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吹頭發是讓你閑著玩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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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程粲虛弱的叫了聲,發絲里滲出的汗把他整個頭快淹了,兩條大腿已經抬不起來,全憑小腿機械地往前踢,“哥,我,小粲不行,了?!?/br> 與程粲的慘狀比起來,沈恣的跑姿就太標準了,腰背挺直,腹部緊收,核心穩定地驅動身體,也只有頸窩有細細的一層密汗,他連頭都不偏,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呼吸依舊保持平穩。 沈恣不開口,程粲就是跌在跑步機上也要爬完剩下的一公里,他覺得口里干的要冒血,不停地咽著唾沫去潤滑嗓子眼,等下來的時候人也一屁股坐地上咳嗽了兩聲。 要是擱平時,他也不會累成這樣,主要是這一整天又是凌晨醉酒打架、又是挨打罰跪,還從公司跑回家里這么長一段距離,程粲腮幫子鼓起吹著被汗蟄的腫燙的小臂血印,又捂住自己的腎,感覺自己虛了不少。 “洗完澡回來擦地,”沈恣蹙眉瞥了眼地板上呆坐的程粲,臨走時又補了句,“處理完用筋膜槍放松肌rou?!?/br> 程粲憨憨地應和一聲后才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一看這冷灰地磚上被自己坐出兩塊兒橢圓,他一摸屁股,發現汗把白褲快浸成透明的了,這才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還是先去洗了抹布蹲著擦了兩遍,沈恣最討厭汗了。 水流順著頭澆到腰窩的時候,程粲才瞇著眼長舒了口氣,雖然他一天之內洗了太多遍澡,可是運動完沖掉汗漬的感覺簡直太爽了。 熱氣把鏡面熏的模糊,程粲沒敢在這樣燥熱的環境下呆很久,全身酸澀褪去之后很快虛弱勁兒就涌上來,等他出來時臉色都有些蒼白,眼皮沉沉地把人往下墜,也跟白天喝酒的緣故有關。 今天晚上不知道沈恣要不要自己暖床呢。 程粲搖頭甩出耳朵里鉆進的水,一頭黑發乖順得貼在耳廓邊,這還是處女發,沒燙過也沒染過呢。 程粲用手指捋了兩下冒尖的幾根,去年他特想染成金色,向沈恣提出請求的時候,只得到了輕飄飄的四個字。 最好不要。 最好,不要。 程粲細細思索了著字句里的含義,也沒有拒絕的很絕對嘛。不過下一秒看到沈恣眼角閃過不耐的情緒之后,程粲鉆進腦子里把這個壞想法一腳蹬到月球了。 他知道,要是真染成個金毛獅王,沈恣會親自來踹他的頭。 程粲拿吹風機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嘴巴大張著連打了好幾個哈欠,他踩著拖鞋一步一步地往床邊挪,愣了一會兒后仰躺在床上一角,把脖頸架在最邊,濕水的小腦袋自然會垂在空中,不會弄臟被單。 在這種血液倒流的姿勢下,程粲眼睛一張一合,過會兒還真的瞇眼睡著了。 沈恣進程粲的房間從來不敲門,對于整天黏在自己身邊,上個衛生間都恨不得向自己報備的程粲,也實在是沒有這個必要。 更何況,程粲是他養的,他還沒有謹慎到要去尊重一個小狗的隱私。 等他真的進來之后,腳步卻不由得放輕了。 程粲側躺著臥在床角,腿腳并攏蜷縮在一起,白嫩的脖頸上隱隱露著因為拉扯伸長顯出的青紫細筋,平時絮絮叨叨的小嘴張開個小縫,睡衣被擼到胸口上面,一呼一吸中整個身子都往下墜著,快要從床上跌下來了。 