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腳分開屄/會寫一本攻的叔叔的同妻文/火災后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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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酷的火災耗時一個小時才確保無誤地滅了火。 阮寧迷茫地站在別墅外,任由周邊喧囂吵鬧,他只定格原地呆滯地看著忙碌的行人。消防員們陸續從消防車上跳下來工作,警車隨后也及時趕到,刑警隊長仔細勘察現場,醫生手提藥箱坐在救護車上配置藥方,年青的護士們把傷者抬上擔架…… 最先抬出來的是陸憬,他雙腿上都是燒傷,但神志清醒其他并無大礙,他看見等候在救護車前的阮寧,心下釋然,心里緊繃的一條弦終于放下,松了口氣。 幸好阮寧沒事。 又過了一段時間,秦頹秋躺在擔架上抬了過來,他的情況就沒那么樂觀了。 傷勢嚴重,昏迷不醒,阮寧同他一起上的救護車,路途中一直握著他的手。 他的手比以前還要冰,毫無溫度,可他還清楚地記著在大火中時他手掌的溫度。阮寧再也無法忍受,雙手握著他的手微微舉起,臉埋在手腕里,淚水從手指縫隙流出,無法停止,肩胛骨也一直顫抖著像受傷的小獸。 常嘉澤坐在他的對面,本是荒涼悲哀的內心忽然泛起一絲同情和憐憫。 “小秋……”阮寧哭泣著,呢喃他的名字。 “你一定沒事的,你不會有事的…沒有你我怎么辦?你答應我要一起去看海,一起做一個蛋糕……還有好多好多事都沒有完成呢?!?/br> 到最后阮寧一句話一個字也講不出來,喉嚨里干澀又壓抑,只剩下擠出來的微弱啜泣。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醫院,秦頹秋被送進ICU緊急搶救,陸憬進的急診科手術室。 阮寧左邊小腿骨折,但他不聽任何人的勸告,執意留在手術室外,靠著毫無生氣的墻壁,呆滯地望著遠方。 常嘉澤已經通知了秦欲,秦欲很快就能趕來。 他遞給他一瓶水。 “喝點兒吧?!?/br> 阮寧看也不看他一眼。 “就當是為了里面的秦頹秋,他也不想他拼死救出來的人最后不珍惜自己的玉體?!彼氐貜娬{“玉體”兩字,帶著nongnong的嘲諷味道。 阮寧這才看向他,接過他的水,啞著嗓子問:“你為什么會在外邊?你和他什么關系?!?/br> 常嘉澤蔑視地看著他。輕吐兩字:“哥們兒?!?/br> 縱使他的大腦飛速運轉,但他也無法想象他這句話的含義。 過于復雜的信息量讓他詫異狐疑。 細思極恐,不能細想。 他閉上眼,長長嘆了一口氣?,F在秦頹秋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剩下的都是無關緊要。 人生一場,不過都是過往云煙,繁華落幕,虛幻一場。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走廊里只有常嘉澤和阮寧兩個人守在門口。 寂靜的如同墳墓的場地,連樹葉落地的聲音都顯得空曠又清晰。 這時,從醫院拐角處傳來堅實有力的腳步聲。常嘉澤朝東望去,果然,此人正是匆忙趕來的秦欲。 阮寧自然不認識他,但男人看起來就是橫行霸道,必是出自名門望族。就連常嘉澤見了他都得專門站起身,恭恭敬敬地低頭叫聲“叔”。 秦欲徑直走到常嘉澤面前,面色陰沉,淡淡地開口問道:“什么時候進去的?!?/br> “半個小時前。您別著急?!?/br> “嗯?!彼谅晳?。 秦欲朝他走來,目光灼灼,鋒芒逼人。 “你叫什么名字?” 他語氣不善,甚至充滿惡狠狠的敵意??扇顚巺s自心底被他的氣場折服,恐懼他。 “阮寧?!?/br> 他抬頭打量男人的全身。秦欲目測192公分,寬肩窄腰,身著高領長款黑色風衣,僅僅是腕間一款簡約CK手表就能看出他獨特的品味、顯赫的家境。 “認識我嗎?” 阮寧不敢正視他,“聽說過?!?/br> “很巧,我也經常從頹秋嘴里聽起你的名字?!?/br> “什么…?” 秦欲的瞳孔不經意地微微一縮,眸底有道凌厲的光芒閃過。 他高大的身姿一步步逼近,逼迫的阮寧退無可退。 忽然間: 他抬臂,“啪——”的一聲。 一記耳光狠狠地打在他的臉上,秦欲的力氣是尋常男子的三倍,阮寧直接被打倒在地。 