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朱申兒(4)憋生,多人推腹壓腹,椅子上生,二人同時出產
哎喲!哎喲!難受??!嗯──”申兒半躺在一旁窄小的椅子上,雙腿岔開吊在兩旁,足尖努力地踮起,蹬著地使勁。剛剛的“爭執”耗費了太多體力,他的腰軟得支不起來,只有讓一下比一下狠的宮縮帶著他無力地在椅子上抻著身子。 申兒跑了一路,破水又急,沒多久產口就差不多開全了,他只想著趕緊擺脫這累贅般的肚子去守著銀朱,也顧不上沒有產公的指導,直接用臀向前夠著,接近椅面的邊緣,孕肚一半都墜在外邊,垂得厲害,腰懸空著沒有支撐,酸軟得不行。 那椅子尋常坐人還行,哪里適合給產夫生孩子,但申兒也管不了這么多了,他兩手攥著那邊沿,狠狠用力推著?!昂舂ぉず舂ぉず擤ぉぁ彪S著一聲一聲痛苦的喘息,申兒像一條瀕死的魚一樣,竭力地一挺一挺,那細嫩的背就一下一下硌在椅背上。 “嗯嗯──快些??!下來...疼死了!”申兒用著力,臉都憋紅了,和床上臉色慘白的銀朱截然不同。 申兒雖然著急,可是因著沒人指導,怎么用力推,似乎都收效甚微?!坝?..力!嗯嗯嗯嗯──”,他試著用了一次長力,下腹幾乎痛得痙攣起來,但他咬著牙,硬是不松勁。 怎么就下不來?!申兒又痛又急,下半身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可是那胎兒只往下走了一點點?!斑腊々ぉこ鰜戆?..”,申兒急得自己用手去按著肚兒推,可是才稍微用了一點勁,劇烈的疼痛就讓他發出崩潰的尖叫:“啊──” 申兒抖著收回手,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那產xue紅彤彤的,在申兒大開的腿間跟著他宮縮的頻率一縮一縮的,每一下都帶出他的嗚咽。 銀朱這邊的情況顯然更危急一些,他已然叫喊不出聲來,只勉強吊著意識,還有五分清醒。推!推出去就好了!他循著上次生產的記憶,用盡全力推著,殊不知那點力道是微乎其微。 產公見多了難產,可是這一開始就失去產力的情況并不多。他附在銀朱耳邊大聲說:“到時我喊推,你就跟著推!”,說著就把雙手壓在銀朱孕肚的腹頂。 感受到一陣稍微強烈些的宮縮,“推!”產公高聲喊了出來,銀朱聽了,勉強頷著下巴,憋著氣往下一推,產公也跟著那力道往下推著腹。 “推!” “嗚──” 兩人就這么重復了十幾下,銀朱幾乎痛得要暈過去,可是那孩子的位置似乎沒多大變化。倒是申兒,其間也不自覺地跟著一下下叫著用力,這十幾下倒是真讓那胎頭著冠了。 孩子的頭進入產道時申兒驚叫了一聲,這下產勢再不可收回了,他猛地把腿架在窗框上,一聲聲地喊著:“啊啊啊──娃!娃要出來──呃??!來了──” 那產公倒是顧不上申兒,他已經把手伸進那產xue里,摸索著胎兒的位置?!肮?!用力??!在!在xue口了!快了!”,盡管還有一段距離,但產公依舊鼓勵著銀朱,那劇痛中的產夫卻仿佛抽離出了這場景一般,除了肚腹和產道那被撐爆一般的疼痛,和申兒那縹緲的痛呼,他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產公徒勞地雙手交握,覆在銀朱的腹頂,狠狠地用手往下推擠著,壓腹的劇痛只讓銀朱張著口,喉嚨里發出含混不清的“嗬嗬”聲,可即便是這樣,那胎兒也未下行一寸。 就在在場人都絕望之時,隨著屋外的腳步聲,太醫終于來了! 為首的年輕太醫迅速在銀朱床榻前蹲下,剩下的幾人也拿著藥箱和銀針圍了過來。產公正準備去看申兒,就被叫住了:“你留下!” 那太醫嚴肅地說:“事不宜遲,現下趕緊將龍胎取出才是關鍵,雖然...雖然...但也可能尚有一線生機?!?,產公琢磨了半天,才突然明白他說的那個“取出”是什么意思。 去母留子,在嬪妃中怕是最后考慮的做法,而孕君孕娘,在上位者的眼里,怕是一個個行走的zigong,連人都算不上,又怎么能跟龍胎的重要性比呢? 產公看著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銀朱,竟生出一絲同情來,他忍不住說道:“大人說的是...