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鋸驚魂/瘋批攻提著電鋸追妻/電鋸劈門/后悔莫及的瘋子和電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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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阮寧的別墅,物是人非。本是藍天白云,鳥語花香的世界也一夜之間成了深灰色。他辭退了所有工人,搬回郊區的老樓區居住,帶著三個孩子。身后跟著一個,懷里抱著兩個。 至少這里還有阮寧以前的味道,依稀還能辨認出他存在的痕跡?!£柵_上他打理過的綠蘿、養在細瓶口里的水仙花已經枯敗了,搬家那天桌子上一盞喝了一半的清茶,還有他臨走前只卷了一半的窗簾。以及窗前那棵巨大的櫻花樹。一切好像都如當初,從未改變,回到原點。好似昨天還和阮寧商討明天的行程安排。 那個時候,阮寧還會叫他“小秋”。一遍遍地叫“小秋”。如今想來,他已經很久沒聽到這個稱呼了。 不珍惜的后果就是永遠失去。阮寧只有一個,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阮寧。 常鴻很想阮寧。他只能每天悶在房間里看動畫片緩解思念,半夜想起阮寧時還會哭好久,久久不能入睡。 他也討厭這兩個弟弟meimei,是兩個愛哭鬼。 他揪了揪他的褲腳,“叔叔,我好想爸爸?!?/br> 秦頹秋回過神來,神色黯然?!笆迨逡蚕肽銈兊陌职??!?/br> “叔叔,”常鴻忍不住哭出聲來,“爸爸好像真的不要我們了。我們是不是犯什么錯了,爸爸才不要我們了。他是不是不喜歡我們了?” 秦頹秋連忙擦去常鴻的眼淚,安慰道:“怎么會呢?他一定還會回來的。他不會那么狠心的?!?/br> “爸爸,爸、爸爸……”常鴻抽泣的聲音越來越響亮,“爸爸不要我們了?!?/br> 哭聲吵醒了熟睡的meimei,meimei醒了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扯開嗓子號啕大哭,哭嚷的聲音又吵醒身邊的弟弟,弟弟也是不饒人的主,撕心裂肺地大聲啼哭,好像和jiejie比誰的嗓門更大似的,兩廳三室的房子里頓時充斥著三個孩子刺耳的哭聲,震耳欲聾。 秦頹秋把弟弟meimei放進嬰兒床上,小跑進廚房,燒上水后,鍋碗盤盆一頓亂翻,終于在一堆臭襪子臭衣服堆積的行李箱里找到一桶奶粉。 他手忙腳亂,焦頭爛額,倒奶粉的時候撒了他一身。顧不得這么多,把剩下的奶粉倒進奶瓶里,胡亂兌上熱水涼水,隨便搖晃幾下就跑進屋里喂奶。 他一手喂奶一手抱孩子,另一只腳勾著地上的嬰兒用品。 沒有阮寧的生活一團糟。 他根本不會帶孩子,更不會哄,孩子一哭他就只會傻站著喂奶,心疼的厲害。 他甚至辭退了工作,每天十點睡四點醒,嬰兒的哭聲比雞叫還準時,他整天待在家里不修邊幅,身上的衣服除了奶漬就是嬰兒的口水,頭不梳臉不洗,除了帶孩子喂孩子,就是哄孩子逗孩子。 從一個精英人士成為一個全職奶爸。只需要失去一個老婆。 秦頹秋給jiejie起名叫秦軟,弟弟叫秦寧。 不是什么有文化的名字,就是他單純用來懷念阮寧起的。甚至這名字起的還有點沒出息。 裴歡歡偶爾會來他家,督促他收拾房間,但秦頹秋每天除了照顧孩子就是發呆,房間里臭烘烘的,垃圾桶里都生蛆了他也毫無知覺。 裴歡歡忍無可忍,叫了個小時工。 她掐著腰,指著他的鼻子一頓臭罵:“沒有他你活不了了是吧???人家在的時候怎么沒見你怎么癡情過,這個時候后悔莫及有個屁用?。?!他媽的,趕緊清醒點!你想你孩子跟著你天天聞臭味!” 秦頹秋聽到“孩子”兩個字,眸子亮了亮,坐在地上的他爬上床把熟睡的孩子抱在懷里,低著頭自言自語,呢喃細語,活像一個神志不清的瘋子。 “我cao,你別逼我扇你!這又是犯什么賤??!” 早就聽說過秦頹秋有神經病,可她沒想到他已經病入膏肓到這個地步。 “人家阮寧已經向前走了,你怎么還停留原地?” 聽到“阮寧”的名字,他抬起頭,空洞的眼神掃過一圈客廳,阮寧的個人信息他倒背如流:“阮寧,12.23生日,摩羯座,最愛吃麻辣龍蝦,打字沒有打句話,和25個男人有過親密接觸,平均每周睡眠的時間為……” 裴歡歡毛骨悚然,“別說了,夠了??!” 他的思路又一次被打斷。