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美公子受騙,俏王爺陳情
“嗯?從來沒有經歷過?” 李鳳吉聽得眉頭一挑,眼里頓時閃現出一抹精光,他瞇起眼,定定地看著梅秀卿,似乎在揣摩這句話,然后就慢慢笑了,他捏了捏梅秀卿肥嫩的屁股,淡淡道:“你的意思是,那個短命鬼姜澤從來沒有插過你這里?嗯?” 梅秀卿無奈,只能一邊咬唇一邊屈辱地低低應了一聲,李鳳吉眸色淡淡的,似乎沒什么情緒變化,但嘴角的笑容卻好像深了些,拇指撫摸著小屁眼兒上細密的褶皺,道:“果真?你最好不要騙本王?!?/br> 梅秀卿閉眼點頭,渾身微微顫抖,淚水從眼角無聲地滑落下來,李鳳吉卻是來了興致,他抱起梅秀卿的屁股,掌心摩挲著兩瓣嫩rou,仔細觀察著稚嫩的粉紅菊xue,覺得的確很像是處子嫩菊,就笑道:“不錯,不錯,本王沒開了你前面的苞,被那短命鬼喝了頭湯,不過倒還留了屁眼兒的苞給本王開,也算差強人意了?!?/br> 李鳳吉心情不錯,把玩了一會兒梅秀卿的屁股,就吩咐道:“告訴伺候你的人,從今天起,就開始準備起來,把這屁眼兒好好調教保養了,本王很快就要用?!?/br> 梅秀卿忍著羞恥,哀哀乞求道:“王爺,我想看看玉兒……求王爺讓我看看孩子……” 李鳳吉看他一眼,眉梢微微抬了抬,但終究又平復下去,嗤了一聲,道:“罷了,本王會叫人帶你看看的,不過你也別想得寸進尺,以后若是伺候得不好,就沒有這樣的好事了?!庇帜笞∶沸闱涞南掳?,哼道:“在床上像條死魚似的,這也算是伺候男人?本王被伺候得高興了,你的日子才會好過,不然掃了本王的興,下一次想再看到那小崽子,就沒這么容易了?!?/br> …… 惠安侯府。 巫句容跪坐在錦墊上,似是神游天外,一柄長劍橫放在他面前的小桌中間,這把劍厚而重,削鐵如泥,劍身分八面研磨,乃是數年前從某人手中所得,巫句容一向十分愛惜。 就在這時,忽有婢女在外稟報一事,巫句容回過神來,聞言疑惑之余,還是說道:“讓那人過來吧?!?/br> 不一會兒,一個清麗丫鬟進到房中,呈上一張精致帖子,恭敬道:“我家公子請巫公子過府一敘?!?/br> 巫句容捏著帖子,上面‘李香宮’三字赫然在目,這李香宮乃是宗室出身的哥兒,是親王之子,當今皇帝的侄子,若細論起來,雙方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巫句容這個太后的侄孫,還是可以稱其一聲表哥的,巫句容也見過對方,只是兩人之間從未有過私人來往,這李香宮怎么就忽然請他去做客? 心中雖然滿是不解,但無論是對方的身份地位,還是看在彼此所謂的親戚關系上,巫句容于情于理都應該走上一趟,思及至此,巫句容便三言兩語打發了那送帖子的丫鬟,又跟父親惠安侯說了一聲,第二天早上便命人準備車馬,叫了侍兒幫忙穿衣梳頭,換上一身較為正式的裝束,這才前往李香宮帖子上所標明的地方。 兩人會面之地并非王府,乃是一處依山傍水的園子,巫句容自馬車內看去,只見前方一片建筑古樸清麗,倒是個幽靜的所在。 不過就在馬車駛近時,忽聽一道清越琴聲隱隱傳來,音調灑脫,清傲不羈,緊接著,就見水上一艘精致畫舫由遠及近,有人琴音悠揚,隱隱帶著幾分恣意瀟灑,別有一番韻致,雖然未見其人,但只聽這般琴聲,就知道彈琴之人不是凡俗之輩。 片刻,畫舫已然越發臨近岸邊,這時巫句容心中已有判斷,知道這彈琴人應該就是李香宮無疑,念頭及此,已見那畫舫上有人走了出來,負手而笑,遙遙向岸上說道:“可是巫侍子當面?” 此人身材修長,穿著一身絲織的窄袖高領華服,流光溢彩,天生一頭烏黑油亮的長發,披散及腰,頭頂戴著珠冠,膚色極為白皙,至于容貌,無須贅言,‘濯濯如春月之柳,軒軒如朝霞之舉’一句就已道盡一切,容色十分出眾,整個人盡顯一股尊榮華貴之氣,望之非俗,甚有氣度,倒不像是一個哥兒,反而更似男子。 巫句容自馬車中出來,微微一禮:“正是。