他迷茫地看著地面,臉上火辣辣的疼,一行血液從嘴角流出,他側身去看時,秦欲已經蹲下身,一手扯起他的衣領。 “我是秦頹秋的叔叔,也是他唯一監護人?!鼻赜粗顚幰荒樈^望恐懼的樣子,心底的憤怒更是不受控制地燃起,他大手掐住阮寧的脖子,“阮先生。秦家向來幫親不幫理。我不管他是為什么進的醫院,但是倘若他有任何閃失,別怪我一命換一命?!?/br> 一命換一命…… 他敢嗎? 當然敢。這才是他三十多年來的一貫作風。 常嘉澤只能在一旁看著,但卻不敢上前一步,更別說插手。 阮寧在他手里就像一只脆弱的破布玩偶,那纖細脆弱的脖頸,仿佛下一秒就能被男人青筋暴露的大手一把捏斷。 他呼吸越發困難,每一次呼吸都被他的手親自扼殺。 阮寧臉色深紫,手指做出最后的掙扎,勉強活動兩下,“嘶……呃——!” 秦欲面部線條太冷硬,五官如精心雕刻般,每一筆線條都剛毅銳利,黑眸太過鋒利冷漠,可就是這樣一張無可挑剔的面孔卻布滿狠厲瘋狂。讓人不敢和他相視太久,那一身的冷厲霧氣更是懾人。 如果說秦頹秋只是一頭孤獨的狼,那么秦欲卻有如猛虎,茹毛飲血,讓人畏懼。 “這次饒了你?!?/br> 賤種。 秦頹松開麻木的手掌,拍拍身上的塵土,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不肯給他。 阮寧暈倒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著,全身都痛……嗓子像有一萬個針密密麻麻地扎著,每咳嗽一聲起伏的胸膛都像是骨折一樣。 他吐出一口酸水,意識模糊,疼痛蔓延他每個毛孔。 “果然?!比顚幾员┳詶壍乩湫?,“虎父無犬子?!?/br> 秦欲的眉眼堆積著冷漠,依舊是一張無欲無歡的面孔??烧Z氣冰冷上揚:“你說什么?” 常嘉澤見狀,連忙打圓場,把水遞給阮寧,“秦叔,現在頹秋還在手術室。我們有什么事可以等他出來再商討。是不是?” 他冷冷看他們一眼,獨自靠在椅子上。 “沒事吧?” 常嘉澤扶他起身,將水小口小口地喂給他,“要不要去找大夫?” 阮寧搖搖頭?!安??!?/br> 他自知他斗不過秦欲,只能吃了這啞巴虧。 他扶起他,一起坐在椅子上,ICU病房上的“手術中”閃爍著紅燈,在寂靜陰冷的夜色里顯得更為醒目。 阮寧的眼淚無聲無息地悄然而落。 他最初一直以為人只要堅強、積極,一切事物都會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于是他為了擺脫“雙性人”的身份,刻苦學習,孜孜不倦,力爭上游只為給自己拼一份在社會上的尊嚴。 可他畢業后依舊被父母強迫聯姻,一切都來的那么突然,他嫁給常嘉澤,一次次受辱,毫無尊嚴。像母狗一樣為他懷孕生子,也差點大出血死在手術臺上。 后來他遇見秦頹秋……他以為人生才剛剛開始,他把他當做自己最親的人,規劃進自己的未來,一心一意為他們的家奔波。 可老天又再次給他開了一個這樣大的玩笑。 秦家的確是一手遮天。他永遠逃不出去。永遠受他們限制。永遠。 這場悲苦的喜劇究竟何時結束? 阮寧筋疲力盡,靠著椅子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轉眼三個小時過去,手術室的燈終于由紅轉綠,聽到微弱的聲響他馬上睜開眼,醫生摘掉口罩,滿眼的紅血絲。 三人連忙一同湊上前。 “誰是病人家屬?” “我!” “我?!?/br> 秦欲和阮寧同時開口。兩人相互對視,最終阮寧還是低下頭不說話,把機會讓給了他。 “我是。是患者的親叔叔。他父母都早亡了?!?/br> “患者的身體大面積燒傷,雙腿骨折,又因重物壓力導致心臟出現障礙,他現在生命特征不穩定,病情十分嚴重,我們準備用奧奇拉技術……” 后面的話,阮寧再也聽不見。他的耳朵鳴了,四周都置身黑暗,只有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猛烈地跳動著。 “所以需要家屬簽下病危通知書。我們也不能保證患者的絕對人身安全?!?/br> 秦欲的眼底只有一絲猶豫,他微微皺眉,隨后神情平淡地拿起筆,在右下角簽下“秦欲”兩字。字跡遒勁端正。 待醫生又重新進了手術室,秦欲淡然地坐回座位上,淡漠地瞟了一眼臉色慘白的阮寧。 阮寧最終還是支撐不住,內心最后一道防線也崩塌了。 他身子后仰,倒在地上,直接暈了過去。 阮寧周身陷入冰冷的黑暗之中,頭痛欲裂,努力地睜開雙眼可依舊徒勞無功…… 他做了一個夢,一個悠長的夢。