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挨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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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恣的眉眼有些松動,程粲的微拱的細腰像一柄即將伸入熱湯的攪拌的湯匙,會為承接過分苦痛而打顫彎折,脖頸正中那點妖氣的黑痣也在積年累月的打壓下溫馴順從。 許多年,他都在消磨程粲的出尖的地方,個性和興趣,甚至是情愫和能力,他用十年時間告訴程粲要忠心,程粲完成的很好,好到超出他的預料。 程粲身上有的茫然殺氣適合成為一種武器,但他的無反抗精神又更適合作為一個犧牲品。兩者一旦結合,就是一個不會留有禍害的棋子。 沈恣從程粲被汗黏濕的掌心抽走了那根皮帶,程粲轉了身子,擺好并不標準的平板支撐姿勢,緊收的腹肌快要貼到空蕩的胃面,從腰窩往下的部位瑟縮的厲害。 程粲晃晃腦袋,眼前一花,還沒挨上第一下皮帶身子就重砸在瓷面上,摔得口腔一緊,血水混合著唾液被生咽了下去。 那根超市隨便買來的劣質皮帶被沈恣握出明顯三條皺痕,皮革料扎進他的掌心勒出兩條血道,沉氣閉眼,啪嗒一聲把手里面的物件擲了出去,白痕回血的瞬間的酥麻打在了他的心口,他的手指似乎顫了顫,盯著程粲的瘦到肩胛骨鼓成蝴蝶翅翼的背軀,將頭偏過,他竭力用生冷的語氣遷回自己的理智,但有那么一瞬間他是想還程粲一份公平。 “去睡覺吧 ?!?/br> 沈恣再重復一遍,情緒失控的境況少見,他會采取強制打壓、隔絕疏離的辦法來對抗,所以他給予程粲太多的斥責和暴怒,但他今天不想。 程粲尖削的下巴頦頹然砸在了地面,他以為沈恣對他的行為失望,沈斌已經占領了他以往付諸在沈恣身上的感情,如果連工作的能力也要被否定,他不知道自己身上還有什么值得被剝奪、被搶占、被失去的。 恍然仿佛被置于高空一般,程粲從平面上也感受到了一種極其難受的失重感,他有些不敢回頭,用斷續發顫的嗓音去詢問,“哥,小粲、小粲做的不好、是,是不是,哥再給我一次——” 他說不口了。 如果今天這件事沒有解決呢,那樣的場面會是怎樣,沈恣有那么多對家,單是褚家一個,捏住沈恣的把柄最好的結果就是送沈恣把牢底坐穿。 今天鬧的沸沸揚揚,即便是處理的再恰當,把自己置于高頂的事實已經無可改變,所有人都會盯緊被推上位的他。 沈恣折回來去拎程粲的腰,他沒想動程粲又變輕了許多,身子順著力曲很輕松就掛在他一條胳膊上。 程粲雙手雙雙腳都懸在空中,原本是親昵的姿勢,可沈恣的胳膊對于他現在的身體狀態來說,緊勒無異于是朝他胃里狠狠錘了一拳,哇的一聲,地板上被吐了一片臟液,黑褐色的咖啡怎么喝進去的,就怎么一滴不剩掏出來的。 “放開我……放、開我?!?/br> 程粲開始掙扎,幾乎是在哀求,他眼睛昏暗的厲害,但那灘濁液的味道依舊讓他覺得難堪,不要在沈恣面前羞辱我,沈恣會嫌我臟的。 程粲撲動的四肢不停,沈恣把人掀起來,用掌心托住程粲的屁股抱進懷里,像摟小孩子那樣護住程粲的后背,疾步往浴室走。 程粲的腦袋埋進沈恣頸窩時就霎時安靜了,沈恣的胳膊箍的他很緊,熱熱的,原來沈恣的身上是暖暖的。 程粲剛開始憋住一切聲響,半分鐘之后斷續的哭聲在急喘氣的帶襯下放聲撒淚,就像真正的小嬰兒初次被摟抱那樣,在陌生龐然的世界中在唯一守護他的強大懷抱里汲取撫慰和安全感。 沈恣不做聲,他后來想想,程粲可能還是一個會難受的小孩子。 “漱漱口?!?/br> 沈恣打開淋浴,把程粲放進去,拽著他的手去掬水,兩三次后程粲茫然地看著沈恣,被水沖濕的襯衫重了兩倍貼在身上,光溜的大腿緊并在一起,他整張臉和整個身子都寫著大大的緊張和無措。 “把衣服脫掉,”沈恣說著就替程粲動手,把掛在身上的襯衫撕扯下來,踩著程粲的后腳脖把兩只鞋子都踢到一邊兒,“襪子也脫了?!?/br> 水流很急密,程粲有些睜不開眼,沈恣讓他不動他就不敢動,沈恣讓他動他才彎腰伸手去夠自己的襪子。 “啪!” 沾水的掌印很沉,打出來的聲音又脆又黏膩,程粲的左臀被甩出一個鮮紅的印子,力道不算太重,但程粲還是委屈的哭了,脫了半只的襪子掛在腳板下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動手。 他不動手,沈恣沒停手,掐住程粲窄腰把胳膊掄圓了朝那兩團軟rou狠狠地拍下去,臀浪頂起泛濫的水汁,腰下的rou團挨了十幾下,很快又燙又腫,紅的厲害。 程粲的淚水混著淋浴的水一起下落,等沈恣不再打他的時候才把另一只襪子脫掉,剛才是他自己討打,但現在起身時杏眼里的害怕卻掩飾不掉,圓翹的鼻頭紅了一片。 “以后不要抽煙,明白了嗎?” 沈恣很想把沐浴露塞進程粲的嘴巴里洗涮上一百遍,但他選擇了最輕的斥責來結束懲罰,抽了浴巾裹住程粲的身子,把人抱到了床上。 “程粲,”沈恣叫的很真切,咬緊這兩個字,他盯程粲的淚眼,這是他唯一能夠讓自己拋卻理智的方式,“工作停下吧?!?/br> 程粲怔住了,沈恣罰他抽煙,卻不罰他工作失誤,是因為他已經沒有資格再工作了。 “哥哥……可我已經做了,我會好好做的,我也會處理好的,我能——” 沈恣定住了,他回過頭去不再將目光落在程粲身上,思緒纏繞在一起惱人。 程粲說的對,他已經是眾矢之的了,覆水難收,沒有人可以心軟,他更不能。 “先睡覺吧,明天再去找周淵?!?/br> 沈恣答應的有些出乎程粲的意料,他做了錯事,沈恣也不訓他,還抱了他,關心他。他以為,沈恣看他的眼神松動了,他可以成為沈恣的例外。 客廳窸窣的聲響不斷,沈恣出去時看著沈斌在蹲著處理那灘臟東西,他不語,沈斌卻尷尬地抬頭,“別別看我,我是嫌臟,太臭了才——” “你聽到了?!鄙蝽c破沈斌蹩腳的謊言。 沈斌頓了一下,小聲說,“昂,聽到了。跟你身邊真慘?!?/br> 沈恣沒再吭聲,也沒興趣和沈斌拌嘴或是解釋,只要沈斌夠安分,別作鬧過了界,他會盡量容忍。 “哥,”沈斌喊了聲,“我是你弟弟吧,他是外人,你不能把工作都交給他做?!?/br> 沈恣冷眼回頭,直視眼前這個蠢貨,掃視幾眼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