巫句容見過李公子?!?/br> 巫句容論起家世,不及對方,兩人一個侯爺之子,一個親王之子,正常情況下不會平等交往,但巫句容是太后侄孫,嫡親的娘家人,身份不同,舉止言談之間便顯得不卑不亢,進退有度。 這時李香宮已經上了岸,眼見巫句容眉目精致,觀之平和安然,眸正神清,于是便淡淡微笑起來,就說道:“何必如此客氣,論起來,我還要叫巫侍子一聲表弟,你我一向未有來往,此次請你前來,倒是我冒昧了?!?/br> 巫句容客氣了幾句,李香宮就笑著攜了他的手,進了園子,一時輾轉迂回,別有一番天地,但見岸邊垂柳青青,花木妙麗,亭臺樓閣掩映于其中,到處都是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果然是一處世外桃源般的清幽所在。 一時兩人走了片刻,巫句容微微垂眸,嗓音清靈,問道:“不知李家表哥給小弟下帖子,所為何事?” 李香宮唇邊露出一點弧度來,注目于巫句容,眼中有著打量的意思,不過并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隨后他便收了目光,悠然道:“今日請巫家表弟來,主要是受人之托?!?/br> “哦?”巫句容微訝,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前方拐彎處,沿著小徑拐過去,眼前另有一片天地,清澈見底的水面上游動著許多羽毛鮮亮的漂亮水禽,遠處一個精巧的小風亭里,一個身影背對著這邊,正憑欄而望,似在欣賞著美景。 那人衣著華美,身量高大,微風拂動袍袂,配上周圍景致,十分入畫,巫句容看著,隱隱覺得好像有些熟悉。 這時李香宮已經走過去,巫句容隨之跟上,到了近前,李香宮就笑道:“人已經替你請來了,記得,欠我一個人情?!?/br> 那人輕哂一聲,語氣十分隨意,顯然與李香宮很熟:“不過是舉手之勞,也值得你這樣斤斤計較?” 說著,對方轉過身來,目光瞬間就投射到李香宮旁邊的巫句容身上。 一剎那,巫句容完全看清楚了對方的樣子,那英俊飛揚的容顏,堅朗中透出傲氣的下頷,光鮮潤澤的唇,那一種姿韻神采,更在容色皮相之外,優雅中盡顯風流,然而就是這樣賞心悅目的人物,帶來的沖擊卻令巫句容心臟驟然一緊,那是類似窒息般的緊張與驚愕交織,激得思維都出現了瞬間的凝滯。 李!鳳!吉! 巫句容重重吐出一口濁氣,凝定心神,腦海里卻瞬間轉過了許多念頭,各種猜測,以李鳳吉的風流名聲,巫句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見色起意,對自己有了念想,如此一來,巫句容的心就漸漸冷了下來,他看向身旁的李香宮,眼神冷漠清寒,語氣也明顯冷淡了起來:“李家表哥,這是怎么回事?還請對我說明?!?/br> 他話音未落,李鳳吉已經走了過來,打量著他,臉上閃過似笑非笑之色,語氣卻很古怪:“本王有事要見你,但你對本王有所誤會,未必肯見,再說本王若是登門指名道姓要與你見面,對你的聲譽有損,于是只得托了旁人的名義,邀你前來?!?/br> 李鳳吉的字里行間盡顯親昵,那種語氣,竟有些好像情侶之間在做小伏低一般,巫句容聽得一愣,隨即又是一凜,隱隱有些模糊的預感,一時間心臟卻是怦怦直跳,竟平靜不下來,只是下意識地后退了兩步,與李鳳吉拉開距離。 李鳳吉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巫句容的神情變化,口中依舊不緊不慢地說著:“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本王見你態度不冷不熱,對本王十分冷淡嫌棄,還以為是哪里得罪了你,為了今日與你見上一面,便也只得行此下策,其中有什么誤會,說開了也就是了?!?