他低下頭撫摸孩子的臉頰,輕輕說道:“歡歡,我現在只有他們。這是阮寧留給我最后的禮物了?!?/br> “這有什么走不出來的?他都那么狠心了,狠心到連孩子都不想見一面,你還留戀他什么?” “你不懂,你不懂……”他搖頭重復著這幾句話,一直重復這三個字。 他以為失去阮寧頂多就是痛徹心扉,再者就是失眠焦慮??墒聦嵔o了他重重一擊,現實是沒有阮寧他連活下去都困難。 在沒有遇到阮寧之前,他是一棵逆風生長的白楊樹,能在風沙雨雪中堅挺自由地生存下去。他以為自己就這么爛一輩子了。但可怕的是阮寧出現在他的生命里,就像溫柔的化身,他告訴他,你不用這么自暴自棄也會有人愛你。放下你的自我保護機制,讓我好好愛你。 所以他變成弱草,阮寧就是供養他生長的土壤。沒有他,他隨時會無家可歸。 他本可以忍受黑暗,可偏偏看見光明。 沒有阮寧,最先退化的是記憶力。失眠導致記憶力減退,健忘,忘記了很多生活中的事。然后逐漸喪失了自理能力。他是野草,隨時都會瀕死。 他忽然從地上爬起來,一聲招呼也不打,把孩子丟在床上,裴歡歡還沒來得及問他去干什么,秦頹秋已經拿著車鑰匙出門了。 他要見阮寧。 他要找到他的家,然后藏進他床底下。藏進柜子里,藏進廁所的鏡子后面,實在不行就藏在他身體里…… 阮寧的房子在A市的百合苑,阮父因為他和秦頹秋生下兩子的事跟阮寧鬧掰了,阮父嫌他丟人,把他轟出家門。他只得先搬回老房子住。 他的身體此時還未完全好透,每晚做夢都能夢見臨產前的輪jian,噩夢纏身,有時候會嚇得失禁,醒來才發現自己尿床后,整個人都會陷入冰冷的絕望中無法自拔。他沒想到過自己會這么懦弱無能。 陸憬給他找了心理醫生,他偶爾也會來陪伴他,但一定分房睡絕不碰他身體,哪怕手指都不碰,保持著堅定的君子原則。 這天,阮寧正在客廳接受心理醫生的深度催眠指引。秦頹秋的車已經停到樓下,從后備箱拿出電鋸氣勢洶洶地走進單元了。 進電梯的時候,里面有一位妙齡少女和一條大型犬。秦頹秋剛進電梯摁上樓層鍵,這只大型金毛犬就沖他大聲吼叫,仿佛下一秒就能咬死他,少女瑟縮在角落里大氣不敢喘一聲,眼前的男人壓迫感十足,一米九的強壯身體幾乎占據一半空間,提著一把電鋸,不修邊幅,面色青白,她胡亂地猜測他也許是個殺人犯。 正當她保佑自己活下去的時候,秦頹秋已經出電梯了。 少女的眼淚奪眶而出,心臟還在砰砰亂跳。 “砰砰砰砰——!” 震耳欲聾的敲門聲響起,阮寧從睡眠中驚醒。他連忙跑向門廳,透過貓眼望過去—— 他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但此刻這張面孔猙獰、毫無人氣、瘋癲、狂猛。 像個鬼。 阮寧嚇得后退幾步。 “砰砰砰——?。?!” 秦頹秋的敲門聲更重了,每個拳頭落上去都能震起門框上年代深久的灰塵。 他顯然沒有耐心。 阮寧焦急地轉過身來,對著男人道:“王醫生!快,快報警,不然我們都不能活著出去??!” 心理醫生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欸,阮先生莫要大驚小怪,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們怎么會……” 話畢,門廳處傳來尖銳刺耳的電鋸聲,這聲音尖細卻又如雷鳴轟隆,激起內心深處的恐懼。 心理醫生容顏已變,脫口而出:“我cao?。?!” 只見上一秒還完整堅硬的房門,此刻已經從中間裂開一條巨大的裂縫,電鋸的齒輪絕情地轉動著,刀刃將門一分為二,零星細小的木屑如灰塵一樣飛舞半空中,砸進秦頹秋布滿紅血絲的眼眸中。 “滋滋滋滋——”的電鋸聲響個不停。 不出一分鐘就聽見“砰通”一聲,兩半門應聲而倒。 阮寧此刻已經不知道用什么詞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像個木偶一樣愣在原地,全身血液倒流,雙腿定在原地一步也動不了。 秦頹秋提著還在活動齒輪的電鋸從外邊走進來,一身破舊骯臟的衣服上滿是奶漬。 他的雙眸又綻出炙熱熱情的愛意和興奮,可他眼下的黑眼圈就如兩個骷髏洞,他斜斜地勾起嘴角,笑容宛如掛在一張松軟青白的畫皮上,隨時都有掉下來的可能。 他聲音幽深恐怖,混在電鋸聲里卻十分清晰: “老婆,我們終于又見面了?!?/br> 阮寧當場被嚇得尿了褲子。guntang腥黃的尿液順著褲腿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