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脫敏療法第二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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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云起也說不上來為什么又把那條皮帶順手帶了下去。 今年沒法陪兒子守歲,他提前把壓歲錢給了,叮囑他十二點以后才能拆開。他在這種地方的小迷信很可愛,鐘亭知道自己小時候身體不好,老紀提過幾次壓歲壓歲,要壓住了才能平安長大,他在這件事上很樂意順著監護人,乖乖點頭,收完紅包回房間,準備水一會直播時長再睡覺。 顧風生開車,還是前幾天那間公寓,紀云起跟在顧風生身后,剛開門就被小炮彈似的凱撒擊中小腿,貓無視每天給他喂飯的顧風生,直接撲到紀云起身上。 “凱撒,爪子收起來,”顧風生知道他興奮了會亮爪子,以前他被凱撒抓過幾次,不輕不重地斥了一聲。 黑貓卻窩在紀云起懷里,被人撓著腦門和下巴,發出幸福的咕嚕聲。 紀云起樂,“你的聲音怎么還是這么像摩托車啊?!?/br> 顧風生似乎是去關窗了,大概看出來他一路上的不自在,留紀云起在客廳跟凱撒說小話。他掌心忽地發癢,幾根貓毛飄到他鼻子下,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噴嚏。 顧風生大概聽見了,回來客廳打開空氣凈化器和掃地機器人,在廚房拿了兩個玻璃杯。 “豆奶還是酒?” 這跳躍度太大,紀云起嗯了一聲,還是道: “我喝白開水就行?!?/br> 顧風生開了他送來那瓶酒,紀云起哎了一聲:“那酒挺甜的,你估計喝不習慣?!?/br> 百利的預調酒,紅絲絨蛋糕口味,比較接近女孩子的口味。 顧風生端著杯子坐下來,“是挺甜,不過喝起來挺好喝的?!?/br> 忘記這個家伙是個甜口愛好者了。 談戀愛的時候,顧風生那么冷漠寡淡一個人居然是個甜食愛好者讓紀云起覺得很不可思議,進而覺得他男朋友簡直天下第一可愛?,F在褪去濾鏡,他看著換了件煙灰色居家毛衣的顧風生,居然還會覺得這時候乖乖喝百利甜酒的顧風生很可愛。 不過很快,顧風生就喝完杯子里的,又走去廚房。過了一會他聽見冰塊落入杯子里的聲音,感慨狗逼前任霸總精英人設不倒。 “你不是頭疼,還喝加冰的酒?!奔o云起捏著凱撒的rou墊,顧風生在他旁邊坐下,伸手要抱凱撒。他聞到顧風生身上有一股蛋糕和木質香水尾調的味道,很淡,要不是他靠近,幾乎聞不到。 “威士忌,不加冰塊喝不下去。凱撒,差不多了,一會你爸要過敏了?!?/br> 話一出口,紀云起就知道顧風生肯定喝多了。這個稱呼只有他們在一起那會,顧風生偶爾開玩笑會喊。那會他老是以凱撒爹自居,逼著不會說人話的小貓咪喊他爸爸。 顧風生喊人永遠是:凱撒,紀云起。連名帶姓,平鋪直敘。 紀云起望過去,顧風生卻忽然低頭去擺弄桌子上一個不起眼的禮品袋。 “這也是給瑞美的?” “給你的,”紀云起道:“衣服我就不還你了?!?/br> 顧風生又嗯了一聲,晃了晃袋子,聽見紀云起問他為什么喝這么多。 他笑了笑,鋒利的下頜輪廓被昏黃的燈光柔和了幾分,顯出一些漫不經心的譏誚: “能睡得好些?!?/br> 只要喝點酒精,他大概率不會在晚上夢見紀云起,也能不靠安眠藥睡個囫圇的覺。 “能打開嗎?” 他這么問,卻又因為禮物早被送出的人確認了收貨對象,擅自動手拆了。 顧風生笑了一聲,“皮帶啊,謝謝紀設計師,我很喜歡?!?/br> 紀云起的眼光沒得說,款式簡約但新潮,顧風生一口喝干杯底的酒,強行把凱撒從紀云起懷里抱走放到他自己的窩里,被凱撒惡狠狠叼住了手指。 “走吧,我送你下去?!?/br> “手沒事?” “嗯,”他低沉的應了一聲,“畢竟還要給他鏟屎的,”紀云起走在前面,比他矮一點,被客廳頂燈的光照的,顯得毛茸茸的。顧風生想揉他頭發,想起來這不是大學時候,卻見紀云起忽然折回去,在凱撒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 “小壞蛋。恩將仇報?!?/br> 顧風生想,畢竟你兒子隨你。 紀云起站起來的時候顧風生瞥見他手上的紅疹,被酒精麻痹過一輪的大腦下意識做出了本能反應。他拉過人,擼起他的毛衣,看見手臂上不出意外已經起了紅點和腫塊。 聲色未動,卻用手指慢慢打開紀云起的指縫,將他攥進了掌中。 兩個人站在玄關口,顧風生guntang的指尖一直在摩挲他一小塊皮膚。潮濕,灼熱,粘稠。紀云起覺得那半瓶紅酒應該早就揮發完了,而他卻在這間充滿了顧風生氣息的房間里再次感到頭暈目眩。 顧風生眼睛很黑,瞳仁深,專注看一個人的時候會覺得他眼里的攻擊性簡直不加修飾,看一眼就發怵。紀云起從前只覺得他冷漠,后來才發現其實只要他愿意,他看人的時候其實非常深情。 “上回的過敏療法,有效果嗎?” “不怎么有......唔!” 他仍在堪堪堅守底線,嘴巴很硬,身體卻軟。 他們又退了回去,在窗邊接吻,濕熱的嘴唇緊貼著,卷住舌尖彼此推搡,燒得guntang,偶爾磕碰到牙齒。外頭的月亮沉進夜里,彼此的鼻息在空間里來回流竄,被他們反復吸進去又呼出來。 顧風生摟著他的腿彎,將他向上抱起,親吻紀云起的嘴角,紀云起想起白景瑤那通電話,被情欲和酒精泡的發昏的大腦忽然清醒片刻,緊咬著牙關想躲開顧風生的吻,顧風生親了他幾口,沿著紀云起脆弱的頸動脈向下舔舐,在他薄薄的皮膚上吸出一個紅印。 顧風生把他擋在眼上的手臂移開,關了燈后的天花板灰蒙蒙的。 “送我皮帶,”他慢條斯理地吮吻紀云起因為過敏而泛紅的脖頸,感受到對方控制不住的戰栗,“不想幫我穿上又解開的話,那我拿來做別的用途也可以吧?” 話音落下,他并沒有給人回答的機會。他性格里的強勢和掌控欲這些年越發嚴重,三兩下把青年的手并在一起,用他先前剛拆來的禮物把人捆了個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