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初吻(你好像很容易發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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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嘴唇干燥柔軟,裴行璋貼上去親了一下,又親了一下。他像個笨拙的小孩,連吃糖都吃不明白,輕輕啄吻著。兩人呼吸交纏,濕熱的鼻息混在一起,聞昭的嘴上殘留著蛋糕的甜香,裴行璋頭暈目眩,湊上去含住吮吸。 聞昭稍微用了一點力氣,推開他,額頭相抵,鼻尖相接,看向裴行璋迷亂的雙眼。 “你是小貓嗎?”聞昭嘲笑他,“小貓吃奶呢?” 說完,他還纏著紗布的手猛地掐住裴行璋的脖子,親上男人的嘴巴,舌頭強勢地撬開兩片薄唇,探入口腔搜刮動情的津液。他掐得很用力,手指陷入裴行璋的皮膚,留下刺目的紅痕,那力道讓裴行璋無法呼吸。 聞昭一邊親他,一邊微睜著眼,欣賞男人潮紅的臉,和因為窒息,越來越迷醉的神情。裴行璋滑膩的舌頭熱情地歡迎著他,他下流地探索著男人的口腔深處,強迫裴行璋接受他粗暴的吻。 “唔!唔……”裴行璋小幅度掙扎著,被聞昭的手死死固定住,他喘不上氣來,只好像渴水的人一樣拼命汲取聞昭嘴巴里的津液。聞昭的舌頭一下一下在他齒列間進出,模擬著交媾的動作,讓裴行璋整個人都酥軟了。 他無法呼吸,淚水不受控制,從眼角沁出。天地間仿佛一片空白,只剩下他和聞昭兩個人,只剩下他們緊貼的身體,和交纏的唇舌。聞昭掐著他的脖子,控制著他呼吸,也控制著他整個人。好快樂,裴行璋沉醉在被聞昭掌控的快感里,在接吻的間隙無意識地呢喃:“聞、昭……” 他自己沒有聽到,但聞昭聽到了。在裴行璋就快要暈過去的時候,聞昭終于松開了他。 裴行璋大口呼吸,發出粗重的喘息聲,新鮮空氣重新進入他的肺部,裴行璋這才發現他大汗淋漓,下身硬得發脹,正抵在聞昭大腿上。 “我、我……”裴行璋上氣不接下氣,狼狽極了。 聞昭卻除了嘴巴紅了一點,沒有任何異常,仍然平靜地坐在秋千椅上。他看了一眼裴行璋鼓起的下身,說:“哥,你硬了?!?/br> “對、對不起……”裴行璋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道歉。 “你好像很容易發情?!甭務颜f。 他用了“發情”這兩個字,讓裴行璋更加無地自容。 男人手足無措的樣子,讓聞昭非常愉悅。少年蹬著地,秋千再次晃動起來,他接著說:“上次,在車里,給我系安全帶,你硬了吧?!?/br> 聞昭觀察著裴行璋的反應?!斑€有在更衣室,擦藥,你也硬了?!?/br> 裴行璋低著頭,紅得像煮熟的蝦子。聞昭對他的沉默感到不滿,伸手捏著男人的下巴,讓他抬起頭來。 “為什么硬,說說看?”聞昭目光凌厲,不容置疑地說。 “因為、因為……”裴行璋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我給你五秒鐘時間,”聞昭移開目光,看向遠處花圃里的月季,“五、四、三……” “因為我……”裴行璋焦急地看著聞昭,怎么辦?他該如何坦白? “二、一?!?/br> 倒數完畢,聞昭站起來,低頭看了一眼裴行璋。男人英俊的臉上,還帶著散不去的潮紅,迷茫又天真。 貓抓到老鼠后,總要玩夠了才會吃掉,這是貓的頑劣。聞昭喜歡貓,更喜歡馴貓,因為他自己也是貓科動物。只不過和撓人的小貓相比,聞昭要危險多了——聞昭是豹子。 裴行璋垂頭,看著聞昭的手,那只手掐他時用了力,紗布上洇出一點血色。聞昭抬起手,放在裴行璋頭上:“五秒鐘內說不出來,說明哥現在還不想說?!?/br> 像安撫粒粒一樣,少年摸了摸裴行璋的頭:“不想說,那就不說了,我可以等?!?/br> 說完,少年轉身,順著鵝卵石小徑,走了。他回到客房,背起書包,又在門口換上自己破舊的帆布鞋,走出去。裴行璋仍然在秋千上發著愣,見聞昭要走,連忙站起來。 “你去哪?” “裴哥,”聞昭神色如常,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未曾發生,“我先回家了?!?/br> “我送你,”裴行璋說,“這附近不好打車?!?/br> 聞昭拒絕:“不用了?!彼麤]有找借口,直說:“你現在需要和我保持距離,我也暫時不想見你?!?