無濟于事。 更有甚者,他們朝著窗外吶喊救命; 可原本就處于放假期間,空無一人的學校又怎會有人聽到他們絕望的嘶吼? 最后也只是毫不意外地被殘忍割喉以后倒地抽搐,瞪著教室那邊角落里的遲燁死不瞑目。 而這時候的遲燁呢? 他卻是規規矩矩地坐在座位上笑看這一殘忍血腥的鬧劇無法自拔。 心頭那股子扭曲的快感又開始在腦海中瘋狂作祟—— 死慘點...再死慘一點...... 終于,在等到整個教室的學生都死得差不多了,有著滿身是血的人兒開始朝著遲燁磕頭求饒時,遲燁也只是淡笑著用左手拿起課桌之上的一支筆,靠近那人被淚水與血跡模糊的面龐加大笑意,而后直接從眼眶處活活捅穿了這人的腦袋! 整個教室,一片狼藉。 而就在肖濟舟收起匕首準備向遲燁靠近時,外面響起的警笛聲頓時令其一滯。 肖濟舟無奈地笑笑,嘖了一聲又朝遲燁說,“果然啊,每次你一朝我示弱下跪的,就準沒好事?!?/br> 遲燁眨巴眨巴眼睛,神情略有些失望。 “我還以為你知道是我報的警后,得把我剝皮抽筋呢!” 肖濟舟也只是贊成性地點點頭,而后走過去繼續將遲燁拎起。 這回,連遲燁都不住詫道,“警察都來了,你還不跑?” 肖濟舟一個用力,便將遲燁翻轉個身地壓在了課桌之上,手掌蓋背,臀部暴露在了視野之中。 “遲小燁,”肖濟舟壓在其上,認真地喚著他的名字,“你說你現在這么小,下面會不會更緊呢?” 遲燁還想掙扎,“小媽,警察可真的要來了?!?/br> “沒事?!毙郯参恐?。 “他來他的,我干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