但,下刀若想不傷及胎兒,還是很難的,不如...接著推腹試試...” 那太醫似乎路上已經想好方案:“以往傷及,都是從肚子外邊下刀,這次若是從產xue開始往上剖,你同時把手護著胎兒...”,產公陣陣冷汗,果然,伸手的事情還得他來做。見事情沒有回轉的余地,他點點頭,沉重地應了下來。 申兒的痛呼聲充滿了整個房間,他只聽得見自己的聲音,此外額外捕捉到了一些詞──“刀”、“剖”...,“啊啊啊啊啊──,痛??!肚兒??!”,申兒又抱著肚子哀嚎了好一陣,突然想到了什么,那群人!要剖腹取子? 年輕的太醫行動很快,刀刃已經挨到了xue口,產公配合著把手覆在刀背上?!暗鹊醛ぉさ鹊?!住手啊──”,申兒突如其來的大叫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甚至銀朱也動了動腦袋。 “你們!你們不能殺他!”申兒狂喊出來,頂著太醫們睥睨的眼神,他死死咬著下唇忍耐著恐懼和怒氣?!按笕讼⑴?,老身這就把他帶走?!?,嬤嬤說罷便朝外吆喝一聲,立刻就有幾個孕君上來,抓著申兒往外拖。 “嗯──??!放...開...不要!”,劇痛的身體被強硬地牽扯,申兒疼得仿佛五臟六腑都要從肚子里掏出來,但他此刻已經顧不上自己了。 那幾個孕君也不知道里面怎么回事,怎么肯聽他的,干脆連人帶椅子往外拖,申兒掙扎著,那鼓鼓的孕肚就沉甸甸地歪向一邊。 “啊啊??!”申兒慘叫著,根本說不出什么有意義的詞語,直到快被拖到門口,他終于斷斷續續地朝里喊了起來:“若他...死了!我便啊啊...不生了!憋死這孩子!” 眾人大驚,嬤嬤看了看他的腿間,那孩子的黑色的發頂已經能依稀看見了。明明...已經快要生出來了。申兒似乎是要證明所言非虛,他狠狠地用雙臀一夾,那產口一縮,“啊啊啊啊啊──”,黑色的發頂就被吞了回去。 “治!治!”,太醫沖申兒一招手,就立刻坐到了銀朱榻前為他灌藥行針?!暗?..他平安了,我再...生!”,申兒將信將疑地威脅到。 太醫頭上都冒冷汗了,床上這位產道里的孩子看來已是活不成了,可那個健康的孩子可不能在產道里待太久,說罷他便喊了一句:“公子抱歉?!?,隨即朝剛剛那幾個孕君使了個眼色。 那幾個孕君立刻將申兒從椅子上拉起來,兩人按住他無力掙扎的手,一人強行壓著他弓起腰,最后竟把那搖搖欲墜的大腹抵在了椅面上。幾個人在申兒背部一壓,肚兒就被壓扁了一點,“?。?!”,申兒痛苦地渾身一抽。 那幾個孕君就這么按著他,把那大肚抵著椅面一下下壓著,一個孕君還強行掰開了申兒的雙腿,縱然申兒努力地夾緊產道,那孩子還是在外力的推擠下緩慢地向外走。 “你們!要...害我??!”,從來未體會過的疼痛讓申兒不可抑制地全身發抖,然而他還是狠狠地罵著:“今日...是我倆...日后,輪到...你們了!” 這句話只讓幾個孕君的動作遲疑了片刻,隨著更加猛烈的力道襲來,他們開始抓著申兒那無力的孕體,把那變形的大腹狠狠壓在地上。 銀朱在一片混沌中聽到申兒的咒罵,誰要?害他?他費力地睜開眼,朝申兒那邊看去,頓時大驚──這么會這樣?目睹了這一切的嬤嬤轉向銀朱:“你生下來,老身就讓他們停手?!?/br> 那些孕君摸著胎兒頭發,又把申兒翻過來仰躺在地上,幾雙手一齊在那下腹推擠按壓著,那滑膩的胎身就一點一點往外滑?!安灰?!不──啊啊啊??!憋...不住...??!”,申兒除了哭喊,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感受著那巨大的胎頭緩慢地往產xue外邊頂。 銀朱再也聽不下去申兒垂死的哭喊,他猛地深吸一口氣,用上了全部的力氣往外推著,那血便源源不斷地從下面涌出。 “呃呃呃呃呃──” “嗯嗯嗯啊──” 幾乎是同時,兩個濕淋淋的rou團從兩位產夫的腿間掉出,一個渾身青紫布滿血跡,一個還沒拍便開始哇哇大哭起來。只不過這場景兩位產夫都沒有見到,他們早在推出胎兒的一瞬間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