/br> 李鳳吉神情變化自然,語氣懇切,看上去十分無辜又真誠,若非巫句容心懷憤懣,簡直就以為李鳳吉真是什么單純少年了,他心思急轉,想著要如何應對眼下,他并不確定李鳳吉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還是只是對自己有所垂涎,實在令人憋悶得緊! 想到這里,巫句容心情難言,卻正瞥見一旁李香宮正隱蔽地用饒有興味的眼神打量著自己和李鳳吉,顯然對此十分好奇,巫句容甚至能從對方那眼底深處,瞧到一抹等著看好戲的精光。 巫句容突然一握拳,心中徹底清明起來,他忽然冷冷一哂,瞧也不瞧李鳳吉一眼,語調疏離又冷淡,道:“王爺說笑了,我與王爺不過是見過幾面而已,能有什么誤會?” 說罷,巫句容不待李鳳吉應對,已轉向李香宮,唇畔彎起禮貌的弧度,眼神卻冷淡得緊,正色道:“李公子,我不知晉王對公子說了什么,但公子今日行事,的確十分不妥,還請公子以后再不要做類似的事情,令我為難?!?/br> 這話既表明了自己的堅決態度,又并未在惱怒之余對李香宮進行不留情面的指責,不至于得罪人,李香宮見狀,忽然輕輕拍掌,向巫句容點頭致意,卻也不多說一句話,只是轉頭向李鳳吉笑道:“這位巫家表弟倒是個妙人,難怪讓你動了心思……不過,看來似乎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呢,你一向風流自負,對多少美人都不真正看在眼里,如今碰了釘子,豈非大快人心?” 李鳳吉臉色不變,顯然早有預料,他輕笑起來,似是輕松自若,神情自然得仿佛早就預料事情會是如此,然而他看向巫句容時,那眸光流轉之間,巫句容分明感覺到其中那只有他們兩人才真正明白的意味深長。 他知道了! 巫句容心臟猛地一滯,腦海里只有這么一個念頭,他極力克制著,努力調整著自己激蕩的心緒,將思路整理清晰,臉上的表情就隨之漸漸平靜從容起來,他暗暗深吸了一口氣,微抬眼眸,首次與李鳳吉罩來的目光正正相對,仍舊是那穿透性的眸光,看得他心頭一顫。 巫句容盯著李鳳吉,臉上并沒有露出異樣之色,但也沒有刻意地遮掩那一份復雜,他拿捏著其中火候,給此刻在場唯一的旁觀者李香宮造成一個假象:這只是一個侍子對于自己不喜歡的男子所表現出來的無奈與煩擾,并不涉及其他。 他不想讓其他人知道自己與李鳳吉曾經的過往。 而事實上,此時的李香宮也的確是如此認為的,并未對兩人之間的關系起疑。 巫句容忽然就對李香宮說道:“我還有事,李公子,告辭!” 話音未落,巫句容已經沿著來時的路走去,他如此行事,已是失禮,但李香宮誆了他過來,巫句容就是要故意這樣,來表達自己的不滿,讓對方知道自己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一時李香宮看著巫句容離開,回頭向李鳳吉哂道:“這人外冷內剛,看起來是個極有主見的,以你的品貌身份,他也絲毫不假辭色,倒是有點意思?!?/br> 李鳳吉含笑不語,李香宮知他性情,就揚了揚眉毛,道:“我觀此人雖也是個美人胚子,但也并非絕色傾城,又是這般冷淡,你果真是心儀于他?” “這很重要?”李鳳吉不置可否,他嘴角扯出一絲輕笑:“好了,我要追上去和他說幾句話,不與你多說了?!?/br> 李香宮哈哈一笑,道:“那可別吃了閉門羹才好!” 卻說巫句容剛剛上了馬車,正要吩咐車夫駕車離開,一個身影卻已經攔在前面,正是李鳳吉,巫句容咬了咬唇,但礙于駕車的車夫和其他隨從,不能與對方擺明了說話,便只得繼續維持著被人糾纏的形象,繃下了臉,掀了車簾說道:“王爺這是在恃強凌弱么,莫非是欺我惠安侯府勢弱,便要威逼不成?” 李鳳吉聞言,嘴角止不住地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嘴里卻道:“本王豈會威逼你?阿容,本王待你是真心,你又何必連機會都不給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