/br> 他好殘忍,說完這話,轉身走向大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聞昭感到沒來由的煩躁,回家路上,他在路邊的便利店買了包煙,他已經好久不抽了。 小賣部老板看著眼前滿臉陰郁的男孩,小心翼翼問:“買什么???” 聞昭說:“煙。最便宜的?!?/br> 老板回頭從架子上層拿煙,高大的男孩抽出一支叼在嘴里。 “有火嗎?” 老板給他點燃煙,男孩轉身走了。 聞昭在烈日底下走,夏天干燥炙熱的風烘烤著他。 不能抽煙,要省錢,省下來給媽看病,省下來給爸還債。 煙燃盡了,連煙屁股都燒沒了,聞昭夾著煙的手指被燙了一下。 聞昭,你他媽全家都是婊子。 聞昭,你媽就是個給人當小三的賤貨。 聞昭,你姐睡起來挺帶勁的,你知道嗎? 聞昭,你又是個什么東西?殺人犯的野種。 聞昭用手捏著燃燒的煙頭,一下一下捏,火星在皮膚上留下灼熱的痛感。 昨晚張奇輝的話在耳邊嗡嗡直響,接著,又是裴行璋那張臉。 那張英俊的、純真的、坦率的臉。如果挨揍的話,應該會哭得很好看吧?那么容易臉紅,隨便扇幾個巴掌,就會腫起來吧? 我在干什么?聞昭想。 我和裴行璋是一個世界的人嗎?我到底想從裴行璋嘴里聽到什么樣的答案? 聞昭把一包煙全抽完了,回到家時,看到他家門戶大開著,客廳里像遭了搶劫,一片狼籍。聞旸坐在廢墟之中,也抽著煙。 聞旸扭頭,看到弟弟手上滲血的紗布:“去哪鬼混了?” 聞昭沒回答,蹲下開始收拾雜碎的花盆,小玉受了驚嚇,藏在沙發底下不肯出來。 “問你呢,”聞旸說,“跟誰打架了?” 聞昭看著jiejie鼻青臉腫的樣子,抓緊了手里的花盆殘渣:“追債的來過了?他們打你你不會跑嗎?” “我問你話沒聽見嗎?”聞旸皺眉,高聲說。 “我也問你話,你沒聽見嗎?”聞昭也說。 聞旸從地上站起來,叉著腰:“我他媽起早貪黑掙錢,你去打架?” “你能不能別去掙錢了,”聞昭把碎掉的花盆扔進垃圾桶,“我求你了,別去掙錢了?!?/br> “你什么意思?”聞旸渾身發冷。 聞昭站在原地,垂著頭:“張奇輝睡過你嗎?” 聞旸愣了一秒鐘:“你把你姐當什么了?” 花盆碎片把手指割開一個口子,聞昭不覺得痛,他只覺得好笑:“姐,我他媽不傻?!?/br> “好,你不是想聽嗎?”聞旸突然笑了,“我沒睡過張奇輝,我睡過張奇輝他爸,不光張奇輝他爸,還有很多!你滿意了嗎?” “姐,你別去掙這個錢了,”聞昭說,“錢的事,我來想辦法?!?/br> “你想辦法?你想什么辦法?”聞旸突然大步走進聞昭的臥室,一把拉開衣柜下面的抽屜。 “聞昭,我他媽也不傻!” 那抽屜滿滿的,全是各式各樣的刑具。散鞭、蛇鞭、馬鞭、皮拍、皮尺、木尺、竹條、藤條、教棍、膠棒、麻繩、手銬、鎖鏈、口球、蠟燭……應有盡有。 聞昭捏緊了拳頭:“你早就知道了?!?/br> 聞旸看著弟弟這副模樣,怒極反笑:“聞昭,你和你爸一模一樣,都他媽是暴力狂?!?/br> 如果聞旸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弟弟雖然表面仍然平靜,實則額頭和胳膊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聞昭緩慢地說:“我說過,別跟我說這種話?!?/br> “你不想聽?是因為你也知道這是事實吧。你和你那個殺人犯爸爸一樣,都他媽是暴力狂,所以才會喜歡這種東西?!甭剷D伸手指向抽屜。 從昨晚和張奇輝打架,到下午掐裴行璋的脖子,聞昭感到自己越來越無法壓抑自己的欲望。他自暴自棄地想,也許他姐是對的,他就他媽是個無可救藥的暴力狂,他身上流著他爸這個殺人犯的血。他想要揍人、要殺人、要傷害一切他能傷害的人。 聞昭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他只覺得腦子里一會兒是張奇輝的垃圾話,一會兒是裴行璋窒息中和他接吻的臉。 他聽到自己冷笑著開口,說出的話連他自己都覺得混賬:“那你呢?你又和誰一樣?你和媽一樣,都要去做小三,做婊……” 啪的一聲,聞旸扇了弟弟一個耳光。 “聞昭!你給我滾!” 這里再也呆不下去了,聞昭好像被困在一個越來越小的盒子里,快要被壓扁了。 他踢翻腳邊的垃圾桶,轉身就走。 狼籍的客廳地上,多了幾滴血,是從聞昭手上的紗布里流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