沈恣沒什么特別的表情,只是手指微微蜷伸了兩下,程粲的睡姿和他撒蹩腳謊言時一樣糟糕,不過他難得沒有生氣。 有時候,程粲總是會讓他有種異樣的情感,只是還遠遠不到憐惜的程度。 程粲被一腳踹醒的時候,下意識用袖口蹭了把嘴角的哈喇子,等到溜圓的眼睛被大腦強行喚醒之后,他又害怕地把胳膊縮回了背后,捏巴著被濕的黑亮的布料想要藏起來。 “為什么不吹頭發,”沈恣眼神放在程粲有些發硬緊張的大腿上,蹙眉緊著又問了一句,“你放松肌rou了嗎?” “我,我不小心睡著了。我馬上去吹,不是,小粲先放松?!背挑拥难壑榭煲澇鲅劭?,斷續地回答。 “我問的什么?重復?!鄙蝽Ш懿粷M意程粲的回答,他的耐心只夠等程粲再回答一次。 程粲把手從背后掏了出來,五指并攏貼著褲縫,腰顯然是強逼著挺起,微微顫抖也傳染到了聲音里,“哥問小粲兩個問題,為什么不吹頭發,小粲放松肌rou了嗎?!?/br> 其實程粲長大之后,沈恣就很少再這樣挑剔他的回話了。只是他突然有種不悅的情緒蓄在胸口,這種感覺常常出現在程粲最乖的時候。 程粲不敢讓沈恣再問,自己乖乖得斟酌著用詞再次回答,“因為小粲剛剛想歇一會兒再吹頭發,但是不小心睡著了。小粲沒有放松肌rou,馬上會補上的?!?/br> 問原因就答因為,問情況就答是否,做了就反饋感想,沒做就陳述措施。 程粲試探地望向沈恣,和墻角瑟縮探頭的小白狗神情無異,憑他對沈恣的了解,他知道沈恣很快就會消氣。 “去拿吹風機和筋膜槍?!鄙蝽П呈侄?,就在床邊等程粲回來。 “小粲拿回來了,哥,”程粲幾乎是一溜煙就滾了回來,拿筋膜槍時候大拇指還撞在了柜角,他的呲牙咧嘴在回臥室的瞬間收斂,又甜笑著站在了沈恣面前,“小粲先放松肌rou行嗎?” 程粲是有小心思的,他不知道沈恣什么時候會離開,要是他先吹頭發,吵得沈恣心煩,肯定就更不愿意搭理自己了。 “坐著?!?/br> 沈恣也坐在了床邊,從程粲的手里接過了吹風機,在手臂上吹了吹試著溫度,并不溫柔地把程粲的頭摁了下去,手扒拉著柔絲墨發給他吹頭發。 程粲愣了一下,腰幾乎塌成小山,把腦袋拱進沈恣的掌心,乖乖的一動不敢動。 耳邊的風卻突然停了,程粲身子一抖,抬頭看了一眼。 “我給你吹頭發是讓你閑著玩嗎?”沈恣目光很犀利,刺到程粲心口。 “啊,”程粲委屈地叫了一聲,然后突然抬了下眉毛,伸出小手捏成拳rou,一下一下地輕輕拍著沈恣的大腿,“小粲不閑,要給哥按摩?!?/br> 沈恣真想站起來踹程粲一腳,幸好程粲低眉順眼的樣子還夠乖順,他指尖敲了敲被扔在床邊的筋膜槍,“自己放松?!?/br> 程粲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沈恣是留給自己時間放松肌rou。 他尷尬地收回了獻殷勤的小拳,騰出手拿來筋膜槍,把睡褲擼在腿根,兩條筆直瘦弱的白腿就露了出來,腿側有一片淤青,是在酒吧踢人時候磕的。還有一些細看才能發現的淺淡傷疤,已經在積年累月的消磨下褪色了。 從他被沈恣在黑拳擂臺買回來之后,除了沈恣親手打的傷,就少有再挨別人拳頭的時候了。 沈恣,真的把他保護的很好,程粲又傻笑起來,出了神。 沈恣抬手就抽了程粲后背一巴掌,力道著實不輕,掌心拍到皮rou的聲響居然超過了吹風機的噪音。 程粲被打的往前傾了一下,又被沈恣抓著頭發拽了回去,他癟了癟嘴不敢說話,只覺得背后燒起一片,又委屈地打開筋膜槍抵上大腿,咬著牙摁了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